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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高里气呼呼地说:“出去,都出去!”
“可我以为你需要我呢。”梅森说。
“我需要你解释。。”
“哦,是的。你还想谈这件事儿?”
“不,不。”
海沃德的脑子一刻不停地在转,他突然说:“是这样,我要把事情说说
清楚。我跟下毒的事没什么关系,我的确。。哦,的确在18 个月前给吉姆·布
雷迪森施加了一点儿压力。”
“1942 年1 月,是吗?”梅森问。
“对。”
“我想是在班宁·克拉克太太刚去世不久。”
斯莫尔什么也没说。
“而且莫夫盖特大概也在同一时刻开始对他施加压力。”梅森说。
“我对这些可不感兴趣!”格列高里说。
“我感兴趣,”托普哈姆说,声音不大,但是很威严,“长官,请让梅
森说下去。”
格列高里愤愤地说:“他导演这出戏,是想掩盖伪造股票签名来救自己
一命。。”
“尽管如此,”托普哈姆语气平和地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我希
望梅森先生不受打扰,梅森先生,继续说。”
梅森微微躬下了身,“谢谢,”他对斯莫尔说,“大概是在班宁·克拉
克太太死去的时候,是不是?”
斯莫尔的目光与梅森相遇,然后又移开了,他说:“哦。。是的。”
梅森接着说,“现在的情况很有意思,我们了解到布雷迪森太太潜入了
班宁·克拉克的房间用旧遗嘱代替了新的,这是一种使假遗嘱合法化的巧妙
办法,如果立遗嘱人废除遗嘱的愿望在新遗嘱中讲得很明确的话,新遗嘱自
然使旧遗嘱失效了,但是条件是除非旧遗嘱被销毁了,而又无法证明它已被
取代。这一点外行不可能想到,这种机智的万全之策很可能是某个聪明的律
师想出来的。我一直在想布雷迪森太太换遗嘱的想法是不是由来已久了。斯
莫尔,你不知道这些事吧?”
海沃德·斯莫尔抬手拉拉衬衫的领子,好像衣领太紧了,他回答道:“不
知道。”
格列高里想说话,托普哈姆示意他住嘴。
梅森喜滋滋地说:“你看,先生们,我们面前是一宗中毒事件和一宗开
枪杀人事件。。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罪案。但是我们不能忽视这两个案件犯
罪动机是一样的。两个杀人犯,因为他们互不信任而各自独立行事。。一个
下毒,一个开枪。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我们该回顾一下发生的每一件事,分
析每一个线索再做一下推理,我们就会找到答案。”
“先生们,我认为,海沃德是莫夫盖特的一位朋友的熟人,是一位律师,
是一个和吉姆·布雷迪森及他的母亲布雷迪森太太完全不熟悉的人。1942 年
1 月上旬,班宁·克拉克太太死了。在一份送检的遗嘱中她把所有财产留给
了她的母亲和哥哥,暗示说财产不多。在此之后,莫夫盖特和海沃德立刻成
了很受宠的人物。莫夫盖特做了公司的股东,而海沃德成了矿产经纪人,虽
然他以前从来没有卖过矿产。但是他左右逢源,高价卖矿给布雷迪森太太母
子占主要股份的公司。所以结论是什么?。。”
“你疯了,”海沃德·斯莫尔说,“你要说什么,你的脑子是一团浆糊。”
梅森说:“情况是不是有可能是这样的,斯莫尔是后来拟定的遗嘱的见
证人之一。。在有人纵容下,这份遗嘱被隐藏了起来呢?”
“你的指控可够严重的。”格列高里脱口而出。
“当然,”梅森冷冷瞥了他一眼说:“长官,大概你现在能对所发生的
事情有个合乎逻辑的解释。”
“这是扯谎。”斯莫尔说,“根本没有这些事儿。”
梅森对地方检察官继续说:“地方检察官先生会解释布雷迪森急于看到
海沃德·斯莫尔被定罪的原因,从而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布雷迪森和他的母
亲作出的证词对这位证人如此不利。如果斯莫尔一直在勒索他们,而他们如
果能使他被确定犯有谋杀罪,又不使人发觉,那。。”
“但是,”格列高里几乎是在对地方检察官吼叫,“根本不存在这样的
调查。布雷迪森也从来没作出过这样的证词。”
托普哈姆又用责怪的眼光扫了一眼格列高里,显而易见的是托普哈姆也
不相信他。
“叫布雷迪森进来,问问他。”格列高里气恼地插嘴道。
梅森只是不屑地笑了笑。
斯莫尔突然说:“听着,我可不想被诬陷犯有杀人罪。如果吉姆想把什
么事儿都推到我身上,我就。。”
“你要干什么?”梅森问。
“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就这样。”
梅森说:“别担心,斯莫尔。你不用指望了,这个长官是那种老派人物,
他只相信该依照正常途径行事,让证人都躲在幕后。你已经看见了他多么想
让你相信布雷迪森与此事无关。只有到了你站在法官面前等待死刑宣判时,
你才会知道布雷迪森也参与了进来。”
格列高里说:“我不会容忍。。”
“请不要插言!”托普哈姆打断了他的话。
地方检察官的疲倦目光让格列高里收了口。
梅森继续说:“我个人还是对布雷迪森的证词有点儿怀疑,听起来不大
合乎逻辑。我看不出海沃德·斯莫尔为什么要把砒霜放到糖罐里。从另一方
面来说,又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布雷迪森把砒霜放进糖里。先生们,用公平
合理的眼光看一下这些证据,布雷迪森和他的母亲出现了明显的砒霜中毒症
状,但后来证实这次中毒是他们自己吞吃了吐根造成的。是不是该往深里探
究一下?他们打算第二天晚上让海沃德·斯莫尔吃砒霜中毒而死,然后你们
就会抓不着头绪,因为真正的下毒的人也正是受害者。敲诈别人人的人不会
杀鸡取卵。但是被敲诈的人总是想要杀了敲诈别人的人。”
托普哈姆若有所思地瞧了瞧斯莫尔,几乎难以觉察地点了点头。
斯莫尔说:“你在编故事,只是胡说罢了。”
“但是,”梅森接着说,“你们的计划流产了,因为那天晚上斯莫尔干
脆没去喝晚茶。原因是他计划要和西姆斯太太的女儿一块儿出走,而且他也
知道西姆斯太太不会同意的。他有点儿怕她怪异的直觉、伶牙俐齿和她锐利
的眼神。所以斯莫尔一直没露面。让多莉娜在糖罐下面留了张纸条。这样就
打乱了布雷迪森的计划。
“现在,我们几乎能确定砒霜被放进糖里的确切时间了。那是在德拉·斯
特里特、班宁·克拉克、西姆斯太太和我喝过第一杯茶之后,因为西姆斯太
太给她自己倒了第四杯茶,她也是第四个从罐里取糖的。。而她没有任何不
良反应。然后参加股东大会的人进了屋。当时人们围着桌子走来走去,场面
很混乱。然后,班宁·克拉克喝了第二杯茶还加了糖,这样他就喝下了最大
剂量的毒药,几乎全都喝下去了。。之后我和德拉·斯特里特喝了第二杯茶,
加了糖,同时也喝下了少许的毒药。我认为布雷迪森是想毒死海沃德·斯莫
尔,以为他有进厨房喝杯茶的习惯。下毒的企图没有得逞,布雷迪森为了达
到目的,就给行政司法长官作了个十分机密的证词说他知道斯莫尔有罪,而
且如果行政司法长官以其他证据起诉斯莫尔,他会作为突然到场的证人作证
把斯莫尔送进死牢。”
梅森止住了话语,凝视着地方检察官,就好像斯莫尔成了与此事无关的
看客。
“听起来如何,地方检察官先生?”
“非常,非常合乎逻辑。”地方检察官说。
斯莫尔忙说:“梅森律师是对的。布雷迪森这个使暗箭伤人的骗子。我
早该知道他会这么干。好吧,这个王八蛋。现在我也得讲讲了,我要讲点儿
事实真相。”
“那再好不过了。”梅森说。
斯莫尔说:“我了解莫夫盖特,我们以前经常在他的办公室见面。我给
他找了生意做,你知道,我可不是怂恿受害者起诉让他们来找他这个律师,
我只是个给他带来点儿生意的朋友,他也帮我。一个星期五的早上我恰好在
他办公室,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日子——是1941 年的12 月5 日,那是因为
12 月7 日发生了大家都知道的大事。哦,我那天在外间办公室等着见莫夫盖
特,班宁·克拉克开了办公室的门,看看谁在外间办公室。他看见我坐在那
儿就问我能否进来作遗嘱的见证人。”
“你进去了吗?”
“是的。”
“接着发生了什么事?”
“你都知道了。”
“你不知道遗嘱里都写了什么吗?”
“不知道。我1 月份读报才知道了克拉克太太的死讯,以及有一份遗嘱
被拿去检验了。我问过莫夫盖特我作为那份遗嘱的证人是不是有必要提供证
词,他听了之后表现得很奇怪,我就开始琢磨了。我去看了下记录。当我看
到他们送检的遗嘱订立的日期是1 年左右以前,而且有两个证人在克拉克太
太名字后面签的字,我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赚钱的机会来了,
就这样,你知道,并不难,我成了矿产经纪人。然后我拜访了布雷迪森,轻
描淡写地说我认识他妹妹,我是她死前刚订立的遗嘱的证人。说了这些就够
了,从那以后,我一旦暗示说采矿公司应该按我说的价格买我的矿产,钱就
滚滚而来了。我不能赶尽杀绝,可我得保证我的生意有可观的收入。”
梅森对地方检察官说:“现在,如果我们能找到另一个证人,我们就可
能了解一些有关班宁·克拉克被杀的情况。”
斯莫尔说:“另一个证人名叫克雷格劳。他当时和我一块儿在办公室等
待会面。我们碰巧相互认识了,我只知道这些。。他叫克雷格劳,年纪大约
在五十四五岁左右。”
梅森对地方检察官说:就在班宁·克
“在整个事件过程中还有一段没提过。
拉克喝下有毒茶水离开的时候,莫夫盖特想让我保证取得班宁·克拉克的证
词。莫夫盖特已经准备好了给克拉克的传票,而且他说他会去送给他。莫夫
盖特这样做也还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