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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影响力的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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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减、撮要、归根到底成这样一句话,这则寓言之中最珍贵的秘密,就豁然而解,同时丧失了所有的趣味”。这话说得很对,但寓意是最方便的阐释法,有时连张大春自己也不免犯这样的常见病。在讨论速度感时,他举了老舍的《断魂枪》作例子,但是叙述中的一缓一急,能在“沙子龙与沙子龙所象征的精神”中找到原因吗?读到此处,总觉得还没有说深说透,只是用“有说服力的语言”给收梢了。所以张大春的这本书,不能算是很完美,还是觉得有说理涩、举例浮的地方,一个好作家的好语言,有时也会给他带来“文字障”,因为他能用文字给滑过去,所以反而留下了没有补上的缝隙。    
    张大春以一个小说家的身份而自豪,但他的小说,却越来越“不像小说”了。我最近看到的一篇,是《本事三则》中的《猴王案考》,收在《小说三城记》的台北卷中,但读着,无论如何觉得是一篇学术论文。而这篇小说发表之后,还引来读者淮上客状告抄袭,说张大春抄袭了一篇发表在《江淮学刊》上的、署名李元泰的学术论文。张大春的回辩文章妙极了:原来这位李元泰是他的一个笔名,是“拙作《大荒野》系列中的一个人物”。——连看几篇相关文章,笑得不行,真是比小说还好看!读过《小说稗类》,我忽然又想起这个作品,如果《猴王案考》都能算是小说,《小说稗类》是不是也可以看做一个小说,一个不出场的主人公在小说的各种向度之间游历探险,最后留下的一部罗曼史?


第三部分白先勇:为昆剧招魂

    白先勇:为昆剧招魂    
    □书评人杨彬彬    
    少年一心西化,老来回归东方,这是不少中国文化精英共同的人生规律。白先勇先生少年时代即与昆剧结缘,但真正浸淫其中不能自拔,其实还是人到中年回到祖国以后的事。这之后,白先生始终以“昆剧终身义工”自许,先后两次促成《牡丹亭》在台湾的上演。这次27折的青春版《牡丹亭》则是第三次,也是规模最大、最成功的一次演出。年轻时种下的善因,要到老年才能结果,昆剧之作为“老人艺术”,由此也可见一斑。    
    不过,尽管白先生投入了最大的热情和最多的心力,堪称昆剧功臣,看完这本《姹紫嫣红〈牡丹亭〉》(这是白先生排戏之外的一点文字因缘,可称为“戏余”),我仍然不得不说:姹紫嫣红的“青春戏”也好,字字珠玑的“戏余”也好,恐怕都只是白先生自己的一场大梦,既不是昆剧本身,也不是昆剧观众的梦。因为作为一门剧种,昆剧已死,垂死之人,自然无梦可言。从另一个更极端的角度来说,谁都想救昆剧,但是谁也救不了昆剧;试图救昆剧者,结果都可能更加速它的灭亡。    
    盖因为当下“昆剧义工”们的善举,多数只是在重建,而非抢救。这和文物界任由真古董毁去,另建一堆假古董其实没有什么两样。在这本洋洋洒洒数十万言的书稿里,除了青春版《牡丹亭》剧本这样一件假古董(让我不解的是剧本前的一段附注,华玮、张淑香、辛意云、白先勇四位改编者称:本剧本改编权为改编者所有,非经同意不得以任何形式演出或出版。这好比一支古建筑队以“修旧如旧”的原则翻新了故宫某处建筑,完了还要主张其“翻新版权”一样。如此专美,令人不解),大部分论文其实只是白先生这样的昆剧爱好者在抒发自己对于昆剧、对于中国古典文化的满腔热情而已。除了“古典艺术集大成”、“中国的莎士比亚”这样连篇累牍的赞美外,并没有什么太多新鲜见解。我个人觉得,真正有价值的倒是书中南京大学吴新雷教授的一篇短文《1911年以来〈牡丹亭〉演出回顾》(很荣幸,四五年前我在南京时曾有幸每周和吴教授同场排曲,他的《乔醋》是得过俞振飞先生亲授的),这其实也可看做一篇昆剧灭亡史。从文中我们可以了解到,明清以降,昆剧剧目已百不存一,昆剧艺人更是烟云散尽。作为物质遗产的古建筑即使烟熏火燎,总有图纸尚存,修复有望;可作为口述及非物质遗产的昆剧,一旦失传便如同雪泥鸿爪,只有消亡一途。    
    所以,对作为“舞台艺术活化石”的昆剧来说,当下要务首在抢救,而非重建。昆剧之必将灭亡,非关艺术,非关人事,而在世道人心。世道变了,作为载道抒情的艺术形态自然也会跟着变。一个剧种的兴起,背后必然是一个社会形态的改变;一个剧种的衰落,也必定与社会整体审美旨趣改变有关,“巢之将倾,卵将安附”?曾经写出过《游园惊梦》这样不朽小说的白先生,其实心里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接受采访时他也袒露心迹:这样大张旗鼓筹划青春版《牡丹亭》,根本深意还是为呼吁内地剧团能够珍惜传统,接通现代。不过对昆剧这样一件活文物来说,接通现代不易,珍惜传统更难。在中国、在曲界,从来就不缺少真正的爱好者,当年“家家收拾起,户户不提防”的盛况也好,如今“知音少,吾谁与听”的窘境也好,变化的只是人数,昆剧的薪火其实一直未灭。    
    当下昆剧真正缺少的恐怕还是俞粟庐、穆藕初、吴梅这样能挽危弦于不坠的传承者、扶大厦于将倾的担大任者。否则一任爱好者抛弃真古董,大造假古董,只会帮助昆剧速死;一时的风光热闹,也只不过是在为昆剧招魂而已。


第三部分《狼图腾》:慷慨激昂地媚俗

    《狼图腾》:慷慨激昂地媚俗    
    □书评人魔鬼教官    
    很多中国文人最爱的智力创造是这样一种东西:先编个故事,然后根据故事讲述一番很大的道理。如果你不明白,建议你看看炒得正热的《狼图腾》。看到封皮,我就猜得出作者打算说什么,它的确没给我什么意外——只是我没想到作者会终于按捺不住讲道理的冲动,在小说结尾干脆把主人公陈阵当成自己直接的传声筒,整页整页大谈其“狼性民族”与“羊性民族”的历史观。在他看来,农耕民族是羊性的,游牧民族是狼性的,只有游牧民族的狼性才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原动力。    
    我笑了。    
    就像“罂粟”二字如果入了通俗读物的标题,书中一定会出现一大片罂粟花,并且它将成为主要场景,罂粟花的妖艳诡谲、不可抗拒的神秘诱人,将会成为主旋律反复出现。所以,在你捧起《狼图腾》时早该有心理准备,这本书中的狼,不过是作者心中的图腾,是试图向你兜售道理的工具。    
    我没义务去一一反驳纠正作者历史常识的错误和荒谬的逻辑,不过,倒有必要提醒,你崇拜游牧民族对中原文明的破坏可以,但不要随意替俄罗斯人总结,说他们能追赶西方,乃是因被蒙古人占领强暴而得了高贵的蒙古血统的缘故,这愚昧的话最好不要让普希金听了,否则他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我很能理解姜戎对他祭出的狼图腾的崇拜心理。    
    然而个人审美体验是一回事,历史本身又是另一回事。    
    古代游牧民族身上热烈奔放原始血性的东西,只在后来者眼睛里才有了审美价值,至于成吉思汗时代的蒙古人本身,他们一切行动只是出于当时的生存本能而非审美意志。用今人为满足自己审美愿望的眼光去美化那段野蛮屠杀的历史,我想,说其是全无心肝,当不为过。    
    我没看出中国古代穷光蛋书生通过意淫狐狸来表达对爱情的向往,与姜戎通过《狼图腾》来表达一种对强悍、刚强性格的向往有何不同。不过,在《狼图腾》的结尾,我欣喜地看到,姜戎终于有了绕到现代自由民主观念的可喜努力,然而,从狼性格扯到现代公民社会的公民品格似乎远了点,建议作者在下一本书中着力赞美猫与自由主义的联系,最后弄一本《猫图腾》出来,作为《狼图腾》的姊妹篇,一起改造华夏民族糟糕的民族性格。


第三部分高阳历史小说:写作及其范式

    高阳历史小说:写作及其范式    
    □书评人林扶叠    
    单纯从语言的角度来说,“历史小说”是一个偏正词组,它的主体是“小说”,“历史”则是对主体的限制和修饰,也就是说,历史小说是以历史为主题的小说。    
    这是一个矛盾统一的概念:所谓小说,除了需要具备故事性之外,它的实质则是虚构,天马行空,无中生有——即使面对纪实性的题材,小说所需要做的也是远离事实,重起炉灶,仿佛浪荡子骗小姑娘,为达目的,信口雌黄;而历史,则总是道貌岸然正大庄严,仿佛守寡多年的贞妇,有着自身的面目和立场与价值判断,闲杂人等不可造次,更不可亵玩。将小说限定在历史的范畴之内,类似于拉郎配,乱点鸳鸯谱,将贞妇推到浪荡子的怀中。二者角力,其结局无非有两个,要么贞妇被浪荡子肆意轻薄,要么浪荡子被贞妇束缚住手脚,失去了本来面目,其极端表现,则是浪荡子也跟着贞妇三从四德,面目可憎起来。    
    吊诡的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历史的发展规律证明,浪荡子总是要调戏贞妇,使其不再贞洁,甚至跟着浪荡起来,从天上掉到地上,沦落为破鞋。中国的文化,可以说是关于历史的文化,除了浩浩荡荡的二十四史之外,还有林林总总的野史,不可胜数。二十四个正大庄严的贞妇,率领漫山遍野的小贞妇们,宛若穆桂英挂帅,率领着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军团,终至于让中国的文化和文学大一统起来。然而,作为中国传统文学的末流,作为中国新文学的开端,《三国演义》揭竿而起,变天了。    
    作为一部小说,《三国演义》的实质,则是以小说改造历史,以浪荡子改造贞妇。关羽温酒斩华雄,赵云匹马救幼主,诸葛亮草船借箭,都是对历史的上下其手,罔顾历史的本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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