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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着宝剑,背上背着弓弩的年轻男人骑着一匹枣红马在雪地上飞速驰骋着。他叫阿宛勒,是布鄂族的首领,今年二十四岁,是布鄂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领。阿宛勒酷爱冒险,经常单枪匹马出入陌生部落,每次不但安然脱险,还与各部落的首领拜了兄弟。这次,阿宛勒听说北部雪山的狼群凶狠无比,特来此狩猎,谁知,狩猎还未开始,他就捡到一个昏在雪地上的美丽姑娘。
阿宛勒骑着马在雪地里奔驰着,忽然发现前方不远处躺着一头黑色毛驴和一个穿着白羔毛斗篷的姑娘。向来古道心肠的阿宛勒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他翻身下马来到艾玛身前,探了探艾玛的鼻息,见艾玛还有口气,便从包袱中取出一套棉衣给艾玛穿上,又捡了些干树枝在艾玛身旁燃起了篝火,随后阿宛勒又给艾玛喂了几口他随身携带的热酒,料想过不了多久艾玛便会醒来。
黑幕逐渐降临,雪地里的冷风减弱了不少,但仍旧无情地刮着,躺在篝火旁的艾玛,缓缓睁开了眸子,映入眼帘的便是熊熊燃烧的红黄色火焰,身体依旧虚弱的艾玛眨巴两下懵懂的眸子,‘咳咳’咳嗽两声。
“姑娘,你醒了!”这时,一道突兀的平静男声响起。
艾玛循声一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坐在篝火旁,艾玛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双手撑地,缓缓坐起上身,看向阿宛勒,仔细打量起来。这个男人身着一袭黑衣棉袄,衣服的袖口、衣领都绣有白色的花纹,头上裹着团团黑布,他有一张刚毅的、黝黑的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厚实,右耳上挂着一个白色,弯月形状的耳环,左耳却空空如也。睨着阿宛勒独特的穿着打扮,艾玛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心想:这个人怎么和她平日见到的人类不一样呢?
“你是谁?”艾玛轻声问道。
阿宛勒平静地睨着艾玛疑惑的脸颊,淡淡道,“在下名为阿宛勒,姑娘倒在雪地上,被在下遇见,如今姑娘醒了,在下也就放心了。”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艾玛呢喃一声,低头撇到身上的黑衣棉袄,问道,“这衣服也是你给我的?”
“是,这么冷的天,姑娘居然还穿着单衣,在下正好有一件备用的棉袄,就给姑娘穿上了。”阿宛勒答道。
艾玛心中一暖,感激道,“谢谢你!”
阿宛勒没有回话,直直地睨着手中握着的用树枝穿着的灰黄色的烤肉。
顺着阿宛勒的目光,艾玛也看到了那个放在火上烤着的肉,好奇地问道,“你在烤什么?”
“驴肉。”阿宛勒平静道。
额,驴肉?艾玛吃惊地睁大了眸子,立即想到了她的坐骑——黑色毛驴,立即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撇到不远处的那个躺在冰冷雪地上的驴头,艾玛微怔,心中徒然升起一丝丝悲伤和愤恨。
艾玛狠狠地瞪着阿宛勒,吼道,“你杀了我的驴?”
阿宛勒平静地睨着气红眼的艾玛,淡淡道,“你的驴早就冻死了,在下饿得慌,就割下它的肉烤着吃。”
阿宛勒顿了顿,将手中烤好的驴肉递到艾玛身前,说,“姑娘,料想你也饿了,这块驴肉你吃了吧!”
艾玛双目通红,睨着眼前灰黄的驴肉,紧咬唇角,眸中渐渐溢出伤心的泪水,怒视着阿宛勒,吼道,“你这人心怎么这么狠哪!你居然吃了我的驴!”
睨着艾玛义愤填膺的表情,阿宛勒有些无语,吃牲畜的肉,这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不理会咆哮的艾玛,阿宛勒继续劝道,“姑娘,你难道不饿嘛!吃点驴肉,身体也有力气!”
“我不吃!”艾玛大吼一声,双目喷火,似是要把阿宛勒生吞活剥。
“不吃就不吃吧,正好在下还没吃饱。”阿宛勒不咸不淡道,然后将烤肉放到唇边,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睨着眼前津津有味吃肉的阿宛勒,艾玛愤愤地抿着唇,恨不得在阿宛勒的脸上钻出一个洞,嘲讽一声,“你残害生灵,怎么还能吃得这么香!”
阿宛勒不以为然道,“这畜生本就冻死了,难道你还要在下跟着饿死吗?”
“你、、、、、、”听到阿宛勒的反驳,艾玛一时语塞,愤愤地抿着唇,狠狠地白了眼阿宛勒,然后别开目光,唉声叹气,为她死去的坐骑默哀。
☆、第七十七章机智回答
吃完驴肉的阿宛勒从腰间取下黑色的酒袋,打开塞子,仰头喝了口热酒润润喉咙,撇到艾玛一脸忧伤的神情,阿宛勒心生怜惜,叹了口气,柔声道,“姑娘,都说人死不能复生,牲畜也一样,死了就是死了,没必要为了已经死去的东西而感伤!”
听到阿宛勒云淡风轻的话,艾玛愤愤地白了眼阿宛勒,没有回话。
见状,阿宛勒顿感无趣地撇撇嘴,将手中的酒袋递给艾玛,说,“姑娘,喝口酒吧,暖暖身子!”
酒?艾玛眸子一闪,心生疑惑:酒是什么东西?带着好奇的心情,艾玛扭头睨着阿宛勒手中的黑色酒袋,又睨了眼一脸平静的阿宛勒,撇撇嘴,然后接过酒袋仰头喝了一口热酒,顿时,一股呛鼻的液体从艾玛的口腔中滑入腹中,艾玛痛苦地皱着小脸,‘咳咳’地咳嗽两声,不住地喘着粗气,呢喃一声,“好辣!”
阿宛勒睨着艾玛的小脸被烈酒呛地通红,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暗暗勾勾唇,轻声道,“这是我们布鄂族的烈酒,想必姑娘喝不惯!”
“没想到酒这么难喝,还不如海水好喝呢!”艾玛感叹一声,将手中的酒袋递给阿宛勒。
阿宛勒莞尔一笑,说,“海水又咸又涩,哪有我们布鄂族的上等美酒来的痛快!”
见阿宛勒两次提到‘布鄂族’,艾玛的眸中闪过一丝好奇,睨着阿宛勒的脸,问道,“布鄂族是什么?”
“姑娘不知布鄂族?”阿宛勒反问一句,睨着艾玛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
艾玛摇摇头,答道,“没听过。”
“布鄂族是一个群居的大部落,约有三万人口,集中在西南的蛮荒地区,布鄂族的百姓都很友好,热情,也十分粗犷豪放,乐善好施,喜爱交际。”
艾玛了然地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不满,呢喃一声,“友好、热情?我从某人的身上怎么没看出来啊!”
闻声,阿宛勒笑了笑,他知道艾玛还在生他的气,便一转口风,说,“当然,布鄂族的百姓也有缺点,比如十分野蛮,对待异族很冷酷,很凶残。”
听到阿宛勒对布鄂族的叙述,艾玛的眸中充满了好奇,她的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探索布鄂族的冲动,当然,这种冲动被她很快敛去了。
“既然布鄂族地处西南,你怎么来到北部的雪山了?”艾玛问道。
阿宛勒暗暗勾勾唇,抓起酒袋又仰头喝了口热酒,答道,“在下酷爱打猎,听说北方的狼群凶残无比,特来此碰碰运气!”
“那你的运气如何?”艾玛问道。
阿宛勒笑了笑,反问一句,“在下刚到雪山没多久,还没遇到狼群,倒是救了一个视在下如仇敌的姑娘,姑娘说在下的运气如何啊?”
额,艾玛一时语塞,眸中闪过一丝心虚,不自然地抿抿唇,别开目光,心想:虽然阿宛勒吃了她的马,让她很愤恨,但是她的命也是阿宛勒所救啊!对这个阿宛勒,她是想恨也恨不起来,真是尴尬!
见艾玛吃瘪的模样,阿宛勒暗暗勾勾唇,转移话题,“姑娘的芳名是什么?”
“艾玛。”艾玛淡淡道。
阿宛勒暗自一挑浓眉,呢喃一声,“艾玛?倒是很新奇的名字,姑娘为何独身一人来到雪山呢?”
唉,艾玛叹了口气,答道,“我来找寻乾慈真人,听说乾慈真人住在乾慈山上,而乾慈山地处北方,是一座雪山,所以我就来了。”
阿宛勒的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禁不住问道,“姑娘也是向乾慈真人求道的?”
额,艾玛微怔,摇摇头,应道,“不是求道,是寻人。”
阿宛勒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据在下所知,过了这个山头,便是乾慈山了。”阿宛勒用右手食指指向远处的一座凸起的山头,说道。
“真的吗?马上就到乾慈山了?”艾玛猛地睁大了眸子,直直地睨着阿宛勒,兴奋道。
阿宛勒点点头,答道,“再有两天脚程,就到乾慈山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艾玛开心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心中激动万分,她走了几个月,翻山越岭的,如今还有两天就到乾慈山了,她终于有盼头了。
这时,阿宛勒起身走到他的枣红马坐骑前,从马背的包袱中取出两个白馒头,重新踱到篝火旁,坐下。
阿宛勒将手中的两个馒头递给艾玛,说,“艾玛姑娘,既然你不吃肉,那吃这馒头总可以了吧,否则身体吃不消呦!”
艾玛睨着阿宛勒手中握着的那两个白色、圆形的东西,狐疑地问,“这是用什么做的?”
阿宛勒微怔,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不识馒头,不解地问,“姑娘没见过馒头?”
“是,从未见过。”
艾玛的肯定回答让阿宛勒更加不解了,但是阿宛勒并未继续追问,而是答道,“这馒头是用面粉做的,面粉来自于小麦,小麦是地里长出来的。”
一听这馒头不是动物的肉,艾玛放下心来,接过馒头,大口咬了下去,奈何这馒头太硬,害的艾玛咀嚼起来很不适。
艾玛蹙着秀眉,呢喃一声,“好硬!”
阿宛勒笑了笑,说,“这馒头太凉了,在下给姑娘烤馒头吧!”随即,阿宛勒用树枝串起两个馒头在火上烤,不一会儿,两个烤馒头便好了,艾玛吃着香喷喷的烤馒头,顿时胃内舒服多了,对阿宛勒之前的愤恨不知不觉便烟消云散了。
艾玛吃完馒头,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放入口中润润嗓子,终于有饱腹之感了,这两日雪地里很少有草,她一直吃不饱。
见艾玛吃完了,阿宛勒从黑色的棉靴中取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