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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难,别忘了宫里还有淑妃德妃,论资历那两位娘娘可要老得多。”
“老?宫里最忌讳的就是一个老字!没听过新不如旧?”
“哈哈,说的也是。不过瞧迎亲的架势,皇上大概很喜欢这位郡主吧?侯府真是个好地方,从里面出来的人个个权倾天下。”
“羡慕也没用,皇家的事儿谁说得清,咱们小老百姓还是看看热闹就行咯。”
孟棋楠听到挺不是滋味的。表叔公你都有那么多女人了,怎么还要打寡人的主意?纵欲过度是会早死的!
禁宫之内,仪仗就位,彩旗猎猎,百官齐集含元殿,连一国之君也身着衮冕,摆驾来到这里,等待浩大的迎娶队伍入宫。
吉时前一刻,玉辂从南面的望仙门驶过,孟棋楠对素未谋面的晋国禁宫有种好奇感,于是偷偷掀开盖头偷看。见到自己只配从侧门入宫,她气鼓鼓捶了一拳。
“总有一天,寡人要正大光明从丹凤门走过,让表叔公你跪在地上接我,哼!”
入宫下车,换上凤舆,孟棋楠径直被抬到行礼的含元殿。肃穆恢弘的宫殿高高矗立,下方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如天梯从云端铺陈下来,只接纳最尊贵的人攀登上天。尽管盖头遮脸,孟棋楠却知道最高的地方站着那个男人。
她由宫人搀扶,在左虓的带领下缓缓走过这些石阶,每走一步,就代表她离至高的位置更近一些。
这种感觉,是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
她身体里有股鲜血在叫嚣、在澎湃,她仿佛回到了她出生长大的地方,仿佛回到了她本来应该的位置。也许青碧说得对,只是一步之遥,仅仅一步。
走过天阶,她终于来到卫昇身边。卫昇从宫人手中接过她的掌,牵着她走到殿门前宽阔的平台上,接受臣民们的跪拜祝贺。
耳畔是连绵不绝的祝词,孟棋楠听见这些人的恭贺声音,不知道其中有多少人真心多少人假意,只觉得久违的睥睨感油然而生。
鬼使神差,她朝着跪着的臣子们伸出手,缓缓道:“众卿平身。”
此声犹如惊雷炸地,把在场众人都打懵了。
孟棋楠还沉浸在做皇帝的回忆中不能自拔,爽朗笑道:“都起来吧,寡人今日大喜,诸位爱卿都放松些,别老像朝议时那般沉闷!”
群臣:“……”
“哈哈,看来朕的爱妃可是风趣得很呐。”还是卫昇出言化解了这场尴尬,“玩笑而已,爱妃说的对,众卿不要拘谨,筵席之上开怀畅饮、不醉无归。”
这时孟棋楠才猛然回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幸好盖头遮着还看不到她窘迫的神色。
仪式之后便要送入洞房了,宫婢来扶孟棋楠之际,卫昇在她耳畔飞快挑逗一句。
“洗得香一点。”
孟棋楠身子一抖,不动声色踩上他的脚背,使劲蹍。
寡人错了,大错特错。
做人最悲催的事不是变成奶奶辈儿的老女人,而是今晚上要和爷爷辈儿的表叔公滚床单!
15第十五章 洞房
15、洞房
迎娶时用了纳后才用的玉辂,洞房又设在卫昇的寝殿蓬莱殿,孟棋楠这番入宫可谓声势浩大,让许多人都红了眼。
尚宫尚寝们布设的寝居富丽典雅,殿中重茵铺地,四周都设了屏幛。茜纱宫灯高悬,照得百子图锦被流光溢彩,宝石闪烁,晃得人眼睛也险些睁不开。
孟棋楠在众人的伺候下脱去繁复宫装,重新沐浴换上另一身华服。梳妆的时候她想起卫昇说的那句“洗得香一点”,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
“所有香粉香膏香脂,统统给我抹上!”
只有帝后大婚才要行合卺礼,孟棋楠身为嫔妃省却了这道繁琐程序,倒让她轻松不少。等她打扮得“美美的”坐上松软喜床,卫昇也从筵席上回来了。
一进寝殿,他就被呛鼻的脂粉味道激得连打三个喷嚏。揉揉鼻头抬起眼来,正好撞上孟棋楠小人得志的笑眼。
接过宫人递上的帕子,卫昇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爱妃芬芳袭人,差点把朕迷晕了呢。”
孟棋楠礼尚往来,妩媚笑道:“表……皇上金光灿灿,臣妾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卫昇涵养极好地笑:“晃着爱妃的眼是朕不对,那朕就都脱了罢。”
言毕他站定展开双臂,笑得阴险的眼望向孟棋楠,示意她过来更衣。
你个死不要脸倚老卖老的表叔公!
孟棋楠暗中狠狠啐他一口,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扯了扯快要垮下去的齐胸襦裙,然后风情万种走向卫昇。
她踮起脚解开他领口的盘扣,用只有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你让他们下去,我有话跟你说。”
卫昇当然不会放过大庭广众之下让她服侍自己的机会,断然拒绝。他微微俯首,嘴唇就擦着她耳垂:“爱妃这么迫不及待就要与朕闺房密语了?”
耳朵眼被他呼出的热气撩拨着,孟棋楠痒得直缩脖子,她怒瞪卫昇:“你别后悔!”
卫昇眉眼得意洋洋,毫不在意。
金色冕服之下还有中衣里衣,孟棋楠随手扔掉外袍,扬眉盯着卫昇一动不动。卫昇只道她害羞,挑挑眉梢:“继续啊,爱妃。”一声“爱妃”唤得是缠绵悱恻百转千回。
孟棋楠冲他咧嘴一笑,突然就蹲了下去。卫昇只觉腿间一凉,裤子竟被褪到脚踝!
“啊——”
殿中有宫婢吓得捂眼尖叫,又赶紧闭紧嘴巴噤声。卫昇的脸瞬时铁青。
她居然脱他裤子?她居然脱他裤子!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
一低眉,不知廉耻的孟棋楠龇牙咧嘴:“皇上,臣妾伺候得您还满意否?”
能当上这个皇帝自然也有两下子,卫昇强忍着怒火,笑容愈发温和:“十分周道。”他若无其事吩咐周围宫人:“都下去,不用伺候了。”
众人惶恐不安地撤走,房门一关,偌大殿内只剩孟棋楠和卫昇大眼瞪小眼。
孟棋楠拍拍手站起来,大喇喇往榻上一坐,眉眼飞扬:“表叔公,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卫昇刚迈步想走,脚踝却被缚住了,而孟棋楠还兴致勃勃地等着他出丑。他索性蹬掉绊脚的裤子,光着腿走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齐胸的裙边,“嘶”一下拽开。
孟棋楠下意识就护住胸口:“干嘛!”
卫昇甩着手里破烂的绮罗,戏谑道:“爱妃要与朕打开天窗说亮话,朕也要与爱妃坦诚相见。”
小肚鸡肠的表叔公,别以为寡人怕你!
孟棋楠蹭一下站起来,拽住卫昇衣领狠劲一扯,把他上半身也剥了个精光。她看着他平飞的锁骨,还有阔展的肩头,一时兴起伸手就摸了两把,嫩葱般的手指还沿着平实的胸膛一路滑下,按住胸前的小红点摩了摩。
卫昇的喉头隐隐滚动。
“表叔公呀,”孟棋楠半裸着倚上他,媚眼横飞唇齿轻佻,“时辰尚早,不如臣妾说两个笑话给您解闷儿怎样?”
“春宵一刻值千金,爱妃舍得虚度良宵?”
卫昇伸出手臂搂住她,手掌搭上她不算丰肥的臀,五指张开狠狠捏一把:“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说得不好笑,就乖乖受罚。”
嗷!寡人的屁股都要被捏碎了!
孟棋楠一边痛得皱眉,一边还要保持虚伪的笑容,脸有些僵。她一转身飞快推开卫昇,搂起薄纱勉强遮住胸口,开始讲故事了。
“从前我家有个亲戚,院子里养了一只公鸡和一群母鸡,大公鸡毛色鲜艳油亮,鸡冠又红又大,走路都趾高气昂、雄赳赳的,很讨院子里其他母鸡的喜欢。母鸡们为了争夺大公鸡,都不好好下蛋了,每天就知道打架斗鸡,有些孱弱的甚至被别人啄死,于是我家亲戚就又买了新的母鸡来下蛋。但是依旧隔三差五就会有母鸡死掉,无论鸡怎么换,后院依旧乱糟糟的,亲戚得不到鸡蛋也赚不到钱,愁都愁死了。表叔公,你说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孟棋楠睁着大眼一脸无辜纯洁。表叔公大公鸡,母鸡不好好下蛋是你的问题啊!你大张旗鼓地娶新鸡、呸,新妃子,是想为寡人拉仇恨,害寡人早点被斗死是不是?
卫昇用她的纱裙围住了下半身,坐下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件事……的确是公鸡不好。”
“表叔公高明!”孟棋楠马上很谄媚地竖起大拇指,笑嘻嘻讨好,“所以母鸡多了反而坏事对吧?干脆放出去几只,让公鸡专门对付两三只特别能下蛋的就好了嘛,其乐融融天下太平!”
表叔公,你放寡人出宫好不好?寡人都甘愿当母鸡了!
“其实吧,朕觉得……”卫昇坐直身子笑了笑,“公鸡不得力,换掉就是了,赶母鸡走作甚?”
孟棋楠大惊:“公鸡怎么能说换就换呢?!”表叔公你是堂堂晋皇,怎么能说换就换呢!
卫昇唇角轻勾,冲她眨眨眼:“因为爱妃才是公鸡,而朕,是鸡群的主人。”
说罢,他抬手抚上孟棋楠的头顶,仿佛在摸她头上硕大的鸡冠。
卫昇笑眼盈盈:“爱妃的职责是帮朕管好那群母鸡,别让她们生事,若是管得不好,朕的宵夜就只有喝鸡汤了。”
卑鄙的表叔公,赤、裸裸的威胁!
孟棋楠瞪着卫昇的眼睛都快冒出火来了,卫昇却视而不见,站起来牵她:“走吧,睡觉了。”
“不睡不睡!”孟棋楠扒拉着案几桌脚不肯撒手,鬼哭狼嚎,“表叔公你饶了我吧,我真不能和你睡觉!不然被我外公知道非揍死我不可,你也休想好过!”
卫昇当她胡言乱语,笑着去扯她脚腕:“哦?你外公是何方神圣,竟敢对朕无礼?”
“左虓!你家表弟就是我亲外公,我不骗你,真的,你真的是我表叔公!”
“朕竟不知表弟连孙女都有了,他如果想对朕动手就动吧,只要他有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