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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顶在喉咙那里,“你这个傻子!”
“兰天哥……”他抖了一下。
我知道现在不是冲他发脾气的时候,转身从衣柜里找了一堆厚衣服给他从头到脚包好。
“兰天哥,你要干什么?”
“去医院!”我粗声粗气地说。
“我不要——”
“你都发烧了!”我吼了他一声,“乖乖听话!”
“可是、可是……”他眨眨眼睛,“我们没钱。”
“谁说没有。”我知道他一直都没什么钱,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说,“我墙角还有钱呢。”
他吃了一惊:“那不是你以后的退休金吗?”
我不耐烦了:“退个屁!我现在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还退休。你傻了?”扶着他到楼下,打了辆出租,然后匆匆又回到自己房间,一开床头柜,把最下面那块儿砖一敲,它就掉了下来,里面用塑料纸包着两三万块,是我偶尔有心情的时候存下来的。
送了兔子到医院,幸亏去的早,折腾了一宿,也没太大问题,没伤着骨头,也没落下什么后遗症,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两天。
我想也好,交了钱,就一直在医院伺候着。
也没往哪儿疯跑了。
等到了星期天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好几天没有见到黑金了。
手里交了医院的钱,还剩下个三五千的,我想趁早把钱还给黑金,免得他来纠缠我。
“兔子,我出去一趟,要吃什么我一会儿回来带给你。”
“你去哪儿?”兔子问我。
“哦。”我抓抓头,“去找上次在夜来香出现的那个钟涛。”
“兰天哥。”
“嗯?”
“你喜欢上钟先生了吧?”他突然问我。
我吓了一跳。
“你胡说什么哪?!”我狠敲了他一个暴栗。
他委屈的摸着头:“我就觉着你喜欢他。那天你看他眼神都不一眼,而且听说钟先生还几次去找你。”
“你这样就认为我跟他有奸情啊?”我没好气地问。
“我觉着嘛。”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我走了哈,你小心点儿,别又碰水。”穿了外套我出去拦了辆车。
喜欢黑金。
想到他的那身恶俗打扮。
哈哈,死也不可能!
我凭记忆到了他住的那个小别墅,结果没有人,只有两个看门的。过去问了,他们也还记得我,说黑金去了总部。
我靠,还分总部不总部的。
他们把地址给了我——我觉得他们实在是太没戒心了,万一我要是奸细想偷袭他们怎么办呢?后来才知道是个人都知道他老巢在哪儿。
就在夜来香街区后面的家属楼院子里。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停了好几辆黑色桑塔纳,中间是辆海南马自达。有个黑衣人去开门,接着黑金从里面走下来。
我刚想过去。
又有另外一个人从车里里走了出来。
是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头发用红棕色染成大波浪,胸部非常的挺立,妖娆性感,很有个性,一下车就勾搭在黑金的手上不肯放松,还专拿胸去蹭他。
我突然觉得一口气憋住了。
我这几天有点太高估自己了。
我就是一MB,黑金只是觉得我好玩,跟我逗着来,看到我猫一样的抓来扰去挺有意思。他自己都说了对我屁股印象深刻。
我还拿什么乔,自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很,跟他发脾气抖狠,还感觉跟他做爱特别爽。我把自己想的太特殊了。
有点失落。
说真的,有点儿。像他那样在床上会抱着我睡觉,逗我乐的人,真的少了。
我还蛮喜欢他的。
抓抓头,算啦算啦,别在意,别往心里去,没事儿的,不就是又遇见一个臭男人吗?我还赚了便宜呢。
哎。
有点儿郁闷的转身走出去,没有注意黑金是不是发现我了。
走到沿河大堤那里吹吹风。
听见汽笛声。
感觉心里的压抑被吹散了不少。
“哎……”我又叹气。
“哟!这是怎么了?有人在这儿悲春伤秋啊,难得难得。”
是黑金的声音。
我扭头:“你怎么来了?”
他捏捏我鼻子,笑着说:“看你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了,没发现?”
我刚想笑,就想到那个“红大胸”,脸色顿时垮了:“跟我干嘛,回去陪你那‘红打胸’啊。”
“红大胸?”他困惑地看我,“那是什么?”
我不理他,从兜里拿出三千五百块扔给他:“那,欠债还钱!以后别找我了!”
他又哈哈笑了,把钱放回我兜里:“我说。”
“干吗?!”我恶声恶气。
“兰天儿啊。”他意味儿深长。
“有屁快放!”我不耐烦了。
“我包你做我的情夫吧。”
“我才不——”拒绝的话刚说出一半,就耳尖的听见了他的话,“你要包我?!”
“好不好?”他有趣的看到我满脸的精彩。
我衡量了一下,如果被包每个月就一万五,而且不用出去找人,这么划得来的事情谁不想干?
“好。”我点头,“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
“不准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好。”他干脆利落的可疑。
“真的?”
“那当然。”
“那就好。”
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也有问题。”
“你说。”
“一万五一个月太贵了。”
什么?!
“一万二吧,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儿上。”
谁跟你熟!!!
“而且你还欠我三千多,这就抵在这个月里了。”
放屁!
“就这么定了。”
…
因为今天晚上要回家
不知道能不能更新
所以现在先帖了
画圈圈
看文文的大人们,积极给人家回个帖拉
眼泪儿~~~~~~~
第012章
12
黑金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讨价的功力绝对一流,比起菜市场买菜的欧巴桑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根据最终协议,我的包月费为每个月一万一千五,而且为了偿还我欠他的三千五百块,每个月分期付款还五百。所以只剩下一万一。
第一个月付完所有利息,所以只剩下一万。
又因为我在气头上,忘记了合约细节,等我们双方签名之后,他才说起,原来这份合约因为没有写明是包吃包住包送名车名表名别墅的。
所以我的工作基本上就是,不包吃不包住也别指望从他兜里搜刮点儿什么零用钱了。
人生,灰暗了。
期待,绝望了。
我昨天在旧货市场上买了个布娃娃,上面扎满了针头,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两个大字:黑金。
但是没起什么作用。
后来被黑金同学翻出来,他看了一眼,就说:你这能有用吗?我叫钟涛,你起个绰号扎着顶屁用。
我恍然大悟犹如醍醐灌顶,可惜那时候已经迟了,我已经被黑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反而害怕我换了真名还真害了他。
这就叫人总是会变的,可惜现在的我绝计不会想到以后的情景,不然的话我一定抹脖子自杀也不要看到自己以后变成“惧内”的男人——如果真的这样,世界上有一个美好的事物就要烟消玉损(半夜三更的,头脑发昏,这个成语写了几次没写对,这次写对没?没写对大家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消,什么损?=
=|||)了。
下午的时候我在夜来香收拾东西,找了找,发现我那只马克杯不知道被谁偷走了,气冲冲地跑到大厅,最后在酒吧柜台后面找到,还好没被摔碎,大概是我什么时候忘记了扔哪儿了吧。拿着杯子转身,就看见正在一字台上做热身的那个男人,跳舞的,上次我觉得特别性感的那个。他现在正把两条腿一字打开,压到地面上,身子弯下去仅仅贴着大腿,手肘构筑脚跟。
我妈!这太厉害了。
我惊叹了一声。
他估计听见了,抬头看我,然后嘻嘻一笑,坐起来:“你好。”
我愣了愣:“你好。”
“你是这家店里的人吗?”他问我,“我看见过你好几次。”
我点点头,不由自准走到他旁边。
他浑身上下唯一不显得成熟的地方,是他的眼睛,也是最吸引人的地方,你只要仔细的看他的眼睛,你就会觉得,这个人,其实不是这一块儿里的,他跟我们可不一样。
没我们这么脏,也没我们这么不挑不拣的。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人做过,但是那眼神,绝对不是经常在这圈子里混的人的神态。
我不由自准地坐下来:“我,兰天。”
他笑眯眯地伸手:“我叫佟然。”
跟佟然聊了一会儿,人渐渐就多了起来,他去后台化妆,我去把具体事情跟麒哥说了,这两个月我不在他也得找人替代我。
说着说着,那些个半夜出来的鸭子们也都幽灵一样蓬头垢面的进了夜来香,我知道不用半个小时,这些个惨脸无眉的游魂就会变成最骚包的男人。想想也真是可笑。
就在这人潮汹涌的高峰时间段,一辆海南马自达停到了门前。
黑金坐在车子里,老远就冲着夜来香里大喊:“兰天儿!东西收拾好没有?!我来接你了!”声音大得很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要跟他走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好像钉子一样把我一下子钉到当地爬也爬不起来。
黑金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现在就想跳楼自杀。
忍着杀了他然后自杀的冲动,把东西搬到他车子上,小声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答应不让人家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他倒是很悠闲:“我只是答应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又没说不能来接你。”
我被他说的堵住。我怀疑有一天我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