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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更看重焦毁了。
青冥拉开车库的门,焦毁进去开着小飞虎回到了褚彦帛家。褚彦帛也是刚刚
到家,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情形又加班了。他无精打采地爬上楼梯,看见正在
开门的焦毁,仿佛一下抹了几圈清凉油,顿时拨开云雾见青天,他用调侃的语气
说道:“你一整天都上哪儿了?害我浪费坐车的钱。”
焦毁漫不经心地乜斜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反问:“你开自己的车就不会花掉
汽油钱吗?”
“可是我坐公车的同时,我自己的车却仍然在消耗汽油。”
“给你一根绳子就往上爬了?我告诉你,我早上一出门就去了加油站,你还
敢说油钱是你付的?”
褚彦帛被问得哑然无声音。焦毁从口袋里捣出几张票子甩到他胸前:“给你
的房租!”褚彦帛战战兢兢地捧着那堆纸片,显得更加滑稽。
“现钞啊!你哪里来的钱?”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是杀手。”
褚彦帛听罢,把钱往桌子上一摊:“我才不要你的黑钱呢。”他满以为焦毁
会大发雷霆骂他自命清高。可是焦毁连屁都没放一个,满不在乎地拿回去说:
“不要拉倒。”样子很是不屑。褚彦帛急忙伸出双手,一脸赖皮地嬉笑着:“还
是拿来吧,不拿白不拿,拿了不白拿。”焦毁很是诧异:这家伙虽然没有爆发户
那么富裕,但也不至于缺钱到饥不择食的地步。至少他电脑的鼠标是无线遥控的,
他喜欢趴在床上不用起来就能聊天,因为显示屏离床位比较远,他还同时准备一
个红外线望远镜。焦毁看褚彦帛老是一副虚脱相也就总是不忍心叫他从被窝里出
来,毕竟他睡得实在太少了,偶尔请个病假窝上一两天也不为过。这种时候,褚
彦帛就往往会拉住焦毁的手,一眼不眨地望着他,那目光的温度超过了应有的界
限。幸而焦毁还宛转地以为他是想让他的温温吃醋,而没有转什么别的念头,不
然这三位老哥定是要闹得掀掉屋顶,至少还要疯掉一个。
“用来干什么?”焦毁最终还是阻挡不了好奇心的驱使而开口问了。
“去参加公益活动嘛。”
“你用我的钱去参加活动?而且是公益。彦帛啊彦帛——你可真能讽刺我啊!”
明知道彦帛没那个意思,但焦毁还是不失时机地找茬儿,这让褚彦帛叫苦不迭。
越解释越解释不清——解释不就等于掩饰吗?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殊不知,普通
意义上的犯罪在杀手的世界里却成了一种荣誉,在他们的法典中,杀人放火抢劫
都不是犯罪,也就谈不上用“公益”去讽刺他们。
焦毁从褚彦帛的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出来倚在靠背上随便翻了几页丢到一旁说
道:“今天早上不上班了?”
在镜子前已经拍得满脸肥皂沫准备剃胡须,褚彦帛用手指在嘴边擦出一道缝
:“早上休息,我要用来睡一觉。你是不是想让我带你出去啊?如果你想的话你
就说嘛!虽然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但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你说了我才知
道嘛。小毁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让我陪你出去啊?”
焦毁目无表情地对卫生间里的人说:“我想要一只马甲袋,脸盆也行。都什
么年代了,还说这种话。”
“什么叫「古董」?放得久远了才值钱嘛!就像你最喜欢崭新的钞票一样,
我还是更喜欢古钱币。你那些新货币要等上好几千年才值钱,我的就不用等那么
久了。”
“谁说我不喜欢古货?”
“我看你喜欢的是古惑仔吧?”
“新钞票上的细菌应该比以前的少吧?你再瞎掰,我咒你刮出一道疤。”话
音刚落,褚彦帛一声怪叫之后用颤抖恶心的声调说道:“世界上最毒的不是妇人
心,而是你这张乌鸦嘴不吉利,坏事灵验得很!”
焦毁口轻飘飘地一旁说风凉话:“我要是有那么灵验,这世上就不会有我看
不惯的人了。善男信女还拜什么玉皇大帝,拜什么十八王公,拜什么妈祖?或者
祈祷什么耶和华保佑?”他顺手从空着的围棋盒子里撕里一片创可贴跑过去“啪
嗒”一下给褚彦帛按牢了:“刮脸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多话。”
“是你先跟我说的,我能不回答吗?不回答肯定会被你拿什么威胁我。”
焦毁蹙眉一瞪:“我威胁你?懒得跟你争论。”
“是你争不过我吧?”
“我只说不要说那么多话,没让你不说话。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差了吧?”
“读的书不多,文化不行,确实不大理解。”
“是啊,你「文化」不行,但是「腐化」就绝对过硬不用人教。”焦毁觉得
褚彦帛故意贬低自己的文化水平实际是对他焦毁的藐视。在焦毁看来,褚彦帛是
个很懂道理的人,才不是什么读书不多没有文化。焦毁一时气愤,也就得寸进尺
更加刻薄地讥笑了褚彦帛一番。他无法忍受别人把他当作疯狗乱咬人那样不予理
睬,而采用这种随声应和的对策。他不希望褚彦帛也这样鄙视他的行为。难道这
些就真那么不可理喻吗?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他就这么经不起玩笑吗?他自己
不也经常嘲弄别人吗?我都从来不会真的跟他计较……这是不是说,我该反省自
己了呢?
褚彦帛倒没有他想得那么多,褚彦帛因为敬重焦毁,到了什么都肯听他的程
度,觉得焦毁讲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每一句他都愿意接受,并不是因为不耐
烦而产生的抵触。可是焦毁和他一样,刚刚从外面回来,怎么可能又要出去呢?
即使在别人身上成立,在焦毁这边也不会成立,他要求自己不做多余的动作,如
果回来又马上要出去,他是不会中途回家的,除非忘了带东西。这次是例外?没
有破例的记录存在过。所以实际还是褚彦帛比较想约焦毁出去泡茶座。焦毁当然
不会同意。他把褚彦帛赶到床上逼他睡觉:“不然下午工作又没精神了。不可以
让歹徒逍遥法外。”
“我不困。”褚彦帛虽然特别困,也为焦毁对自己的关心感到高兴,但是依
旧嘴硬:“我也不能让你这个刽子手逍遥法外。”
焦毁关上房门冲里面的人阴恻恻地说道:“别把我的关心当作废物,烂在泥
里踩在脚下。”
褚彦帛笑了,也对门外的人说:“你也不要错把担心当关心。”
什么担心?焦毁有点不悦,觉得自己挺委屈。
第四十回
盛银华家里的女仆被杀了。这是褚彦帛一周以来一直在追查的案件。也是一
个令他头疼的原因。
盛银华,褚彦帛早已从焦毁那里获悉他是血色集团的少当家,不是什么好货
色。但是有谁会找人杀了他的女仆呢?或者说盛银华自己叫了人杀了她呢?
“那是不可能的,”焦毁打断了褚彦帛的疑虑侧着头说道:“盛银华为什么
要杀害林美文呢?她是他的女佣啊!根本没那个必要。你先别反对我:你无非是
要说,她可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让他起了杀心。但事实上盛银华却是在他家
的清洁工报警之后才知道的。其间他并不曾回家,一直都呆在总部。他最讨厌警
察,所以就算杀人,也会把尸体处理掉,不会劳驾你们的。”
“听你的口气,应该是知道凶手是谁喽?”
焦毁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褚彦帛哈欠连连,把满床的被子都蹬了下去,
他伸长了手臂摸到那个遥控器,把开到让人流鼻涕的冷气关掉,房间里渐渐回复
了夏日该有的温度。他眨巴几下眼皮又眯缝起来打算继续睡觉。褚彦帛见状,在
焦毁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懒猫,再不起床,床单就要湿了!”焦毁被捏得
龇牙咧嘴,忿忿地叫道:“什么床单要湿了?我们睡的明明是凉席,床单到哪里
湿去?你敢捏我屁股?”
“我不仅捏你,还要踢你的屁股呢!嘿嘿,我今天就特别想踢你屁股,不踢
到你誓不罢休!”
“我才要踢你呢!我踢我踢我踢踢踢我踢死你!”焦毁一下子跳起来不想再
睡了,一个劲在褚彦帛身上横扫千秋。连那个连环三节踢也一跃升级到连环七十
二踢,踩得褚彦帛连连摆手求饶:“别踢了,我要死了……哎哟……好弟弟,别
……别打了,我认输,我认输……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吗?”
焦毁向一边吹了一口气,停止了攻击:“这么敬业啊?快死了还想着凶手。”
“我本来就是边缘人嘛,职业本色。”
“边缘人?”
“站在死亡的边缘。”褚彦帛有些无奈地笑了。
焦毁到浴室冲了一盆水穿上衬衫才不紧不慢地问道:“林美文是什么时候死
的?”
“就是案发当晚8 、9 点钟吧。按说那个时候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很容
易被发现的。”
“那目击证人说什么呢?”
“盛银华家是豪宅,不比公寓有管理员。可还就是有那么一些人看见在与死
者死亡时间吻合的时间里进去一个男人。”
“那个人有什么特征?”
“据说身高在180cm 上下,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足以让人觉得是个温和的
人,不像是会杀人的那种。发型嘛,因为戴着帽子,所以很难说。还有人说他戴
着一副无框眼镜。我看八成是瞎掰的,那么远的地方能看这么清楚?”
焦毁似笑非笑地望着褚彦帛,觉得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倒有一个很可疑。焦毁
提议出去吃饭,目的地是「红。凯伦」。
“「红。凯伦」?新开张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还就是新开张的。我领你去。”
褚彦帛恭恭敬敬地奉上车钥匙与焦毁一同前去。饭店装修得焕然一新,很是
漂亮。菜单也做得很别致,是工薪族理想的食馆。走进大厅,青冥笑吟吟地出来
迎接他们,比任何以为店主都要殷勤,还主动提出要打七折,不用说也知道是卖
给焦毁的面子。
等青冥进后厅招呼别的客人的时候,褚彦帛就忍不住在焦毁那里咬一阵耳朵
:“你和他很熟啊?他是你什么人?”
在家里还可以随便他一个人去嘀咕,在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