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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找个爱你的人,然后结婚生子,不一定要现在。”
“不,静雅,你看不起我也好,鄙视我也好,或者不认我这个朋友也好,我都决定生下他。因为,我累了,真的,这些年周旋于男人中间,我早已看透,对于爱情我早已不奢望,对于婚姻我也已不信任。他的再次出现或许是上天安排的吧,我们此生注定有缘无份,这孩子就当是上天可怜我,赐予我的吧。”
予函的眼里充满了落寞和孤寂,她以为她活的很开心,原来她一直都在装坚强。
我们谁又看的透谁的内心呢?也许每个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都是满身疮孔。现在她才懂,成人的世界里到处是忧伤。
街头不知哪家商店音响里,一个如精灵般的女声,在轻吟低唱,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总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
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那一年让一生改变
那声音虚无缥缈,却句句扣人心弦。
予函说,大一那年,夕阳映照下的礼堂前,一个长相俊朗,斯文秀气的男生温和的对她说,“你好!我叫苏谦,苏东坡的苏,谦虚的谦,很高兴认识你!”
她扑哧一笑,“苏谦?书签!你妈怎么给你取怎么怪的名字。”
他依旧温和的笑着,“我倒觉得我妈把我名字取的挺好的,可以让蔡大美女同学一耳就记住了。下次,蔡大美女同学看到我时,只要想起书签,就能想起我是谁了。”
在夕阳的映照下,他们全身笼罩着光环,美的不太现实。那个笑容像一缕温暖的春风,吹过她寒冷的内心,吹走了笼罩着她很久的阴寒,让她如遇冬日午后的阳光般,一点点的温暖起来。
爱情很多时候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矣让人沦陷。
他们相识在夕阳的美景下,爱情再美,那也是终点前的余辉。
大四毕业,他进了金利集团,不久后,他说,“予函我们分手吧!”她不是个婆妈的人,既然爱情已走到尽头那大家就好聚好散,她说,“好!”
后来她在商场上经常听到他的名字,只是后面总会加个惯称——金利集团老总的女婿。她听闻后只含笑不语,谁都有选择自己幸福和未来的权利,她不怪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已很少再想起他,却没想到两人会在仙湖居再次邂逅,也许这就叫做缘分。就像静雅说的,也许他们缘分未尽,所以老天又安排他们相遇。她明知道前面是一个火坑,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往下跳。这也许就是她此生的宿命!
那个内心骚动的年纪,那个爱情萌芽开花的岁月,我们抵不住爱情的诱惑,如飞蛾扑火,明知道前面可能就是死亡,却还是义无反顾,只为赚取那短暂的温暖。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日子,她的爱情依旧还没解冻。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似乎都有意的逃避着彼此,躲避着那种让人不安的寂静。
予函怀孕后,静雅就经常往她那跑,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为了陪予函还是为了躲避那让人压抑的环境。静雅往外跑多了后,邑枫索性也经常在公司加班。两人碰头的时间越来越少,回去后,不是她睡了就是他睡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睡觉习惯握着她的手。也只有在黑夜原有的寂静中,他们才能感觉彼此的心从未分开过。
予函看出了静雅的不开心,她说,“静雅,要是不开心就分了吧。”她摇头,“这是老天在考验我们,我要坚持!”
现在只是有道沟横在他们面情,等他们跨过去了,一切就会好起来。
予函的心情并没她想像的那么糟糕,她一心一意的把心思放在孩子上,按时去医院检查,去参加各种孕妇锻炼,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孩子的降临,那个男人她没再提起过。看到予函这样,她很安心。
奶奶病重的消息再次如一个响雷打中了她,这次不是震惊而是恐慌。她告了假急匆匆的往住处赶,中途给邑枫拨了几通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火冒三丈。进门的那刻,电话响起,她忍住火气慌张的说,“邑枫,我奶奶生病了,很严重,你快请假和我回家一趟吧。”电话那头邑枫犹豫,半响他说,“静雅,要不你先回去我过两天再过去好吗?明天我要去S市参加一个大赛。”她终于爆发,“寒邑枫,你心里为什么永远都是工作工作!你少参加一个大赛你会死吗?”他沉默,这种时候她实在懒的和他吵,愤怒的丢下一句话,“工作工作,你和工作谈恋爱去吧!”然后啪的挂断了电话。
她冲进房间胡乱的往行李袋里塞东西。电话再次响起,她以为是邑枫,接起电话就是一阵怒吼,“你还打来干嘛,你去和你的工作谈恋爱去啊!”
“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张云毅浑厚的声音。
静雅擦着眼泪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张大哥,刚没看号码。”
她忘了尴尬是什么,止不住哭声。
“出什么事拉?”
她摇头啜泣,却忘了他根本看不到。
“你现在在哪,我马过去!”
“不,不用了,我现在马上要回家,谢谢你关心张大哥。”
“告诉我你在哪!”话里带着命令的口气。
十分钟后,他的车停在她的楼下。
然后是漫长的车程,两个多小时,对此刻的她来说真的很漫长。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她打开车门直冲奶奶的病房。沿途不小心撞到了几个人,她回头连声说着“对不起!”在医院里,大家好似见惯了这种事情,没人太在意。
病房里,站着爸爸、妈妈、姑姑、姑父。奶奶戴着氧气罩,手指上夹满了仪器的夹子,虚弱的躺再病床上,整个病房很安静,只听见仪器里发出的“嘀、嘀”声。
她走上前,看着昏迷中的奶奶,惶恐的落泪。她害怕那种死亡的离别,揪断人心一样的痛。
“爸,奶奶怎么样?”她颤抖的问出一句话,她害怕听到不好的结果。
爸爸示意她出去说。
病房门口,张云毅焦虑的皱着眉坐在椅子上,赵父一出病房门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张云毅好奇的问,“这位是?”
张云毅闻声抬起头。
“爸,他是我一个朋友,今天送我回来的。”
“噢…”赵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谢谢你,年青人。”
“爸,你快告诉我,奶奶的情况怎么样?”
赵父摇摇头叹了口气,“唉!看来奶奶这次恐怕会…”
她的担心果然要成真了,可是她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摇着头说,“ 不会的爸爸,奶奶她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云毅搂住情绪有点失控的静雅。
“医生说奶奶这次身上很多病都并发了,现在情况很危险,能熬过去的几率不大。”父亲话里虽也带着悲伤,但毕竟人到中年,对生死离别看的比较淡。
她踉跄的退了一下,她不能接受奶奶就要离开她的现实,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可以说要离别就要离别。
妈妈步出病房,看着静雅说,“生死乃人生常事,你要学会面对,何况你奶奶年事已高,这也是迟早的事。”
以前她从未发觉自己在慢慢长大的同时,身边的长辈也正在一点点慢慢的老去,她一直活在自己童话般的世界里,觉得这些亲人会随自己一直生活下去,现在她才发现,他们有天是会早于自己离去。
这就是生活吗,不断的生死离别,不断的悲欢离合,无论我们愿与不愿,我们必须要抬头面对它,然后在这些经历中慢慢成长起来然后再慢慢老去,生命一代又一代的轮回着。
那么爱情在生命里又占有多少成份?
一干人在病房里静静的待着,谁都没说话,仪器里的数字上下波动着,揪动着每个人的心。晚上不能太多人留着陪夜,姑姑把他们劝了回去,说,晚上她留着就行。
回到家,她才想起张云毅晚上住宿的问题。妈妈说,家里客房收拾下,在家将就一晚好了,张云毅说,自己住酒店就行,赵爸赵妈盛情相留,最后,张云毅还是在静雅家住下。
那晚,大家心情都很沉重,都早早的回房睡了觉。
第二天一大早,姑姑就打电话报喜,说奶奶醒了,一干人饭也没吃,草草洗漱了下就往医院跑。
静雅冲进病房,握住奶奶夹满仪器夹子的手,泪水忍不住就往外流,奶奶虚弱的笑着望着她。
“奶奶…”声音里带着颤抖。
奶奶笑着点点头。
“奶奶,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您还要看我结婚,您还要抱我的孩子,您要做最幸福的太姥姥。”她紧紧的握住奶奶的手,好像要把自己的生命传给奶奶一般。
奶奶笑着,缓慢的点着头。
虚弱的身体醒了一会儿,又昏昏睡去。
张云毅提着早餐走进病房,招呼大家吃早餐。大家胃口都不佳,草草吃了几口又开始漫长的等待。
奶奶总是睡睡醒醒,期间医生进出几次,只是都没带来太好的消息。一直到第三天,医生检查完后终于笑着对大家说,病人正在慢慢好转,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在药物的作用下奶奶的精神慢慢饱满起来,清醒的时间也慢慢长起来。那天下午她看到静雅身后的张云毅,开心的说,“小雅,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吗?”
静雅看着奶奶脸上欣喜的表情不忍让她失望,回头看了一眼张云毅,转过来笑着对奶奶说,“是,奶奶,我带他来看您了。”
张云毅心里一惊,不过他很快明白静雅的用意,笑着叫“奶奶”。
奶奶咧着嘴,招呼他上前,满意的点头,“这青年人好,身体强壮,长的也俊朗。孩子,你叫什么呀?”
张云毅转头看着静雅,静雅疑虑了一下很快就笑着说,“奶奶,他叫张云毅。”
张云毅,赵爸赵妈都没想到静雅会有这样的回答,大家都惊了一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