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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了五年,今天又看到玉儿那闪烁晶莹的眸子;看到了她的笑,她的笑还是那样甜,那样醉人;跟听到了让他魂牵梦索的,比春风更为柔和的甜甜软软的一声“太子哥哥。”
此时,瑾什么也说不出,赶紧将玉儿搂在怀中,黝黑的眸子里浮现了一层薄雾。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玉儿不解的从瑾的怀中挣扎出来,想抬头看个究竟。
突然,一束煞白的光芒迅速在玉儿背后闪现,寒气四射!
“玉儿!”瑾察觉异常,放射性的将玉儿用力甩出危险区,而自己却没有那么好运了。
本来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个奇装男子猛然跃起,手里一柄细长的薄剑用力的插向了瑾的胸口。
“太子哥哥!”玉儿心里一阵抽痛,连忙爬起身,操起他的二尺短剑不顾一切的刺向那个伤了瑾的男子。
那奇装男子看见瑾已经倒地,脸上得意万分:“小辣妞,怎么样,是我厉害,还是你的太子哥哥厉害?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还等着你给我做娘子。”
“竟然伤害我的太子哥哥,我要你偿命!”玉儿像发了狂一样,每每出招猛如洪水滚滚,势不可挡。
059 昙花一现
“玉儿!玉儿!玉儿!……”因受伤而深度昏迷的瑾无意识的叫喊着,两只手还伸出被子不停的挥舞,厚实的大掌颤抖着,彷佛是在寻找着什么。虽然他的声音显得含糊不清,但话音里的焦急却明明白白的表达了出来。
“太子哥哥,玉儿在这儿,就在你旁边。”玉儿的眼圈儿都红了,心里酸酸的,太子哥哥都已经受伤了还惦记着她。
玉儿赶忙拉过太子哥哥的手,轻轻的覆盖着他略微颤抖的手掌。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他的手心居然那样的冰冷。五年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太子哥哥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有如天神。在她的印象中,他总是那样坚不可摧、威严刚毅,可是现在的他显得好无助,彷佛迷途的羔羊。
奇异的,瑾那双有力的大手一旦握紧玉儿柔软的小手变安分了,没有再颤抖。他嘴里的呓语也停了,整个人都显得安静了许多。
玉儿用力的搓着瑾的手,想让他的手不要那么冰冷,否则那会让她感到害怕。
正在这时,大将周安快步走了进来,还带了名军医给瑾疗伤。
“微臣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请公主降罪。”周安明知事态严重,也只得先行负荆请罪。
玉儿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少了那层泪廉的遮档,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她带着浓浓的鼻音道:“这是怨不得周将军,你先退下吧。”
玉儿心痛的在心里添了一句:要怪,也只能怪她。
周安听出了玉儿话音里的疲惫,关怀的道:“公主,您先歇着,末将带了大夫过来。先让大夫给太子殿下诊治,兴许殿下的伤并无大碍。”
大夫?她就是大夫,所以她知道太子哥哥伤得有多重。那一剑正好刺中了他的心脏,要不是她有师傅留下的护心丸,恐怕太子哥哥……
玉儿好想放声大哭,可是她不敢,不敢让眼前本来就紧绷的气氛再度变本加厉。没有太子哥哥的纵容,她就算撒泼耍赖,又有谁来哄着她,溺着她?
“我就是大夫,你下去吧,这儿有我就行了。”玉儿的声音毫无朝气。
“公主,您该歇歇,之前太子殿下就是因为操劳过度才致使体力衰落。”周安多嘴的道:“殿下的武功高超绝伦,若不是接连几日不眠不休,也不会让个小毛贼给刺伤。”
玉儿梨花带泪的小脸上满是心痛。原来太子哥哥为她付出的,不只是一点点而已。太子哥哥还是五年前的太子哥哥,他还是那样无条件的去包容她、呵护她。
玉儿朝周安露出了个勉强的微笑,强自振作的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岛上的事由你全权作主,如无大事不要进来打扰殿下静养。”
看着周安带着人退到门外,玉儿脸上强撑起的坚强外表才终于退下。她根本就不是端庄贤淑的女子,她只是习惯做一只快乐奔放的小鸟,该哭便哭,该笑便笑。可是看着太子哥哥这样,她甚至连哭都是哭不出声音。
玉儿轻轻的将瑾的双手放进被窝,仔细的看着这样一个在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男子:他宽阔的额头,浓眉微皱,眉间似乎有什么化不开的郁结;以往凌厉的黝黑眸子被又浓又黑的睫毛遮档,少了那股盛气凌人,此时的他单纯的像个天真的小男孩儿;挺直的鼻梁,厚薄相当的唇;除了脸色太过苍白外,他的一切都很美好,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沈睡的王子。
玉儿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流着眼泪,泪水模糊了视线,往日太子哥哥对她的一切宠溺和纵容都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太子哥哥是那么强的一个人,他怎么可以躺在这里?他应该傲视一切,他应该俯瞰苍生,他不能这样无声无息啊!
太子哥哥,玉儿求你了,你快醒来,好吗?天上的菩萨,地上的神灵,倘若你们能听见玉儿的祷告,请你们让太子哥哥快醒来!
“啪哒、啪哒……”几滴泪从玉儿眼角滑落,打在了瑾浓黑的睫毛上,还溅起了细细的水花。
许是玉儿的泪太有穿透力,许是那低低的、压抑的呜咽太震撼人心,使得昏迷的瑾从黑暗中幽幽转醒。当他微微睁开双眼时,便看见玉儿胡乱的用手抹着脸上的泪,越抹越多,像断线的珠子绵延不绝的掉落下来。
她真的长打大了,不再有儿时那抹稚嫩,多了一丝妩媚。不过,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她,因为她那双细细弯弯的娥眉,那双清澈晶亮的眸子,那小巧秀气的鼻梁,那丰润如蝶的小嘴儿,还有细白滑嫩的肌肤都没有改变。就连她抹眼泪的这动作,都与五年前一模一样。她不属于温顺的小家碧玉,也不同于贤淑的大家闺秀,在他眼中,她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生机盎然的。他喜欢她那股活力,喜欢替她收拾各种残局,喜欢看她露出奸计得逞的诡诈表情。
“玉儿、你、你怎么了?”虚弱的声音自瑾的口中传出。
玉儿定睛一看,不可置信的揉揉自己的双眼,大呼道:“太子哥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哇呜呜……哇呜呜!吓死玉儿了!哇呜呜……”
瑾苍白的脸上露出间歇的五年的宠溺笑容,虽然只是微微的勾起了嘴角,但眸子里那蕴含的欣慰却丝毫没有减掉分量。他吃力的伸出手,颤巍巍的挨近玉儿的脸颊,一边替她擦掉滚落的泪水,一边戏谑的道:“这样就对了,我的小玉儿才不会偷偷掉泪,要哭也得惊天动地。”
玉儿看见瑾脸上的戏谑,脸色微红,跩跩的道:“谁说我偷偷掉泪了,我才没有掉泪呢!”
“真的吗?那太子哥哥可就要一命呜呼了?”瑾的脸上随即出现狰狞,五官全纠结在了一起。
“太子哥哥,你哪儿不舒服?哪里?”玉儿心慌慌的凑上去查看瑾的伤势,却被瑾巧妙的挡了开去。她不解的道:“是伤口裂开了吗?太子哥哥,您说说话啊!”
瑾感到受伤的胸口剧烈撕扯着,一股钻心的痛席卷全身,让他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可他不愿让玉儿担心,遂强忍痛苦,故作镇定的道:“没事,太子哥哥是逗你玩儿的。”
“哇呜呜!太子哥哥坏,你吓死玉儿了!哇呜呜……”知道太子哥哥没事,玉儿长久紧张的心突然放松,一紧一松之间变换太大让她根本接受不了,只能借着哭声来宣泄心里的慌张。有太子哥哥在跟前,她根本就无须压制自己的情绪,刚才忍了那么久,她早就憋不住了,这下全数爆发了。
瑾没有阻止玉儿,脸上一直挂着虚弱的笑,他喜欢看玉儿百变的表情。不管是喜是怒,只要那是真实的她,他都全盘接受。还好,玉儿还是他的玉儿,还是那个可以在他面前不顾形象的展示内心活动的可人儿。他希望她永远都这样活得自我,活得洒脱。他会用全部的努力,为她营造一个干净的环境,让她不用去费心的掩饰情绪。
他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事实上为了未来要接手的江山,为了全天下等待普照的黎民,有时候他活得很累。他要费尽心机的去隐藏自己,要让别人看不到他的脆弱,看不到他的弱点。只有他最能明白,隐藏自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脸上带着一副厚厚的面具,多么的憋屈和无奈,连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都不能。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玉儿也那样。她应该是快活的,就似那蝴蝶园中春来秋去的花儿,当开则开,当谢则谢,全凭自己作主。
“玉儿在担心太子哥哥吗?”瑾期待的道。
“当然啊!”她脱口而出,完全不假思索。
瑾的脸上被幸福取代。着急的道:“为什么?玉儿想过为什么吗?”
玉儿一愣,没有明白过来瑾问话的意思,本能的道:“因为玉儿喜欢被太子哥哥宠爱啊。”
“太以哥哥为什么要宠爱你,知道吗?”瑾轻声道。
玉儿脸儿一撇,理所当然的道:“因为太子哥哥是玉儿的亲人啊!”就跟家里的五个哥哥,还有珞哥哥、父皇母后,爹爹娘亲宠爱她一样啊。
瑾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不过他提醒自己,凡事急不得,火候到了自然会水到渠成的。
“玉儿,你先去歇着,瞧你双眼红得像只小兔子。”瑾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快,不希望玉儿继续守在这里劳累。
“玉儿不走,玉儿要留下来陪太子哥哥。”她擦干了眼泪,吸吸小鼻子,终于不哭了。
瑾轻声哄道:“你好好去歇息一晚,明儿再过来陪太子哥哥,听话。你要不放心,找个郎中进来照应着就行。”
听到‘郎中’两个字,玉儿才想起正事来,急急忙忙冲了出去:“啊!我的药!”
“这小妮子,还是那样莽莽撞撞的。”瑾喃喃自语道,脸上却是一脸的甜蜜。
不一会儿,玉儿端着满满的一碗汤药踩着小小的步幅缓慢的走了进来,大声道:“太子哥哥,该吃药了。”
瑾连忙坐起身,道:“下次这种事交给下面的人做就行了。”
“那可不行。这药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熬制的,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