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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悟老板的意思没?美女帅哥们!”凯文终于逮到机会发言,笑看着我,“就靠这帮唯色是图的男女,风行的业绩居然还能翻几番,简直是奇迹!”
大家笑闹一阵,继续深入工作主题,我却有些走神了。
听多了这些不严肃的言论,难道就可以让自己理所当然不用太悲观?跟伊森霍上过床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那甚至该被列入辉煌的履历中,天晓得现代人的脑子是不是都进水了。
或许真正的原因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智力,低估了伊森霍的魅力。我承认他有与众不同之处,但那仅仅只是对其改变看法的其中一条罢了,并不足以扭转现有局面。难不成我真该敲那1226的门讨杯酒喝?我杜震函还没有头昏到那种程度。
凌晨两点四十才散会,我煮了杯咖啡吃了块披萨垫饥,然后从CD架上选出一张黑胶木唱片放上唱碟机,然后搁起脚坐下,这才觉得有些累了,还好这古老的套房赋予我一种安适感。
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走到衣架旁,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块包装精美的马克西姆巧克力,这是下午从一位正决心减磅又时常受引诱的法国夫人手里得来的无价之宝。
在欧洲,一个对巧克力有感情的男人并不是很奇怪的,一块精制的巧克力,细腻滑润,丝丝入扣,唇齿舌间余香漂渺,让人感觉意犹未尽。但对于我来说,这个嗜好还是被神秘地珍藏起来了,我承认自己很贪恋巧克力特有的深入肺腑的浓烈,一种真情真意的触感。
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也只有莫华一人。她以往常说:“我原来从来不知道男人因为爱巧克力才更迷人。”
就在我带领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回旧金山老巢的第二天,我就联络了霍昀森,当然,不会像他那样只单纯提出喝杯香槟酒的要求。可现实毕竟是现实,想要刻意再续前缘的事,操作起来是有点难度的,而且费神。本以为不可能的事,发生了,本以为不会拨的号码,还是会拨。
“伊森,我是杜震函,我刚回来。”我停下想听他说话,但他却没有开口,所以只得自觉接下去,“抱歉,因为太忙,没能赶上你的香槟。”
“有机会的,不是么?”也许他笑了笑,“你还是叫我阿森吧,不那么见外。三天后,我就去斯坦福报到了。”
“欢迎你来旧金山。”我主动提出,“要不要帮你找合适的公寓?”
“是没打算住校舍,那麻烦你帮我留意了,大小无所谓,格局是打通的就好。”
“我尽量帮忙。”我觉得迂回战术不是长久之计,还不如直说,“阿森,你有没有兴趣到风行来参与大型项目的设计?如果你有累积更多实践经验的打算。”
“我考虑一下,不过都只能参与半天,我的课时安排在周一至周五下午。”
“没问题,我等你答复。”
“其实广告平面设计师是我的正职,当然,也偶尔走秀,算是变相吸收创作灵感。”
对他突如其来的附加说明,我有些意外,但我这一次是确确实实感觉到解脱,一种可以正式回到轨道上来、不再受前因困扰的放松和释然,也开始觉得之前霍昀森那些恶作剧式的言行不过是年轻式的情绪发泄而已,乘风破浪的人不该在某些事上太过计较,以免失衡错乱。我们现在这样处理彼此的关系,算很自然了,将负担减到最轻。
“我现在知道你是伊森霍,而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普通生意人。”
“那在你看来,我现在的状态如何?”
“一定比你预期的要好。”
“那得多谢你启发了。”这回听得出是在笑了,“说起来,你还是头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同我说话。”
“我该为这一变化感到庆幸吗?”
“我庆幸。”
一周后,若干骨干已把“伊森霍将入驻风行效力”的新闻当作最佳谈资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
实在逃不过我的耳朵,阿默只好主动上门来解释:“詹姆斯与迈尔斯对于新成员的到来十分期待。”
“那你呢?”
大姑娘难得面红:“老实说——同样期待。”
“原来如此。”配合一个充分理解的表情。
阿默再透露个内幕消息:“现在人人立誓,谁先追到伊森,谁就要给老板你白打工一年,以报知遇之恩。”
我笑着摇头:“不敢当,各位安分点就是给我面子。”
“放心,面子里子都一定得以保存。”阿默像猛地想起一件事,拍了拍额头,“对了,张小姐一早就来电找过你,我一忙也就忘了告诉你。人家好像已经追到三藩市了,前途广阔噢,老板。”她冲我作个胜利的手势,心情愉快地走了出去。
莫华,你也想制造惊喜吗?而我,不希望任何人的惊喜浪费掉。
7
我拨通莫华的电话:“参观过新居了?”
“四面通风,采光绝佳,梁高窗宽,临湖背山,风水真正好,总而言之还是杜Sir办事牢靠。” 莫华是个聪明女人,懂得什么时候该大方接受馈赠,什么时候该拒绝。
“已经让人订制了一套瑞典家具运过去,还满意吧?”
“这样的做工,品质自然一流,还有哪里可以挑剔的地方。”她的笑声悦耳,“震函,我该如何答谢你?”
“不敢当,全当为人民服务。”
她乐了:“哪儿学来的腔调。”
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我这里一下就成房屋中介,一连给几个朋友找合适的房子,眼下却还有一个人的住处没着落……
“莫华,我最近可能比较忙,不能亲自帮你打点,有什么需要你就同莉莉联系,她会负责搞定一切,有其他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行啦,全都妥当了,放心吧。我明天就回波士顿,你今天不用理我,下午我还要安排托运的事。等你公司安排好,我再过来。”
“好。”我按了按眉心,最近失眠,有点精神疲劳,“你自己当心。”
“你也记得劳逸结合,别没日没夜工作,是不是很久没有出去打球了?”
“球是很久没打了,健身房还是去的,平均一周两次。”
“再接再厉。”
笑着放下电话,大卫已经冲进我办公室,示意我出发。
大卫新近谈妥一位广告大客户,结果对方在数日前突然对合约中的细节条款提出疑义,大卫头脑一热,想想硬攻也不成,于是直接调查了人家的底细,最终发现对方亦师出斯坦福,于是立即转头对我这老板软磨硬泡,企图让我以校友之名掩盖其他,所以这会儿我被急匆匆拉去见客。
不过必须承认的是,风行的广告精英的确个个生龙活虎,以一敌十。
“这次我是出杀手锏了,你出马还不行,我自动放弃。”大卫一路同我吐坚强的苦水。
我调节一下气氛:“还记得广告业务攻关行为准则吗?”
“坚决用自家的热面孔去紧贴客户的冷屁股,刻骨铭心。”他摸着脑袋笑。
“大卫,你绝对常胜。”
“托老大吉言。”边笑边接起手机,“喂你好,大卫·艾兰德。噢,是戈尔先生哪,我们正赶往商务中心……什么?要请布莱恩喝酒?啊,没问题。噢,好的,我们半小时后到蝴蝶餐厅汇合。”
一挂掉电话,大卫就朝我这临时司机摊摊手:“饿吗?有人盛邀您共进午餐,有干邑配中国粤菜,够周到吧?要是我,一百年都遇不上这样的好事。麻烦在前面第二个叉路口向右拐,去蝴蝶餐厅。”
“你还调查别人,别人倒对我们了如指掌。”
“先告诉我,我刚才答应得那么干脆,算不算卖主求荣?”
“一荣俱荣,风行广告节节攀升,艾兰德阁下功不可没。”
“幸好天底下还剩一位公正贴心的老板,要不然,我真会绝望地再选择回学院重念个博士去去一身世俗气。”
“我该替扎莫里教授求你。”
“啊,那个老家伙大概一见我就想哭鼻子,大学六年,我们早已习惯了相互折磨。”
我们就这样一路开玩笑,去了市内的高档中餐馆“蝴蝶”。
菜不算很地道,味道有点不中不西,不过迎合猎奇的老外。戈尔也不令人讨厌,相反,倒是个极坦率的中年男人,不过因为早年学过梵高画,所以难免有些神经质外加过分追求完美,嗅觉太灵敏,有点爱吹毛求疵。我用了十五分钟向他阐述了我们可以达到的最佳广告平面效果,连同全案策划的计划书,保证一并在十天内送上,再用一个小时阐述了西方美术史和建筑学的关系。
“戈尔老兄相信的不是风行的实力和你的谈判能力,而是你对绘画和干邑鉴赏那点肤浅的见解。”
“多学着点儿吧,人家约我下周去品尝独门的五十年醇。”
“炒我鱿鱼我还是要说——”大卫因为心头放下一件心事,于是开始从容放肆地批评上司,“斯文败类。”
“你还是一样客观兼火眼金睛。”
“布莱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小妞都会迷上你了,你最会搞噱头。”
我方向盘打一个急转弯,大卫斜倒在车窗上哈哈大笑,工作外,我们不搞严肃,否则,自己都会觉得自己精神衰老得快。
重新回到办公室坐定已经是下午两点,一堆的文件等着我,才看了一份,母亲大人的追缉令不期而至。
“怎么总是不将手机带在身上?都不知道你手下人都是怎么找着你的。”
“我一向都是公司的次要人物。”
“次要人物准备怎么安排霍家的主要人物?”一问就到点子上。
“他……跟你们说了?”
“昨天电话里,他跟他父亲讲了近况,本来华莱士提议让昀森在旧金山置业,昀森却坚持说要再观望,近日还可能会去你的风行,这我倒没想到。” 母亲大概也对霍昀森突然之间与我亲厚信赖感到不解。
“嗯,有意向邀请他加入。”
“他没不打算住校舍或置新居,说你会替他安排,是这样吗?”
“他这么说的?”
“难道不是?”
“呃——”突然有些心虚,“我是答应替他安排好住处。”就当风行员工的福利之一也不为过。
“他明天就到旧金山了。”
“我知道的。”
“已经找着合适的房子了?”
“初步有两幢公寓让他挑选。”
“让他单独去住公寓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