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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在旅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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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堇看著手上他刚写出来幻濬这些天提款的地点,再仔细的比对幻濬当时说过的话,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世堇决定到下一个地点去等他,就不相信这次还找不到他。
世堇招来水护卫,要他和其他人每天要依蓝星所得到的资料来找幻濬,因为不一定可以早一步找到他,自己则是准备到知本去来个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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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蓝星都会告诉世堇幻濬今天在那里领钱,而每天那些人都没找到幻濬。
世堇守在知本,打点了所有的商家和旅舍,要是他们有见到一名长发及腰的人要马上通知他,而且要是有人用守幻濬的名字订房的话,也一定要通知他。
到了第十二天,蓝星通知世堇幻濬已经到知本了,水护卫也来到知本和世堇会合。
世堇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下定决心这次一下要找出幻濬。
从早上到晚上,依旧是没有幻濬的消息。到了凌晨,世堇下令收队。
他不了解为何还是找不到幻濬?难道他不够用心吗?不然为何还是找不到?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世堇也越来越焦虑,他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时间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他真的会永远失去幻濬,而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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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天,地点是基隆,世堇一身黑衣坐在候船室,这时一名老人走向他,坐在他身旁。
「少年仔,你也要去光华岛喔?」老人用著一口流利的台语问著。
世堇不懂他在问什麽,只能一脸疑惑的看著他。这时,世堇身边有一位年轻女孩笑笑的开口,「老爷爷是问你是不是也要去光华岛?」她好心的当起了翻译。
世堇点点头,老人又说,「少年仔,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行李提到船上?」老人指著脚边的一个不算大的行李。
女孩又再次当起翻译,世堇皱眉看著老人,好似在思考什麽;接著又看著女孩,女孩恰巧有一头又长又美的秀发。
世堇的眉头不自觉的皱紧了一些,带点探测性的喊了声,「幻濬?」老人和女孩都没有反应,女孩只有微偏著头看著他。
「少年仔,这位是你女朋友喔?长的很漂亮喔,而且人也很好喔。」老人称赞著。
女孩娇羞的摇头,「不是啦,我不是他女朋友啦。」虽然他长的真很不错,而且自己也有意思想追他,可是在人面前总要假装一下。
「不是喔,呀可是你们很相佩喔。」老人一迳的说著,世堇因为听不懂只能坐在一旁仔细的观察周遭的人。
右边的纪念品区有一位长发女子背对著他,可是头发发质看起来很糟,应该不是幻濬;在斜前方是一位身穿t恤、牛仔裤、头上还带了顶帽子,根本无法辨识是男是女,不过从他的身高可以知道他不是幻濬,因为太矮了。
不知为何,世堇总觉得他身旁的这两人嫌疑最大,可是他们两人都是一头短发,所以应该也不太可能,因为幻濬极爱他那头长发,不太可能会剪掉才对。
就在世堇猜测著这里谁是幻濬时,船已入港了,验票员打开闸门,登船者陆续的上船。
那名女孩帮老人把行李提上了船,还故意坐在世堇隔壁,老人也坐在女孩另一边。
「少年仔,这女孩子不错,当女朋友一定很好啦,你要把握机会啦。」老人活像老鸨似的一直说著。
女孩娇羞的红了脸,微低下头,并不断的用馀光瞄著世堇。
不过他们好像都忘了一点,世堇他听不懂台语,就算老人说的再如何舌灿如花世堇一句也听不懂呀。
老人不停的说著,女孩不时的偷瞄世堇,世堇不断的注意著船上的人。
终於,船靠岸了,船上的人一一的下船,老人向女孩道了谢谢後也提著他的行李下船了。
船上只剩下女孩和世堇两人,世堇在确定船上没人後才步下船,女孩紧跟在世堇後面,就盼世堇能注意到她。
老人提著行李,乘电梯上了光华塔塔顶,选了一个可以看到海的窗口,点了杯柳澄汁,静静的看著渔船、军舰、商船进出。
世堇站在登船处,看著一班班的船靠岸、离岸,眼神专注的观察著每一位下船、登船的人。
有一位长发女子下船,她的笑容有点像幻濬,但感觉却完全不像。
世堇叹了口气,再看著下一位下船的人。
20
日落西山,世堇仍站在岸边,这一整天不断有人上前搭讪,但他都不於理会,只是专注的观察著每一个人,不停的猜测幻濬会不会在其中,可是每次都落空了。
其实在他心中他一直觉得早上那位女孩和老人最可疑,但老人一口流利的台语让他心惊,而女孩眼中的倾心让他排除了她是幻濬的可能性。
老人在塔上的咖啡厅坐了一整天,他只是看著海上的船只进出,什麽动作都没有,最後他看到了太阳沉入海中,他这才满足的站起来准备离开。
离去前,他从另一侧的窗口看到世堇还站在乘船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但马上掩去,老人提著行李,拾著阶梯一阶阶往下走去。
老人以缓慢的步伐走过世堇身边,早上那名女孩早已因世堇的不解风情离开了,只馀下世堇一人孤伶伶的。
老人坐在椅子上等船,世堇也看到老人,本想过去的,但一想到言语的障碍就又却步了。
老人又感觉到世堇的眼光,不过他没抬头,依旧看著平静的海面。
船慢慢的靠岸,船上的人一一的下船,岸上的人一一的上船,老人最後一个上船,临上船前看著世堇,嘴微张,好似有话欲说,但最终仍然没有说出口,轻轻的摇头就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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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第二十一天了,世堇仍旧没找到幻濬。
第二十一天,地点在淡水。
在河岸上有一位男孩,他的面前架了一个画架,画架上放了一本画册,他正专注於画淡水的美景。
他的专注吸引了游客的注意,而他的俊秀更是让女性游客注目。
此时,一名女游客走向他,「你好,你画的好漂亮喔。」女游客用赞赏不已的口吻说著,不过男孩似乎不赏脸,一点反应都没有。
女游客不气馁,伸出手在男孩面前晃了晃,男孩这才抬起头来看著她。
男孩露出充满歉意的笑容,从画架上拿起一枝笔在画册的一角写著
对不起,我听不到,请问你有什麽事吗?
写完将画册递到女游客面前。
女游客看完婉惜的说:「好可惜喔,难得长的这麽好看,可是却听不到。」
男孩当然听不到她的自言自语,依旧专注的画著眼前的美景。
这时周遭又是一片吵杂,「喂,听说在渔人码头那边有一位帅哥耶。」「听说不止一位啦。」「听说他好像在等人耶。」一切都是听说而已。
帅哥的吸引力当然比虽然好看却耳聋的男孩大,女游客二话不说兴奋不已的准备前往渔人码头,但还是不忘要装出淑女的样子。
四周又恢复了平静,男孩依旧专注的画著眼前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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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男孩收拾好画具,缓步走向码头预备搭船回淡水。
码头旁挤满了一堆人,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那位明星来这里办活动。
男孩买好票,船也进港,可眼前还是满山满谷的人,他只好挤过重重人海,赶在开船前一秒上了船。
船开前,男孩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听说中的帅哥。
男子感到有人在注视他,转头发现男孩的存在时,船已驶离岸边。
「幻……」世堇眼睁睁的看著他离开。
没想到他真的把头发剪了,要不是这几天一直努力的回想幻濬曾在昍昊国提过的事,只怕世堇再一年也找不到。
那是在那甜蜜的一星期中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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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在深夜里避开众人,两人到了寂瑶玩水,幻濬玩累了枕著世堇的大腿、望著璀璨的星空,世堇一手抚著他的头发,随口说了:「你喜欢长发?」
「还好吧?只是留长的话扮女生比较方便,不过要是有一天,我面临必须剪掉它时,那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剪掉,因为头发再留就有了,而且我也终会以男人的外表活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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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堇明知就算搭下一班船去也找不到幻濬,但仍是不放弃,搭了五分钟後的船到淡水老街。
大批的人马在老街上做地毯式的搜索,但没有任何一人发现幻濬,问了守在捷运站的人,但也没有发现。
最後,世堇在一间店门前发现幻濬刚才所拿的画架和画册。
世堇连忙询问店老板这画架是谁、何时拿来放的,不过老板因为客人多,也没注意到这到底是如何出现的,问了店里的客人也没人知道。
世堇最後放弃,水护卫站在一旁等著世堇下指令,因为看这情形今天应该也是无功而返了。
世堇随手翻阅著幻濬留下来的画册,前几页是淡水的风景画,当世堇翻到最後一页时,他愣住了。
画中人倚著柱子,双脚伸直,低著头不知在看些什麽,脸上的表情极为温柔,好似在注视著一件宝贝,但画者却没有画出画中人到底在看什麽。
世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