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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zuo yo lo xi gu; o nei ga yi xi ma si。”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一个日本老头对着Eileen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句什么,杨旸一听乐了,翻译道:“中野先生问,为什么你只拥抱我,不拥抱他们?”
四人哈哈一笑,阴霾的天气和严肃的气氛统统一扫而光。
杨旸带着中野先生和岩崎先生参观生产线,详细讲解了东源的产品,接着便来到阔别已久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依然满桌都是各种论文、资料,但是显然有人经常来打扫,桌子、椅子、柜子、地面都一尘不染。
和两位日本先生畅谈了一会后,杨旸送他们离开。乘着这两人去卫生间的间隙,Eileen赶紧提出心中的疑问:“杨,你什么时候好的呀?怎么也没有通知我们?”
“最近一次复查,医生说我应该没有问题了,可以恢复工作和正常的人际交往了。”杨旸终于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联络上的日本专家呀?”Eileen又接着问。
“也是最近的事,我慢慢开始能区别现实和幻觉,知道真实发生了什么事,例如昕的事,例如爷爷的事,例如东源。医生也鼓励我多做些别的事情来分散下自己的压力。”杨旸看上去确实能坦然面对生活里的不如意了。
说到东源,杨旸的脸上有了特别的神采:“东源才刚起步,是我们很多人的心血,我要把它做得更大更强,所以重视研发是必不可少的。我打算在国内和日本搞两个研发中心,便联系了日本大学里的两个这方面的专家。他们正好也有兴趣,便直接过来访问参观。对不起,事先没有和你们商量这个事情。”
Eileen赶紧摇头:“没事没事,这是好事啊。真好,你好起来了,东源也会越来越好的。我的能力只能做到维持现状,你要叫我发展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了。”
杨旸鼓励地拍了拍Eileen的肩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谢谢你,特别是这段时间。”
“你总算回来了,我要放大假,我要好好休息放松一下。”Eileen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杨旸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猜你还没告诉一,对不对,你要给她个惊喜对不对?”Eileen忽然脸上露出了几分促狭的表情。
“女孩子太聪明就不可爱了。”生病前,或者说在和倪一在一起以前,杨旸可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女孩们说话的。
正说着,两位日本专家就正好出来,杨旸便准备送他们去酒店,他回头正要交代什么。
Eileen调皮地眨眨眼睛:“我知道,你待会不回公司了,直接去找一。放心,我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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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一讨厌阴雨的天气,每到阴雨天,她都不想出门,只想在家发霉,可是天要下雨,人要打工,人不得不出门上班啊。下班的时候,天依然阴阴的,天上的乌云低低的,压得人心里闷闷的。
倪一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近她总是心事重重的。冷不防旁边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抬头正要丢过去一个白眼,没想到一眼就看到这个人带着放大的笑容凑到自己跟前来。
倪一“啊”了一声,伸出手在杨旸的眼前晃了晃:“我没出现幻觉吧。”
杨旸抓住她半空中的手,轻笑道:“那你应该在自己的眼前挥。”
倪一一高兴,立马抱住杨旸:“太好了,你回来了!”
杨旸忽然变的有点呆呆的,皱起了眉头。
倪一瞬间意识到了他的僵直,赶紧松开怀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真的好怕眼前的只是昙花一现。
只听杨旸迷茫地自言自语:“看来我还没全好,否则倪一怎么会一见我就扑上来?”
倪一激动的大叫:“不是幻觉,是真的是真的。”
杨旸看看周围侧目的路人,朝倪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注意影响。”
然后他又皱着眉问:“生病时候的事情,医生告诉我,很多都是幻觉,我记不起来你真真切切地跟我说过什么,而什么又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了。。。”
他原不是一个擅长伪装的人,说到最后已经是满眼笑意,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憋着的满心欢喜。
“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你,杨旸。”倪一心里骂着杨旸幼稚,却又忍不住幼稚地配合他再来一回,“我们还在樱花树下接吻来着。”
杨旸一听这个,像被倪一调戏了一样,脸一下就红了,心里想着,这媳妇真是一点也不害臊啊,可是实际行动却是不再理会路人,把倪一揽入怀中,郑重地许下承诺:“以后,我都不会让自己再那样了。”
“别给自己压力,以后,你都有我。”倪一说着话就想抬头,却又被杨旸把头压回了怀中。
“你真的都想起来了吗?”倪一还想再确认下。
“嗯,想起这些年的好多好多事,你想听么?”杨旸在倪一的耳边低低地说。
倪一窝在杨旸怀里摇了摇头:“来年岁月那么多,你慢慢再说给我听吧。”
☆、番外 仙人球的爱情
今天是我和马黎大婚的日子。虽然我们认识很久了,可是我们在一起还没到一年,大家说我们这是闪婚。
也许这个决定确实有些仓促,但我今天不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因为她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值得被爱的好女人。她让我有想去爱,想去呵护,她给我家和安定的感觉。
今天的她好美,头发高高盘起,露出她脖子的曲线,美得像个女神。她巧笑倩兮,大方得体。人人都羡慕我得了美娇妻,人人也都夸她托付了好终身。大家都看到了她优雅光鲜的一幕,可是谁会想到这样明艳动人的她,半年前却活得痛不欲生,无比憔悴呢?
今天马黎的初恋情人,武海硕也来参加婚礼了,是我提议邀请他来的。不是为了作秀,或者显示我的大度宽容,我只是觉得,马黎的心里,其实也是愿意和他分享这一刻的,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是个配得起马黎的男人。我看得出来他很难过,因为站在她身边的不是他,同时他也很高兴,因为他知道马黎会被好好保护,好好疼爱,哪怕这个人不是他。我是男人,我是过来人,我明白这种心情,爱与遗憾交加。
婚礼上,武海硕用Ipad自弹自唱了一首《再见,青春》:
我曾随迷失的航船沉没。
陷入璀璨虚空的碎梦。
沉入乱欲冰封的深谷。
随烂漫的星群沉没。
我看着满目创痍的繁华。
感到痛彻心扉的惆怅。
听着心在爆裂的巨响。
陷入深不见底的悲伤。
再见青春。
再见美丽的疼痛。
再见青春。
永远的故乡。
再见青春。
再见灿烂的忧伤。
再见青春。
永恒的迷惘。
他的歌喉并不美妙,但情意却很真挚,把很多宾客都唱哭了。每个人心中,也许都埋藏着一段青春往事。
我看见了马黎眼角滑落的泪,我拥住了她,她朝我笑了一下,恍惚里,我好像看到了另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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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年,我留着偏长的发,刘海半遮着眼睛,自认为忧郁。那年,我报道第一天便遇到了她,还记得烈日下她那个灿烂的笑容,比天上的大日头还明亮。
我还记得,我抱着吉他,站在她寝室楼下唱郑钧的《灰姑娘》,楼里的姑娘们都在阳台上听我唱,对面楼的男生们则为我鼓掌,吹口哨。我面上有点忧郁,可心里其实挺高兴。
最后我反复唱着那句:我如此等待,也许在等你到来。也许在等你到来。也许在等你到来。不记得唱到第几遍,她走到了我的面前,笑着对我说:“你复读机啊”,然后做了我的女朋友。
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很甜蜜。我带她去学校附近的教堂,不听唱诗,不做弥撒,只是偷偷潜进去,在最后排的长凳上亲吻,直到被神父发现,我便拉了她就跑。
我在学校操场为她放烟花,脚踩单排滑轮在烟花里穿梭,看她在周围人的喝彩声里眼眶泛红,等着她扑入我的怀中。虽然最后我为此吃了处分。
我带她去公园放风筝,故意把两个风筝放的缠绕在一起,我搂着她,指着坠落在远处的风筝说:“那就是我们俩,到死也不分开。”
我后来想,如果不是她,是别人,我大概也会做这些事。这只是出于一种自我实现,而不是出于爱。
就像所有不知好歹,不懂珍惜的年轻人一样,我后来迅速变成了个混蛋。
我不去上课,也不学习,和寝室的哥们儿们没日没夜地操机,寝室里满地都是烟头,换下的内裤和臭袜子。她帮我们抄笔记,抄作业,整理房间,洗衣服,还打饭。可我在她端着饭叫我吃的时候,还嫌她烦。
情人节,我陪她才逛了一半商场,便打着呵欠说要回去睡觉。我看到了她眼里的失望,可她还是笑着说:“快回去休息吧,身体最重要。”于是我又心安理得了。回到寝室,却又和兄弟们操机到半夜。
她的生日,我送了她一个樱桃发卡,我告诉她:“樱桃,cherry,代表cherish,珍惜。”她很高兴很喜欢。我没有告诉她,那是我忘了买礼物,室友小强的女朋友正好落在我们寝室,于是小强贡献给我的。
我依然享受着姑娘们的好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