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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 裸体模特辛酸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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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想,心里很难受。我不好说我有多难受,我怕我一说别人会以为是假的,如果我说我难受的要死,别人能相信吗?被虫子咬了一口我们会说有多疼,怎么疼,可是如果被火车轧了,你还说得出有多疼或怎么疼吗?你心都死了,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即便能说出来也没人信。
  我犯的错误不在于方式,而在于寻找的范围。我把范围局限在娱乐行业,没想到李晓梅鬼得很,跑到酒楼里给人端盘子去了。那家酒楼就在绿岛西边,直线距离不超过一千五百米,实际距离大约三公里左右。酒楼对面是蓝月亮迪吧,我坐在蓝月亮迪吧对门的街边让人左一遍右一遍擦皮鞋时,在酒楼里端盘子的李晓梅看见了我。好几年以后,她对我说,当时她站在一个窗户边侍候客人吃喝,无意中伸头往楼下看一眼,不想看见了我,一个女人蹲在地上给我擦皮鞋,我则呆呆地盯着迪厅的大门。她说她知道我那是在找她,她相当感动,就像被电打了一下似的,然后心里不知道有几酸,酸得她差点就哭着跑下来了。
  我越找越生气,越找越心灰意冷。我想李晓梅你怎么动不动就走呢?人家说两句你就走,那你还想过日子?再说人家也没冤枉你,你是做过小姐唦,你也是妖唦。我说了喜欢你你就以为你走了我活不了?让人找来找去你很高兴唦,很得意唦?你以为我非找到你不可唦?我凭什么要非找你不可?你作什么俏唦?
  在我的想象中李晓梅正坐在家里吃糍粑。我心里空得发慌,便跑到老胡的收发室去,老胡盯着我的脸,说:“心里有事吧?”老胡的眼睛比前几年灰浊多了,却还是什么都看得见。这老头真是成精了,他心里清楚得很,但他不随便说。大约因为我是他的老板,他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跟我说了,他变得谨慎起来了。我盯着他那双灰浊的眼睛说:“你知道是不是?”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地笑了几声。



《别看我的脸》第二十八章(3)



  他说:“你正在兴头上,我不好说。”
  我说:“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便邀他去喝酒。我们没在绿岛里面喝,出去找了一家小酒店。他说他只能意思一下,不能跟以前那样喝了。他叹道:“老啦。”
  我说:“我找不到她,她可能回老家去了。”
  他看着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把脸皱起来,皱了一会儿又松开,“我真不好怎么说,”他说着又把脸一点一点地皱起来,“我还是跟你说说我的事吧。”
  一开始我没怎么在意,但听着听着我就认真起来了。老胡说的也是一个妓女的故事。他从朝鲜回来时看中了一个妓女,起初他不知道她从前做过妓女,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在缝纫社里做缝纫。老胡一见她就被她迷住了,她说话或看人,尤其是笑起来,都跟别人不一样,都让人心里发痒。她穿得倒是跟大家一样,但老胡觉得她里面肯定跟人家不一样,她总是那样颤颤的。就是这种说不出来的震颤勾走了老胡的魂,老胡说他一天到晚心里都是麻乱麻乱的。这时侯有人告诉他,说那女人从前是个做妓女的,但老胡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老胡说我心都是懵的,还管她做没做妓女?再说妓女不是已经被取缔了吗?她不是经过改造了吗?经过了改造她就不是妓女,她获得了新生,她是一个新人!老胡橫下一条心娶了她。老胡说你不知道,她确实会侍候人哪,她会待候得你身上的毛都酥起来,有皇帝都不想当了!老胡说到这里感叹了一句。我说这不是挺好吗?老胡说好是好,可她……唉,你叫我怎么说她呢?恐怕还是本性难改呀,我有一回出差回来,撞见她正叉着腿跟人家在床上搞呢,我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充血了,我说怪不得人家骂我傻呢,原来人家说的一点也没错啊,你真是个坏了坯的女人呀,你不可救药呀。我也不客气,这时候谁还会客气呢,我操起一条板凳,只一下,就把那鬼东西劈成了残废。
  我说:“那鬼东西是谁?”
  老胡说:“我们科长。”
  我说:“你没打她?”
  老胡摇摇头。老胡没打那女人,他把板凳举起来又放下了。他用一张床单把女人的衣物都包了,挽一个结,把包袱扔给她,叫她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问老胡:“她走了吗?”
  老胡点点头,叹道:“婊子无情呀!”
  我又问:“现在她在哪儿呢?”
  老胡叹一口气,不说话,滋地一声,抿了一口酒。
  从小酒店出来,我问老胡要不要紧?老胡说:“离醉还远呢。”我说:“路上小心啊。”我没有送老胡,我说我要回家,让他自己坐一个摩的回去了。
  那天晚上我忽然想回家去看看我儿子。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我把他忘了。这天晚上我喝了酒以后又把他记起来了。我站在小酒店门口,很怅然地看看街道,又仰头看看夜空,便想起了他。我觉得他很可怜,像个孤儿,是保姆陈玉娥收养了他。我回家一是想看看他,二是想给陈玉娥一点钱,否则心里过不去。然而就是这点心愿也落空了,我的车追了人家的尾,把人家的尾灯撞得粉碎。原因就不说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没回成家。你心里越不痛快越是有事。奥迪被撞坏了,我手上的骨头都差点撞断了,脸上也划开了口子,膝盖也碰伤了。我一口一口地吐着酒气,跟对方司机吵架,然后蹲在马路上等交警来处理。我的腿都蹲麻木了,交警才板着脸来了。一个晚上就这样折腾完了。
  早晨我才刚刚睡了一会儿,老胡就跑来敲我的门,说要请几天假。我打着呵欠说:“有事你走你的就是了,还请什么假?不怕吵死人呀?”
  老胡走了我又接着睡。事后我才知道,那天晚上老胡把自己的心事勾起来了,他请假去看那个女人去了。他是往北走的,往长江边上走的,据说那个女人一直住在长江边的一个小城里。他一走七八天,七八天以后的一个晚上,他回来了,胡子拉茬地跑来找我,求我一定要陪他喝一杯酒。他端起酒杯,泪水就糊住了眼睛。
  我吃了一惊。我说:“怎么了你?”
  他说:“她两年前就过了。”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谁?谁过了?”
  他一边擦泪一边说:“她呀,我那个该死的女人呀。”
  我一阵默然,低下头,心里莫名地疼了起来。



《别看我的脸》第二十九章(1)



  我还是说得简略一些吧,那些没什么意思的事我们就不去说它。其实在此前我也是这样的,我省掉了许多东西没说,如果要枝枝蔓蔓地都扯起来,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省略的都是没意思的。当然,有没有意思是根据我的喜好而定的,可能没什么道理,所以我们也不管有没有道理吧,我们还是接着往下说--
  那些日子我过得太糟糕了,几乎全是些又操蛋又没意思的事,比如我和一个叫李秋的女人的事,虽然我这么说李秋可能会生气,但我确实觉得没意思,没跟她交往几回,就不再找她了,她来找我我也是躲着她。我说忙啊,没空啊。我上大学时曾暗恋过她,她比我大四岁或五岁,当过知青,刚考上大学时就成熟得像个少妇。她偶尔会像大姐姐一样摸摸我的脑袋,摸得我心惊肉跳。这回也算是久别重逢,她浑身闪烁着一股如丝绸般的富贵气,带着她的台湾老公来投资房地产,在绿岛遇到了我。她老公飞来飞去忙着照顾两边的生意,老公飞走了她就打电话找我。她丰韵犹存,很空寂,也很贪婪。她幽幽地也很无耻地说:“老头没用啊。”我恶毒地想,老头没用我有用?我说:“满街都是打工仔,他们有用,找他们来用用吧。”她说:“你真混账,人家跟你说实话,你看你!”边说边嘻嘻地笑着,还打我一下。你说这有什么意思呢?
  又比如怎样给客房房门上装智能锁,换大彩电,怎样用人体画装饰包厢,怎样请人吃喝玩乐,怎样陪他们打麻将,又怎样塞给他们红包,--这就更没一点意思了。大约就是因为太没意思了,我才晃到李秋那儿去了,才在她像当年一样把一只绵软的手放在我脑袋上时,很邪性地把她抱住了,抱得她像要断气似地喘着,并且一不做二不休地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了。她嘴上说不要不要,但往下就不得了了,她像藤一样把我缠住了,弄得我不得不躲她了。
  我一边躲着李秋,一边又和毛兰勾搭上了。这件事不但没意思,还不好说。我又勾搭人家毛兰干什么呢?我没有别的话可说。当然我可以说为了气气那个秃了顶的毛老师,或者说我这么干是因为李晓梅走了,我受到了刺激。可这怎么说得过去呢?我气人家毛老师干吗?再说就算我心里不顺,也不至于找毛兰出气。我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也经过一些事了,不是毛毛躁躁的小青皮了,所以我也不想替自已开脱,或者给自己找什么理由。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理由的。你就是说出一千个理由,也跟这件事搭不上边,跟人家毛兰搭不上边。
  当然,我指的是官冕堂皇的理由。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怎么可能没一点理由呢?理由当然是有的,但我不会把我的理由说出来。谁会兜自己的底呢?我知道一个人的名誉很重要,兜自已的底就是对自己的名誉不负责,所以我不能说,我是在场面上混的人,我需要适当地维护自己的名誉。
  我也不愿意说我是怎么搭上毛兰的,说那些过程和细节会显得我非常无聊。我只单方面地说说毛兰。她很惶惑,充满了疑问,但没有敌意。她扑扇着眼睫毛说:“你没理我是因为你忙?那你现在忙不忙呢?”我说:“忙里偷闲吧。”后来她有些相信了,但还是存有戒心,挽着我走路时,尽量使身体离我远一些,更不会让我的肘子碰到她的胸脯。她的戒心是一点一点放弃的,这些细节我们也不去说它,反正最后她像一只绵羊那样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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