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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承受过错的谴责,那颗纯净的心是他唯一想保护,唯一不能被玷污的东西。
看著儿子毫不迟疑挡下的耳光,南宫夫人真的动了气,更加觉得臻瑶是祸水,更加把怒气全倾倒在一直被儿子护在身後的臻瑶身上。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竟敢勾引表兄!”
“老夫人……我……我……不……”这样的难堪,这样的控诉,他要如何承受,虽然想过既然选择不容於世的感情,这种事情总是难免的,但真正面对面时,他真的快要窒息了。
“不要叫我,你还尚存一点良心的话,就马上给我滚出南宫家!”
“娘,您为什麽就不能宽容一些,这根本就不是小瑶的错!”
“说什麽宽容,大言不惭,两个男人还是表兄弟相爱,还敢叫为娘宽容,现在不惊动任何人要他离开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
“若真说谁对谁错,错全在你的儿子,是我爱上了他,从带回他的那一刻就爱上了,真要离开也是我和他一起走!”
“不!二少爷!”够了,知道二少爷肯为他放弃一切的心就够了,二少爷对他仁至义尽,他感激,更加不会害惨二少爷。事情到此了结也挺好,姐姐就不会受到伤害,他独自离开是最好的。
“你!你这不孝子!竟为了个男人要离家。好!好!我真是造孽,养了你这麽个不仁不孝的好儿子!”南宫夫人字字如针,刺的臻瑶千疮百孔。
“不……不要为臻瑶争吵……老夫人……二少爷……”
“你不配叫我!”
“娘!请您不要侮辱小瑶!”像证明决心般,不顾臻瑶反抗,不管臻瑶企求的眼神,不顾娘亲如火的愤怒,南宫傲依然紧紧把臻瑶搂进怀里。“小瑶,你什麽都不用管,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看著儿子大胆妄为的举动,南宫夫人觉得天旋地转,再也不愿意呆下去:“气死我了,看来你们是不听我劝告,不想私下了结了,你……你们执意如此我只好找老爷定夺。”她还是想给儿子退路,找老爷把事情闹大是万不得已,但对阻止现在存在危险感情的两人却是没办法的最好办法,只能硬拆开他们了。
不再多说什麽,南宫夫人甩袖离开多事之地。
风悄悄滑过,扫去刚刚大闹一场的余痕,一切恢复原状,只是当事人的心里已经变质。
为何真心爱著的人也要承受无奈与悲哀……
臻瑶忐忑难安的靠著南宫傲,他已经不能再思考任何事,今夜後会如何?
南宫傲心境却在此时得到释然,更加肯定,他会保护臻瑶,哪怕抛弃所有。
相互依偎,他们知道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第三十四章'
南宫俯主厅,全俯人几乎都被半夜三更从被窝挖起来。开始大家都哈欠连天,朦胧欲睡,可听南宫夫人讲明原因再看著厅堂上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全部睡意皆消。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用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著大厅中央缀缀不安的人,像今天才算真正认识了一样。
谁都没想到大半夜被风风火火聚集起来知道的竟是南宫!和臻瑶私下相恋这种惊世骇俗的消息,而其中除了气愤难当的南宫老爷和夫人,最最震惊的当属莘儿。
垂手低首的臻瑶已经不能用不知所措来形容,来自每个角落的无形压迫逼出他一身冷汗,後悔没想过,害怕也已经谈不上,他只是紧张,紧张未知的命运。而令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莘儿此时用受伤、被背叛的表情看著他。
众矢之的,无须言语,只要个眼神就能杀死人心。莘儿努力聚焦在快融化於众人责难目光下的弟弟脸上,还是没变,和以前一样讨喜,中午还鼓励她去捉住爱情,怎麽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天地变色乾坤颠倒了,是她傻,还是他傻?
无法接受乖巧可爱的弟弟私下做出如此不堪,枉顾伦常的苟且之事是一,最主要她不能接受最在意的两个人一起背叛。想到南宫!是以怎样的理由拒绝她,微弱抗拒後不得不屈服在事实下。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只是此生不晓的有没机会对他如你这般坦白。──
那份不安与踌躇,不是南宫傲作风,但若是因为爱上不能爱的小瑶也就不奇怪了。
她恨!怎麽可能被最在乎最信任的人背叛後还不恨!
大厅空气压抑的没有半丝风吹草动,人们浊重呼吸都是折磨臻瑶的件件残忍利器。姐姐一脸受伤的瞪视,无斥尤伤甚於斥。天地昏眩,臻瑶觉得自己就快撑不住。要不是南宫!一直在身後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他一定早受不主压力晕倒了,这种气压是不是对他这十恶不赦罪人的惩罚。惩罚他不知好逮,惩罚他恩将仇报。
坦然面对人们的责难,他始终做不到,他的懦弱害了二少爷。
“不要紧张,一切有我。”南宫傲悄悄在臻瑶耳边低语,强心剂般注入臻瑶的心底,二少爷这番苦心他真的无以为报,只能陪在他身边。不管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雨,他只有义无反顾去闯,去顶了。
“傲儿,这是什麽回事,你给为父解释清楚。”主位上南宫老爷终於打破阴沈,脸色乌云密布。臻瑶一震,要开始了,手揪住南宫傲衣角,不敢太过明显,但就这点衣角也能支撑他不至於颓倒,更加难堪。
“爹,不必解释什麽,就是我爱上小瑶,不能没有他。今天就算你们所有人反对,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你……你这不孝子,居然说出这麽大逆不道的话!”南宫老爷手抖,不断抽气,泄气的不再看儿子,儿子说不通,矛头遂转向臻瑶:“那臻瑶怎麽说,既然傲儿对你有情,你忍心眼睁睁看他为你身败名裂?”
“爹,请您别为难小瑶!”
“你闭嘴,为父现在要听他的说法!”
被点到名,臻瑶久久无话,沈默成了他最好的保护网,要他怎麽回答?不爱?既违心也伤害了二少爷。爱?害二少爷背负骂名,将至的无情批判会让二少爷失去所有。这二者的结局都不是他要的,如果真要选,他愿意承受一切,报答少爷的知遇之恩与相怜相惜。
“是……是我先对少爷有情,少爷惜我,不忍伤我,所以才……”
“你在胡说什麽!小瑶,明明不是你的错,我不准你独揽罪过,我就算什麽都没有也不会放弃你,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气急败坏打断臻瑶自伤,这不是他要的,他不允许。
只要得到臻瑶真心回应,身份、地位、名誉、礼教,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南宫夫人对儿子的冥顽不灵痛心疾首,她不明白,就算张的再好看,终究是个男人,儿子居然被迷到舍弃一切,不惜与生身爹娘对抗。这个红颜祸水哪里值得!
“小瑶……”莘儿微笑著走近臻瑶面前。
“姐姐……”姐姐这种微笑好难受。
“瑶……你说没有呀……告诉大家这不是真的……只要你说没有,姐姐就相信你!”
“姐……我……”
打断臻瑶,莘儿大喊“你快说没有呀!姐姐可以帮你跟跟大家求情,你说呀!姐姐相信你!”莘儿攉住臻瑶肩膀使劲摇晃,除了这种方法,她还能怎麽让小瑶清醒,让自己清醒。
“姐……姐姐……”不行了,他好难受,心被姐姐摇晃的彻底破碎。
“莘儿,你不要逼小瑶,是我对不起你!”臻瑶快晕倒般,南宫傲从莘儿手中夺回人儿。
“不!这不是真的,你们都没有对不起我,我不要你们的道歉!”莘儿头也不回跑出大厅,眼泪怎麽止,爱恨怎麽一笔勾销?亲耳确认,怎麽不难堪。南宫傲好狠,连最後一丝希望都不给。
“莘儿!”南宫翔心痛的尾随追去。
“小瑶!快去找大夫!”莘儿跑出去的同时,臻瑶软软倒进南宫傲怀里,如果不再醒来,这样能否让大家都解脱。
厅内传出南宫傲凄厉的吼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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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部分即将告一段落,很快会导回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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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我们家这造什麽孽,傲儿真是糊涂,多少如花似玉的好姑娘任他挑,他都不要,偏偏挑个男人,如果不是那个臻瑶来咱们南宫家,也不会……”南宫老爷没再往下说,儿子火红著眼跟大夫从臻瑶房里出来,神情憔悴,除了大夫他不准任何人进去,所以大家都在外面焦急的等消息,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急坏了众人。
众人看见南宫傲出来原本想上前询问,但接触到他冷冽的目光,又得作罢。现在上前只能自讨没趣。
甄瑶晕倒的时候,当了二十几年爹,南宫老爷才算见识了儿子缺乏表情的脸上会出现怎样壮烈的神情。
转过天,臻瑶病了,事情僵持下来,儿子像著了魔,守在屋里寸步不离,端进去的食物滴米未少,再这麽下去,臻瑶没好,儿子就先垮了,现在倒希望臻瑶快好起来,其它的再打算。
这事儿一耽搁,就耽搁了三日,南宫傲关在臻瑶房中不露面,南宫翔陪著悲伤过度的莘儿,南宫老爷和夫人唉声叹气,整个南宫俯阴气沈沈。就连一向不太回俯的老三南宫辉也只好在家里暂时管理商号买卖。事情僵持多一天,每分每秒就都是在折磨人。
明白了臻瑶在儿子心里的位置,南宫家二老知道让儿子打消念头是不可能了,想力挽狂澜只能从臻瑶身上下手,而关键就是莘儿了,毕竟看臻瑶因莘儿害病,就知道他很在乎这个姐姐。
往後,南宫家所有人对臻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在南宫傲面前虽然一如既往,但私下就成了臻瑶的磨难。下人们指指点点,论长论短。臻瑶咬紧牙忍著,他不能再给二少爷添麻烦,
南宫傲丢下商号事务的打理,全心照顾臻瑶。臻瑶自觉愧疚不断请求南宫傲去商号看看,都被南宫傲温言哄住。这日臻瑶趁气色好转,再次请求,南宫傲抵不过他苦苦哀求,只好找来两个小丫头照顾,去了商号。
躺在床上好久,臻瑶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二少爷都不让他离开床铺,想到此臻瑶脸又泛起红来。
伸出脚欲下床走走,在听到小声嘀咕後僵住了动作:“那个就是迷惑二少爷的男人,真不要脸,怎麽以前就没看出来呢?亏以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