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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华的人,又没有机会施展,那么诸位打算怎么办呢?
三舅见俺沉思了一会儿,又给俺解闷说:“刘宝,知道你四舅平时怎么跟帮人家的不?你看他现在喳喳呼呼的,其实他大字也不识一个。没事儿唱卡拉OK的时候眼睛愁着屏幕在那边儿吓唱,其实上边儿一个字儿他也不认识。”
俺笑起来了,一开始是笑四舅不懂装懂的作风,后来有点感慨,因为三舅再有文化还是被四舅耍得团团转,玩弄于股掌之中。
第十七节
( 十七 )
“来,刘宝,我告诉你你四舅怎么玩人家的。就好比我是他朋友小冯,今天我找老四有事儿,请他帮我办个驾照。老四认识的人什么交警啊片儿警都挺多的,人家就都请他办事儿,你看他怎么办的啊。咳,打比方我现在是小冯,路上正碰见你四舅,‘哎,四哥,正好我还要去找你。’‘啊?找我干啥?’‘是这么个事儿,四哥,我要办个驾照。你认识人儿吧?’‘啊?怎么的小冯?你要办驾照啊?没事儿,没问题,包我身上就行了,一般办照得一千六七百块,我帮你办一千四左右吧,得求挺多人。’‘哎呀四哥那可真太谢谢你了,钱的事儿你放心吧,我都准备好了,我先给你拿一千六吧,完了不够你再告诉我。这事儿要办好了我可得好好谢谢你’‘说啥呢小冯,你四哥啥人你还不知道吗?咱们都跟兄弟似地,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问去。’你四舅就这么过去打电话,找个电话亭先往家打个电话‘喂,芬子啊,今天挣了点钱,一会儿回去炒几个菜。哎,在家干啥呢?哦,电视啊,演啥呢?哈哈,没事儿,等我,一会儿我回去,家里缺啥菜不?缺我上市场买点儿去。哦,买点肉和芹菜,行行行,那行你先做饭吧。’挂上电话又往学校打个电话‘小娜呀,上课没?啊休息呢,有零花钱没?不够啊,没事儿,不够跟爸说,一会爸再给你十块钱。’打完这俩电话,老四就直接在电话亭里跟小冯招个手让他过来,小冯颠颠跑过去问‘咋样了四哥?行不行啊?’‘你四哥办事儿啥时候不行过啊?我都给你问好了,钱交了半个月就办利索了’‘哎呀四哥你可真行,那我下午把钱给你送去,麻烦你了啊’就这么的老四就能弄了一千多块钱。”
“哎呀三舅,你学的跟真事儿似的。”
“那本来就是真事儿。”
“那后来咋整的呀?”
“再后来人家小冯过半个月再去老四家的时候,还没起床呢。没等你小冯张嘴呢老四就先说了‘怎么的小冯?执照的事儿我给你问了,人家交通局最近在整顿呢,查这些事儿查的老严了。刚才管那事儿的老张打电话告诉我了,等这阵儿风声过了就能办了,差不多还得半个多月吧,你先回去等着。’‘哎,那四哥你多费心了。’这么着小冯又得回去等半个月。再等半个月小冯过去,老四直接说‘那什么小冯证办下来了,我这几天没时间拿,下周你来拿证吧’。‘哎呀四哥谢谢你了,可急坏我了,谢谢你啊。’等再过一周小冯再去老四家就找不着他了,把孩子往俺家一扔就跟小芬子出去旅游。等旅游完回来小冯再碰着他俩,老四还有的是词儿说‘那啥前天证都放我家呢,你咋没来拿呢?我干等等不着你,后来又送回去了,你过两天再来拿吧。’就这么着都快把小冯整犯病了,最后小冯再来的时候,没等他说话呢老四先发脾气了‘你说你给你办点事儿你一趟趟的,昨天给你拿回来你又没来拿,整的有人把这事儿给捅出去了,执照也没收了,这回好吧?给我也整的挺土瘪,交通局给我朋友罚了两千块,这钱还得我替他交,你说你他妈办点事儿真麻烦,还要个屁证!’这还不行,小冯哭都没来得及呢,小芬子就过来吵吵八火的‘你说小冯你干的是什么事儿啊?俺家老四这么帮你办事儿你咋嘴这么不严实呢?有事儿没事儿瞎说啥呀?你自己钱白瞎了不说怎么还把俺家坑了?罚的那些钱挣的容易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办事儿你咋不好好想想?’就这么的,你看看你四舅和你四舅妈能耐不?骗完人家钱还弄人家一身的不是,到头来事没给人家办还得人家还得欠他一屁股人情。”
俺听得两眼都快眨不住了,原来俺四舅就这么整治人家的,看不出来没文化的人还有没文化的厉害。四舅真是脸皮够厚心够黑,一本个实实在在真真正正的“厚黑”标本。
就这样,三舅又给俺讲了许多四舅的事情,俺觉得这对俺将来不上当或者少上当都是有一定帮助的例子,也可以作为一些创作素材来使用,总之这些是宝贵的东西。
第二天俺骑着三舅的车子跑出去,到处找饭店卖那条蛇。
虽然是第一次来本溪,随便跑跑俺还是敢的,再说俺出走得习惯了,无论在哪里也找得回家。既然是俺这么胆大,找个远点的大酒店较好。
在市内骑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车,终于找一家大酒店。这酒店一定私自收购贩售国家保护动物诸如虎啊熊猫啥的。但俺只是凭空猜测,未必人家真就敢把咱们国宝盼盼宰食了。
说了几句废话,其实俺来这家酒店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门口放了几个笼子,笼子里面有鸽子、乌鸡、鹌鹑当然还有蛇。
俺不好意思开口跟看门的大哥们打招呼,因为俺人向来比较羞涩,囊也像俺人一样经常羞涩着。羞涩人也有羞涩人的办法,俺就在他们门口转悠着,俺穿了一身影响市容的工作服,他们肯定会让俺滚远点,俺就趁他们开口的时候问他们要不要蛇好了。
幸好今天那酒店的前厅经理这时出来转了一下,他看见俺手提麻袋,身上披盖,以为俺是来自远方的乞丐,其实俺只是来这儿卖菜。
“喂,你有什么事儿吗?”经理先对俺开口。
俺忙不迭地打开袋子说:“收不收蛇?”
经理看了看说:“你打算卖多少钱?”
“嗯,一百块吧。”
那经理叫过来一个同事说:“这小孩说这蛇卖一百块,你说好笑不?”
那员工指着他们的一个养蛇的笼子说:“小孩你看那条蛇多大?比你这条长粗一倍多才卖一百八,你这条这么小五十块钱都买不出。”
俺最不喜欢他们这种嘴脸,要压价可以商量,但是不要来这一套。俺把袋口扎好就要走人,那经理忽然跟同事说:“哎,要是国华碰见这蛇肯定又心软了要买。”
“啊,对啊,他心那么好。”
经理跟他同事唱合完了叫住俺说:“哎!小孩,你先等一下,我给你问问我们一个兄弟要不要这蛇。”
俺见有得卖就等了。
过了一会儿经理带回那个叫国华的人,也不知他是什么职务,反正俺看见眼镜戴在他鼻子上,那他应该还是比较正经点的或是什么读五人。
国华走过来看看俺袋子里的蛇一禁鼻子说:“哎呀,真可怜。小孩你听我说,这都是命啊,你看这一条蛇活这么大挺不容易的。我跟你说我家养了挺多动物,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很可爱。时间久了都处出感情了。这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太多了,生命都是可贵的。佛说一碗水,十万八千虫,和尚喝水都要念咒,人生在世要有慈悲之心,听我一句话,你把这蛇放了吧,它以后会感激你,会报答你。”
听了他一堆废话,就最后那一句听懂了,叫俺放生,那俺不干。
国华见俺没有要放的意思,又继续说道:“那这样吧小孩,我给你三十块钱辛苦钱,这蛇我替你放了,做善事算你的造化,你看这样行不?”
俺犹豫了一下,觉得做件善事又有辛苦费可赚那还是蛮好的事情,不如就答应他吧,看他人还蛮善良的。想到这里,俺就同意说:“好吧,要不我是不卖三十块的,那听你这样说就这样也行。”
于是俺就把这条蛇做“善事”放掉了,不管是谁放的也好,反正这善事记在俺头上就对了。
国华一边看着袋子里的蛇一边说:“这回别再让别人抓住了喔。”
经理也凑过去说:“晚上正好有人点‘龙虎斗’,哎,省了不少钱吧?”
俺揣好三十块钱美滋滋的确骑车回三舅家,觉得做善事还有钱花这种两全其美一石俩鸟的事情只有俺这种有运的人能碰得到。
回到家俺就跟三舅说今天起善念将蛇用三十块钱就放生的好事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
三舅就是一个态度:“不管卖多少钱,都是你的。”
俺高兴地要出去买零食,忽然想起来酒店经理说的什么“龙虎斗”,那肯定是什么比较高明的武功招式吧?三舅对武术研究较有心得,问问他或许知道。
“三舅,你知道‘龙虎斗’不?”
“嗯?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是不是什么招式啊?我记得你提过五禽拳什么的。”
“你这小孩,那哪是什么招式,菜名。”
“啥菜啊起这三怪名字?”
“用肉做的菜,龙跟虎当然是吃不着,就用比较接近的肉做的一道菜,二三百块钱一盘呢,挺贵的菜。”
“哎?那还有啥动物能跟虎龙长得像的?”
“还有啥啊?猫跟蛇呗。”
三舅一提到蛇,俺俩同时的反应是……。
“三舅,我出去玩会儿。”
俺一闪身就溜了。
一路上俺总在想那条被俺廉价卖进餐盘里的蛇,还有被俺间接害死的猫的性命。俺觉得俺被人家用一石俩鸟之计一箭双雕地玩了,人家还两全其美的把做“善事”的美名推到俺头上,把赚到的余钱揣进自己兜儿里去了。
相信操刀的大厨在宰杀那条蛇的时候还得对它进行临刑祷告:“别怪我兄弟,都是个那你卖你的傻B把你送人家菜盘子里的,要找就找他吧。”
俺想起了捕蛇者说里的那句文言文:君将哀而生之乎?
以后写东西这句话用得着。
这件事情教育我们,不要总是被某些良善的说词蒙蔽。有些道理总是要吃过亏后才明白,所以看大家看俺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