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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你怎会如此耽误我!”
......
一切结束!
抱住头,我呻吟出声,酒真是穿肠毒药,我头疼恶心,浑身酸痛。不由得暗自责骂,这都怪陈勇,是他的一杯接一杯,连出我的一杯接一杯。
是我自己去找的陈勇!
他说:“不痛快?我也正烦着,来,一起喝酒。”
他说:“林眉你认识吗,就是那个拿刀划自己的女孩儿,今天,我碰上她。”
他说:“相信吗?我和林眉早该分手,却一直拖到现在。”
他说:“林眉让我等她,等那台湾老头儿病死,她会带着一大笔钱回到我身边。”
他举起手,指甲被灯照出亮亮的光:“你看,我就是用这只手打了她,恩生,那是我第一次打女人,没想到,打的居然是她......”
他不哭、不动,只是出神的望着自己的手,浓浓的眉毛皱着,面无表情。
之后我就清醒了,心里明明白白的一个念头:这个男人,我们同病相怜。
真的,我没醉,我记得是我放下酒杯拉住他的手,是我把他贴到脸上,轻轻的擦:“勇哥,不哭,不哭......”
然后,有臂膀环过来,围住我,揽我的头靠到他的肩膀,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我的睫毛刷着他的下巴。
再然后,他抱住我,我偎紧他,他的唇贴上我腻滑颈项,游移、吮吸。我的手抚上他宽阔胸膛,探索、揉搓。是我解开他的纽扣,是我褪去他的衣裳,他的皮肤上也沾有“碧浪”的味道,我抱着他,晕沉沉的快乐。
脸颊滑过他的乳头,小小的硬点,好象三分之一个旺仔QQ糖,于是就伸舌舔、味道很甜,牙齿咬,换来男人止不住的喘息。他低吼,拎起我往卧室抱,一路走,一路脱,到得床边,他的唇也终于袭上我赤裸的胸口。
他的手比李海飞的手要粗糙,结着茧子的手抚过我的身体,一寸寸,钻进嫩白大腿。我觉得热,觉得湿,我看向他,红着脸,媚眼如丝。
他进来的时候,我很痛,内脏好象都被顶穿一样的撕心裂肺。他似乎也不轻松,因为他的汗流下来,落在我的脸上,啪哒,啪哒。
那一刻,我听到他在喊:“小眉......”
那一刻,我在想:海飞,我再不会耽误你。
“恩生。”
抬头,结束我的回忆,他醒了,坐在床畔,被单滑下来围在腰际,象是香水广告中的模特,“男”色生香:“我......”说不下去了,他望着我,眼神歉疚、不安,肌肉硬梆梆的僵着,象等待宣判的罪犯。
不知怎的心里就泛出苦味来,我走过去,抱住他:“嘘……别说,别说。”
勇哥,有些话不用说。
我们只是互相安慰,我们只是互相取暖,在异性相吸,你情我愿的游戏里,我们,只是同路失意。
.......
那夜的后半段我睡得极好,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身旁没有人,凌乱的被子与纠结的衣裳无声召示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四周很安静,我感到自己被隔绝在远处的人声车响之外,遗世而独立。
躺在那儿,仔细体会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我为自己的唇上还有李海飞留下的剌痛,身体里却充满陈勇的印记而得意洋洋。以最不纯洁的姿势伸个懒腰,我邪恶的想:聂恩生,你真是个坏女人。
“恩生,你醒了。”
鼻端飘过豆浆香气,支起身子看,陈勇站在远远的门边,冲我腼腆的笑。
于是,我也冲他笑,高高兴兴的打呼:“嗨,勇哥哥......”
第一卷 第六章:同性相斥
之后,我们一直沉默,我的那声“勇哥哥”吓坏了他,他从此不看我,表情严肃。
这就叫弄巧成拙!
我遗憾的想。
来时的衣服已经皱成破布,我只能穿着他的睡衣去洗漱。出来时,饭已摆好,有豆浆、清粥、油条以及蒸得香喷喷的鸡蛋。
他问:“你吃什么?”
“一杯豆浆就行。”
“那太少了,一杯豆浆根本什么也不......”
似乎觉得说得太多,他停住不语,眉毛皱着,自己跟自己生气。
这真好笑,他的表情象小男孩,因为别人给起了个不喜欢的绰号而撅嘴,满脸不高兴。
我开始没话找话。
“勇哥,扣子掉了。”指指自己不断下滑的领口:“有针吗?一会我帮你缝上。”
“不用。”他还在生气,扭过头,不理我。
“你在哪买的豆浆?很好喝。”
“......就是普通的永和。”
“鸡蛋很香,上面是浇了葱油吗?”
“不知道。”
态度真恶劣,我也有点生气,吃不下去,干脆把碗推到一边,起身,洗手,回卧室换衣服。
“我走了,睡衣放在那里。”
知道他在后边,可我就是不想回头:“扣子掉了还是得补上,你要是不会,想着让眉眉姐......”
呼!
他在后面抱住我,双手绕过来,箍住我的胳膊:“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的道歉让我心软,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我的话语平静而哀伤:“勇哥,别伤害我。”
......
我们离得很近,他的呼吸里有豆浆味道,我的呼吸里有鸡蛋味道,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谱成首早餐圆舞曲。
一下子,他和我似乎都无法忍耐。
接下来的场面有点混乱,好象是他凑过来吻我的耳垂,又好象是我挨过去亲他的下巴。总之,刚刚穿上的衣服又被脱下来,我们带着豆浆与鸡蛋的香气上床,精力充沛,火光四射,最后,他埋在我的身体里,把我填得没有缝隙,湿漉漉的唇慢慢靠近,咬我的肩膀:“那件衣服不要钉纽扣,露肩的你简直象个妖精!”
我不知道妖精该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上面这男人的话严重魅惑到我。随着他的言词、随着他的动作,我终于被炸碎重组,再在高潮里徐徐降落,赤裸的喘息着,宛若新生。
放纵有代价,贪欢的下场是体力透支,傍晚时分,面对淋浴头,费力挪动酸疼的胳膊大腿,我有气无力的承认:冲动,真的是魔鬼。
从浴室出来,我看见他正望着凌乱的床单发呆,听到响动抬头,明显一愣,虽然眼神还是若有所思的,脸上却泛起笑意:“咱们吃点什么?”
忽然就有些尴尬,怎么好象大战整个白天的人只有我一个?他不累吗?容光焕发的站在那里,依旧俊美如雕像。哪象我,腰酸背痛,手脚发软,垮成抹布德性。
坐下,不动声色悄悄转换姿势,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尽可能的抬头挺胸:“随便,什么都行。”
“好吧,那就给你吃我们店的招牌菜。”他被我的样子逗笑,刚刚的呆愣一扫而空,走过来抱我在怀里,语气轻快的边说边腾出一只手打电话:“亮亮,对,是我,勇哥,你送......什么?”
电话不隔音,亮亮的大嗓门我听得一清二楚:“勇哥,你不是上课去了吗,咋用的家里电话?眉眉姐都等好半天了,你赶快过来吧。对了,你刚才说送什么?......”亮亮的声音突然有些停顿,自电话里传出宏亮的招呼声:“晚上好,先生几位?”
啪!急着接待客人的小伙计挂断了电话。
屋子里,沉默笼罩,只有嘀嘀的蜂音响彻,一声接一声,直扎人心。
他呆住,如同我一样,梦般美好的时光被这通电话打断,我们从高空跌落,狠狠摔在尘世冰冷大地,环顾四周,终于悲哀发现,原来一切,都没变。
谁也没动,很久很久,久到感觉自己的神经快要绷不住,他轻轻放开我:“恩生,我得出去一趟,你等我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他的眼中有某种东西,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没关系。”我听见自己笑着回答。
然后,在他出去后,平静穿衣,开门,回家。
既然刚刚的那场无声角力中我输得一败涂地,那么,何必留下来面对胜利者?
勇哥,再见!
第一卷 第七章:不再回头
第二天上班持续恍惚,混了整天,直到走在回家路还是心不在焉,昨日记忆太过剌激,剌激到我感觉难堪,不愿想起。
偏就想起!
脑子里浮现他的手,他的唇,他的眼睛,他的身体......灼热的印子散不下去,我戴了丝巾,穿了长裤,可遮得了别人,却瞒不过自己.
真惭愧,原来,我是色女。
我们不是恋人,这点毋庸置疑,那为什么,我是如此想他,想这个旧情难断的男人,想到象是心里着了火?
一日狂欢,整夜放纵,我们利用对方取暖,却不料利用之后,食髓知味,竟然成瘾!
我自责,我内疚,我觉得自己成了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虽然,他说他们已经分手。
那还去见她!
我象黎叔一样的生气,可后果......
没有后果。
晚上我没去上课,一半因为陈勇,一半因为自己,我知道这是在逃避,可随着狂乱消退,理智回笼,我不清楚除了逃避,自己还能怎样。
独自回家,关掉电话,安静吃饭,安静看电视,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平淡、真实、安全、稳定.....
不敢再继续,低下头,老老实实骂自己:
昨天呢,前天呢,大前天呢,怎么就不这样想?
不要太贪心!
邦、邦、邦!
有人敲门,记起昨天楼门口贴的卫生费收缴通知,没多考虑,爬起来就去开。却在查看“猫眼儿”的时候停下,手僵在那儿,动也动不了。
李海飞,一脸憔悴的站在门外。
“恩生,你开开门。”
听到脚步,他抬起头,灰暗的眼睛重新发出亮彩,整个人靠近门板,轻轻喊着,言词恳切:“那天......是我太冲动,对不起,你看,我道歉也道过了,开门好不好?”
“开门吧。”
“恩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