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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熬夜战,Carles终于肯释放一干人犯,宣布此次战斗完满结束。众人霎时激动无比,差点掀翻屋顶。终于翻身农奴,恢复成条条好汉,叫嚣着要去吃庆功宴。
——虽然马上什么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头脑发晕的症状相继袭来,最终庆祝会没能开成,结果是各自打道回府。倒是都没了刚刚叫嚷的激动,只是都迫不及待地急着回去。
想是都有人在家里等,就连Carles也很不够意气地先溜,说是父亲唤去吃饭。
而我,中午得到小道消息说今晚解放,当时第一计划就是叫于易出去吃饭,但抽空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被告知其正在进行大手术,不知还要多长时间。不禁暗叹这人没有口福。
不过我高估了Carles的人性,待到他放人,时间已经快午夜十二点半,即使想去吃估计也没有餐馆愿意收容。
我摇晃着沉甸甸的脑袋,鬼使神差地终于记得拿了钥匙串,完全放松下来才觉得累得半死,在taxi上若不是司机叫我,都几乎坐过。
抬头看看,阳台的灯还亮着,这是于易每晚的习惯,说是怕我找不着住在哪里。
——不能否认,确实方便。一片漆黑里只需要冲着那么个亮光走上前。
开门时我四肢无力,心里嫉妒于易,今晚我终于不会打扰,他指不定早就睡死到爪哇岛去。
…… ……
这一次事实终于证实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虽然方向错了一点点。
于易卧室的门没关严,有灯光透出来,客厅里很安静。
电视还开着,有不知名的人物无声而抽象地晃来晃去。
有黑色的头颅搭在沙发扶手上,面目在明暗交错里模糊不清。
地上散落着摊开的报纸,于易的外衣随便地丢在一边,而他居然难得的连衣服都没换。
…… ……
……绝对的不符合这人一贯龟毛的习惯!
…… ……
……好吧好吧,我承认那一刻我想的不是这个。
……但也分不清,那个叫心脏的部位,里面瞬间流过的,究竟是酸多一些还是甜多一些。
靠,什么玩意儿淌到我嘴里,又涩又咸的!
我用力地揉眼睛。
我轻轻地吸鼻涕。
我理直气壮地走到沙发那里。
我用力到一半又缓下去。
哼,只会说别人。也不知道是谁教育我,睡在这里要感冒的?
我晃着睡着了还皱着眉头不安稳翻身的家伙,小声地在他耳边喊——
“于易,天亮了,太阳照屁股了!”
于易猛地睁眼坐起,正好与我额头相撞。
我痛得大叫:“靠,你那是铜头啊!”
于易捂着头,干脆地踹开我,不发一语。
我跳离三尺,却还是笑嘻嘻。
于易大概已完全清醒,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知道被我耍了一道,狠狠剜过我,再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之前的一脚省了他活动酸麻腿脚的力气,于是他只用脚踢踢散落一地的报纸:“吃了吗?”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清这人的神经是怎么转换得如此快的!完全跟不上的我只能还保持着诡异笑容的状态下意识地摇头。
于易又看我一眼,冷哼一声:“我还以为白痴是不会饿的。”
我愤怒:“你哪天看我不饿过!”
于易当作没听见,踢踢沓沓自顾晃进厨房去。
于易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眼皮不抬地说:“三鲜馅儿的,我买我爱吃的,你爱吃不吃。”
我咋着嘴扑过去,大吼:“那对不住了,我刚好也爱吃这个!”
于易嘴角扬了扬,然后……又是一脚踢开我,凉凉的说:“洒了谁都没的吃,你老实地给我呆着!”
“……饿死我了。”于易说。
“……”我默默地吃,光明正大地举头看。
“……倒霉,破手术耗费了我一大天的时间。”于易不耐烦地揉揉太阳|穴。
“……”我无声地吃,正大光明地抬眼看。
“……你看什么看,我还不是嫌睡在屋里折腾出来麻烦!”于易狠狠地低吼,然后扭过去脸。
…… ……
Part W。 瘾
某日午休,听说公司所在大楼十三层有画展开放。
虽不明详情,依旧跟同事跑去瞻仰。
对我这种毫无艺术细胞的人来说,只能看个花花绿绿。于是在展厅里面转了一圈感叹几句果然漂亮便循机遁逃。
在楼梯间遇见一浓眉大眼的男子,瞄一眼,那身上全是名牌。只是人却面容憔悴,靠在墙上抽烟。估计是一支接一支的量,否则旁边垃圾桶怎么积出许多烟蒂。
他似乎觉察出我在看他,于是也抬起眼看我。
我一时觉得尴尬,只溜出句:“哎,里面有画展,挺好看的。”
他先愣了下子,随后就微微笑了笑:“谢谢。”
我不明所以,眼光诧异。他连忙补充:“那个,我画的。”还用手指了指里面,又指了指烟:“烟瘾犯了,出来透口气。”
恍然大悟:原来是艺术家的爱好。我讪讪地表达了一下敬仰,随后便告辞而去。
晚上拉于易去楼下新开的四川麻辣烫小店尝鲜。
于易百般不愿丢我白眼数个,依旧被我拽去。
排号等待之时发现于易不断皱眉,四下观察,原来是周围净是烟雾缭绕,呼哧呼哧吃着麻辣烫聊天时点一根烟,他们神仙生活了,其他人二手烟入肺了。
于是踢踢于易:“要不回去吃算了。”
于易看看我,轻撇嘴角:“回去你做?”
我愤怒,当下不作回去的考虑。
于易心情似乎舒畅许多,有功夫损我:“你也就难得没烟瘾。”说完还用眼角余光瞥我,一副“不容易啊”的表情。
我翻翻眼皮:“你怎么知道我没这瘾?”我在哪儿抽你看得见吗你!
于易“切”了一声:“你知道什么叫‘瘾’吗?一天不摸都会死人,你能忍得住才怪。”
我顿时无语。
吃得差不多,我想起之前的话题,突然好奇,于是发问:“哎,于易,你有什么上瘾的习惯没?”
于易眼皮不抬,继续细嚼慢咽:“没。”
切,这人还真是无聊。我直呼没趣。
于易不屑:“那你有么?”
我被问住,仔细思考,半晌小心开口:“六岁以前喜欢吃冰糖算不算?”
于易一口汤呛在喉里,掩嘴猛咳,歇过劲儿来才狠狠瞪我:“你多大了你!”
我大乐:“逗你玩儿呢。”遂没了下文。
一会儿于易看我:“你还真喜欢吃甜的?”
我作无奈状:“起码七岁坏了满口牙之前是这样。”
于易作势敲我,被我闪开。他说:“你这叫什么瘾,牙坏了才知道坏处!”
我笑:“可不,不算瘾。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闲着也是闲着,我坐那儿回想。
初中时丢了画画高中时放弃了小说,选专业也只选了赚钱的那个,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也没什么特别热切到离不了的,丢了就跟没命差不多的那种。
于是拿出十二三时跟人学样抽烟,却终没成瘾的事儿跟于易说。
于易多少有点惊讶:“我还小看了你……不过你真有自制力这东西啊?”
我在桌子底下伸脚,他轻松躲过。我哼两声,懒得告诉他我爷爷死于肺癌造成一家大小都对烟这玩意儿却之不恭。
“真不理解怎么还这么多人迷那些玩意儿。”我突生感叹。
“所以,那才叫瘾,察觉到了已经戒不掉了的结果。”于易看我一眼,不甚在意地说。
我“切”了声,习惯性想反驳却找不出理论,张了半天嘴,最终只好勉强承认这话大概还有那么半分道理。
不过才不会跟这本就得意的家伙说!
打算回家时,于易自觉地转弯,与我去街角的冷饮批发拎大堆冰棍回去。
路上买橙子桔子若干,顺便顺两袋面包一箱牛奶。
于易出没各种店铺已无原来的不适表情,我故作惊诧:“于易,你进步了。”
他嗤之以鼻,却不做理会。
我笑嘻嘻跟上,心安理得地由于易走在前面开门开灯,烧水洗澡,开袋洗水果,然后在热牛奶时顺手帮我热上一包。
糖坏了牙,就不敢再尝;知道后果了,就不敢再抽;基本上没有什么不能被轻易舍去。这年头还有什么能值得那么执著?
于易洗澡时我蹲在沙发上一边看无聊八点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