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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伟抹掉眼前的泥巴,迅速上前,圈抱住她的纤腰,有效的让她远离那桶黄泥。她狂乱的挣扎,愤怒的发出尖叫,气恨得几乎想咬他,
黄泥甩得到处都是。
“王八蛋,放我下来!”她拚命挣扎,又踢又踹,却无法准确的攻击到身后的大男人,这让她更加怒火中烧。
“冷静下来,妳会伤害到自己的。”
“我只会伤害到你!你!你这个满嘴谎话,偷了蓝钻,就把我扔在荒郊野外的该死家伙!”想起他离去时,还在车窗上印下一吻,她就气
得眼前发黑,誓言非要找到他,狠狠的报仇。
他小心翼翼的,把像小动物般乱咬的她放在床上,用高大沉重的身躯,有效的制止她的攻击,将她的手腕高举过头,用单掌牢牢箝制,居
高临下的俯视她。“那不是荒郊野外。”他拧着浓眉。
“对我来说,明明就是!”
“那是一个小镇。”他耐着性子说道,尽量不去刺激她。“我在镇上找了人,请他送妳回到边境。”那可是花了他一大笔钱。
“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需要你安排。”她吹开眼前的头发,狠狠瞪着他,痛恨自己力气不如人。
看来,那笔钱是白花了。
齐文伟叹了一口气。“妳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开车。”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镇上有个人,主动把他的卡车卖给我。那车子又破又旧,速度慢得像乌龟在爬。”她急着要追人
报仇,还被敲了一笔竹杠。
他还记得,收下他的钱,拍胸脯承诺会送她回去的人,就是开着一部破旧的卡车。看来,那个人精明得很,两边生意都没放过。
沉重的身躯,蓦地松懈,倒卧在她的娇软上。他把脸埋进她柔软的短发里,眷恋的深深呼吸,让全身的细胞,去感受她存在的事实。“妳
为什么不离开?”他语音沙哑。
“我为什么要离开?”她反问,下唇颤抖着,怒气过后的委屈,让她快哭出来了。“该死的,你为什么要骗我?”她怒叫,故意偏过头去
,不让他看见眼泪。@葵 花 宝 殿 独 家 制 作@
紊乱的呼吸里,有着深沈的痛苦。
“我不愿意让妳涉险,我不想让妳受伤。”事到如今,他只能实话实说。
“所以,整段路上,你都在想着要怎么摆脱我?”她不想泄漏情绪,但声音却还是微微颤抖。这次,他的欺骗,伤害得她太深太重。
靠在耳边的薄唇,再度吁出一口长叹。他抵靠着她沾了黄泥的发,在她耳边说出,隐藏在内心许久的重大秘密。
“小茵,妳对我太重要了。”他终于卸下心防,对她暴露出最大的弱点。“我太过在乎妳,想到要让妳涉险,我就难以呼吸,所以我必须
跟妳分开,让妳安全的离去。”
如此诚心诚意的告白,穿透她的愤怒,溜进她的心中。她的心,因为他坦承不讳的在乎,稍稍变得柔软……然后,怒火再度燃起!
“骗人,你骗人,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用尽力气,挣脱齐文伟的箝制,翻滚下床。她简直无法原谅自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差点又
要相信了他。
该死,她就这么好骗吗?
“小茵,这不是谎言。”他表情严肃,幽黑的眸子,深深的注视她。“妳可以恨我、可以气我,但是请相信我。”他朝着床边的她,伸出
手来,神情痛苦得彷佛一个在沙漠里行走多天的旅人,正渴求着一滴能解渴的水。
“够了,不要再演戏了。”她的内心愈是动摇,就愈是痛苦。为什么在经历过这么多次的欺骗后,她还会想要相信他?
相信他在乎她、相信他所说的,她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她明明就被他欺骗过那么多次了,为什么还要因为他的话语而动摇?
直到如今,她才终于看清,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有多么危险。浓浓的情绦,早已蒙蔽她的双眼,严重影响她的判断力,就算伤痛犹在,但
他所说的话,仍能让她的心,深深的动摇。因为是他,甚至就连谎话,她也渴望去相信。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盲目的?是在这次见到
他的时候?还是上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从初识的那一日起,她就陷溺得难以自拔?
一想到这里,她本能的就想逃走。
太可怕了!
齐文伟对她的影响力,竟是这么巨大,她明白原因何在,是因为她……因为她……因为她早已爱上他,爱上一个骗子。
这份认知,像是C4 炸药,炸得她惊慌失措。瞬间,她像是落入陷阱的小鹿,慌乱得只想远远逃离床上的那个男人。
芷茵转过身,彷佛身后有鬼在追似的,冲向房门口,亟欲夺门而出。
但是,齐文伟的动作却更快。
抢在她逃出去之前,他就轻易逮住了她,强迫她纤细的身子,贴上他宽阔的胸膛。他感觉到她的惊慌,知道她突然变得害怕极了。
“没事的,是我,是我。”他试图安抚,却换来她更激动的挣扎。连他的手臂都被她的指甲刮伤。
“放我走!”她失声大叫,泪水一颗颗滚落,一心一意只想逃离此地。“你不是要我离开吗?我这就走,放开我,我这就走!”她好害怕
,怕他让她变得再也不像自己。
她的激动与眼泪,让他心痛如绞。
没错,他应该要放开她,让她远远的离开,避开所有危险。
但是,当她惊慌失措的,急急想要离去时,他蓦地知晓,倘若这次放手,让她离开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这让他的心头,冒出无限的恐慌与深深的恶寒。“小茵,”他懊恼的低语着,将她转过身来,拥进怀抱之中。“别怕。”
“放手!”她失去理智的挥手。
这一掌,打得很重。那刺耳的声音,以及掌心火辣辣的痛,让她稍微恢复理智。她根本没想到,能够打得中他,他闪得过的,她也以为他
会闪。但是他没有闪开,而是静静的看着她,在原处任她责打。
“为什么不放手?”她泪如雨下,小拳头一下又一下,扑打着他的胸膛,力道却远比先前弱得多。“你不是要我走吗,我这就走啊!”
“没错,我要妳走。”他的低语,宛如伤兽的呻吟。
“那你松手啊!”
“我办不到。”他注视着怀里的泪人儿,因为恐惧失去她,他的身体违背了理智,无法将手放开。
她又气又恼,泪落得更急。可恶,她从来不曾哭得这么厉害,是他!是他!全是他的错!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无助的啜泣着,连扑打他的力道,都渐渐变得软弱不堪。“为什么不松手?”
齐文伟深吸一口气,将她抱到床边坐下,将她拥抱在怀中。“我低估了自己对妳的在乎。”他苦涩一笑,有生以来第一次领略到,何谓不
由自主。“现在,就算知道妳可能会有危险,我也没办法放妳走了。我会用生命来保护妳。”他慎重的承诺,因为,她的安危比他的性命更重
要。
“你又在骗我?”她声音颤抖,脆弱的模样,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疼怜惜。
“不,不是欺骗。”
她咬着下唇,愈来愈是动摇,也愈来愈是难以置信。
“我不相信。”她亲眼看见,当她说出这四个字时,他眼里闪过的强烈痛楚,就好像她刚刚拿了刀子,狠狠刺进他的胸口。
他们都脏兮兮的,满身黄泥,但是谁也没去在乎。
齐文伟注视着她,悄声低语。
“小茵。”他将左手移到她泪湿的双眼前。
“拿开。”
他强迫她看。“这是我的戒指。”
“我不要看你的鬼戒指!”
他轻声告诉她:“这是妳的头发。”
她陡然愣住了,连眼泪都不再落下,只剩一滴晶莹的泪珠,悬在长长的眼睫上,因为她困惑的眨眼,而无声落下。
那的确是一个以头发编织成的简单发戒,正圈绕着他的无名指。
“我的头发?”她不明白。
“对,”他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我把发戒当成妳,当妳不在身边时,时时刻刻都能吻着妳。”
瞬间,她的心坪坪作响,跳得好厉害。远比她头一次窃盗珍宝的时候,更紧张千万倍,甚至忘了要呼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无助的追问,全身的细胞,都在渴望知道他的答案。
齐文伟的回答,非常简单。
“因为,我爱妳。”
然后,她没有再追问任何事情。彷佛就害怕任何的言语,都会打破此刻的静谧。
那一晚,他们没有做爱。他们洗净彼此,在陈旧的床铺上休息,面对面看着彼此,她静静看着他,偶尔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轮廓。
但是,才睡着没多久,她就作了噩梦。
齐文伟温柔的摇晃她,用体温暖烫她的冰冷。“嘘,别怕,那只是噩梦,我在这里陪妳。”
“你没有离开?”她恍惚的问。
原来,她的噩梦,是他。
他心头一紧。“没有。”
“不要再丢下我。”即使在半梦半醒中,她的小手,还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衫,连睡着了也不放开。
“不会的。”他承诺。
“不要再欺骗我。”她又说。他开口回答,却发现她尚未听见答案,又已经再度陷入沈睡。
第七章
上午十点整,阳光普照,蓝天上连一朵云都没有。虽然在租车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特别挑选适合长途跋涉的车种,但是长时间的行驶,总
会碰上一点小意外,像爆胎之类的事情,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
事实上,齐文伟开车技术精湛,他们的车速虽然快,但他熟练的驾驶,避开许多坑洞与碎石,以致能撑到现在才爆胎,芷茵已经够讶异的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