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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朵清新的荷花,淡雅素静,不需要任何装饰也美得动人。
怪不得王对娘娘如此特别,不说娘娘宁静的性子,光是这一身晶莹如玉般的肌肤就会让男人着迷。
“倪妃娘娘真是美得紧呢!”平儿打量了半晌,忍不住赞叹道。
蓝倪闻言,双颊更添一片嫣红。
“我们挑的这件衣服最适合娘娘了。”淡儿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套精美的衣裳,衣裳的款式比较特别,颜色娇艳粉嫩地正像一朵盛开的荷花。
感受到娘娘疑惑的目光,淡儿笑道:“娘娘,这是宫里的习俗,侍寝的娘娘们都要穿上这样的服饰。”
平儿接口道:“是啊,娘娘,其他妃子们都喜欢挑大红色,说是那样让人看起来娇艳,可是我跟淡儿挑了好半天,还是觉得这件粉色最适合娘娘您。”
蓝倪盯着那件半透明的绸裳好半晌,眼中闪过一丝难解的神色,她点点头,道:“恩,谢谢你们。”
“娘娘千万别客气,您这样说会折煞奴婢的。”
谁说倪妃娘娘很可怕?
她虽然冷漠,却有一颗世界上最善良的心。
她们亲眼看见倪妃娘娘曾经救过受伤的小鸟,亲眼看到倪妃娘娘和不知从哪窜来的小猫低声聊天……
这次,蓝倪没有出声,任由平儿、淡儿为自己着上粉色衣裳。
柔软的绸缎,半透明的料子。
娇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平儿为她轻轻系上轻薄的长腰带后,忍不住睁大了眼叹道:“娘娘,您这一身装扮太美啦!保管大王看了更加心动。”
“呵呵,是啊,我们娘娘比那个紫奴好上一百倍!”淡儿心无城府地说道。
蓝倪疑惑地问:“紫奴是谁?”
“就是大王很宠爱的那个啊,自以为了不起……”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淡儿连忙捂了捂嘴解释,“不对不对,倪妃娘娘您千万别介意,大王现在最喜欢的是娘娘您才对。”
平儿瞥了她一眼,对蓝倪微微欠身道:“娘娘,不能耽误时间了,奴婢这就送娘娘去龙夙宫,要不会让大王等候了。”
“是啊是啊,我们快送娘娘过去吧!”淡儿飞快地说。
嘴角僵了僵,美丽的水眸暗下。
紫奴……
一个女人的名字,是今天下午的那个女人吧?
为什么心这么失望?
像有一口针突然扎了肉里,那种疼一直疼到心口。
她明明告诉自己无数次,无论他后宫多少女人,无论他喜欢谁,宠爱谁,那都不关她的事。
她不要去理会,不要去计较。
因为。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她不在乎他……不能在乎他……
突如其来的窒息掐住了她的脖子,不知道从哪窜进了一阵冷风,她娇小的身子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隐约的,她思绪清楚——
在她心里,某种牢固的东西可能在逐渐崩溃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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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收起桌上的奏折,殇烈揉了揉太阳穴。
刖夙国国土虽不大,国事却繁多。
前几日养伤,由王公大臣等担待了不少政事,但积下来的折子依然有尺余高。殇烈从来都有当天事情当天毕的习惯,直到今晚总算将所有的奏折批阅完了。
看来,今晚将有个美妙的夜晚。
“来人,伺候本王沐浴!”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高挺的身影走出御书房的大门,他要先好好地放松一下疲惫的身躯。
……
阴历快到九月,夜间空气清凉。
夜深人静,虫鸟低鸣,荷塘里的蛙声轻柔了许多。
萤火虫也偶尔只见一两只慢悠悠地飞过草丛,打着灯笼若隐若现。
龙夙宫的寝房内,金色的床塌宽大而柔软。
男人结实的身躯庸懒地斜卧,单手支起半个身子,暗黑如夜的眸子闪闪发光,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血管里的液体快速地流动,他的心止不住沸腾起来。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现象!
想到她亲口答应了自己要过来侍寝,满胸满心便被涨得满满的……
该死的!
他一定是最近看她细心为自己换药,心里才会多一些异样的情愫。
他不否认自己对女人的霸道,因为,谁叫他是王呢?
一会儿,他非得问问,这个小女人是否真的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己?如若不是,他一定……
他一定要让她变成是!
他希望她全部属于自己!全部!
等待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太慢……
侍卫宫女们已被屏退,宁静的夜里,静得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终于。
走廊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黑眸一亮,是她——那个小女人终于来了。
门外传来宫女轻轻的声音。
“禀告大王,倪妃娘娘到。”
“进来。”声音低沉悦耳,透过门窗传入耳膜,蓝倪悄悄深吸了口气,不禁皱起了眉头。
“进来!”
第二次出声,他的声音里多了丝不易觉察的怒火。
该死的!她在搞什么?难道真是那么不情愿吗?
……
粉红的身影,婀娜婆娑,如月光仙子。
朦胧淡雅,像月下水池里一朵静静的含羞待放的荷花。
她眉眼低垂,樱唇粉嫩,闪动着露珠般晶莹的光泽。
那粉纱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瞬间挑起了他的渴望……
该死的,她连侍寝的衣裳都挑得如此特别——
不是火红妖娆,只是淡淡、浅浅的粉色,这种颜色真的很适合她。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让他如此冲动,冲动地想扑过去,撕碎她的衣裳,狠狠地压下身下。
黑色的眼眸深幽不见底,他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连日来的隐忍到此刻受到了无限的冲击。
“你……过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度沙哑,又有几分冷硬。
她轻拢着双手,努力吸着气。
蓝倪,你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么?
你不是要回报他么?
用自己的身体做为回报,接受了……
她却没有想过,这背后是否隐藏着更微妙更难解的因素?
她只提醒自己,今天晚上,就算是痛苦至极,她也必须撑过去。
当是自己欠他的……
对,当是自己欠他的!
如此而已。
咬紧了牙根,指尖一片冰凉,单薄的身子在热气上升的空气中打了个寒颤,她举步走了过去。
莲步轻移,耳际的发丝轻轻拂动,半透明的纱绸微微飘荡。
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她悄悄扬起唇,嘴角凝结着一朵僵硬的笑花。
犹豫的目光才轻扫过去,眼前的男人让她突然差点停止了呼吸——
他一直是冷峻而优雅的,满头乌黑柔韧的长发松松的以一根缀满碎宝石的发带系住,顺其自然的搭在结实的肩头。
不远处烛火的微光照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反射出类似黄金的色泽。
而他的人,也就像一尊自异域流传而来的黄金酒爵。
尊贵和野性,奇异的交织在一起。
典雅彰显,妖异暗涌,刹那间夺走了她的目光。
那双黑眸其实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但当平日的戏谑粗暴全然不见时,她可以清楚地看见那眸子里酝酿的温柔。
这样的思绪,让她的心逐渐难以自持,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化为一摊柔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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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她。
黑色的瞳眸似染上了一团火,大火燎原,越来越烈,他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她所有细微的变化,直到她完全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雪白的肌肤在粉红绸裳的印衬下闪烁着剔透的光泽,如水晶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你该多吃点才够有风韵!”
仿佛已是一种习惯,这样伤人的话就此脱口而出,他的视线落在她微微凸起的胸前。
嘲弄的话语。
灼热的视线。
她几乎想转身夺门而出,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他品头论足,她不够有风韵为何要唤她来?
抬起眸子直直地对上他,面容平静,目光却在无声地与之对峙。
“呵呵……”
低沉地笑声就这样自胸腔传递过来,她因那笑声呆住。
第一次看他如此笑。
男性的脸庞,少了一种凌厉,多了点温柔……
像春日阳光下解冻的河水,泛着粼粼的波纹,真的很让人——心动。
他笑着走了过来,趁她不设防,一把将她拥进了怀里。
薄唇带笑贴上她嫣红若桃的脸颊,低语道:“虽然风韵不够,本王却喜欢……”
她惊愕地抬头。
唇上传来无法抵挡的压力,却又不若上次那般粗暴。
她浑身颤抖,抖得厉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楚楚可怜……
不……
陌生的甜蜜,颤抖的喜悦,不可思议地美好窜过四肢,扩散……扩散……
无力反抗……
她软弱地靠着他,习惯了他放肆的表现方式,却更喜欢他这样温柔的怜惜。一种让人呵护怜爱的情愫溢满心间,她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
暖暖地,像细雨般温柔,像暖日般柔和……
从来没有人这样拥抱着她,从来没有人让她感觉自己是珍宝一样宝贵……
无力逃避……
头一次,她心里没有抗拒与躲避,反而顺着一股本能迎上前去,以接近无措的表现,笨拙却认真地回应着他。
屋内的布帷不知何时悄悄垂下,遮住一室的旖旎春光。
柔软的金塌微微凹下,他覆上她……
晶莹的汗珠如露。
柔和的烛光中,空气里流淌着氤氲……
“你是本王的!”
床顶的流苏不停地颤动,发出如脆玉般的叮咛,配合着如天籁般的娇喘——那是属于天堂的声音。
这个夜,两颗孤独冷漠的心,似乎靠得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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