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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娶她了吧?”
“不!不会的!”瓦儿狠狠甩开他的手,冲口而出,她闭上眼眸,不愿意自己脆弱的双眸暴露在大家眼前,心紧揪成一团,不停地呼喊,冀哥哥……冀哥哥……你既然在这,为何不出声,为何不走到我面前,难道……你真的嫌弃我么?
小脚慌乱地举步,踢到台阶,身子一倾,差点翻身滚落。
翟长臂一勾,关切的声音一览无疑,让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而楚,:“瓦儿郡主,勇敢点。我只是胡乱说说呢,大王对你情深意重,怎么会嫌弃你呢?对吧?大王!”
银冀不知何时已站到他们面前,目不转睛盯着瓦儿苍白流着冷汗的小脸,加上泪迹斑斑,心口顿时疼痛难忍。
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瓦儿屏住了呼吸,睁开了眼睛。
“瓦儿……”银冀忍住痛苦,沙哑低唤。
翟冷目闪着寒光,恨意分外明显,抱着瓦儿的手臂也紧了几分。
“冀哥哥?冀哥哥……”瓦儿伸出小手,循声摸去。
银冀正要探出手去将她抱入自己怀中,只听浦文侯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请大王慎重,现在婚礼之中,不可耽误吉时!”
夏世聪几乎在同一时间喝道:“来人,还不将此人拿下。”瞬间,侍卫纷纷抽刀,朝翟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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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紧张对峙
银冀收回手,面色冷漠,朝侍卫喝止:“住手。本王婚宴之上,竟敢抽刀,御前侍卫,将适才抽刀者全部拿下!”
此令一出,竟无人敢出半声。上百位银甲御前侍卫立刻蹭蹭而上,将刚才抽刀逼近翟身边的侍卫快速带离。夏世聪变了脸色,这是大王公然压制他这个将军的威严,看来浦文侯不动声色才是对的,应该赶快继续进行婚礼大典才是正事。
银冀薄唇轻抿,终于抑制不住将瓦儿拥入怀中,强忍心中颤抖轻拍一下又放开:“平安回来就好。吉时即到,本王要举行婚礼了,郡主会祝福本王吧?”他抬眸看向与自己面容相似,却遮在银色面具里的男子,下颌一收,道:“你们出现得正是时候!”
瓦儿只觉脑子一轰,才恍然明白冀哥哥的话,他真是打算只娶月容和安然,而自己……这副模样出现,他怕是……
羸弱的身子娇柔无比,摇摇欲坠,一串透明的珍珠就要滚落。她慌忙撇开头,垂下眼睫,深呼吸一口后听到心中有个坚定的声音在说:不对不对!瓦儿不可胡思乱想,冀哥哥定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会说这样的话……你难道忘记了冀哥哥从小到大是多么呵护你……如果自己眼睛能看到多好,至少就不用这样揣测冀哥哥的心思。
眼睛……恶人翟,我恨你!恨你!恨你让我这么无措,恨你让我陷入一片无知的迷茫,恨你让我连冀哥哥此刻的表情都看不到……
翟见银冀转身,黑睫轻抬,狭长的眼睛透过银色面具看过去,声音响亮:“大王请慢!”
银冀顿步,俊脸未转回头看他们,声音与他一样冷:“来人,带郡主与此人先退下。”
瓦儿嘴角抽了一下,指甲随之戳进自己的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没当场出声。她不敢轻易开口,冀哥哥的声音好冰冷,好无情,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让人觉得陌生,像尖针般刺得她心好痛,可是这个场面……这个她幻想过千百次的盛大场面,玉阶上下站了多少人,有多少双眼睛在注视着……冀哥哥的一举一动只怕都身不由己吧?
“身不由己”四个字,怎地如此无奈酸涩和疼痛……
眩晕袭过额头,她握着拳头笔直地站着。浦月容和夏安然站在高台之上透过大喜的红纱注视着这一幕,连她们也不明白大王的心思,平日对瓦儿疼爱有嘉的男人怎会冷漠无情到此等地步?
耳边传来侍卫踏上台阶的声音,然后听到翟没有温度的声音坚定地回答:“大王真要抛弃如此痴心爱你的郡主么?”
瓦儿瞬间回过神来,皱起眉头不明白恶人翟意欲何为?她静静站着,屏住呼吸连风声都不曾放过一丝,好象自眼睛瞎了看不到东西以来,她就变得越来越沉默,习惯了倾听,用耳朵和心灵去猜测体会身边的一切。
银冀没有看瓦儿,他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乱了大计,就会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宣告天下——他谁都不要,只想娶她为妃,银暝的国妃……可是,计划已久,箭在弦上,多人瞩目,由不得他。若不借今日收复权政,他只怕永远无法许给瓦儿一个可靠的未来。
翟见他沉默盯迫自己的目光,轻挑着唇角笑了:“吉时未过,大王何不按计划同娶三妃?我想以大王对郡主的感情,应该不至于嫌弃郡主是个瞎子,或者嫌弃她没换上喜服吧?”
他的话语凌厉刻薄,任谁都能听出话中嘲讽。银冀眯眼,黑色瞳孔在金色阳光下变得昏暗无光,他仍没有看过瓦儿一眼,声音从齿缝里出来凉飕飕的,“你是打定主义要破坏到底么?”
极为相似的两双眼睛,同样狭长深邃,而在他们对视的黑眸里,都毫无保留看到了彼此的意图。是,他们本是孪生兄弟,如此近距离对视,心思又怎能瞒过对方呢?
然后,翟笑了,笑声张扬,瓦儿听得浑身起了冷颤,这种笑声曾经在木屋里听过,她几乎立刻联想到了一张与冀哥哥相似又残酷可怕的脸……
“放肆!大王的婚礼岂容你蓄意破坏!”浦文侯终于出声,中气十足,他几个大步踏到他们所在的玉阶之上。紫色的朝服一掀,一对花白的浓眉高高竖起,目光炯炯有神,直探向大笑的翟。
翟收住笑,轻抹了一下颊边青丝,动作不急不徐。
“大王,请勿被此人扰乱,要赶吉时哪!”银冀瞥过浦文侯诚恳恭敬的老脸,点点头。
“来人,拿下!”浦文侯发令,又一群侍卫拥上,这次他们抽出的钢刀在阳光下同时闪现雪白的寒光。这次,银冀只是背过身,轻抬袖口挥了挥手,那些侍卫便肆无忌惮将刀纷纷亮在翟的身侧,将他包围。
瓦儿手臂一紧,闻到近日来熟悉的气息,知道自己又落入翟的掌握之中。她蹙起秀眉,咬牙甩开他的手:“恶人翟,你放开我。”
“恶人翟”,瓦儿咬牙切齿地称他为“恶人”,“翟”是他的名字吗?哪个“翟”字?他的姓氏……银冀脊背一僵,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心酸。
翟眼一沉:“大王既对一个女子许诺,又要背信弃义,如此作为何以为君?”
银冀生来头一次被人如此质问,负在身后的手指刹然一紧,薄唇抿起不怒而威。他是自己的弟弟,当他这样面对着站在自己咫尺距离中,血液里流淌着一种莫名的激动与欣喜,不可错认,这样的反应只有在最亲近的血缘关系中才可能发生。他是有备而来,他是太妃奶奶念念不忘千叮万嘱务必要找到的小王子,他特意挑这个时刻带瓦儿出现——目的绝不单纯!
幕后者是谁?操控这一切,利用这一切的幕后者是否也正站在这玉阶之上?
银冀闭了闭眼睛,缓缓转过脸,目光落在瓦儿苍白消瘦的脸蛋上,心口狠狠地抽着,她空洞悲怆而愤然的双眸瞬间印在脑海中。脊背蓦然挺直,眯起的深眸再次与翟对上。
全朝上下不敢哼气,众人垂首面色各异,只敢以眼角余光悄悄打量他们尊贵无上却冷着俊颜的大王。人人心中皆有顾忌,大王娶妃算是银暝盛事,然未册封“国妃”之前,又只算大王私事,身为臣子,实在不便阻拦,而这一袭白衣飘然气质冰冷邪傲的男子,初看一眼与大王竟那般相似,还胆敢在此场合面不改色地公然挑衅大王,此人光是胆色就足以让人却步,望而生畏。故一时在场之人只敢静观其变,莫敢多言。
隐隐冷光在二人对峙的眸中闪现,突然一个大胆的声音插了进来。
夏世聪浓眉并拢,拱起双手:“大王,臣恳请大王一同娶了瓦儿郡主,完成诺言。”
此言一出,停顿刹那之后,便有数位臣子纷纷鼓起勇气柬言:“请大王同娶郡主。”
一级一级通向高台的玉阶之上,不到片刻便跪下一地臣子。浦月容咬紧了玉牙,夏安然绞皱了裙摆,二人的身子越发僵硬。礼官在高台旁不敢抹汗,挑起眉眼看看逐渐移上中空的太阳,焦急无比,珍太妃等人还在正殿等着大王移驾过去,这千挑万选的良辰吉时绝对不可错过啊!
银冀扫视全场,本该欣喜欢笑,陡然间心口疼痛无比,五脏六腑紧缩一团,千年寒冰似的冷气从心脏扩散,迅速流向四肢百骸。额头很快渗出白汗,在阳光下隐隐闪现白雾,他的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线,将妖冶闪现的蓝光完全遮掩。
翟离他不过两步之遥,定定注视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丝表情都不容错过,看到银冀眼中奇异的蓝光时,惊讶地闪了下黑眸,撇唇道:“草民也恳请大王给郡主一个公道。”
瓦儿听得浑身直打冷颤,小脑袋为情势的陡转急下转不过弯来。恶人翟打的主意她看不明白,冀哥哥的异常言行她也看不明白,浦臣相和夏将军又是做何感想?其他的臣子们……冀哥哥,你心中想要的究竟是怎样?
“臣反对!”有力的声音发自浦文侯口中。
夏世聪上前一步,与他对峙:“臣相大人为何反对?于情于理郡主都该与大王成婚。”
浦文侯见银冀肃颜并未阻止,也前一步铿锵有力道:“不!于情不通,于理不合!”
翟挑挑眉头,注视他们。所有人都屏息静听。这个时候,大家似乎都忘了所谓的吉时,唯有被冷落在高台之上的两位女子,喜帕之下的神色透出前所未有的冰寒。
浦文侯转向瓦儿,目光像大钢罩一样笼住她柔弱的身躯,大声道:“敢问郡主近段时日可真是在北诏王宫做客?”
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