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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没事。”商丘泽说。启动车子。
兰甜儿不置可否,把手机放回包里。接回的时候她用的是右手,看样子再过不久就能全部恢复能上班了。
直到车子开走,由于副驾驶位置角度的关系,兰甜儿一直都没发现后视镜里的芮诺。
以前和金蕾一起的时候撞见了商丘泽。现在反了过来。兰甜儿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在金蕾惊讶的眼光里她也许就充当了小三的这个正当职业。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嘴角带笑,皮笑肉不笑地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非常神似,也似乎很有阅历应付突发状况的事。
在饭店打个招呼,转身就走,果决地让人诧异。
以前商丘泽说过,他和金蕾没有任何关系,那是没有必要去撒的谎言,她兰甜儿还没有那么重的份量。可是金蕾的感情那么明显,瞬间让兰甜儿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很不知趣。
“我怎么觉得请你吃饭,似乎在强人所难?”商丘泽咀嚼着食物,边嘴角的笑意淡淡的,直视对面的人。
“没有啊。”她能说是因为金蕾的关系么?当然是否定的。
“那你多吃一点,最近瘦了很多。”商丘泽知道兰甜儿是为了什么,如果这么简单都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还是商丘泽。他只是不挑破扫兴而已。
正吃着的时候商丘泽接到电话,然后他对兰甜儿说这边有朋友在别的包厢吃饭,他去打个招呼。
商丘泽走后,兰甜儿一个人吃着食物。这时她自己的电话也响起来,居然是金蕾的手机号。她想不接,可对方一直打过来,铃声在安静的餐厅里尤为凸显。还有用餐者往这边看过来,不悦这样的打扰。
兰甜儿无奈,接听——
“你和商的关系看起来挺好的。”隔着电话金蕾的嗓音很好听,却能听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兰甜儿解释:“请你不要误会,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也只是吃个饭。”
“就像你众多客户中的一个?”
“对。”
金蕾突然间就笑了,笑声停止后说:“有关系也是正常的,送上去的女人,男人如果无动于衷那是他的无能。我更不会有什么想法,更不会嫉妒,你也可以喜欢他,就当是我们俩的竞争。如何?”
“恐怕我不太有兴趣。”
“兰甜儿,我喜欢诚实的女人。”说完金蕾就把电话挂了,因为她看见商丘泽的身影已经出现。
是的,金蕾的车就在马路对面,她透过车窗看清餐厅里的一举一动,想看出点什么来。
金蕾一直觉得商丘泽的笑意就是一种敷衍,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都到达不了他灵魂的深处。以前商丘泽身边的女人不少,每一个就像是绽放在天空中短暂的烟花,消失的时候也是干干净净的。
金蕾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默默地关注商丘泽,烟花似的女人不足为惧。也以为他总有一天会看见自己默默无闻伟大的爱,会被感动。
可是,商丘泽身边的烟花终了,却又出现了兰甜儿。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是自己?
在商丘泽回来之前兰甜儿已经把手机放好,跟个没事人的样子。她不再去想金蕾的事,就觉得那个女人莫名其妙。
芮诺在酒吧喝酒闹事,还把人给打成重伤,昏迷不醒。人被带到警局的时候,还醉酒着呢。他在电话里联系的最频繁的就是兰甜儿。所以兰甜儿被通知,不是去保释芮诺,而是受伤家属找不到人讨回公道。
后来兰甜儿从警官嘴里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一对男女开始你侬我侬,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而拌起嘴来,那男的准备强吻女人,女人生气就反抗。喝酒喝得不知东南西北的芮诺看到了,上去就对着那个男的一拳。别人莫名其妙地被打当然要反抗了。吃痛的芮诺立马赤红着双眼跟个疯子一样对别人拳打脚踢,甚至还拿起一酒瓶狠狠地砸在那人脑门上。旁边的人想劝阻,反而还被揍。
这才有人报了警。
隔着的铁门里,兰甜儿不知该气还是该心疼地看着躺在地上不醒的芮诺。他为什么要打架?兰甜儿是知道芮诺的,打架起来很可怕。他说过以后不会打架的,为什么又再犯?一闹还就进了警局。
兰甜儿买了水果又去医院看了一下那个受伤的男人,医生说肋骨和手指各折了两根,脑震荡,还有身体软组织多处轻伤。
虽然用钱去偿还犯下的错有点不近人情,但能做的有也只有这点,还有兰甜儿不停的歉意。可对方好像是有点小来头的人,更不在乎钱,把兰甜儿的好意全扔在地上,用脚踢地老远。还言申厉明地要把芮诺告上法庭。
兰甜儿在医院电梯里遇上了商丘泽的私人医生,一身白大褂,风度不凡的蔡明。也才知道这家市区最好的医院是商丘泽所属的,她都没注意。兰甜儿没有隐瞒蔡明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想了解更多状况。
“这属于聚众斗殴。如果对方家人要告的话,你朋友是要坐牢的,再加上有报复性地砸钱的话,就不止一两年了。”蔡明分析。
“那是不是唯一的方法就是说服对方家人放弃状告?”
“看样子似乎挺难,不过你可以试一试。”蔡明说,随即有个念头,“你也可以请我的顶头上司帮忙。”
兰甜儿沉默。她知道蔡明说的顶头上司是谁,也知道会欠商丘泽更多。可也害怕,商丘泽会不会愿意帮忙?
可不管成功与失败,总要试一试。她不能让芮诺坐牢,否则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兰甜儿知道商丘泽其中的一个住处,也是她第一次主动站在门口,边徘徊地等待他。偏偏为的是芮诺,这样的目的有些残忍,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期盼中,总算看到商丘泽的车出现在视线里,刺眼的灯光打照过来,兰甜儿用手遮住眼睛,等灯光熄灭后才放下,紧接着,那道颀长的身影仿佛骤降的突然,沉稳而威严地迫人。
他看到被灯光打照过的兰甜儿,走过去,眼神不温不冷。
兰甜儿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朋友出了点事,你能帮我一下么?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
“你朋友,还是你的男朋友?”商丘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现在是朋友。”兰甜儿垂下羽睫。
“那你的人情怎么还?用你的身体?”商丘泽并没有因为兰甜儿的回答脸色有所缓和,继续叵测地问。
这样的问题让兰甜儿无地自容,她沉了沉心绪,对于那样的问题依旧没法思考。她知道商丘泽生气了,不怒而威的气势无声地蔓延在四处。
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没有雪姨在天上看着,兰甜儿也没法弃几十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不顾,她做不到,所以——
“……你要,我就给。”
商丘泽偏过脸看向夜的深处,那里有灯光照不着的地方,没有人能看见那里有什么东西存在。别墅铁门上的灯光只照亮了他一边的脸,却被另一侧的阴暗驱散了光泽度。
回转脸时,他募然开腔:“我就怕我那玩意儿不给面子。”
后知后觉的兰甜儿脸色尴尬,益发不出声。
“以后这样的事,别来找我。”说完商丘泽踱步进了别墅内院。
兰甜儿望着那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伟岸背影,嘴巴翕张几次楞是没发出声,暗暗着急。这就失败了么?商丘泽可是连一点余地都没有给。
这样的绝情,好像之前的友善成了不切实际的梦。
兰甜儿觉得她太把自己当回事。真正的,却是没想过商丘泽也是有不可侵犯的脾气的,而且很可怕。
所以,以前商丘泽每次回到别墅后,管家都会殷勤地上前问他需不需要立刻用餐等等其他事宜。而今晚,管家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言语中带着谨慎。
商丘泽什么都没说,用手挥了下,示意管家下去。一个人就伫立在玻璃墙前抽烟。
清醒后的芮诺,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后悔地抓狂似的扯自己的头发,脚踹四壁。而且不能见家人,直到上了法庭判刑后。
他怒吼连天,像发狂的狮子,要见警官,见兰甜儿。可是没有人理他,警官可是比他还要有火,上去就给他一棍子,不行就再来一棍,打到他闭嘴。
此时此刻芮诺害怕的是什么?是失去兰甜儿。他做事太冲动,导致了严重后果。他媳妇儿会对他失望,渐渐地忘记他。那样的未来,他想都不敢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兰甜儿还想用贿赂的方式去见芮诺,不用想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悔恨吧!但有用吗?却还是心软想去看一下他。可那些人根本就不让她去见芮诺,说一定要等到开庭的时候才可以。
还有谁能够帮助她?除了商丘泽手握权势之柄,身边已经没有能出得了面的。大海捞针地想从关系较好的客户处寻些出路,可都是不了了之。兰甜儿不是一个不懂得察言观色的人,那些人的为难,推脱之色,就已经知道他们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揽事情。
唯一真心帮她的也只有阿素。阿素家境不错,就是父母认识的不知道有没有达官贵人,好歹也是一丝希望。
半个月过去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投门无路。包括商丘泽,那一次不愉快的见面后,再也没看见他。
难道真让芮诺坐牢么?身边的人,都劝她说,能帮的就是给他找一个最好的律师,少判点刑。
那段时间,对兰甜儿来说是痛苦难熬的,甚至忽略了受伤的右手,等她反应过来右手已经完全康复。脸上却只有愁苦的笑意。
但是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后面还有更可怕的等着她。
接到电话的时候,开始没有听出对方的声音,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客户之一,操着广东腔的马总。兰甜儿也去求过他。当时马总一脸为难,兰甜儿便识趣地不再说什么。没想到他又打电话过来。那意思是愿意帮助她。
兰甜儿抓住这一根浮木,就按着地址,赴约去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