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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病房,就看见蔡奇同志仰睡着。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将他的被子给他盖盖好,拧了拧毛巾给他又擦了擦汗津津的脸。
擦到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蹭的一下就打开了。
“你是去买粥的么?”他轻轻的问我。
我擦擦他的鼻子和嘴巴,然后回答他:“哎,你吐了一夜,肠胃会不舒服,吃了粥的话,会舒服很多!”
我帮他用小碗将粥一点一点的冷下来,放在嘴边吹,等到温凉的时候,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他吃。
他吃的很慢,一边吃一边皱眉头。
许久以后,他突然问我:“宁墨喝醉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服侍他么?”
恰好白粥碗儿见了底,我当的一下将勺子扔回了碗,起身去刷碗,这碗还是跟隔壁床的老太借的呢,得好好的刷仔细了给人家。
“哎,红旗,你要是真的这么体贴,我就该喜欢你了!”蔡奇躺床上感慨。
我转过身,朝他呲牙,敬谢不敏:“你别,蔡爸爸,你是我长辈呢!”
隔壁床的老太立刻用顿悟的眼看蔡奇,悄悄的用她自以为很低的声音同我八卦:“闺女,他这是你后爸吧!”
噗嗤,我和蔡奇同志同时就喷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喝酒了,SORRY ,所以忘记上来更新了,见谅见谅,哈哈哈……抓头
PART21
蔡奇在那住了两天一夜,有一天的时候,是躺床上赖着的,明明就是个简单的酒精过敏,他虚脱的跟浑身瘫痪了一样,早中午三餐都是就着我的手吃的,隔壁床的老太用同情的眼光,支持了我们一百遍啊一百遍。
临出医院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使劲把我叫一边去,用昂扬的口气激励我:“你看孟非读报么?”
“……”我当然看,那是本市的拳头节目,我就想不到Y市居然也有孟非同志的铁杆。
“你看过其中的一个节目么?”老太太特严肃,抓着我的胳膊直摇。
孟非那光头同志读的事情可多了,别说,我们宿舍有四个人,其中三个折服在他的光头之下,余下的一个折服在他料峭的歪嘴一笑之上。
余下的那个就是我。鄙人的爱好向来光辉明亮!
“我跟你说,孩子,那节目对你和你后父之间,有着深刻的寓意!”老太太的眼神立刻深邃起来,透过医院的大门,久久的凝视着对面房间的那个断腿的老头。
她凝视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复述:“那故事的标题,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晰!“
“啥?“我抓着头问她,心里恨不得她立刻说完了可以完事。
因为我看见蔡奇同志笑眯眯的已经靠过来了。
“什么标题!”他比我积极的问,一边将手里的行李都放我脚边了,“红旗,听完故事,早点出发。”
“标题就是,父子情敌……内容是,父子俩同抢同一个女人……”
她这么一提醒,我顿时就记起来了,那是一期很轰动的新闻,父子同志坐在演播室里,做父亲的握着儿媳妇的手来,儿子一脸的愤慨……
好人文气质的新闻啊!
蔡奇的嘴角抽了抽,估计也回忆起那个强大的新闻了,一转脸,回过身去,抖着胳膊笑。
老太太看他这表情,顿时没有了兴趣,拉着嘴角,告诫我:“姑娘啊,看这孩子也不是老实的,你得多点心思啊。”
她义愤填膺的指桑骂槐:“咱们中国女性稀缺着呢,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蔡奇的肩膀顿时僵住了。
我笑得就要昏死过去,这叫什么,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前不久他刚骂了宁墨,这会就有人这么骂他了。
蔡奇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提起地上的行李全部堆我怀里了,一拉着我胳膊,匆匆就出了门。
刚走下医院,我的手机就响了。
蔡奇皱了下眉头,瞪着眼睛看我,“要不要帮你接?“
我点点头,将口袋对着他。
“喂?请问哪位?”蔡奇非常礼貌的问,一边问,一边示意我往前走。我突然就郁闷了,这哪跟哪啊,他完全可以把我手里的行李给提过去嘛。
“……”他拿起手机,甩了甩,然后很尴尬的合上。
“红旗,我得告诉你,宁小总发怒了!”他讪讪的把手机号码给我看,那上面果然是宁墨的号码。
我非常淡定的瞄了一眼,又瞄了一眼,道:“他有什么权利发火?”
蔡奇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突然冲着高深莫测的笑:“红旗啊,欲擒故纵这码事,其实不能用很多遍的,宁小总那里,你现在就可以拨个电话回去解释解释,我还可以帮你做个证!”
做什么证啊?解释个毛。
我突然觉得蔡奇说的那些,就跟狗屁一样,就像他之前说的,宁墨之所以会觉得看不过蔡奇对我不好,那是因为,他欺负我习惯了,总觉得我是他一个人的下饭小菜,一旦别人也指使我做事了,他就会习惯性的发怒。
这就跟狗狗撒尿划道一样。
蔡奇这孩子,跑到别人的尿圈范围内了。
“你真的不拨回去?”蔡奇凑过脸来看我,嬉皮笑脸:“我说红旗啊,他可是小金龟一只啊。”
他是不是金龟从来不在我的考虑之内,我之前也只是单纯的喜欢他而已。
我给他问的不耐烦,怒:“我喜欢大金龟,你什么时候介绍天悦集团的大公子给我认识,我相信我会更加熟练的运用欲擒故纵的。”
蔡奇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红旗,你别指望了,这世界上,有的人是你一辈子都不能攀登的。”
我白他一眼,问:“那你肯定不知道大公子对女友的要求罗!“
他眉毛一挑,高深莫测的看我,突然露齿一笑:“谁说我不知的,他就好一个……”
“什么?”我问的心不在焉的。
“他好长发的女孩子!”他如是回答。
我想起宁墨之前的那三大标准,占据其一的就是长发飘飘的美女,又想起曾经看到的那位长发飘飘的仙女姐姐,立刻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没意思,难道公的都喜欢毛长的?”我抱怨。
蔡奇诡异的笑:“哎,红旗,别抱怨,其实你占优势的!”
我一看他诡异的笑容,立刻汗毛倒立,心里直念叨,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片刻之后,我就发现,我果然是那美克星人,因为我发现地球上的佛主从来不听我任何的祈祷。
我听见蔡奇同志用一种赞赏的口吻表扬我:“哎,红旗,你的腿毛就比一般母的长……“
嘎达,我帽子上的电风扇突然就飞了出去,代替了我,直奔蔡奇。
我听见他大吼一声:“叶红旗,你的东西跟你人一样孬……嗷……”扇叶子把他的眼珠子给打着了!
我们俩坐了七十分钟的快鹿,终于赶了回去。
临近汽车东站的时候,蔡奇忧伤的叹了一口气:“红旗,你说这夕阳怎么红的就这么惆怅呢!”
我正憋着气,看见窗外正午时分的太阳,忍不住跟着叹气:“因为他还处于壮年,就给人掰成夕阳红了!”
蔡奇冲我嘿嘿一笑,一手提过我手里的行李。
我奇怪:“哎,蔡助理,不用我提行李了啊。”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蔡同志可从来不是绅士的人啊。
他严肃的告诉我:“红旗,你那是在侮辱一个绅士!”
╮(╯▽╰)╭,我很识趣的立刻闭了嘴。跟他后面低头赶路,走过四平路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三个醉醺醺的男人。
两壮一瘦,瘦的那个路过我的时候,伸手狠狠的在我胸上掐了一把。
“我靠……”我立刻怒了,跳出去和他剧烈争吵。
瘦的那个,估计是郭小四的哥哥,特别有人文气质,踩着九厘米的松糕鞋,骂得真是一个天翻地覆,妙语如珠。
整整半个小时都不带重复的。
蔡奇同志站在我后面,沉着脸,默不作声的看腕表,足足三十分钟以后,他一把推开了我,走过去,冲着那位郭小哥就是一拳。
那家伙愣了一愣,立刻就咆哮的撕扯上来。
战争一触即发,我哆嗦的掏出手机,开始报警,一边报警,一边看群雄爆殴蔡奇同志。
“红旗,快跑……”他抱着头,蹲那里,从壮士们的腿弯那里向我咆哮,眼神气凄厉哀怨,如同即将被围猎的小兽。
我的热血在澎湃!我感觉到了我的母性在冉冉升起……
我哆嗦着手拨打110,那里很快就有了反应:“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噗嗤……
我一转脸,再次看见蔡奇同志幽怨的看我,终于忍不住热血沸腾,举着手机就照着其中最壮最牛叉的一位壮士的后脑勺给呼了过去。
那位壮士只愣了零点零三秒,就立刻放弃蔡奇同志,向我扑来。
这是一场混乱的斗殴,我来不及摆李哥哥的POSE ,也来不及哦哒大叫一声,就给那位壮士抽中了下巴。
“红旗,你快跑,我给你抱着他们的腿!”
蔡同志已经什么形象都没有了,敞胸露乳,死抱着郭小四的哥哥,大声嚎叫。
这个倒霉孩子,你抱着那郭小哥干什么,这不是傻么,整个就跟将那位护在怀里一样。
我歪着下巴,扑过去,一边嚎叫,一边厮打,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