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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瞧瞧咱们敢不敢!上!”侍卫统领可不想让人看扁了。
郝青青嗓音嫩弱的惊喊,“你们不可以这样,他是——”她急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她本想告诉这些人他们的真实身分,化解一场恶斗。
“先抓那个女的。”有人脑筋转得快,把目标放在郝青青身上。
他们心想,只要制住了女的,还怕男的不乖乖就缚。
玄祺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燃了,下手的力道也跟着重了,他向来不爱把“端王府”三个字挂在嘴边,可是这些总督府的人实在太嚣张了,若他再不表明身分,只怕很难善了。
“呀!放开我——”
眼见郝青青被两名侍卫捉住,玄祺情急的大喝,“住手!”一时间分了心,让侍卫统领逮着了空隙偷袭,白光一闪而过,玄祺感到左手手臂麻了一下,接着才觉得痛楚,很快的,鲜红的血液自捂住伤口的指缝间溢出。
“不——贝勒爷!”郝青青呼喊。
她的叫喊无疑的点明玄祺的贵族身分,本来捉着她的人像被电到一般的放开手,由着郝青青飞奔过去。
而伤了玄棋的侍卫统领血色尽失的跌坐在地,一脸惊骇过度的表情。
★★★
端王府澄怀阁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看贝勒爷?他到底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从一回到端王府,端王爷、福晋和珣梦格格都进屋去探视贝勒爷的伤势,唯独只有她被拒于房外,郝青青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光会流泪,什么忙也帮不上。
包嬷嬷落井下石的冷哼,“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后果,不让你出门,你偏要出去,你没看见刚才王爷的脸色有多难看吗?这些都是因为你。”
“我……我……”真的是她的错吗?
“王爷对格格的印象本来就不太好,现在你又害贝勒爷受伤,他们铁定将所有的错全怪在你头上,也跟着连累了咱们家格格,难道这还不是你的错吗?”
郝青青大声的啜泣,“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要是当时她不要叫出声,贝勒爷也不会被那个卑鄙的小人偷袭。
她该如何弥补自己闯下的补?
现下她连房门都没办法踏进一步,只有在外头干着急的份。
“小冬,贝勒爷的情况怎么样了?”一见伺候玄祺的小童仆出来,郝青青马上冲过去问道。
“回二少福晋的话,贝勒爷没事了,此刻正在和王爷他们说话。”他的态度还算恭敬。
她艰涩的问:“他……有没有提到我,我是说,他想不想见我?”
“贝勒爷并没有提到二少福晋,奴才有事先告退了。”小冬的话打击了郝青青的心,她像被当头淋了一桶冷水。
他也在生她的气吗?
是啊!凭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姑娘,只能仗着这张和芄兰格格相似的脸皮,贪慕着不属于自己的幸福,还以为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那是因为贝勒爷不晓得她只是个替身,若早知道,或许他连个笑容都吝于给予,更不会温言软语以对,有的只是不屑一顾。
她又回到原来自卑的模样,好不容易开朗的心态也再次退回畏缩的壳中。
第六章
“告诉额娘,伤口还痛不痛?”
端福晋心疼的轻抚小儿子受伤的部位,泪流满面。
“已经好多了,额娘,您别难过,我没事的。”玄祺反过来哄着母亲,他坐躺在床榻上,左手臂上缠着纱布,俊秀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但他的精神看起来倒还不错。
“好端端的跑去被人砍一刀,那个芄兰格格还真是扫把星,从她一进门,咱们这个家就不得安宁。”说话的人是端王爷,他把所有的怨气全都发在无辜的人儿身上。
珣梦不悦的嗔骂,“总督府的人居然敢伤了二哥,阿玛,您千万别轻易放过他们。”
“这还用你说,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颗脑袋,连端王府的贝勒爷都敢伤。”端王爷眼中射出两道骇人寒光,悻悻的说:“哼!李达海仗着和皇太后那一丁点关系在朝中耀武扬威也就罢了,现在又添了一项纵容属下的罪名,要是他再不登门请罪,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玛要怎么对付他们,孩儿没有意见,可是这些事都与兰儿无关,请阿玛和额娘不要迁怒于她。”玄祺的口气平缓但坚持。
端王爷两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不怪她要怪谁?要不是为了护着她,你的身手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人家给伤了。以后要她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不准再出去惹事。”
玄祺脸色凝重,“阿玛,是孩儿自己要带她出门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玄祺从来不曾顶撞过他,端王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珣梦已经先发难了。
“二哥,你好偏心喔!你们要上街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她鼓起粉颊嗔怪,“我知道了,你现在娶了妻子就不理会我这个妹妹,你已经不疼我了。”
玄祺温雅的微笑,“二哥怎么会偏心呢?你永远是我最宠爱的妹妹,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你想上街,等我伤好了就陪你去。”
“二哥,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放荡格格’了吧?”若非必要,她才不想叫那个女人“二嫂”咧!
端王爷火爆的吼:“什么?珣梦说的是真的吗?那种不知检点的女人有哪一点值得你喜欢的?我要你马上写休书把她给休了。”
“王爷,你又在大吼了。”端福晋都快被他的声音震聋了,于是蹙起娥眉提醒他。
“我是太生气了嘛!”他的火气经太座埋怨一声,马上退去一半。“什么都不用多说,来人!准备纸笔墨砚。”
“等一等!阿玛,您想做什么?”玄祺连忙阻止。
“当然是要你写休书了。”端王爷说得理直气壮。
玄祺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那么请问阿玛,您要孩儿以什么理由休了她呢?”
“呃——就说她行为不检点好了。”只要能休了她,什么理由都没关系。
“有证据吗?这桩婚事可是皇上指婚,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说休就休的,可别反过来到时被人反咬一口,说咱们恶意离弃。”
端王爷被堵得哑口无言,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了一个好理由。
“那就说她婚前失贞,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的行为有多放荡,早在嫁进咱们王府前就不是完璧之身,休掉一个不贞的女人,就算是皇上也没话说了吧!”端王爷得意的说。
“孩儿尚未与她圆房,又如何得知她非完璧呢?”他淡嘲的问。
这下端福晋可不得不开口了,“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圆房?祺儿,你们成亲也都半个月了,听下人说,她最近几天都在澄怀合过夜,难道——”
“她是在澄怀阁过夜没错,只不过我想先跟她多培养些感情,并不急着圆房。”
他不否认对她有欲望,只是想等她准备好。
“祺儿,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端福晋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了。
玄祺一一瞟过在场的人,“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既然她已经被我娶进门了,孩儿也不要求你们马上接受她,不过也请你们不要故意找她麻烦。尤其是珣梦,帮二哥这个忙好吗?”
“二哥,你真的对她动心了?”珣梦愕然的说。
“我不否认她确实有点吸引我,而且她本人跟外头的传闻有很大的差距,请你们给她一点时间,我们好好观察她一阵就会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端王爷从鼻翼中喷气,“那岂不是便宜了穆尔托?他要是知道自己的诡计得逞,岂不乐歪了?”
见阿玛反弹这么大,玄祺的头也大了,他朝额娘使了一个眼色。
一接收到儿子的求救讯号,端福晋心领神会,柔媚的倚向夫婿,“王爷,儿子都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自然有他的分寸,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他那个性早晚会被穆尔托父女给生吞活剥的。”他终归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作阿玛的当然要关心他了。
“王爷,你今天不是约了颐王爷下棋吗?可则让人家久等了。”端福晋好说歹说才将端王爷劝出门。
玄祺总算得以吁一口气。
“二哥,你以后会不会有了老婆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珣梦有一种失落感。
他哑然失笑,“说什么傻话?二哥永远是你的二哥,这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可是——”从小到大,她跟二哥最亲近了,想到往后有别的女人分享二哥的爱,不由得还是吃起醋来。
“傻妹妹,这世上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他宠溺的拨拨珣梦额上的刘海。
珣梦放下心中的芥蒂,释怀一笑。“二哥可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要是你太偏心,我可是要抗议的喔!”
“是,我会牢牢记住的。”他笑弯了俊眸,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现在可以出去帮我请你二嫂进来了吗?”
她嗽了嗽唇,才慢吞吞的走到外面找人。觑见郝青青频频伸长脖子往里头张望,身上的绸衫还沾着血,应该是急得忘了先去换下,那忧心如焚的表情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珣梦对她的态度也就稍稍和善些。
“咳!我二哥请你进去。”珣梦清了一下喉咙说。
郝青青眼圈整个泛红,“贝勒爷他——愿意见我?”
“对,快点进去吧!”
郝青青不等珣梦把话说完,早就往屋里跑了,可是一冲进内室,睇见半趴在床榻上的玄祺,又踌躇不前了。
“怎么不过来?”玄祺含笑的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快过来我这里。”
“对不起,都是我……我害你受伤的。”郝青青眩然欲泣的绞着手指,哽道:“都怪我笨,什么事都做不好。”
“你胡说些什么,又没有人怪你。”他作势要掀被下床,立刻遭到她的拦阻。
“唉!你受了伤要多休息,不可以下来。”
“那你就到我这里来,不然隔那么远怎么说话?”
郝青青很快的抹去额上的泪痕,快步上前,“我过来了,你不要乱动。”
“再坐过来一点!”他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只得再挪近几吋,直到被他搂进怀中,“贝勒爷,小心你的手——”
“只是皮肉伤罢了。 本来咱们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