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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紫色原本漂亮,可不是吗?抬眼一看,墙面有一整排紫花,色泽鲜艳,赏心悦目,的确漂亮极了。
不空、祝华、剑儿三人突然跳起,扑向紫花。
冷啸云等人大吃一惊,不空三人抓了紫花,跳向武克文,和三侍卫,不空分别把紫花塞武克文、何枪嘴里,祝华与剑儿则分别送与郝九、胡天……
“解毒紫,囫轮吞下。”不空喝叫。
冷啸云又是惊愕,又是气怒:“老不死,竟敢骗老夫上当,原来挖银子是假,摘取解毒紫才是真的。”
“冷老兄,多谢你放马龙回王府,小老兄要不是看到他额上紫斑,怎知用解毒药?”
“可恶,你知道太多了。”
“不多,你先与武王爷同一师门,后来偏离正道,拜在毒老九门下,毒老九的下毒伎俩,小老儿虽非知之甚详,却也略略窥门道,冷老兄,咱们多年不见,这一见面就玩起下毒、解毒游戏,太有意思了。”
冷啸云咬牙切齿,怒道:“老不死,敢骗老夫,打瞎你狗眼。”
冷啸云话未说完,突单手一挥,不空只觉面门风生,本欲闪躲,旋即一想,闪躲容易,只怕殃及后面身虚体弱的武克文绝大部份人都没弄清怎么回事,不空一踮脚,双唇张开,硬生生把一样东西咬住。
冷啸云大愕:“你这老不死。”
不空伸手人口,拈出一枚金钱镖,倏然,他一扬手,冷啸云看它朝自己挥来,顿生警惕,急忙一闪……
不空地呵呵大笑,亮陋手中金钱镖,说:“冷老兄何必紧张,小老儿手无寸铁,这金钱镖既给了小老儿,咱们,就留下备用吧!”
老不死竟虚晃一招作弄人!冷啸云气怒盯他,旋即咭咭怪笑:“也休想走出去。”
忽有家丁来报:“堡主,桂平总兵程万里带领大队人马包转冷家堡。”
众人大愕,不空呵呵又笑:“冷家堡固若金汤又如何?有人来包围了。”
冷傲梅行前两步,说:“老家伙别得意,冷家堡有的是火炮、炮轰四方,谁敢包围?”
“好家伙,你们有火炮,难道官兵就没有?”
“有火炮,还要他们肯开炮才行!”
不空、武克文相顾错愕,不空道:“此地是武王爷属地,冷家堡莫非神广大,把官府、官兵都卖通了?”
冷傲雪一抬头,昂然道:“不错,贿以重金,许以高官,必要时再给点威协,官府、官兵自然命于我冷家你子。”
武克文皱皱眉,气闷道:“你们,好大的口气。”
“武世子不信,何不到碉楼看看。”
武克文忽然一声哀叫,不空急转身,掌推他后心,武克文脸孔扭曲,哗啦哗啦吐出秽物来。
不空大喜:“好了,毒解了,毒解了。”
冷啸云怪笑又起:“毒解了?人还要冷家堡,还被捆绑住,老不死,你有办法救他们脱困吗?”
“小老儿就不信那程万里会听你们的。”
“好!你看他们听不听我的?来人,这干人统统带碉楼去。”
光看碉楼,就知冷家堡不同凡响。
一行人循阶梯而上,经过碉楼,赫然见得一漆黑炮台,十数名家丁如临大战争守候一旁,看来冷家堡早已警戒,随时对外开炮。
冷啸云父子傲笑着,睨睨武克文与不空。克文满脸惊愕,原来冷家堡坐拥新式火器,怪不得他父子如此张狂。
不空眼角瞄瞄,半是赞叹,半是讥嘲:“好大一座炮,一炮打出去,死掉八百两。”
冷啸云父子哭笑不得,不空又道:“八百万少了,一炮打出去,一千八百万,死去又活来。”
众人上了楼顶,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冷家堡果然被团团围住。
是敌?是友?武克文等人不免忐忑。
碉楼下,程万里身着戎装,高踞马上。
冷傲雪大声道:“总兵大人,久违了。”
程万里仰头上望,说:“不错,冷堡主久违了。”
“总兵大人为何带领人马,包围冷家堡?”
“不瞒冷堡主,本镇奉命包围冷家堡。”
“奉谁之命?”
“我安南武王爷。”
“本座要你人马撤出冷家堡,立即撤出。”
“这不是要逼死本座么?”
“小小一个总兵大人,何须留恋?”
程万里稍稍一愕,说:“敢问背叛武王爷,莫非时机已成熟?”
不空大叫:“程万里,你敢背叛武王爷,前程不保?”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冲向武克文,众人只见一揽武克文腰身,旋即凌空飞起,跳下地面。
碉楼顶一阵喧闹,金戈作响。
落地的武克文,绳索已松开,刚才不空飞跃之际,以金钱镖断了绳索。
不空哇哇大叫:“程万里,安南王世子在此,快上前听令。”
程万里睨睨不空、武克文,眼中寒光进射,冷笑道:“冤家路窄,咱们又见面了。”
上方轻响,冷啸云、冷傲雪、冷傲梅相断飞下。
“老不死,你以为跳出冷家堡,就能逃之天天么?”
“小老儿哪里逃之天天,小老儿不过传达武王爷旨令。”
冷啸云咭咭怪笑:“传达武王爷旨令,也要看有没有人听?”
“程总兵接武王爷密令赶来,他自然是来听话的。”
“不错,他是来听话的。”冷傲雪说:“他是来听我冷家堡的话。”
不空大愕,看往程万里:“程总兵,你听王爷的?还是听冷家堡的?”
程万里微笑:“武王爷亲临,赐我高官厚禄,本镇就听,至于你这老不死,你算哪棵树,哪棵葱,你说的话不算数。”
武克文沉声道:“程总兵,我是安南王世子,你若听话,自有厚赐,我武克文决无虚言。”
“总兵大人别听他的,本座曾经允诺,将来拿下西南半壁,给你两省总督,总兵大人试想,武震会给这么大的官做吗?”
程万里沉吟不语。
“你家老夫人、夫人、公子已接来,等拿下这二人,咱们喝酒庆功,总兵大人,这二人交给你啦。”
程万里脸色数变,旋即他咬牙,右手一指不空与武克文,喝:“拿下他们二人!”
冷啸云等人早已窜向墙边。
程万里大喝:“人墙包围,不教走脱。”
他刚喝罢,一股小小劲风疾扑而至,他急侧身闪避,脖子一阵剧痛,他张口欲喊,已是出声不得。
不空朗声道:“冷兄,多承赏赐金钱镖,谢了!”
楼顶又有人跃下,原来是祝华、剑儿、何枪、郝九、胡天等人。
不空叫:“来得好,冷啸云不是好缠的,一齐上,小心他的金钱镖!”
武克文原本浑身发痛,疲惫不堪,此刻忽觉精神大振,似有新的力量冉冉升起,他张口,鼓丹田之力说:“各位弟兄,在下乃安现王世子武克文,各位听令,齐心捣破冷家堡,事成之后,每人晋升一级,赏银五百两。”
他说完这话,众军士沉默。
祝华冲上前,说:“世子,他们对你半信半疑。”
武克文愕住。
祝华大声说:“我带来王爷兵符。”
武克文一见祝华手中玉佩,眼眶顿时一热,祝华高举玉佩,朗声道:“各位,在下乃武王爷贴身侍卫,武王爷兵符在此。”
忽然冲出一人,众人一看,是李得旺,他大叫:“见了兵符,如见王爷,还不听令。”
冷啸云挥舞着独臂,疯狂嘶吼:“兔崽子,统统退开,看老夫怎么治你们。”
他拔窜而起,独手攀炮口,借力上飞,人已经跃高丈余,脚下再一蹬炮口,单手展翅,以冲天之姿,直上楼顶。这般身手,连不空也喝采:“冷老儿,了不起,小老儿佩服你好轻功。”
冷傲雪、傲梅已不见踪影。
碉楼忽然炮声大作,稍远处火光冲天。
不空叫道:“咱们快闪,这血肉之躯难抵大炮。”
李得旺道:“大师父别急,咱们也有大炮。”
“红衣大炮?”
“比红衣大炮好多,且又精良,又轻巧。”
不空忙道:“克文,你在此督军,小老儿还有要事。”
“此地紧要,大师父暂且勿走。”
“小老儿不会跟大炮打仗,小老儿溜之大吉。”
“大师父……”
“武宣县令太混蛋,竟任冷家堡坐大,只怕受他好处。”
祝华说:“王爷亦有密令给武宣县,一个时辰前专人送达,想必县太爷已会合武宣总兵,朝此奔来。”
武克文说:“好极了,祝华,派人看牢县令与总兵家人,免得他二人受冷家堡挟制。”
炮声轰隆中,不空、胡天、剑儿快马加鞭,勇往直前。
“丫头,你可还认得路径?”
“认得,就在前面空屋,大师父慢走,剑儿一马当先,先送解毒与马龙!”她挥鞭策马,急急奔驰。
“回来,小老儿给你解毒紫。”
剑儿勒了马,回头,嫣然一笑:“剑儿贪心,下手狠狠抓了两把,怀里还藏着一把呐!”
她泼辣辣扬鞭,马蹄过处,尘土飞扬。
不空摇摇头,笑呵呵道:“解毒紫一抓两把,这丫头可真贪心,将来选丈夫,会不会一把抓一堆,藏在家里慢慢享用。”
胡天扑哧笑出声,说:“大师父又胡说八道了,剑儿泼辣起来,大师父一个头就会变成十八个。”
“什么意思?”
“一个头十八个大,这个头够不够大?”
“够大,够大,太大了!”
“等等,有事请教大师父,在冷家堡,大师父曾问徒儿,为什么不用逼毒绝技?大师父什么时候教过逼毒绝技的?”
不空露出稀疏牙齿,笑道:“小老儿情急,胡说八道的。”
“大师父想必有逼毒之法?”
“简单。”不空抓下身上葫芦,咕噜咕噜灌下肚,灌完抹嘴,说:“这得发现早,若让肠胃吸光,就来不及了,瞧瞧。”
他眼睛一闭,吸气,撮嘴,缓缓吐气,一道细小水柱立即自他嘴里喷射出来,水越射越急,水柱越来越亮,晚霞之下,白色的水光,竟被照得五彩炫丽,十分斑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