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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洲的话让唐曼很感动,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思绪当中,然而,这一刻,她的脑海却回忆起她与池亦彻在海滩上的画面。她想起那枚闪耀的钻戒,想起他最后一次挽留她时的平静表情,还有那绚丽多彩的烟火……
当她想要将自己从思绪中抽离时,她看见了米洲灼热的眸光。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
米洲俯首,他的唇离她愈来愈近。
直到感觉到他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终究无法控制地别开头,〃呃,我去看看范范!〃她起身,逃也似地离开米洲。
米洲怔楞地望着她的背影,眸子一片寂然。
清早。
池亦彻双手插在西装裤带中,如炬的目光正盯着楼层显示,淡漠的薄唇紧抿,高大冷冽的身躯永远给人一种王者的威仪,似乎没有人敢靠近他一步。
叮
电梯门打开,宫朔不知何时站在电梯门外,他似乎有急事要禀告池亦彻。
池亦彻昂然踏出电梯,宫朔跟在他身后。
〃总裁,我们竞争游乐场那块地出了一点意外,霍夫曼代表政府单方面要求毁约,而且,他愿意赔偿毁约金二十亿。〃宫朔颇为着急。
池亦彻推开总裁办公室的檀木雕花大门,随即坐在办公室,俊庞冷肃如常。
〃霍夫曼还说了什么?〃傲然的身躯靠在椅背,他偏着头,眯起眼睨着宫朔。
〃霍夫曼只是说波士顿政府不打算将土地转营给外企,对于临时毁约很抱歉,不过,霍夫曼的言语似乎还有转圜的余地,对了,他还提到了唐小姐。〃宫朔原本是要给波士顿政府转账那四十亿,孰知,他昨晚临时接到霍夫曼的电话。
池亦彻的脑袋何其精明,几乎得知霍夫曼毁约的那一刻,池亦彻就已经猜想到霍夫曼的目的。
世人说商人奸险,殊不知,仕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狡诈,他们往往利用手中的权势进行幕后操控。
霍夫曼不过是只没有偷到腥的猫!
〃游乐场那块地我们势在必得!〃一旦游乐场改造成为美国最大型的商场,未来给池氏带来的影响与利益那是无可估量的。〃你帮我约霍夫曼,我要亲自和他谈谈。〃
〃可是……〃宫朔欲言又止。
〃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池亦彻俊眉一挑。
〃霍夫曼声称,如果总裁想要和他谈,一定要带上唐小姐,否则没有商量的余地。〃霍夫曼明显在依靠政府而嚣张。
〃呵。〃池亦彻冷笑一声,攸然勾起唇瓣,〃他在威胁我?〃
〃总裁,如果我们想要扩展美国市场,我们必然得经过美国政府这一关。〃宫朔道。世界上无论任何一股势力都无法同政府抗衡。
几乎没有思虑,池亦彻直截了当道,〃那么,放弃游乐场这块地!〃他不会受任人要挟,而且池氏没有损失,反而净赚二十亿!
宫朔甚是意外,因为池亦彻此刻的决策,完全不似池亦彻平日的处事作风!
他第一次在总裁的口中听见〃放弃〃二字,要知道,总裁从来没有为任何一个阻碍而退缩过!
〃总裁,您来波士顿的目的便是拿下这块土地,您怎么会……〃宫朔实在不明白。如果放弃这块地,就等于放弃了池氏进军美国波士顿的最好机会。
〃原本计划用三个月时间筹划这块土地的构建,既然选择放弃,我们即日便回国!〃池亦彻淡然道。他不会再让唐曼遭遇霍夫曼的贼眉鼠眼,上一回,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他对她颇感内疚。
〃不就一次见面吗?况且唐小姐已经答应了。〃宫朔连忙道。他隐约猜到原因,总裁放弃进军波士顿的原因,一定与唐小姐有关!
〃你找过她了?〃池亦彻蹙起眉头。
〃是,我以为总裁……〃宫朔隐隐感觉到池亦彻正处于不悦当中。
〃以后不准自作主张!!〃池亦彻冷声道。
〃是。〃宫朔不再敢搭话,因为,这是池亦彻第一次以如此严厉的语气喝斥他。
池亦彻亦发觉自己的语气过激,他舒缓了口气,平静道,〃她怎么说?〃
〃唐小姐已经在飞往波士顿的飞机上了。〃他向唐小姐说了事情的严重性,唐小姐身为公司的职员,理应有义务帮助公司。
〃好吧,她下飞机后,直接让她来见我。〃说罢,池亦彻翻开面前的档,开始处理公务。
唐曼搭乘电梯到七十六楼时,艾琳兴奋不已,她拖着唐曼到位置上,似有一大堆言辞要对唐曼诉说,孰知,唐曼只是直直地望着总裁办公室,神情有些呆愣。
直到宫朔通知她去总裁办公室,她这才回神。
来到办公室,她尽力停止身躯,明明叮嘱自己必须倘然,她依旧有种谁不出的紧张,最后,她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他低沉的男音传来。
唐曼扭开门把,随即推门而入。
〃池总。〃她躬身,淡淡唤了声。
池亦彻略为抬首,当他深邃的眸子与她稍显忐忑的眸光不期而遇时,两人皆很默契的撤离视线,转移至别处。
〃 goey ,相信你已经知道霍夫曼单方面毁约的事,我很抱歉,我的下属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将你自华盛顿召回。〃池亦彻的语调完全是公事上的口吻。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用〃 goey〃这个称呼时,她的心微微一震,好陌生的感觉……
〃若是能帮到池总,我会尽力。〃她的口吻亦很淡漠疏离。
两人都没有提到那一夜,仿佛那件事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好。〃池亦彻轻颔了颔首,随机给宫朔拨了一通电话。数秒后,宫朔回复池亦彻,他已经约好霍夫曼。
挂上电话,池亦彻抬眸对上她,〃我们现在出发去腾远会所,我希望你不是在勉强自己。〃如果她是迫于无奈而同意,他允许她现在离开,若她随同他到腾远见货夫曼,他亦不会让她有事。
〃是。〃无论何时何地,他给她的那份安全感,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池亦彻随即起身,他将一份文件递予唐曼,随即迈开步伐离开办公室,唐曼紧跟其后。
这一次,池亦彻没有选择亲自开车,而是由司机领路。
唐曼与他坐在后座,各自平静地望着前方,她的余光时不时会掠过他的侧颜,心不禁扯出一丝疼痛。
她知道,那场最后的烟火,便是代表他们之间已如烟火般消逝,纵使他们曾经灿烂过,辉煌过,陨落过……
下了车,他们进入腾远会所,侍者第一时间便来领路。
霍夫曼已经在包厢等候。
池亦彻推开包厢的房门,立即见到一张略显得意而又猥亵下贱的老成男人面孔,池亦彻本能挡在唐曼的身前。
〃池总, goey ,我们又见面了!〃霍夫曼一副笑脸,立即起身与池亦彻握手。
池亦彻客套伸手,不等霍夫曼再与唐曼握手,池亦彻已经用眼神示意唐曼坐到沙发上去。
唐曼很默契地接收到他的信息。
霍夫曼识趣地收手,随即与池亦彻移至沙发。
此刻,池亦彻坐在唐曼的身旁,霍夫曼坐在他们的对面,气氛其实很僵,但霍夫曼却兴致盎然。
〃池总,我知道波士顿政府单方面毁约给您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我也无奈,我当然希望同您合作,可是政府临时有决策,不准外企注资……〃霍夫曼找来冠冕堂皇的借口,简直声色动容。
〃霍夫曼先生客气了,若真有为难之处,即便毁约我也是能够理解的。〃池亦彻那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隐隐透露着危险。
侍者送上了八二年的波尔多葡萄酒,霍夫曼随即打开瓶盖,在三人的空杯中添上红酒。
〃cheens!〃霍夫曼首先举杯。
池亦彻与霍夫曼将红酒一口饮尽,唐曼只是轻啜了一口。
〃池总的酒量不太好,可别醉了又让 goey 送你回家,我还想和 goey 好好聊聊!〃霍夫曼的咪咪小眼凝望着唐曼白皙的脸庞,全身上下似乎都在蠢蠢欲动。霍夫曼上回恁是吃了个哑巴亏,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他不甘心,所以,他想方设法一定要〃吃〃到唐曼!
〃呵,我想霍夫曼先生一定有办法搞定美国政府的,对吗?〃今日,唐曼特意选择了一套修身的黑色佯装,款式不算保守,但却严实地遮盖住了她胸前的风光。
〃合作嘛,总得讲究诚意,池总,您说对不对?〃霍夫曼是在暗示池亦彻,需要池亦彻交出一些〃诚意〃。
唐曼坐在池亦彻身旁,已经明显感觉到池亦彻周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她知道,他的忍耐已经频临极限。
唐曼适时起身,往霍夫曼的杯中斟满酒,嫣然一笑道,〃我们当然有诚意,来,我敬您一杯!〃唐曼随即一口饮尽。
〃好。〃霍夫曼笑得合不拢嘴。
或许是灌了几杯黄汤小肚,霍夫曼腆着的啤酒肚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他歉意一笑,随即步入洗手间。
〃我说过,不用委屈自己,我们走!〃池亦彻很自然地牵着唐曼,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缓缓松手。
落空的手令唐曼感觉到心酸与痛楚,她站在原地。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连无意间的一次牵手都会变成如此生疏……她知道,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她就不应该再多想,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她无法告诉自己,她已经完全释怀……
兜兜转转已有七年,她追随他的身影无数次,她无怨无悔,只是,她再也不想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她不想再时刻揣度他是否在意她,不想再感受失落、疼痛与无助……
她只想要简单安逸的日子,哪怕一个人……
唐曼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适时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望了一眼手机屏幕,抬眸对池亦彻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池亦彻微微颔首。
唐曼步出包厢来到走廊,她迅速按下接听键。
〃米洲,什么事?〃她问。
〃你才刚离开,我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