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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来。”张硕接过宋书琴手里的饭盒摆在小饭桌上,又打开保温桶把汤盛出来,转身坐在罗澜对面,拿了汤匙给老婆喂饭。
罗澜无奈的笑:“我自己来。”
张硕微笑不语,手却一动不动。
面对这样的张硕,罗澜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张开嘴巴让他喂。
两个人现在是微妙时期,各自心里甜蜜又酸楚,宛如回到了七年前的初恋一般。
“我不要只喝汤,我要吃鱼。”罗澜靠在床头撒娇,生病了,嘴巴刁些也是应该的嘛。再说,做过女人的某人现在可真贤惠,都会喂饭了,老娘怎么能不享受一把?
“鱼有刺啊。”张硕嘴上埋怨着,但还是把汤碗放下,专心去剔鱼肉。
宋书琴看着床上恩爱的小两口,觉得有些尴尬,便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出去了。
……
下午雨小了些,宋书琴看女儿女婿都吃了饭,点滴药液也打完了,下午只是休息没有什么事情了,反正有张硕在,她这个做母亲的倒也不必近身伺候,于是把饭盒保温桶刷洗干净离开了。
宁宇来的时候罗澜睡着了。
张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用笔电上网,宁宇轻轻地推门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朝着张硕点了点头。张硕笑了笑,示意宁宇随便坐。
“澜哥怎么样?”宁宇坐在张硕的身边,凑近了才发现张硕看的居然是李冬儿那个艳照的帖子,于是忍不住扑哧乐了,一手搭在张硕的肩膀上,低声问:“哟,这是温故而知新吗?”
“滚。”张硕微微皱眉,“拍摄技术这么烂,你从哪里找来的人?”
宁宇满不在乎的笑:“又不是参赛的作品,要那么好干什么。”
张硕厌烦了,关了网页坐直了身子,靠在沙发上低声问:“J市什么动静?”
“李大同被停职了。”
“嗯。”张硕点点头,“那他应该消停一阵子了吧?”
“虽然停职,但他的势力还在,我怕经过这件事情,他会跟你撕破脸皮了。”
“我不怕他撕破脸,我就怕他一直端着。那样我不好下手。”张硕轻笑,他虽然做了一阵子罗澜,但脑子还没有坏掉。李冬儿一门心思的挤上来,非要拆散自己跟罗澜的婚姻,各种缘由也能猜到几分。
他还没有自恋到以为李冬儿对自己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的地步。能让那个女人为之付出如此心血的,除了利益再无别的。
“你想干嘛?”宁宇不经意间的一瞟,正好看见张硕眼睛里闪过的一缕寒光,刀片儿似的,像是削到人的骨头里去。
张硕收了寒冷的目光轻笑:“我被动了这么久,怎么也要主动一下吧?”
“嗯。”宁宇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工作室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房子找好了没有?”
张硕这才想起罗澜之前跟他说过,已经谈好了一动别墅,四层的,因为位置是海边,所以价格很贵。但也绝对物有所值。他也觉得在Q市买栋小别墅很不错,就算不做摄影工作室,还可以度假用。
“找好了,已经交了定金。找个时间我带你去看看,如果你也觉得合适的话就买下来。”
“买下来?”宁宇修长的眉毛挑了挑,“你真的打算在Q市安定下来了?”
“暂时吧。反正J市那边的也不用丢,把人分过来一半儿,两边都作者吧。哦,对了,那个新招聘来的小家伙,叫什么李……来着?”
“李淮越。”宁宇忙补上去,“这小家伙虽然还有些嫩,但潜力很好。老大你抽出时间来多指点一下他,我有预感,他将来的造诣会很高。”
“嗯。”张硕还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他不是那种藏私的人,艺术这种东西,更多的是靠天分,再好的老师也只是一盏灯,路要怎么走,完全靠自己。
晚上的时候梁飞扬打电话过来,张硕看了看手机号码就直接递给了罗澜。
“喂,飞扬?”罗澜靠在床上,白天睡多了,晚上倒是精神。
梁飞扬愣了一下,因为这个称呼,他的心底一股莫名的东西泛滥开来。从小到大,罗澜一直不肯叫他哥。整天飞扬长飞扬短的,想听她叫声哥比登天还难。
前段时间忽然重逢,她别扭之后又忽然叫自己飞扬哥,梁飞扬听着那声‘哥’里面总有跟他撇清某种关系的意思,心里是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这丫头没把自己当外人,那么亲热的叫自己‘哥’,难过的是,可能从此以后也只能是‘哥’了。
今天忽然间她又换回了之前的称呼,让梁飞扬有些无所适从。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方低声问:“你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这次的事情要多谢你。”罗澜诚心的道谢。其实如果当时做手术的时候不是因为灵魂错位的缘故,她是不会答应找什么外国专家来的。这种手术在国内医院一样能做好,只是当时怕张硕心里压力过重,又因为得罪了一些人,怕有人会趁机报复,所以她才让梁飞扬帮忙。
梁飞扬轻笑:“跟还哥这么客气?做了手术跟变了个人似的。”
“……”罗澜一阵紧张,心想大哥你也太敏感了吧?
“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就让张硕给我打电话。”
“好,知道了。”
“时间不早了,做过手术的人要早睡觉。”
“嗯。”罗澜无奈的笑了笑,心想大哥你比我妈还啰嗦。
挂了电话,张硕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
这间病房是豪华病房,除了病床之外还有一张陪护的床,只是陪护床在外间,隔着一道门。张硕说什么也不睡那边,非要跟罗澜挤在一起。幸好有空调,病房里不算热。不然两个人挤在一米二宽的病床上,别想睡觉。
罗澜的身体刚做过手术,细腰侧卧。张硕也侧着身子把她搂在怀里,屋子里关了灯,但外边还是有光线照进来。两个人脸对着脸,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会儿,张硕忽然先笑了。
他笑得有些傻,忽然直起身,一把拉过罗澜的脑袋,准确地贴上了嘴唇。
屏息的吻。
互相的注视着,嘴唇紧抿,只是单纯的紧贴。
温热的呼吸互相缠绕着,仿佛流水一样从缝隙之间往下流淌,温暖而湿润。
罗澜睁大眼睛看过去,张硕的脸上镀着一层淡淡的光膜,被窗外细碎的灯光笼上一层浅浅的金色,漆黑的瞳孔在水流的冲刷之下黑得没有止尽,连一丝闪烁的光都没有。
罗澜全身笼罩在他的气息里,喉咙干涸得像是在沙漠中。
张硕的手臂用力收了一下,两具火热的身体跌到了一起。
因为是住院部的条件最好的病房,不但贵,而且因为军区医院的缘故,这一层的病房一般都是给老干部用的,所以走廊里很安静,任何一点点细微的声响在这样的夜晚听来都显得如此鲜明,四唇胶合在一起,只听到低低的喘息声。
张硕的手探进宽大的病号服里,顺着罗澜光滑的脊背往下摸索,手指挑到裤子边沿,罗澜会意,蜷起膝盖让他把内裤褪下去,两只脚蹬踹了几下,把衣物踢到床角。赤L的身体贴得更近,缓慢的摩擦,感受彼此的热度。
罗澜略微撑起身,抬起一条腿跨到张硕的腰际,盖在两个人身上的被子缓缓抬起一角,像一池静水,缓慢的扬波,产生无数细微的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波纹,在朗月星光下暧昧的浮动。
口舌之间的纠缠越发紧密,罗澜用热烈的深吻来回应,张硕卷起她的舌头重重的吮吸,罗澜受不住挣扎,床摇了一下,发出清脆的爆响,把两个人都吓得动作一滞。
“不行。”张硕挫败的低吼,手从罗澜的腰上撤回来,一时不知道该放在那里。
“嗯?”罗澜还在迷离之中,有些分不清状况。
“两周内都不能做。”张硕懊悔的转身,平躺过去。心里一遍遍的骂自己没用,早知道这样,昨晚,前晚,算起来之前一个礼拜了,为什么都没做?
可是,这一个礼拜他基本是二十四小时在忙,就连睡觉做梦都是营销会还有罗澜的病和手术的事情,哪里又时间哪里又精力去想这个?
罗澜几个呼吸之后便平静下来,手在小腹上摸了摸,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但她知道医生说的话必须遵守,今天刚做了手术,若不想明天再去做手术的话还是不要胡闹的好。
可是……转头看着身边某人一脸痛楚宛如便秘的表情,罗澜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见她笑,张硕一转身扎进罗澜的怀里,在柔软馨香之处蹭了又蹭,“唔……老婆你太坏了,这种时候居然还笑。”做了几个月的女人,居然学会撒娇了。
“我帮你吧?”罗澜轻轻地抚摸着某人的发尾,像是安抚一只暴躁的小动物。
“不用了。”张硕又用力蹭了几下,声音闷闷的。
“我帮你。”罗澜的手从他的后背滑下去,掀开睡裤很熟练的找到关键所在,手指灵活,手法刁钻。
“嗯……嗯?”很舒服的哼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弓起来,胯骨往前怂了送,同时睁大了眼睛看着罗澜,粗重的喘息着问,“你手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呵呵……”罗澜但笑不语。做了三个多月的男人了,难道会一点都不长进?
“唔……老婆,你太好了。”张硕仰头咬住罗澜将脖颈上的动脉,用力的吸吮。
极轻的声音含混不清,从张硕喉咙深处出来,带着潮湿炽热的气息。黑暗中只看得见一双火热的黑色眼睛,半眯着,像野兽般热烈的眼神。
罗澜低头把嘴唇严丝合缝的贴上去。
这就是灵魂交换的福利吗?
张硕在爆出来的那一刻,只觉得风驰电掣,从未有过的感觉遍袭全身,甚至让他脱力。
94,演戏
手术做完,各路人马探病而来。
第二天一早罗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