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云冷冷的嘴角一撇。“很好笑,这个问题正巧和我的问题雷同。”想玩把戏?装傻,作贼的喊捉贼,天理何在!
“你……”他一股气硬是闷在胸口发不出。“好吧!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床上?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吧!”
是不难,只是答案令人想抓狂。“因为我醒来就在这张床上,满意这个答复吗?”
“为什么你……哦!我忘了你被下了迷药。”该死,是谁设计了他,而他居然笨到要问一位昏迷之人。
“恭喜你恢复记忆。”她用讥诮的语气说道。“你是谁?”
“在下雷非烈。姑娘是?”
“你不配知道。”雷非烈?!她好像听过这名字……“这里是霸风寨?!”同业的商行曾被霸风寨抢过数次,所以龙云对这个土匪窝有点印象。
不配?!这个字眼深深刺痛他的心。他看她衣料的质地及冷然的独特气质,必定是高尚人家出身。思及此,他不回答她的问话,反而问道。“你不怕激怒我,徒惹杀身之祸?”
“想杀我,你得确定棺材板放不放得下你的尸体。”想吓她,下辈子吧!
他很想不发火,但遇着她这般冷然的烈性女子,只怕圣人也会受不了。“在霸风寨里,杀死一个无知的女人跟捏死一只蚂蚁是同等容易。”雷非烈极力控制自己不让双手欺上她的皓颈。
龙云轻蔑的一哼。“想动手就趁早,本姑娘的喜酒还没喝完,还打算赶回去‘送客’。”
只怕客人不是喷鼻血过多而虚弱的被抬回家,就是气血不顺,一口气梗在胸口升不上来,被拖回家找大夫去了。全怪大小姐的玩心重,为龙雾办了个“别开生面”的“另类”婚礼,吓着了这些作古的“老人家”。
“喜酒?!你的婚礼?”这个想法令他心口一阵郁闷,情绪为之低落。
“我看起来那么想死吗?”男人!世界上最多余的生物,她不屑一顾。
想死?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想成亲?这么一想,他的心情又莫名的飞扬起来。
“喂!姓雷的,你到底‘请’我到霸风寨有何用意?”龙云瞧他半天不说话,脸色忽阴忽晴得教人纳闷。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压抑着一股怒气待发,他心中已有了个大概。“你到底是谁?”
“龙云。”也许是他那明明火的想砍人,却又理智的抑制冲动的表情,令她不想隐瞒。
雷非烈眉心一紧。“斜剑山庄的烟、霞、云、雾的云,号称四冰美人之一的龙云?”
“好像是这样。”龙云觉得自己真是身受盛名之累呀!
“该死!”雷非烈烦躁的在室内来回走动,没想到四方他们居然胆子这么大,敢掳走斜剑山庄的冰美人,公然的向斜剑山庄下战帖。并非他害怕斜剑山庄的势力,只是这些年的打打杀杀已经累了,想收手做个平凡的商人,让兄弟们不用再跟着他过着担心害怕的生活。
而斜剑山庄和龙门一向交情颇深厚,一个是陆上的经脉,一个是海上的霸主。得罪了他们,恐怕海陆的命脉会遭截断,以后休想有安乐日子过。
“你脚长想把地面磨平是你的事,不过我饿了,你也该尽尽地主之谊吧!”她是不懂“客气”为何物的女人。
雷非烈爆烈的火气一接触龙云眼中的冷意立刻消弱大半,好像她天生就是来泼熄……不,是冻熄他的怒火似的。
“你就不能稍微表示一下害怕吗?在你的身上似乎找不到女人柔弱的天性。”他有种深深的挫折感。
若在往昔,他会毫不在乎的把那些女人丢出他的房门,反正利用过后就失去了暖床的意义,可是她……他就是狠不下心,对她恶言相待。
龙云故意抱着手臂抖着说。“我好害怕哦!这样总可以满足你可笑的男性尊严吧!”她眼中净是讽色。
“我……”雷非烈承认他被打败了,她根本不懂害怕的意思。“算了,我会找人问个明白,现在我先带你去用膳。”
“等一下。”
雷非烈刚跨出的长腿停在半空中,不解的看着她。“又有什么事?”
“我还未梳洗。”脸未洗、口未漱,她才不出门呢,多丢脸啊!
忍着想大吼的冲动,他压着嗓子说:“寨里的兄弟会在井边打水梳洗。”意思要她自动些。
“你不是一寨之主吗?难道连个服侍的丫环都没有?”她心想,这不太可能吧!
“霸风寨没有女人,应该说也没有服侍女人的丫环。”她到底当霸风寨是什么地方,高官商贾之家吗?雷非烈暗忖着。
女人,只有在床上服侍男人的作用,剩下的老妪都在厨房里工作,哪有可供使唤的丫环可用?而且在清一色的土匪窝里,就算长得再可憎的女人,也有男人收在枕畔,以解生理的需要。
“没有?!”龙云一双美目睁大。“那你的妻妾、女人呢!不会也要她们去井边梳洗吧!”当着一群大男人面前?!
“我一无妻、二无妾,女人全寄养在妓院里,花钱买即有,这个答案你可满意?”他又不是好色之徒,何来妻妾成群之说?
嫖妓?!也不怕“公共”的器具有病菌。“可是你是寨主耶!应该有人服侍才是。”她无法想像凡事得自己来的情景。
在二十世纪时,龙云身为龙门在亚洲地区的四大坛主之一,一个命令下来自有人代劳无需她费心,而且现代化的科技,更省去了不少麻烦。
如今来到落后的无科技时代,行起事不像以前那么方便,所幸三小姐的夫君是一方霸主,手底下有不少的人手可供差遣,了却一番折腾。
“是吗?谁规定寨主一定要有丫环服侍才行。”他只需要床第的服侍,其他的事他不觉得有女人存在的必要性。
没有丫环,那她只好利用眼前的这个“资源”。“我算是客人吗?”
“这――也算。”除了“客人”,雷非烈觉得她还真不像被下了迷药的“受害者”。
“我是女人吧!”
他肯定的回答。“当然。”有眼睛的人都不会怀疑这点。
“你会叫客人挑水吗?”
“不会。”霸风寨少有外人在,更别提会有客人。
“你会让女人赤身露体的在一群大男人面前净身吗?”
“当然不……”骤然他眼睛一眯。“你该不会打算要我替你挑水吧!”
聪明的男人就是这么可爱。“麻烦你了。”这才是她的目的。
“你当真以为我会为了名女子做如此低下的事?”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他暗自骂道。
“我等着呢!”龙云自信的扬起一抹肯定之色。
答案是――他做了。因为雷非烈只要一想到她的美丽会被众人肆无忌惮的观赏,就有一肚子火冒出,为了不使自己气死,只得不甘愿的做着他口中所说的低下的事。
第二章
一群人不安的杵在大厅里,眼神不住的往外飘,耳朵掏得干干净净,准备接受如雷的吼声。
只是从原本计算中的时间,一直等到快晌午时。他们所假想的状况却一直没发生。此刻,众人的内心是五味杂陈,既担心老大气过了头,又怕他把寨里的“贵客”当成妓女给吃了。若真是如此,届时,想哭的人可多了。
“你们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大好像失了踪影。”东方威猛搓着手指,询问其他人。
“会不会他还在乌心崖,所以未发现我们送他的‘惊奇’?”他不至于占个昏迷女子的便宜吧!南古风不确定的想着。
西石岩没他们乐观。“龙姑娘容貌堪称绝色,艳丽更胜何媚儿十分,有此艳姝横躺在他床上,你想老大的柳下惠功力保持得住吗?”若非他已有自己相好的女人,只怕也会醉在那张欺霜胜雪的娇容里。
“不会吧!”昂十光恐惧的站直身子,往大门口猛瞧。“万一老大真把人家姑娘怎么样,那就惨了。”
北莫残冷酷的丢下一句话。“若她真成了老大的女人,说不定会尽心的为寨里效命。”只是他的胸口为何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泛开,好像一件所有物被夺走。他将这种难解的情绪,归纳成这两、三天扛着她的缘故,无关情爱。
“莫残,此言差矣!听说斜剑山庄的四冰美人个个冷傲如冰,倔强无比,不比寻常女子。”西石岩反驳道。
“女人不就是女人嘛!石岩,你太多虑了。”“听说”的永远当不了真,不过她那冷冽的双眼倒教北莫残难以忘怀。女人不该有那种洞悉人心,桀惊不驯的阴冷眼神,仿佛看透红尘俗事般清澈,使人无所遁逃的甘心受缚。
东方威眼珠子一转。“不如我们去寒月居一探究竟,总比我们在此坐困愁城,胡乱猜测要好。”
“好主意。”南古风赞同的猛点头。他早就想飞到寒月居去当墙角老鼠,碍于老大的火爆脾气而作罢,如今大家互相有个垫背一道去送死,他当然二话不说的投下赞成票。
“寨子里还有事,你们去就好。”昂十光不想淌这趟浑水,趁脚未湿时先上岸。
“莫残、石岩,你们两个的意思如何?”四方是一体的,南古风不会忘记“有福同享”。
被点到名的两位互看了一眼,颇有兴趣的颔首。
жжж
山风徐徐的舞落地面黄叶,峭壁尖岩处有座鹰巢,小小的雏鹰正哑哑的张大嘴,等候大鹰的喂食。
风中的霸风寨有着狂妄的霸气,寨外有着绵延的自然山壁当屏障,那是由寸草不生绝然的银白岗石所形成,若无寨里布局者的带领,外人难心察觉屏障后别有洞天。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天然山谷,山寨建在崖顶,谷底是一片砾石,难以住人,所以不用担心外敌入侵,因为他们根本攻不上崖。
一个全身绷紧着戾气,眼底有两簇火焰的身影,正不悦的倚坐在自己房门口的石栏杆上,筋脉在皮肤底下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