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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措,胸口霎时破了一口深洞,无数情绪和感受从洞口喷涌而出,他更紧地拥住她,加快游走的步伐,飞快向海岸游去。
回到岸上,展亦匆匆对周围的人叫,“脱衣服!”
身边人赶忙将衣服脱下来给展亦,展亦把衣服裹在于萧涵身上大步流星地向别墅内走,众人纷纷侧目,周伯满脸欣慰,陶桃感动得之抹眼泪偷哭。管家周伯看见陶桃在哭,皱了皱眉头,“你是?”
“我是萧萧的好姐妹。”陶桃哽咽地说。
“哦,你哭什么?”周伯盯着她。
陶桃一跺脚,昂首挺胸地看着展亦抱于萧涵进去的背影慷慨激昂地说道,“他奶奶的,太感动了,真是又看到他们的曙光了!”
周伯和陶桃相视一笑,在这一点上十分共鸣,正欣慰着,就听到别墅门内一道排斥的语声,“她是谁放进来的,展亦,你在干什么?”
赵雪琳在睡眠中被外面的嘈杂吵醒,从窗口看到展亦正抱着个女人往别墅内走,系好睡衣披上外套便匆匆下楼,没成想就撞到了展亦抱着于萧涵往里面走这一幕,两个人浑身湿透,泥水沾了一地,赵雪琳的火气噌地窜起很高,走带门口对外面质问,“是谁把这个女人放进来的,给我站出来!”
大家没人敢认,她便又问,“今晚谁值班?”同时拉住展亦,“你给我站住,展亦,我不允许你把这个女人带进来,把她送出去。”
展亦抿了抿嘴唇,凝炼一身寒气,冷冰冰道:“我的是不用你管。”
赵雪琳诧异万分,不敢相信地说:“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展亦咬咬下颌不出声,拉开她阻碍的手继续带于萧涵往前走,上楼往卧室里去,赵雪琳再次叫住他,“我告诉你展亦,下个月十号就是你和乔媛媛的婚期,你已经是个做父亲的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对媛媛负责,我不准你随便和其他女人有染。”
展亦停下脚步,倏尔转过头,直直地盯着赵雪琳的眼睛,问她:“妈,你告诉我,于萧涵到底是谁。”
赵雪琳浑身一滞,犹豫两秒假装糊涂道:“于萧涵,谁是于萧涵?”
看着赵雪琳的反应,嘴角勾起,展亦不禁冷笑,讥诮道,“原本以为自己的母亲一定不会骗自己,可惜我错了。”冷漠决然地转回身,展亦抱稳于萧涵想自己的卧室走去,砰地一声关上自己的房门。
赵雪琳身子一震,脸色转眼暗沉下来,“周伯!”
周伯从门外迈进来,“夫人。”
赵雪琳恼怒地说:“把今晚值班的都给我开除了!”
进入卧室,展亦先把她抱进浴室伸手去解于萧涵潮湿滴水的裙子,于萧涵忽然睁开眼睛,凉凉的手按住他的手,苍白的嘴角轻轻弯了弯,低低哑哑地说,“你相信我吗?”
展亦沉默不语,于萧涵又问,“她怀孕了?”
他点点头。
于萧涵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所有希望顷刻间陨落,“祝贺你,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没有生气的语调仿若隐形的铁锥一般,没入了展亦钢挺的胸窝,手臂蓦然一抖,“你说什么?”
两行清泪从她眼角里悄无声息地滑落出来,她蠕动着冰凉无血色的嘴唇,微弱地吐出五个字……
“我不要你了。”
————————————————————2012年6月10日15时4分17秒
☆、这样爱你
她不要他了。
展亦的心房不由自主地缩紧。
“我要回去。”她说,伸手推了推他;“送我回去。”
展亦的手指不明显地抖了一下;毫不迟疑地说,“不准。”
“我们缘尽了;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空洞无神地说;“请你让陶桃进来,让她带我回去。”
展亦不理;抿着唇继续解她的裙子,她浑身冰凉,冷气在传染连同她失去热度的语气一同冷冻了他。
于萧涵抓住自己的襟口不让他碰,“展先生请你自重!请你让我的朋友进来;我要回家。”
她要离开不要再呆在这里,她从未像今日这样觉得自己在展亦的世界里变得如此多余。如果是这样,她宁可自觉离开他崭新的世界不要再出现,不要在这个黑色的幽默里自讨没趣。
展亦滞住手指,盯住她苍白的脸颊将她抱起身走回卧室放在床上,转身从衣柜拿出一条他干净的毛毯裹在她身上。于萧涵在打寒战,她周身都是冷的。
沉默几秒,展亦说,“洗个澡再走,我去叫陶桃过来帮你。”
展亦略显狼狈萧条地转身出门,她落寞彷徨地望着他的背影,无止境的抽痛从心口寸寸蔓延开来,撕裂心肺。
错过了,没的追了,她多想追上他的脚步,可是她已经追不上了。他们之间已经相隔了太多,不是奔跑就能超越的。
悲伤片刻,她移动身体去拿床头的无线座机,做决定似地拨了陈浩的电话,那端传来陈浩醇润的声音,“你好,我是陈浩。”
她怔了怔,内心又在挣扎,嘴角干瑟发不出声。
“你好,我是陈浩,你是哪位?”电话里的沉默让陈浩又问一遍,又过了几秒他显得有点不耐烦,“喂,说话。”
“是我……”她终于屏息发出声音。
对面愣住,立刻放软了声音,“萧萧怎么是你,你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来接我……”
陈浩听出她语气无力虚弱,忙问:“你在哪,发生什么了?”
于萧涵又是沉默,奇怪的反应令陈浩很是担忧,“你在哪,我马上到!”
“我在佳人风情……你来接我好吗?”她心虚地说,明显感到陈浩的呼吸意外停顿了一下,讶然好几秒回答,“你等着,我这就过去,好吗?”
“嗯。”她用力克制想要哽噎的声音应了一声。
陈浩却立马听出蹊了跷,“别怕,我马上过去!”然后立刻一阵风地迈出门开车赶往佳人风情。
一路上,他的思绪都很烦杂。
她怎么会在展亦那里,发生什么了?他无处猜想,只感到她在电话那端的声音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很悲伤很悲伤。
她和展亦又怎么了,陈浩脑子说不出的零乱。既担心又发慌,只要于萧涵和展亦关联在一起他就惶惶不安。似乎每分每秒他都可能将会永永远远失去于萧涵。
车速很快,他隐隐地着急,很快便赶去佳人风情。
“萧萧!”陶桃从外面进来看见于萧涵裹着毛毯看着自己的鞋子发呆,她的身体在抖,手在抖,只有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凝固了。
陶桃定了定来到她身边说,“展亦说你感冒了,让我进来帮你洗个热水澡。”
于萧涵摇摇头,“不洗了,我们回去吧。”
“怎么不高兴呢,萧萧,展亦很在乎你呀,他捞你的时候很紧张很卖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都可以拍电影了,好感人啊。”陶桃不知所以然,还在渲染方才唯美的画面。见于萧涵冷得发抖,便摸向她额头,发现她额头一阵烫,说,“你还是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吧,你感冒了!展亦说他不进来,他去找药,等你洗完他再进来跟你谈谈。”
“没什么可谈的了,背我出去。”于萧涵脱去身上的毯子,怔忡地说,“乔媛媛有了他的孩子,下个月结婚。你知道是哪一天吗,是十月十号。”
陶桃猛地一愣,惊讶的不轻,叫了出来,“孩子?他们都有孩子了?”
于萧涵伤痛欲绝地笑了出来,这碎心的笑比哭更令人害怕,甚至让陶桃不寒而栗,头皮直麻。
“呵呵,十月十号……我这辈子和这个日子有仇,以后每年的这一天都是我作为笑柄的纪念日,一辈子都躲不过了。”于萧涵凄绝的表情十分慎人,让陶桃杵在原地半晌忘记了反应。
“妈的,我去找他算账!”陶桃忽然大喊一句,扭身就要往外冲,于萧涵骤然大叫,“这事情不怪他,失忆的展亦对我已经没有责任了!”
这吼声扯裂般地尖锐,陶桃脑间嗡的一下,定住脚步,一把抱住于萧涵与她抱头痛哭。
展亦闻声推门而入,看到她们相抱痛苦的情景不由得眉头深拧。陶桃愤然将于萧涵背起,恶狠狠地瞪展亦一眼便往外走,却被展亦拦住。
展亦低低地开口:“这么晚了,今晚住这吧。”
“妈的,拿开你的臭手,我们要回家!”陶桃忿忿然大叫,毫不留情。
展亦又说:“我想和她谈谈,你把于萧涵放下来。”
“妈的,没什么好谈的,我们不认识你!”
停顿两秒,他不禁蹙起眉眼,定定地说,“我想知道我们过去的事情。”
“妈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放出来也都是屁!”
陶桃一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架势,认准了要和他划清界限,忍不住要把怒火全骂到他身上。
恨不得把他一刀两断!
展亦无奈望着于萧涵弱不禁风发抖的身子和苍白的脸颊,终于不耐道:“于萧涵感冒了,你把她放下来,吃了药再走,我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他手里还拿着药。
空气凝滞几秒,陶桃望着展亦,展亦看着她们。于萧涵躲避开他的注视,陶桃失望的神情近乎嘲讽。
陶桃突然咆哮大骂:“妈的,混蛋!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都叫她什么,你叫她小涵!!不是于萧涵!!”
深邃无底的双眸掀起一抹大浪,展亦棱角分明的刚毅面庞肌肉抽动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竟有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