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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的专业素养让一群三姑六婆给糟蹋了。虽是如此,我还是得感谢她们,毕竟我的第一手消息就赢过了蓝玲的处心积虑。我暗自得意地看了一旁忙于和那位中年男子哈拉的蓝玲,便转身离开会场,迳自坐上电梯往十楼而去。要干嘛?!我还没想仔细,不过随机应变一向是我致胜的秘笈。
“当!”电梯门开了,我却不知所措。
“请问富康蓝先生在哪一间房?”我逮住正端着杯盘过来的侍者问着。
“哦!你是唐小姐吗?这么快?!他才挂上电话呢!”侍者铁是刚房里出来,不只因为他的话,还有他脸上的暧昧一闪。难不成唐玺惠还是他另一类的“随传随到”?有钱人的此等行径,其实我早就不再诧异了,不过为了要让蓝玲跳脚,我无论如何也要试试运气,就算是只见个面、打声招呼也行。依着侍者的指示而去,我来到走廊最底的一间房门外,正要伸手按铃之际,门就开了。我听见开门的声音了!
“没人哪!”唐玺惠绕了一圈说。
“刚那可能那些新来的侍者搞错了!”
“怎么回事?”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顿时响起。
奇怪?!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像冉从皓?
“有人密告,说你房里藏个女人。”一听唐玺惠那娇嗔的语调,就不难猜出他们的关系。“胡说八道。”他笑得嗤之以鼻。
“我是担心接下那一堆杂志社的人会上来突击,你不知道,这阵子,我都连躲都来不及了,简直快让他们给烦死了!”“今晚不是私人的派对吗?”
“那些人神通广大,连老鼠缝都钻得进来。”唐玺惠停顿了一下,又说:“还是你又交个新女朋友了。”“扯到哪里去了。”我发誓,他的声音真的和冉从皓如出一辙。
可是此人姓蓝——冉?!不会吧!我心一惊。
“我要你上来不是要听你这些话的。”他的冷漠,倒让我松了一口气。
“莫非你只想丢给我一些公事,再把我打发走。”她生气了。
“别忘了,你是我的下属,你有你该做的事情。”嗯!教训得好,我暗自替他称许。“你可以走啦!”他不留情面。
而窝在一片黑暗中的我,就听见一阵阵翻箱倒柜、掀床推门的声响。
完蛋了!我自知躲不过,万一,要是橱子被打开,那我夏慕槿不知道会被冠上小偷或是淫妇的罪名?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
“玺惠不要闹了,你搜够了没有?要不要连这衣橱也看一下。”天哪!他偏偏挑着我的藏身处。“这、这……”她犹豫了,“你真的没骗我?”
是冉从皓?!他惊愕的脸与我震惊的表情相互交替。
门又倏地关上!
“让我替你按摩嘛!”唐玺惠的口吻,听得我怒火中烧。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感觉上,唐玺惠是万般不情愿地被“请”出门外。“出来吧!”衣橱的门再度被拉开,而他的语气是明显的不友善。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烛光晚餐!”我的神情和我的口吻全一致地成寒冰状态。“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拧着眉,愤怒的表情。
“你大可放心,我不是来这里找你,而是因为公事所需。你不必担心我会再穷追不舍!”我的愤怒是有原因的!自从他婚后的这四年来,我们之间几乎是断了消息,我知道,他是怕我再对他纠缠不清,连当个普通朋友对他都是难题。“慕槿,你知不知道危险性?万一,我换作是别人,那你会如何?”
“我夏慕槿的事不需你来置评。”我硬着口气说。
我打开房门,迳自走出去。
“慕槿,我有我的苦衷。”他拉住我,满是激动,“可是能再看见你,我真的很高兴。”“当!”电梯门开了,我趁机踩进去。
冉从皓也按了电梯,就在那儿与我僵持。
“你不可以这样说我,也说你自己。”他两眼直直地盯着我,隐约可见的烈火熊熊。“我是不敢面对你……”他突然激动地说了一句,并一脚踩进电梯里。
电梯门关了!但同时也故障了。我和他两个人就被困在这电梯不上不下,气氛窘迫。“我和浅晴是回国办离婚手续的!”他先自己招了。
“我听说了!是为了那位姓唐的女人吗?”我试图把自己慌乱的心用冷漠包围着。“你们的爱,这么禁不起考验?”我怅然地问着。
“你是在怨我伤害过你?”他突然靠向我,心疼地肆掠我的表情。
“不!我是替浅晴抱不平。”我垂下眼,心虚地回避。
“浅晴早就找到真心爱她的男人了,再过不久,他们就会有结婚的消息——”他愈说,头愈低。“是吗?那你就不必再有愧疚的心情。”一阵阵止不住的心悸,说明了这四年来我的努力全都白费心机。“只有对你,我的小慕槿。”他低沉的嗓音、温柔的言语,再加上他身上散发的浓烈气息,在在地把我自以为的坚持催眠了去。他缓缓低下头,封住了我的唇。我勇敢地迎向他抛来的汹涌激情,仿佛要报偿我四年来的煎熬哭泣。
报偿?!这两个字倏地教我惊心。我猛然推开他!“电梯开门哪!开门哪!”我拍向电梯门,急促又用力。“不要,慕槿,不要这样……”冉从皓扑上来,使劲地拉住我的手,不许我伤害自己。电梯动了,并一路向下而去。
“我送你回去。”他说。
明知道他的关心是诚恳得无庸置疑,但我赌气的情绪始终卸不掉“打发”的意图。“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清楚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我拭着泪、站直身子,重新换上一副疏离的面容。“我想顺便回家看看。”这是哪门子的藉口?
“可惜我还有个约会。”我笑得有点虚伪。
“当!”电梯开了,却是一大群人挤在眼前。
“从皓,吓死我了,你有没有怎样?”唐玺惠一个箭步上前,就挽上他的手臂。“冉先生,对不起,这电梯有些故障,害你受惊了!”饭店的经理频频哈腰致意。“他就是富康的新任总裁啊?”
“真是青年才俊哪!结婚了没有?”
“刚离婚,听说的。”
在这一片看热闹、与镁光灯齐闪的骚动中,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就在步出电梯后,被前来与冉从皓握手、拍照的商场人士及杂志社记者挤到最后头。我看着他、他看着我,而我们终究各自淹没在人群中。像是宿命的诅咒,他有让人永远靠不近的甲胄。而薛浅晴,就是前车之监。
她抛掷了四年的青春,换得的,却是一张离婚协议书。是怨?是悔?我真想听听她的感觉。
第七章
虽是头疼欲裂,但,我还是让熊威一通“十万火气”的电话给催进了公司会议室里面。“夏慕槿,昨天晚上的派对,你有什么斩获啊?”熊威连句招呼都不打,就单刀直入地问了。“有啊!三片起司蛋糕、五杯鸡尾酒外加一盘生菜沙拉。”我揉着太阳穴,拧着眉说。“哈哈哈!”会议桌上顿起笑闹,“夏姊这就是你说的减肥餐哪!”
“夏慕槿,别闹了,谈正事!”熊威瞪了我一眼。
“正事不都在蓝玲的手上吗?你要找也找她啊!”我间接抱怨了我的不满。要不是蓝玲心眼小,怕我抢了功劳,而把手上的资料藏得密不透风,我也不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遇上冉从皓。冉从皓?!一想到他,我又何止头痛。
“是啊!蓝玲呢?怎么还不见人影。”
“我来了。”熊威话才出口,就见蓝玲神采飞扬地走进会议室里,手上还晃着一本相簿,“我去拿照片,这是昨晚我和湘亭的合作成绩。”说罢,她便把相片往桌上一扔,而大家立刻好奇地争相抢着。“这是谁啊?好帅哩!”
“是富康的新任总裁。我昨天还跟他握手,聊了几句,我想,再过不久,富康该会和我们谈谈。”蓝玲一得意起来,眉毛都跑到头顶上了。“真的?那太完美了。”熊威高兴得合不拢嘴。
“当然,这可是我挨了一晚上的空腹所辛苦换来的,不像别人那么悠哉,酒足饭饱之余还不知逛到哪儿去玩!”蓝玲这话摆明就是针对我。“是慕槿吗?!”羽仙高八度的嗓门,有点突兀。
“没错!是我。”我对蓝玲的指控习以为常。
“这可不是我说的哟!”蓝玲眨眨眼,笑得肤浅。
“我不是指这个啦!”羽他盯着右手上拿的照片,用左手频频摇着手,“我是说照片里和富康总裁站在同部电梯里的人是慕槿也!”“不会吧!是你看错了啦!”蓝玲笑得嗤之以鼻。
“短头发、黑色连身洋装、紫色口红不是吗?”羽仙用眼光询问着我。
而蓝玲的脸垮了!倏地抢过那张相片盯得死死的。
“这又如何?白白浪费这个大好机会。”蓝玲的器量还真不是普通的小。“是吗?!夏慕槿,我们印象中的你可不是这么胡涂吧!快快从实招来。”熊威真是在维护我了,在蓝玲的百般嘲讽下,他依旧肯定我夏慕槿的光芒。我有些感动,但却也遗憾此番恐怕要教他失望了。
“没什么啊!电梯突然坏了,而我偏偏没吓昏,所以,英雄也无用武之地。”我地精打采地一语带过。“真是这样?!”熊威的眼中有点失望。
“真是这样。”我点了头,便不地多发一语。
一场会议下来,看着蓝玲意气风发的滔滔不绝,我却连生气的感情都没了。因为冉从皓又再度侵略了我所有的内心世界,喜怒哀乐全在他的掌控之间。但,我千万不能妥协!四年业的努力不能在这一瞬间就化为灰烬,我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再陷入他若即若离的心。“我不可以,我真的不可以。”我捂着脸,不自觉的喊出了声音。
“慕槿,你?!”
“夏姊……”
在会议室十几双惊愕的眼光中,我不说一句地迳自逃离。这是我第一次人前失控,就发生在遇见冉从皓二十四小时里。坐在杂志社斜对角的咖啡馆中,我的情绪一直仍陷在昨晚的那部电梯里头,还有他火热的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