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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脸刷的红了,又刷的白了。一时间断断续续: “不……不是……那个……那……我……我是因为……”
皇后见她这幅模样,心中明白大半——小女儿家害羞了。
“母亲,不是你想的这样啊!”半宿,安阳终于憋出一句整的。
皇后:“哦……”
为什么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我对他没什么的!”
皇后:“嗯。”
安阳:………………
不甘心,再来一次——
“母亲,我真的不是喜欢他,就是好奇而已。”
……算了,她还是自挂东南枝吧。
安阳挫败地坐在一旁,面对一个嫁女心切的娘,她是多说多错,还是闭嘴好了。皇后轻轻叹着,安阳不由道:“可是我让母亲忧愁了?”
“没有,你很好。”过了许久,皇后终于缓缓开口,“安阳,你要知道母亲做的都是为你好。本来,朝上的事与你无关,可是这一次……”皇后紧咬着唇,眉头微蹙,似乎再做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和亲的!”
“什……什么?”安阳惊惶地看着她,嘴巴微微张开,就那样呆呆地坐在那里。
和亲?
是在说和亲吗?
皇后坚定了语气,她不能慌:“是的。你父亲打算让一位公主去纳鞑和亲。”
“已经……定下来是谁了么?”安阳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直跳。所有未嫁且年龄适合的公主,目前为止并不多。
皇后深呼一口气:“这你不用管了!我会马上蘀你择一位驸马。安阳,不要再任性了,母亲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呆在京城,以后母亲想见你的时候还能常常见到你,这就够了。”
☆、40
第四十章试探
杯中的茶水微微荡漾;安阳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震惊,用力将茶杯放回矮几上。刻意去压抑的声音显得十分怪异:“还没成婚且年龄适嫁的皇女有三姐、我和荣华。”正说着,双手渐渐握成了拳,“母亲,一定会有一个人去吗?是去纳鞑?还是格兰奇桑?可是最近没有这方面的邸报回京啊?”
皇后看着她;觉得这个一直温顺的女儿似乎突然长大了一点。
“和亲的消息并没有确定下来。”皇后神色忧郁;“但是;你父皇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念头。”
也许不是现在;但只要这个念头还在;我不能允许一丝可能的存在!咳咳咳……”
沉寂的大殿内突然传来一阵猛咳;安阳连忙过去轻轻拍背顺气:“来人,传太医!”
皇后抬手:“不必了,都是老毛病。”
“不行!”安阳难得态度强硬了一次;“您最近肯定又没有休息好,必须要请太医来看看,也好让女儿求个安心啊。”
“罢,随你吧。”皇后呷了口茶,稍稍平复了些。
不多时太医来请脉,皇后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段日子有些焦急,方才有些气急攻心才猛咳不止。喝几幅安神汤即可。看着安阳紧张的神情,皇后倒是宽慰:“我说没事吧,不要大惊小怪。”
安阳却不敢大意:“您也别太操心了。”
“只要你风风光光的嫁了,我也就不操心了。”
安阳一愣,面色为难。可对上皇后略显苍白的脸庞,心口微微有些疼,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全凭母亲安排。”
“这就对了。”皇后长舒一口气。
安阳伺候她就寝,见皇后脸色稍稍好转,这才从内殿退出来。走至偏殿,太医还在对宫女内侍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见过公主。”
“刘太医无须多礼。”安阳看了方子,是宫中常见的安神汤药。“母后的身体到底如何,你要如实说来。”
“娘娘的玉体一直有亏损,要温补,情绪也不能有太大的波动。这段日子娘娘似乎很操劳,睡眠也不太好,所以先开一剂安神药,稳定情绪,而后再来调理。”
安阳点点头,吩咐道:“你这段日子就不要去别的殿了,专心调养皇后的身体。”
“是。”刘太医开了方子,又带着徒弟一起去药房了。
从凤栖宫离去,安阳一路上魂不守舍。过了回廊,还欲往前走,被玲珑轻声提醒道:“公主,乘辇吧。”
“哦……哦!”
换了步辇,朝临泉斋而去。安阳微微回头,看着身后寂静的凤栖宫,一股酸涩漫上心头。也许,她真的是让皇后操太多心了。早些年,在生下大公主之前,皇后连丧两子,身子便是在那时有了亏损。生育里落下的毛病,要治好必须慢慢调理,不能操心,不能劳神。可是身处皇后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轻松呢。
皇帝步入凤栖宫,便问道一股淡淡的药味,不由微蹙了眉头。走至塌前,见皇后要起身,连忙将她扶住:“不用行礼了,你好生歇着。我听说,刚才安阳来了?”
皇后心中一顿,没想到皇帝的消息这么灵通。强打着精神,说道:“听说她这些日子开朗了不少,便喊过来与我说说话。再来等回了京,她也就十八了,因为永安的事儿耽误了她三年……”
“你们倒是好想法!”皇帝突然笑了起来。
皇后不由生疑,莫非她们也知道了?
“方才德妃对我说,想让荣华出家做个道士。说荣华性子太暴躁,需要修身养性,反正历代皇女做道姑的也不少,这也算是蘀皇家积德行善。”
皇后不动声色看着他,直觉他笑的高深莫测。半响,皇帝起了身:“公主,受万民供奉,享世间荣华。可一有风吹草动,她们就是这样来对待万民的吗?”
“我……”皇后微张着嘴,只觉得刚才喝的药苦涩无比。
皇帝深深叹了口气:“后宫如此草木皆兵,有失国体啊!”不待皇后回话,立刻起了身,说道,“大周开国至今三十年,以前从没有一个公主去藩国和亲,以后,也不会有!这下,你放心了吧!”
“臣妾……谢主隆恩!”
一阵凉风冷冷的掠过,那人已经走远。皇后抬起头,心中冷清一片。帝王心,从来都是变幻莫测,也许这一次,她真的猜错了。皇帝不过是想借机试探一下自己的女儿是否能为国分忧,而结果却是……
所谓关心则乱,不过如此。皇后仰头闭目,缓缓躺下。纵然已有三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却还是要经受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她真的是有些累了。
第二日,安阳正打算照例去给皇后请安。刚出临泉斋的殿门,正巧遇上了皇帝身边的常公公。
常公公呵呵一笑:“可巧了,陛下正找您呢。”
“是么。”
一旁的玲珑给了赏钱,常公公又道:“方才礼部尚书来过。”
礼部尚书来,八成是与婚事有关了。安阳有了底,随常公公一道前去。皇帝正赏画,画中乃是彭祖戏鬼差。
“父皇好兴致。”
“你来啦,快来看看这可是真品?”
安阳缓步上前,轻笑:“笔力饱满,用墨讲究,真迹也!”
“嗯!”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对内侍道:“收起来吧。”又坐了回去,慈爱地看着安阳:“我已经下旨将调顾繁回京。”
饶是安阳有所准备,还是诧异地喊了一声:“啊?!这么快?!”这这这这……怎么突然有一种强抢民男的感觉。
皇帝慢慢品口茶,欣赏着自己女儿失神的表情,缓缓道:“马上要大考了,回京述职而已。”
安阳:“……哦。”
“失望了?”
“没有!”速度快的连她自己都心虚。“那什么……这都是朝廷的事,我不懂。”
“朝廷的事,是天下事。天下事,就是朕的事,也是咱们姬家的事!”
安阳突然打了冷颤,噗通一声跪下。皇帝一愣:“你这是……”
“女儿愿为父皇分忧!”安阳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皇帝惊讶地看着她。内侍传话安阳从皇后那离去后,再也没有和皇后宫里的人有来往,今天一早又是直接到了自己这边来。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和亲一事是假的。就说自己的女儿不可能不顾大局只图自己享受嘛!皇后和德妃因为是公主们的母亲,所以关心则乱,可公主要有自己的觉悟才是!安阳虽然胆小些,可皇室的担当却不少。皇帝欣慰地笑了,眉角的细纹缓缓舒展开,嘴里却抱怨道:“快起来!这样跪着成何体统!”
“父皇……”
“朝中的事自有百官蘀我分忧,还有太子和诸王们。你呀,别给我添乱就成。”
“是女儿糊涂了。”安阳起身。
“你真想蘀我分忧?”疑虑解除,皇帝也有心情逗女儿了。
安阳不敢大意:“是。”
皇帝笑道:“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是蘀我分忧了。女儿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我可是盼着抱外孙的那一天啊。”
安阳:“……”这思维太跳跃了吧。刚才还是在走钢丝,一不留神皇后一系就要被皇帝打了个负分,现在又开始谈这些?!安阳觉得她父皇在这么抽风几次,她的心脏就要崩溃了。感谢白庆之,感谢简宁,感谢一切阴过她的人,让她对被人下套子这种事有了一定的敏锐感!
皇帝神秘兮兮地凑到安阳身边:“我答应过你让你自己择驸马,到时候大考时,你就站在御书房的屏风后。”
安阳:“……”
一个上午,安阳充分体会了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如果还是以前的她,定然不会这么痛苦。浑浑噩噩的时候虽然什么都不懂,虽然被人欺骗,可到底她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还能快快乐乐地过着她的小日子。
“哎……”安阳趴在木栏旁,死气沉沉地望着湖面。
“公主为何愁眉苦脸?”
“简宁?”安阳沉下脸,“你心情挺好啊!”
简宁还嫌安阳的受的刺激不够似的,一开口就道:“是啊,顾繁要回京了,我与他已经快五不见了。”
顾繁……
安阳听到这个名字就一阵头疼,肝疼,胃疼,全身疼。
“你怎么了?”
“牙疼,最近有点上火。”安阳轻轻捂着半边脸,“顾繁回来,最高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