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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以为自己终于得以迈向未来美好新生活之时,却又发生了一件事。
一件非常普通、却让人难以启齿的事。那事随便放在一个女子身上,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
但对于一个前世当了28年的处男,这世又没有继承身体原主丝毫记忆力的卫觉来说,却变成了一件几乎无法解决的难题。
她……她来葵水了。
那日随着欧阳柯进了无玄镇,本是心情雀跃,无比兴奋。但在远远瞥见欧阳府的上翘屋檐之时,下腹却猛地一阵闷痛。
本以为是吹了风、着了凉,或是吃坏了肚子引起的不适,在马车里隐忍了一段。但到了欧阳府跟前,见了门口站着呼呼啦啦的那么一大群人,卫觉感觉自己肚子的不适,似乎更为严重了。
欧阳柯看出她的不对,体贴的问着怎么回事。卫觉支支吾吾的表达了想上茅厕的念头,欧阳柯嘴角抽动了一下,费了老大劲才保持住正常的面部表情,淡定的喊过来一个下人,领着这人直直往府内茅厕去了。
欧阳府不愧为无玄镇第一豪华私人宅院。所经之地处处雕廊画栋、亭台楼榭相映成趣。但是此刻,卫觉丝毫无心欣赏。她当然知道自己来人家拜访,头一个要求参观的地方就是茅房是非常不礼貌的事,但人有三急,也顾不上其他。
再者,那欧阳柯不是她身体原主的属下吗?这点事情也不至于让他反了吧。
这样安慰着自己的卫觉,抱着抽痛一阵猛过一阵的肚子,匆匆往茅厕而去。然后,她就发现腹痛的原因不是吃错东西,而是葵水来了。
身为处男,而且是同性相吸向的处男,卫觉对女人的生理构造全然不熟悉。知道这会儿身下不停的冒出血水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非身受重伤,还是因为网友的一个帖子调侃。那帖子说:不要妄想跟女人讲道理,一个月流血七天不止还死不了的生物,在这个星球上是逆天的存在。
行吧,现在这逆天的存在变成了自己。而且她还知道了,这逆天的生物要承受的,不仅仅是七天的流血不止,还有伴随而来的不停抽痛。
趴卧在欧阳府西厢房的大床上,卫觉已然赶走了一切扰她安宁的生物。此刻只有静静燃烧的熏香,在屋子里冒出一缕一缕的青烟。动也不敢动弹的卫觉,此刻不仅是身体极不舒适,还是因为怕不受控制的经血染在了床上,被人发现她实为女子的身份。
但是这姿势很是难过,难不成真的要这样趴卧七天?那也未免太过漫长了吧!
无聊的双手开始拿起藏在枕头下的碧玉镯子把玩,忽然间灵光一闪,给她想出了这空间的另一个妙用。空间内的时间不是和外界有时差么,她只要寻到合适的时机,到空间里躲过这经期的7天,在现实中也才不到一天的时间。这真是太美好了!
打定主意之后,卫觉趴卧的心思也变得淡定了。她只待用过了这边的晚膳,交代一声说自己要早睡,就可以开始行动了。只是上次被空间踹出来之后,通过这次葵水事件,又让卫觉发现了这空间的另一项规矩:就是不能连续在空间里窝着超过3天。要说她是怎么发现这个真相的,她坚决不会承认是因为后来又被踹出来几次这种事的。
说起来,命运安排卫觉得了百万人也难得一遇的随身空间,虽暂时未知是何用意,不过她每次只是把它当成五星级酒店的功用,如果空间也有灵魂或者实体,那是只让他进不了而已,应该是真的踹几下屁股才算痛快吧!
☆、第10章
卫觉这个客人做的不道地。拜访人家家,第一件事跑茅厕。得了住处之后就卧床不起,闭门在空间躲了一个星期之后出来,回到现实世界虽才是一两天,但关于她傲慢无礼的传言,已经传遍了欧阳府的每一处厢房宅院。
众人都说,柯公子这回的眼光不咋地。带来的这个小公子,身材的确是弱柳扶风,可惜长得太黑,气色太差。举手投足之间也是缩手缩脚的(那是因为某人担心侧漏),看上去一点都不大气,配不上欧阳府的门楣。
即便众人对她是百般的瞧不上,可架不住当家做主的柯公子就爱紧着她。
听闻卫觉身子不适,欧阳柯就急着找大夫,吃了闭门羹还不死心,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撤。这会儿卫觉神清气爽的出关了,他更是步步紧跟,卫觉走哪儿他到哪儿。
卫觉心里知道,这人是想从自己这边套话。可别人不知道呀!
尤其是这宅院里久不逢甘露的美人们,好不容易盼着公子回来了。个个的都扶门以盼,如饥似渴。可惜这平日里百般不靠谱的柯公子,此刻却对天下大事上了心,顾不得这些娇花,天天追着卫觉套话,一心想着打听到朔公子的下落,生怕有什么天下大事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而没有参与。
每一个侠客都有一个英雄情结。远的不说,就是前任大侠齐枫,抛家弃子只为知己者死,那气节那胸襟,二十年过去仍被游侠们津津乐道。欧阳柯此时的确很有势力,可惜都是钱跟酒肉堆起来的,名头是很好听,但无玄镇的游侠,提到他却没几个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崇拜敬佩。欧阳柯对此非常清楚,也一直寻机要树立自己的名声。而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
败落的朔公子,少年时候曾与欧阳柯私交甚笃。后来皇子们都被送往邻国做了质子,之后联络虽有减少,但每每得了空闲,欧阳柯也会往朔公子所在的赤元国走几趟,两人在异地也能保持紧密的联络,放眼四国,这般的交情都算是少有的。
不过那人,似乎还未把自己当成自己人过。即便是大势已去,这般狼狈的境地,竟也丝毫没有给他一些讯息。欧阳柯十分愿意帮助那人度过生命中最困难的日子,可前提是让他找到人才行啊!
欧阳柯缠着卫觉,只因为确信这女人跟他是相同的立场。
别远朔那个人,明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有那样的能耐,使得这个冷绝无情的女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也让他这个向来只知道唯利是图的男人,懂得了什么叫做甘为知己者死。
只是那人如今,却是生死未卜。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表现的很是奇怪,但似乎是真的不知那人的行踪。此刻两人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竟是徒然生出几分悲凉气氛出来。
“他若不寻得我们帮助,自己孤身一人,不知何时才能东山再起。”欧阳柯往这亭外的荷塘,忽然叹出一口气。
坐在对面的女人似乎心有所感,半天不语,最后才讷讷的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欧阳柯颓然一笑,道:“你这样的人,今日竟也说出这般的话。”
卫觉再也装不下去了,只好状似忧愁的看向他,良久也没给什么反应,便默然无语。欧阳柯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还不待卫觉松上一口气,便看见那亭子外的小径上,来了两位佳人。
来者正是欧阳柯的宠姬贝凝嫣,和前阵子才迎进门的陈阿莲。这两位在欧阳府的女主子中,算得最有分量的两位了。前日在府前迎接的行列中,这二人与那青瓷,就并列站在众人的前首,她们在欧阳府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但卫觉却不太认得她们。那时她急匆匆没有与众人一一认识,另一方面也因为她对女人的确没什么兴趣。相较之下,还是那日吃饭时见到的青瓷稍微讨喜一些。毕竟曾用过他的名字骗过了黑风寨的土匪,而那小倌虽是个小倌,长相却是星目剑眉,并非什么娘娘腔,很符合卫觉前世的审美观。
此时这两位女主人前来,面上的颜色并不显和气。一见卫觉在这亭子内悠哉悠哉,便有些找茬的态度,一个说:“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蛮人,上门拜访竟连个招呼也不打。”
另一个立刻借口道:“乡野村夫,想来不知道礼数为何物。”
卫觉此刻心思兜兜转转,一会儿想她的未来计划,一会儿想欧阳柯和那别远朔之间的纠葛,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二人的对话。
那两人见卫觉没有回应,心里更加鄙视了一回。这会儿直直往亭子行来,站定在卫觉的前方,开口就要赶人:“这位子是我们两专用对的,请移驾别处!”
卫觉见两女生要来占座,骨子里残余的一些绅士风度让她不与她们为难,便乖乖的让了。那两人以为这人仗着欧阳柯的宠爱,此刻理当暴走,到时候闹得丑态百出,好让公子看看她的真面目。却没想到这人似乎一点骨头都没,竟这样就要走了,心下不屑的同时,却更觉对方是个软柿子,本只是存着试探试探的心思,这会儿两人相视一笑,已经下了决心要给她狠狠地捏一捏。
“站住。”陈阿莲率先开口,贝凝嫣毕竟老道一些,不愿强出风头,此刻只是立在一边看笑话。
卫觉闻言,疑惑的问着:“是在喊我?”
“不是你又是哪个?你叫什么名字,跟我家公子是怎么认识的?”
卫觉没觉得有啥好保密的,就答了。
却不知是否因为古人的精神生活太过匮乏,如此老套的情节,竟引来陈阿莲一阵惊呼:“姓卫的,你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竟赖上公子帮你解围,还将你带回家?”
卫觉再笨,这会儿也听出对方来意不善。不过她深知不能与女人交恶的道理,也不愿多做解释,只淡淡的说:“我跟那欧阳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说罢准备离去,却被不依不饶的拦住,“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逃过去?未免太小看我们。如果你与公子毫无干系,为何住到欧阳府,还惹得公子寸步不离?”
三番五次的被扰,卫觉也起了一些火气,“不能是朋友互相拜访吗,你们在此为难我,有没有想过得罪了你们公子的贵宾,到时候是何下场?”
陈阿莲被这个可能性吓回去了一些。要说在其他任何一处宅院,主人出门在外带了客人回家小住,首先都会想到那是君子之交。可是欧阳柯这人愿意与之来往的,要么是看中了财,要么是看中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