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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夺回这个天下么?其实,你可以像我爹娘一样,从此五湖泛舟,自在逍遥的。”
过了好一会,才听他道:“我生来便被教导如何去当帝王。这千里江山是我的,这万户臣民是我的,不仅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责任。已经融入我的骨血,不能分离。”
“可是,如果有人也能做的很好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帝都今天的状况只是表象,里面早已盘根错节,即便三天后成功,也只会剩下一个烂摊子。现在的势力可以互相牵制,如果我们不介入,是不是反而更好。”
“你以为你的外公和父兄为什么要支持我?只是为了你么?他们和我一样清楚,本朝到现在已经病入膏肓,需要好好整治,而只有我才是最佳人选。那些现在互相牵制,保持平衡的势力,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一旦他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会有一场更大的风暴。”
小竹转过脸,在月光下,看到李默的眼晶晶亮,神采飞扬,又是那个不畏惧任何困难,把江山紧握的人儿了。
“我相信。”小竹看着他喃喃道。
“恩?”李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
“我相信我的夫君能够顶天立地,定国安邦!”
李默盯着她好一会,小竹感到一阵温热的气息传来,他的唇柔柔的贴上她的,她轻阖上眼,第一次开始回应他。
脸颊边他的鼻息开始粗重起来,右手隔着衣衫抚上她刚开始萌芽的乳,左手收紧抱住她。她一阵意乱情迷,恍惚不知身在何处,心底浮起一种她不了解的冲动,渴望他进一步的碰触。
李默的右手向下滑去,拉开她的亵衣,吻落在她的身上,她无力的攀住他的肩,脑海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在他的作怪的右手,探入她的蜜径时,她被自己的呻吟惊醒,一把推开他。“小星、小星在床边……”她的声音还带了些破碎和激情,脸也透着晚霞一样的嫣红。
李默停下来,然后双手把她搂得紧紧的,灼热的欲望贴着她。他把她要燃烧起来的脸埋到他的胸膛上,头搁在她的头上,声音闷闷的,“这个死猴子,明天给它换个睡觉的地儿。”
小竹羞的不敢搭腔。明明已经同床共枕好几个月了,可是今天,她觉得有种特别的感觉,交出的好像不止是身体,还有她的心。
她知道在这个世界她只是个很普通的人,抛开那些别人加诸给她的身份,即不特别美丽,也无让人期许的才华。
她只希望这个世界里,她关心的人都能平安,她自己也可以平静的生活下去。为了这个,她愿意去学着了解宫闱的阴谋与算计,愿意站在他们身边并肩作战,用自己的力量保护爱她的和她爱的。琴棋书画她样样不通,但是,她会找到她的位置,在这里活出她的光彩。
“你会像保护那个猴子一样,保护我么?”
小竹以为她听错了,抬头看向她夫君的眼,里面有痛楚和不确定的期盼。父亲的去世,紧接着的是母亲的遗弃,这个世界里,这个时间中,她就是他最近的亲人了。或者,是他陷入深海中时,急欲抓住的那块浮木。
这个时候,她想起张爱玲的《倾城》,里面的流苏和范柳原,“他们把彼此看得透明透亮,仅仅是一刹那的彻底的谅解,然而这一刹那能够他们在一起和谐地活个十年八年”。
21
小竹能明显感觉李默和她两个人之间流转的那种亲密,大战前夕,因为两个人的心意相通,就变得不那么难熬。
李默跟府里的下人交代李员外暴病去世了,管家派到县里治理丧葬,府里的事务暂由夫人指定人员负责,过两天他也要与夫人出门。
小竹知道他们要面对一场恶战,牺牲在所难免,一旦失利,也许会波及这些下人和村民,便清点府里的财物,由李员外在时负责兵勇的管事先安置了家丁婢女。
剩下的把容易携带的打包放在一边,不容易带的值钱物品,等通报李默后,再做安排。古人没有银票之类的东西流通使用,财产大部分是金银这类硬通货。古代的冶炼技术也不先进,所以,她目前看到的应该是一大笔财富了。
这里面除了李员外这九年的积攒,恐怕还有皇室秘密补贴过来以防不测的。就是夺不回他的江山,这些金银珠宝也够他挥霍的过完好几辈子的。
不管什么朝代,真的打起仗,打的都是钱。兵器、粮草还有军士日常所需,都要有准备。汉武帝打匈奴,虽然成功,不也把文景之治的多年积蓄挥霍一空么?
好在参与这次袭击行动的兵丁不是追随父亲的旧属,就是李员外早已安排好的奴隶死士,军饷问题暂时还不需考虑。
等她把这些安排妥当,已经晌午了。一停下来,那种揪心的感觉又浮上来,她暗笑自己没出息,有点事就紧张,以前就是,考试之前老想上厕所,十分钟去了三趟,每次考试都搞的考场里监考老师以为她生病或想作弊。
转移思绪,转移思绪,找点事做才不紧张。对了,刚才忙的时候,大奎好像过来跟她说,她的父母已经从张村回来了。下午正好去一趟,看看那边的情况。不过现在,先要去书房把她的夫君拉出来吃饭。
一早上起来,李默就去了书房,一个人关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的定力比她好,如果这个时候把她一个人扔在一个空房子里,发疯都有可能。
敲敲门,准备他应声了就进去,没想到门自己开了。她的夫君站在门口,看到她,笑了笑。
狮子又笑了,不过这次她没有感觉那种意在掠夺的味道,心里一热,忍不住就低下头,不明白自己脸怎么又红了。
“吃午饭了么?我正感觉有点饿了。”李默看着小竹,这是一个可以站在他身边和他比肩的女人,没有惊惶失措,也没有歇斯底里。在暴风雨的前夕,平静的安顿着周围的一切,准备好迎向风浪。
回答他的,是一个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嗯,可以用饭了。”他的夫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仔细看去,发现她低垂着脑袋,颈微微露出一截,白净的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粉色,在日光下,盈盈而立的她,有种特别的美,是他以前不曾注意的。
心一动,他拉起她的手,往前走,斜目一瞥,她却连耳朵根和脖子都红了。
一顿饭,吃的她是食不知味。他居然还给她挟了一大堆菜,好不容易把碗里的都送到嘴里,她才算是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小星呢?怎么没看到它。”李默看着他的夫人坐立不安的吃完饭,不觉莞尔,环视四周,发现好像少了什么,再看,才发现那个猴子不在。
“哦,今早我告诉它,让它自己玩,然后它就跑到府里的树上捉鸟去了。屋里放着果子,它饿了自己会去吃的。”小竹浑然不觉和小星交流有什么奇怪。好在李默知道小星可能的身份后,对小星能听懂人的意思,也不觉惊讶。
小竹跟着李默进了书房,大奎把门关好后,守在门口。绍将军(管家)走了以后,大奎自发的接下了警卫工作。
“今天早上我清点了一下财物,安顿了下人,又吩咐张统领集结好兵勇,去张村找我姐夫听从统一调遣。大奎早上说我爹娘已经从张村回来了,我下去想过去看一下,了解一下那边的形势。我已经用管家留下的钥匙在密室中把钱物分开了,除了一些容易携带的,其他你考虑一下怎么处理好。”
书房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里面点着蜡烛,空气有些稀薄,桌上的砚中墨迹未干。闻着蜡烛燃烧的气味,小竹看着她夫君面向书桌的背影,怀疑他在这个环境下再呆半天,是不是就会因为缺氧昏过去。
“你到父母那去看看吧,不过打听行动倒不重要。一旦这个局发动起来,瞬息万变,谁也不清楚到底会怎么样。明天晚上我们可能就要入险境,你今天去和父母聚聚吧。带上小星,万一有什么事,它可以回来报信。”李默思虑一下,背对小竹道。
“你是担心这里已经被人监视了么?”小竹倒是没有想到这层,事故发生的这十几个时辰,他们一直忙着应对,也没有大批部队到这里来围剿,她以为这里是隐蔽的。“那我今天分散一些钱财给家丁和婢女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无妨,如果有人监视,昨天晚上我们一同去师傅那就会有人知道了。对方现在没有动手,要么是不知道这里,还在搜索我的下落;要么,出于别的原因,暂时不便动手。既然昨天没有动手,那么这几天应该也是安全的。我们动作只要快,对方就没法控制。”
“不如,一会你陪我一起去吧。”小竹觉得应该想办法把她夫君拉离这所屋子,越是紧张的时刻,越是要放松自己。老是闷着能想出什么花来么?而且这里空气不好,呆时间长了,恐怕就神智不清,要胡思乱想了。
“哦?”李默转身,看着她的笑容,不由道,“也好。”
走在村里的土路上,小竹莫明的就是觉得很开心。那些马上要面对的争斗似乎很遥远,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身边陪她走路的人。
天气很好,暑热虽还不肯褪去,但是凉风已经在不经意中绕过身旁。明朗的天色,绿树成荫,小星不肯和李默一起,小竹从府里的树上把它唤下来后,出了门,又爬到附近的树上荡秋千,速度可是比他们快多了。
“这猴子,还真记仇”。李默自然也看出小星对他的敌意。
“谁让你那时对它那样的,不过,它聪明着呢,以后你真的对它好,它也自会知道。”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个性木纳,不爱说话,想不到,你说起话来那么厉害。”李默点一下小竹的鼻子,那双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戏谑。
小竹觉得自己的脸又要烧起来了,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的脸都可以用来煎鸡蛋了。“什么啊,我说的话都有道理好不好。”
“嗯,不仅说话有道理,而且做事也稳当。如果你是个男子,我一定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