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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她难道不知道,对于一个成熟的男人而言,这样的眼神甚至比任何实际的动作更容易引人犯罪?
布莱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吼,再也顾不得什么男人的承诺了,“很快你就会知道。”手臂飞快圈上心晨。
“等一下!”她出言制止,动手拉开他环在自己腰际的两条手臂,“让我来。”
将布莱德的手臂拉高到他的头顶上方,随手抓过搁在一旁的毛巾,心晨开始动手捆绑他的手腕,并将它们固定在床头。
“心晨你……”
“嘘——”她将食指搁在他唇中央,“不是说好由我采取主动的吗?”
不论在何种情况下,她的提议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十分诱人。
取得布莱德的同意,她开始动手脱他的长裤,直到他全身赤裸,她又将他的两条大腿扳开,分别固定在床尾两侧的床柱。
等到一切就绪,心晨整个人跨坐到布莱德的小腹上头,手指缓缓拉下睡衣的肩带。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打死布莱德也不相信,他心爱的女人会有这么豪放大胆的一面,觉得自己的血脉已经开始偾张。
两边的肩带顺势下滑到腰际,胸前空无一物的她上半身全裸的呈现在他眼前。
“喜欢你所看到的吗?”
“好美……”眼前的丽景委实炫惑了布莱德。
心晨眼角含媚,勾魂似的嫣然娇笑,缓缓低下头张嘴含住他的乳头,半是吸吮半是磨人的轻啃。
“喜欢吗?”两手在布莱德身上游移,四处点火。
粗重的喘息声不时从他喉咙里逸出。
房间里的温度节节升高,滚烫了两人的肌肤。
在心晨不断的爱抚挑逗跟吮吻下,他的欲望早已蓄势待发,然心晨却丝毫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心晨,你可不可以……”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偏偏四肢又被制住,动弹不得。
“很难受吗?”她无邪的问。
“我需要你。”布莱德说得十分用力。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是我做的不对,还是……”
“你做得很好。”布莱德咬紧牙关。
“可是……”
“快点宝贝,我需要你。”他急切的催促。
“你真的真的非常难受吗?”心晨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他重重的点头。
很好!总算是大功告成。
尽管她也是气喘吁吁,脸颊嫣红,仍动手拉起两边的肩带,翻身坐到一旁。
“心晨你……”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布莱德大感错愕。
心晨却视若无睹的宣布,“我要睡了。”即便自己的腹腔也是躁热不已。
什么?!在这种时候?此时的他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什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这样对付自己。
“你心里明白。”敢骗她,把她当猴子戏要,就算是心爱的男人,她也不打算通融。
他怎么可能明白?他仍有话说。
心晨却在此时冒出一句,“想不到你的拳脚还满利落的嘛!”居然在自己面前装三脚猫骗取同情,看来对这男人的认知有必要再重新做一番评估。
“啊?”直到此刻布莱德才惊觉,自己刚才在听到她险遭强奸刹那失去理智,出手修理堂弟时泄了底。
“现在,我真的要睡了,祝你有个好梦。”在他脸颊烙上一个晚安吻后,她当真翻身躺平,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反观布莱德,可怜的男人,在欲望的强烈冲击跟煎熬下,看来他将拥有一个无比惨澹的夜晚。
在清晨的第一线曙光中醒来,翻身看了眼折腾了一夜,显然才刚睡去不久的布莱德,心晨其实是心疼的。
半坐起身为他解去所有的束缚后,她下床走进浴室梳洗。
对着镜子确定自己打理妥当后,她来到床沿,温柔的轻唤熟睡的他。
半晌,布莱德总算是睁开惺忪睡眼。
“心晨!”昨夜的回忆开始一点一滴回笼。
这没心肝的女人,居然敢那样对待他?布莱德反射性伸手将她抱个满怀,确定她无处可逃后,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回复自由。
很好,既然他已经回复自由,该是他好好回报她的时候了。
布莱德迅雷不及掩耳一个翻身,将她从床边往床中央一带,下一秒,她已被他牢牢锁在身下。
换成以前,他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他必须顾虑到自己得在她面前掩藏身手,如今既然被识破了,他大可利用自身的优势明目张胆制伏她。
“你得为昨晚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布莱德出言恫吓。
出乎意料之外的,心晨出奇的没有反抗,一副愿意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
受过她多次暗亏的布莱德见状,反而心生警觉,狐疑心晨该不会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正当他感到迟疑之时,她的手臂竟自动环上他的颈项,将他整个人拉向她,献上自己娇嫩的红唇。
须臾,她结束两人之间的吻,“这是今天的早安吻。”算是她对他的一点小补偿,毕竟自己昨晚的作为确实是过份了些。
布莱德却不肯轻易被打发,“你该不会以为一个吻就能抚平我昨晚的创痛吧?”
“那你……”
“起码要像这样。”布莱德当下示范了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而且,热吻的部位甚至还有一路向下游移的趋势。
可想而知,心晨一身刚梳理整齐的穿着,显然是白费了。
早在下楼之前,两人便有心理准备,经过昨夜那段插曲,看来提前开诚布公的时候到了。
果然,布莱德和心晨才浓情蜜意并肩下楼,就见威尔家的长辈们和布莱德那些不成材的堂弟妹跟蜜雪儿已在大厅恭候多时。
“难得大家起的还真早。”心晨笑容可掬的跟每个人道早安。
自己的儿女被打成那样,为人父母者是很难摆出好脸色,更别提对象还是那个施暴者。布莱德的两个叔叔和婶婶神色铁青,显然都很气愤。
至于布莱德的父母,尽管没有明显表现出情绪,但显然也都认为自己被她愚弄了。
见识过她真正的厉害,四个堂弟妹一致噤若寒蝉,闷不吭声的缩在一旁。
“应小姐,既然你我都心知肚明,彼此也不用再作戏了。”布莱德的父亲开门见山道。
这么快就摊牌啦,真是无趣,她在心底撇嘴。
“我们威尔家不欢迎你这种没教养的女人。”布莱德的大叔怒喝。
“是这样吗?”心晨的眼角微微往角落一扫,四个狼狈不堪的少爷小姐同时垂下头,规避她的视线。
“为了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就把人打成这样,我一定要找律师告你,你等着坐牢吧!”布莱德的两个婶婶争相要为儿女讨回公道。
布莱德可听不下去了,“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他说得咬牙切齿,“意图强暴我的女人算是恶作剧?”眼神之骇人吓得两个婶婶当场噤声。
布莱德的父母虽然也觉得侄子、侄女的作为很不可取,但毕竟攸关威尔家族的声誉,不得不出面圆场,“年轻人开玩笑不懂得拿捏,难免会失了分寸。”
“好了啦布莱德,反正我也没受到伤害,事情过了就算了。”表面上心晨虽然宽宏大量,实际上,却是认为将他们打成那样算够本了。
“我们威尔家族是英国望族,更有世袭伯爵爵位,不是你这种妄想攀龙附凤的女人可以随随便便进门的。”布莱德的父亲把话给说绝了。
“爹地,心晨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决定跟她结婚。”布莱德表明立场,不愿意见心爱的女人被批评得一文不值。
“布莱德,你听妈咪说,我们会反对全是为了你好。”她试图以母爱召唤。
“布莱德,你千万别让这阴险的女人给骗了。”对心晨,蜜雪儿至今仍是恨得牙痒痒。
布莱德还有话说,心晨却只是神色平静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不是说好不激动的吗?”
“我知道,只是……”
心晨截断他,“其实我也不是真的非嫁你不可。”
没料到她会突然打退堂鼓,“心晨,你……”布莱德既错愕又讶异。
“你又激动了。”她平铺直述提醒他,语调仿佛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激动,他当然激动!来自家族的压力尚未化解,心爱的女人又突然抽腿,要布莱德如何还冷静得下来。
“不嫁你也好,谁晓得你们家族还有哪些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尚未揭发,届时要连我也扯进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布莱德是何等聪明的人,随即会意过来,“诚如我父亲说的,我们家是英国望族,怎么可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他和心晨一搭一唱。
将两人的对话听进耳里,角落里的四个堂兄弟姐妹倏地变色。
“伯伯,既然堂哥和应小姐是真心相爱,不如就成全他们吧!”劳伯率先起了头,其他人也是争相附和。
“混蛋,你们脑筋被打秀逗啦,居然帮那女人说话!”劳伯的父亲喝叱。
不意布莱德的堂弟妹们会临阵倒戈,蜜雪儿也不由得着急起来,“伯伯、伯母,这……”
“别急,你伯伯跟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让那种女人嫁进威尔家的。”布莱德的母亲安抚她。
“唉,”心晨长长叹口气,“全是些没长眼的家伙,居然会被只骄傲的孔雀唬得团团转。”一句话,将所有人都给骂进去了。
“你说谁是骄傲的孔雀?”蜜雪儿忿忿不平的质问。
心晨不睬她,仍顾自的说道:“承包的海底隧道出了差错,旗下的资金惨遭套牢,早先规画的建地又被检举违法,企业大老遭检调秘密约谈,家族企业早成了个空壳子,眼看就要垮台,表面上却还装得一副光鲜亮丽,想靠家族联姻使新的资金在入来挽救颓势,仔细想想还真是可悲呐!”
尽管心晨并未言明,但她的一席话却让在场包括布莱德在内所有人都变了脸,其中最诧异的莫过于蜜雪儿。
不可能!蜜雪儿震惊。他们家族已经封锁所有的消息,她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