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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跳舞会经常在傍晚开始,下午开始,年轻的男女们就开始打扮,魔导师的邀请是一朵摘下来还没有枯萎的艳婉花朵,不知如何放在每个姑娘的桌头,年轻的男子则是随意参加——镇上的女孩子开始纷纷比赛着以参加魔导师的宴会为容,而每个姿容娇好的姑娘,都会得到邀请。
宴会是奢侈的,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变出来那么多丰富的食物与美酒——那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酒,喝下口的时候是软绵绵而甜美的,但是会在身体里燃烧起来,会让人神智不清。餐桌上有着鲜美的水果,还有少见而珍贵的鱼,甚至肉类在他的准备下有了不同的味道,即使是咸味也是能融化在舌尖的一种甜蜜……
整幢房子似乎是用丝绸和镇上人只听说过而没有见过的各种精致布料覆盖,漂亮的银器放在原始的桦木桌上,似乎是一种对比,强烈的几乎疯狂吸引了年轻人的眼与心。他有各种各样的香水,他爱各种各样的鲜美的花朵,他总是用花朵来比喻美丽的姑娘,给予她们不同的香水味道,因为他说那是:记忆中回忆的味道……
他的生活方式和态度,仿佛一种毒药,侵蚀着人们,吞吃着年轻男女的心灵。
而他,享受着这一切。
关于跳舞会,参加过的年轻人都没有谈及到,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喧哗传出来,年轻人们总是在第二天清晨才回到家里,带着一种恍惚的神态,似乎还陶醉在舞步里一般脚步虚弱,姑娘们还带着一种玩乐后的羞涩,他们都期盼着下次的邀请,但是下次的宴会不一定有她的席位。
年轻人们都喜欢他,亲切的称呼他为“我们的沃里亚斯”——说话的时候,总是这样快乐的提起他:我们的沃里亚斯说了,我们的沃里亚斯也有,我们的沃里亚斯无所不能……
年纪大的人渐渐的围拢在一起对这种热情感到了担忧。
——那是邪恶的……密桑大妈这样说道,她的女儿仿佛中毒了一般涂抹打扮,梦想着终有一天再度会被邀请去参加那些神秘的宴会,她也会与一些青年男子打情骂俏,他们之间的表情朦胧而暧昧,让大妈看的非常担心……
——多么危险呀!我们为什么要相信这样一个陌生人呢?有人对镇长提出了疑问。
可以吗?
镇长也捻着胡须在想着是否可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魔导师说明一下,已经不怕得罪他了吧?毕竟,现在镇长风调雨顺,下一季的稻谷也即将收获……或者,若是他想来硬的,那么派人到到大主教那里去申诉,请他派真正的魔导师来驱逐这个陌生人也是可以的吧?
镇长这样想着,但是只是一个人独自想着,身为一镇之长,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和错误让整个镇子沦为堕落之地。
天气不错的傍晚,农人们站在全是金黄的稻田边欣喜的望着沉甸甸而饱满的稻谷,而每天到沃里亚斯房子里去请教天气的人回来的传话是:明天依旧是大晴天,请不要收割,再晒一天,一定会获得大丰收。
镇长在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亲自带着手杖到了魔导师的房子。
庭院非常漂亮,即使在月光下也能清楚的看到那些微微绽开的大花朵带着各种各样的颜色垂在脆弱的梗子上,一朵一朵低着头——异常的香味一点一点的散在有点冷的空气中……青石铺的小径在没有人的大门之后延伸,镇长只是用手抵了一下那扇篱笆门,门就毫无上锁模样的打开了。
作者: 222。16。61。* 2005…6…20 20:55 回复此发言
4 H看多了有点腻,推荐——七月(文章超极虐心)的安魂曲
看来这个魔导师沃里亚斯是个很喜欢树荫的人……
浓密的李子树和无花果树遮天盖日的阴影把房子全部笼罩在里面,月亮不过是似乎从高高的石头烟囱的缝隙里洒下来。穿过花圃的时候,镇长的长袍总是擦着那些脆弱的花朵的边缘,不过那些花朵总是在微微的一曲之后再纤细的弹起身来,依旧挺立在风中。
在想是不是应该敲门的时候,厚重的黑色橡木门打开了,微微的音乐声从越来越大的缝隙里传出来,欢迎的词语从空气和甜美的味道里送了过来:
“欢迎您光临,尊敬的镇长。”
光芒,无数只蜡烛在空气中燃烧的气味却是甜蜜的,房子里的人不少,从门廊拐到正厅,不远的路,踏着细致花纹织就的地毯,镇长一辈子,只在大主教阁下的府邸里见过这样的精美地毯……看看墙壁上,无数的丝绸的帷幕遮盖住了粗糙的墙壁,隐隐约约露出的木壁上,也遮盖满了插满鲜美花朵的大花瓶。
音乐声是怎么来的呢?
密桑大妈的女儿西丽亚在弹着一把银弦的竖琴,而亲眼看着西丽亚长大的镇长从来不知道她还学过弹竖琴?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裙子,浓密的黑发盘在头顶,插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那雪白的胸脯整个的露在外面,而她似乎毫无知觉一般迷茫着眼睛,拨动着琴弦,演奏着细而幽长的乐曲……
或坐或卧,每个人都蜷伏着在一张长沙发的周围,半躺着如同王公的沃里亚斯,没有坐起来的打招呼:镇长先生,请随意。
矮矮的餐桌上,吃剩的水果和食物放的杯盘狼籍,而对于撒米尔圣教所严格限制的酒,更是一瓶一瓶散乱的放着,似乎所有的人都醉了,唯独有那一双碧蓝的眼睛清醒的望着愤怒的镇长,气的手都发抖的老人,使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能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杖。
“你……”想要他解释,但是突然想起了写在契约上的那句话:以全镇之产来供养沃里亚斯的生活所需……他一早就打好算盘了吧?!腐化我镇上的年轻人,然后供他堕落玩弄!!!
现在的办法,只能是请他离开这个镇子吧!!
“沃里亚斯先生……”镇长刚刚开口,他却竖起一只指头,制止了他的话——别开头,他望向窗户外的天空,然后轻声的吩咐了什么,镇长没有听清楚,但是那十几个男男女女突然的都站了起来,纷纷走到楼上去了——沃里亚斯站起来,打开了身后的窗户:
突然的一道闪电,擦过不知什么时候聚集的乌云……
“怎么会?!”镇长后退了几步,刚刚在门口的时候,月光还照亮了脚下的小径和擦过衣边的花朵,而现在,那些乌云和闪电仿佛是应召而来,簇拥在这个男人的身后,激荡的风吹起来了,在一声闷雷响起的时候,这个男人放声大笑:
“尊敬的镇长,难道你还不明白谁是主宰吗?!”
门外,惊慌失措的镇民们纷纷衣服零乱的跑向魔导师的房子,他们在呼喊:沃里亚斯,沃里亚斯,怎么会这样?下雨的话我们的粮食会全部毁灭呀!沃里亚斯!!!!
“镇长先生,你的答复呢?”
雨终究没有降下来,而垂着头走出那栋魔屋的镇长,苍惶中,连手杖都丢在了脚下。
沃里亚斯,成了这个镇上的唯一主宰。
(三)
一年过去了,二年过去了,沃里亚斯的容貌一如既往,而镇长迅速的老了。
连续三年,密瓦登镇连连丰收。
用风调雨顺都不够形容,他对于风雨的呼唤如同他的魔力一般神验,他会指哪个方向的土地比较肥沃,可以开垦,他可以驱使雨云带来降雨,他甚至可以将虫灾一个人驱赶。
他的魔力,无人可及。
现在你到密瓦登镇的时候,首先能看到一片茂盛的金黄色稻田……密密丛丛,大片的稻田总是在风里翻起波浪,弯腰看去,沉重的穗里有着饱满的果实。而镇上的人,只是维持着一般的耕作,不特别照顾也不特别施肥,自然的风和日丽,需水时有雨,需晒时有阳光,自给自足之余,密瓦登的粮仓,一连几年,都是满满的。
但是镇上的人,却会讳言有关他们的银发魔导师的事。
他越来越深居简出,他越来越喜欢更年轻更娇嫩的孩子,所有的年轻人,每天如同被诅咒了一般聚集在他的门外等候他的挑选,他伸出的手,无论男女,都欣喜若狂的跟随他而去。
一个女孩没有结婚却怀孕了,被家人责骂之后,她说是魔导师的孩子,而魔导师则毫不承认——父母没有办法,不敢再去责问魔导师,而女孩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终于到了生产的那天,女孩难产死去了。她的父母只敢在镇长慰问的时候痛哭失声,还惟怕被无所不知的魔导师报复……
接二连三的女孩子怀孕了,无父的孩子大部分被溺死,渐渐的人们知道了那些孩子并非全是魔导师的:那些年轻人会聚集在一起说起那些荒淫的宴会,男孩女孩会在不由自主的唆使里交缠在一起……而魔导师喜欢的女孩,总是女孩子中最出色的美人……
镇长家只有三个儿子,人们都在背地里怨恨的说着镇长家怎么不会被下毒手?而镇长,也许是身体不好,他不再出家门,不再去跟镇长的人交谈,也不再到他们的家里去询问,衰老的镇长,一天天在人们的怨恨诅咒中更加苍老。
忍耐吧!
他总是这样对血气方刚的儿子们说道,那个人是魔导师,是我们无法比拟的强大的力量——当儿子们提出去大主教那里请求保护的时候,镇长总是摆手不答应——儿子们都不理解父亲的懦弱,他们集合了镇子里的壮年男子,一起秘密的在山中商量好趁着打猎的机会准备好干粮,一定要派一个人去大主教那里告发。
拂晓出发的男人们,走出了镇子后,他们中曾经去过诺斯区首府的斯里克带着自己的兄弟出发了。他们走上去诺斯区首府、诺斯大将军和大主教所在的城市卢恩德,距离这里有二天路程。
——夜晚里下了大雨,第二天,山上狼叼着的尸体散乱丢下的衣物,正是斯里克的。
那个人的狠毒,镇长深深了解。
镇长并非不知道,但是他无法可施。年老体弱的他,无法亲自到大主教那里去请求保护,而年轻的人,总是被那个人严密注意着,没有一个人,能从他的掌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