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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干净脸,才看清范长林,他穿着运动裤和体恤,光着脚穿着托鞋,大概因为冷,双手不自觉地抱在胸前,何雪盈想到范长林大概是听到她的喊声急着起身,连件厚衣服都没披,她竟由内心感到温暖,不觉得就笑了。
范长林瞪了她一眼:“接着睡吧!”转身要出去。
何雪盈颤着声音叫:“范长林!”
范长林转身看她。
“你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呀?”何雪盈不是不哀怨:“我的胆子都吓破了,还怎么睡呀?”
“无论如何也要忍过这一晚!明天你就回去吧!”
何雪盈听着范长林的话,好像自己是多余的,又气又怕,眼泪像拧开的自来水龙头,哗哗地流下来,心里恨范长林,也忒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她凭什么巴巴的跟着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心里又恨自己,自做多情。
范长林走到门口,探出身体看了看,楼道里早已一片漆黑,他回身关上门,走到另一张床拉开被子躺下。
何雪盈看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眼泪早已不流了,娇嗔地说:“我的枕头刚才老鼠站过了。”
范长林又起来把自己床上的枕头和何雪盈床上的换了,又躺回去。
何雪盈一点一点往床头挪,坐在床头上,她和范长林之间就隔了个床头柜,伸手就可以摸到彼此,可范长林紧闭双眼,连嘴唇都抿的紧紧的,就说:“范长林,难道我要□你吗?”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
范长林理也不理她,坐起来关上灯,然后把自己摔到枕头上。
何雪盈不好再说什么,裹紧被子老老实实地躺下。
清冷的月光顺着挂不严的窗帘泻进房间,整个世界如入无人般的沉寂。吱吱吱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甚至有老鼠的爪子撕挠壁纸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这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从四面八方向何雪盈包裹而来,何雪盈汗毛倒竖,她再也忍不了,也不想再忍,以自己都想不到的速度飞快地离开自己的床,掀开了范长林的被子。
十七
范长林没给何雪盈打过电话,也不打算打,何雪盈应该知道他们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所以也没必要解释什么,原来他们的过往并不密切,现在更不可能有什么联络。
黑暗中,范长林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这几天因为看券商报圣地公司上市资料,他都睡得很晚,为了避免艾琴有其他的想法,他总是和艾琴一起下班把资料带回家,一直在书房里工作,他甚至动手亲自动手修改董事会报告,这个由董事会秘书起草的报告,他看过很多次,但还在修改,董事会秘书小吴说,这个资料一天不报上去,范总每天都会修改。他知道小吴对这样琐碎而频繁的修改有一丝的不情愿,但他还是要这样做,中国的语言文字非常奇妙,一字之差一句话的意思可以完全不同,现在对于圣地发展历史上关键时刻,范长林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另外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让小吴深刻体会他的工作作风,这样不用说,小吴以后的工作会更加谨慎。
范长林睡得越晚,越睡不着,反而不困了,他不想服用安眠药,所以会格外清醒地躺在床上想事情。
艾琴一直睡在客房里,范长林看看身边空着的枕头,一丝苦笑浮在唇边,他伸手揉了揉那只空着的枕头,虽然艾琴一直没有说过或做过什么,但是范长林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轻易了结,只是艾琴还在顾全着大局,艾琴会不会提出离婚?范长林真的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那他面临的是什么?
十几年他苦心经营的圣地、还有这个家、儿子都面临着被分配。
他的手里没什么现金和银行存款,圣地的股份每年的分红他们几个人都用于了再投资,一年百万的薪水,用来支付房子的贷款、一家人的生活开销,这一家人还包括他父母兄弟的家,这些开支他都不让艾琴插手,艾琴的薪水他让艾琴自己支配,他一直有一种观念,这是他的家,他完全有能力养活家里所有的人、处理任何事情。
刚结婚的时候,住在岳父母的房子里,虽然只有他和艾琴两个人住,但他一直觉得不适意,岳父岳母对他一直很客气,可他总觉得自己差了那么一截气,身体挺不直似的,艾强对他的不屑更让他憋着劲儿,总想着自己可以不看别人的眼色,一切由着自己,所以当他有能力买房搬出那个房子的时候,艾琴觉得买套大三居足够,但他执意买了这套位于四环外的别墅,虽然当时觉得又大又贵,贷款的负担也重,他似乎无所畏惧,然后又请了知名的装修公司装修,现在他环顾奢华而舒适的卧室,原来觉得这一切铁定都是由自己支配的,现在这里面却存在了极大的不确定性,大厦建立的时候一砖一瓦,一沙一石,可是倾覆的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范长林的心不觉得缩紧,他真的不愿意!
那次去开发区去看项目,他没想到何雪盈也跟着去,当他在候机室看见何雪盈的时候,很后悔没有带一个助手一起去。
何勇给他打电话联系行程的时候,执意要开发区负担考察人员的费用,范长林觉得圣地只是先行考察,还没有实质性的想法,就像想去游泳,不知道游泳池的状况,先去看看游泳池,是多大?有没有深水池?随意性很大,不能太隆重;另外对方付费让范长林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做生意是对双方有利的事情,所以去两个人从哪方面讲都不太合适,最后只定了他一个人去,对于投资这种事,范长林喜欢亲历亲为,投资失败的损失范长林是不想尝试的,这件事上他更相信自己,圣地公司的资本运作和战略投资是他的主管工作,他也是最应该去的。最后发生闹耗子那种乌龙事件,范长林觉得连耗子也帮了何雪盈的忙,何雪莹跑到他的床上搂住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再不行动,大概就不能算男人了,所以。。。。。。他喜欢何雪盈的娇俏、甜蜜、率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十分自然,虽说长的娇媚,但又不像别的美女那么把自己当回事,她坦然并且可以低下身子,他从她的爱慕的眼神里看到了依恋和依赖,也得到些许心灵的满足,但是绝不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地步,他还在事业的跋涉期,现在的圣地离他的人生目标还很远,他要做中国的五百强,世界五百强,他要从赚钱最快的行业入手,然后投奔科技含量高的行业,做最顶级的企业。
完事以后,何雪盈伏在他怀里笑,他真的有些不明白,现在的女人真的是如此开放?活得如此自我而潇洒?是真的爱他还是爱他的财富地位?他想起艾琴说的:“我又没有别的男人,怎么知道你好不好?”现在他有了别的女人,真没觉得有什么更特殊的好,至少没有艾琴更合适他,娇俏、甜蜜、率性,依赖他偶尔尝尝可以,但不适合他现在的状况,他还不是那么闲,那么有闲情逸致!
他也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现在如他这样有身份地位金钱的男人如他这般洁身自好的还有吗?不管承认不承认,这也是个男人的天下,他不想表现出他有这种思想,但这确实是现实。但他依然要向艾琴道歉,他不太允许自己在知道错了的时候,做无知狡辩,那样会被艾琴瞧不起,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两个人在一起,十几年,他最知道艾琴对什么不耻。
但艾琴会怎么做呢?他按了按自己的头躺下,明天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今天是周末,他已经两周都没有看见儿子了,他打算排开一切事物,亲自去学校接儿子放学。
想着儿子,精神和身体都放松下来,渐渐地睡过去。
早晨,在餐厅艾琴看见范长林坐在对面,食欲不振的吃了几个馄饨,就放下餐具,再看他的脸,几天的熬夜让范长林的脸色有些发黑发黄发干,失去了莹润,这样的情况他们创业之初经常有,这几年几乎没有发生过,艾琴一直觉的,范长林的自律,他为了圣地可以说真是倾心尽力的,所以忍不住问:“材料什么时候报啊,你也可以休息下!”
范长林也认为自己吃的太少,正在剥几颗榛子,听到艾琴的话,从心里觉得欣喜,艾琴的态度终于有所松动:“今天就报了!”
艾琴点头:“今天我开车吧!”说着就起身去换衣服,去了车库。
艾琴属于不怎么喜欢车的人,平时只要范长林在,她从不主动开车更乐得坐在车的后座上眯一会儿,现在她主动去开车,一定是为了让自己休息一下,范长林竟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漱口更衣。
走出家门的时候,车已经从车库开出来,停在大门外,范长林拉开前门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艾琴看着他想说什么,终于没说,启动了车子。
范长林靠在车的后背上闭上眼睛,艾琴的车开得又快又稳,他想开车的技术如此娴熟,为什么不喜欢开车呢?
范长林竟然睡了一会儿,他在车入地库的时候醒了,两个人下车朝电梯走的时候,艾琴说:“你应该好好休息下!”
范长林理理头发:“其实也不累,就是你不在身边睡不着!”
艾琴装做没听见,快走了几步,范长林拉住了艾琴:“艾琴,你回来住好不好!”
艾琴站住了,挥开范长林拉住她的手:“你可别再说这种让人恶心的话!”说完快步走向电梯。
范长林一时转不过弯儿来,站在原地好久都不能动。现在艾琴发出的每一个信号都那么牵动他的情绪,这点范长林极不喜欢他不是不愤怒!
张丽丽停好了车,走下来,就看见艾琴急步走向电梯,而范长林滞愣地站在弱大的地库里,她猜也能猜出这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故意又开了车门,从车里拿了手套出来,这样就闪过了艾琴,她看艾琴独自上了电梯,看着电梯的显示盘不断的跳动,才慢慢度到电梯前,看见范长林也往电梯这儿走,声音清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