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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琴没想到吴桐的老婆这么坦率,对事物的感觉也跟自己相同,她对她又多了一份喜爱。
“听吴桐说,你和你老公一起创业到今天,感情也很好,一直是业界模范,他早说要介绍给我们认识。你知道我对你们很好奇,也很羡慕,这么长的路,走过来,不容易。”
艾琴有一丝尴尬,她想说:原来可以这么说,但是现在。。。。。。其实,婚姻挺复杂的,外人看见的只是一少部分而已,个中滋味只有自己可以体会。但对初次见面的人,这些话大概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就转移话题:“你这个绿树基金会的总干事,吴桐这么大的动作,跟你商量过吗?”她指的是每年个人捐款五百万的事。
吴桐的老婆显然理解了这个意思:“他跟我说,期待过一种丰衣足食,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自在生活,现在已经达到了,如果再多就会累赘,而很多人又需要,所以要捐出去,我很赞同,不想为越来越多的身外之物烦恼,最后连自己最想要的,最必须的反而失去,这样真的很难过。”她说着说着,眼光就放得很远,似乎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故人,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收回目光:“原来为了挣很少的钱,非常努力地付出,吃苦受气,每天都在克服困难,咬牙也要做下去,很怀念那种生活,每天都目标明确,我和吴桐就要过那样的日子,每年捐出五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说了就要算数。”
她的表情平静,目光却是悠远而坚定的。
艾琴拍拍她的手:“还有我,还有很多人!”
吴桐的老婆笑:“你要认捐,我让吴桐拿认捐书来!”欢快的语气从内到外充满了欣喜。
艾琴觉得其实婚姻中的爱情跟恋爱时的爱情真的不同,恋爱中的悸动与期盼、无端的喜怒娇嗔、时时的甜言蜜语和争执,变成了善良温柔的心、不约而同的价值观、道德水准的默契、相互园容的性格、协调的生存能力,还有合辙的生活习惯,婚姻里的爱情其实对人的本身的素质要求更高,是一个由表及里,去粗取精的漫长过程。
她看见吴桐正向她们走来,手上拿着一件风衣,看尺码就是他老婆的,显然是怕他老婆坐在外面凉着,来送衣服的。
二十三
范长林走在公园的林荫道上,参天的古树频频映入眼帘,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冠撒下了,像碎金一样撒在路上,他来北京二十年,还是第一次来中山公园,这样闲适的时刻也简直没有,但是他的心并不闲适。
他不知道刚才何雪盈跟艾琴说了什么,当吴桐被会议司仪叫走,只剩他和何雪盈站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何雪盈;他把声音放低,说了一句他最想说的话:“别打搅艾琴!”说完抬腿就走,他怕他站的时间太长,艾琴会不舒服,虽然艾琴背着他坐,但是艾琴能忽略掉他和何雪盈在一起吗?而且这个地方人多眼杂,他已经感觉到有人的目光频频落在他们的周围。
他说话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想,这个话对何雪盈也称得上残酷,一个男人竟可以翻脸至此,也够不要脸的,范长林摸摸自己的脸,苦笑一下。本来何雪盈跟他借五万块钱,她外婆动心脏手术急需,她自己又不凑手,但范长林在卡里打了二十万,不管当时情况是什么样,范长林觉得做为一个男人是要敢做敢当的,可是他如何对何雪盈负责,想想一切都不能给,只有钱可以,当时他就想,自己为之奋斗了很久的钱,原来在自己要取舍的时候,是最先要舍去的。因为何雪盈要的急,他去机场的时候路过她家,就送过去,他送钱的初衷有了结的意思,但是他没有明说,他觉得何雪盈能了解,但人和人还真的不是都能心领神会,今天看着她和艾琴站在一起,他了解艾琴,知道绝不是艾琴找的何雪盈,肯定是何雪盈主动找的艾琴,他就知道在何雪盈的心里,事儿并没完,也许,那二十万,让何雪盈做了他想也不一定。
还有那个扶着艾琴的手肘离去的男人,一看就是个商场、情场都混得风生水起的,那张魅惑人的脸,简直是让人生气,艾琴绝不能和这种人打交道,他自己的老婆怎么也不能在外人那儿受一点委屈。
去停车场提了车,他仍然回了圣地,徐子谦、董事会秘书和张丽丽还在等他开会,明天是圣地走向上市的最后的一战,他现在就是要心无旁骛的把这件事做好。
证监会的面询比范长林他们想的简单的多,为了准备充分,范长林他们几乎一夜没睡,但进入会议室大概四十多分钟,询问就完成了,出了证监会的大门,几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免相视而笑,又跟中介打了招呼,券商、律师和会计师也非常兴奋,总体来讲,圣地已经通过了证监会的批准,批件明日下达,不日就要在《中国证券报》上刊登招股说明书,公开招股,范长林一一跟每个人握手,感谢他们为圣地所做的一切,邀请他们等上市的那天,一起到上交所敲钟。
一切皆大欢喜,大家分手,范长林让董事会秘书和张丽丽回家休息,他和徐子谦由司机开车,人前他们还保持着矜持,当两个人都坐在车里,不禁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这对于他们和圣地,这是个里程碑式的纪念,范长林拿出电话,给艾琴打了个电话:“艾琴!”的
艾琴正在办公室,她也惦记着范长林他们的情况,接到电话,她觉得范长林的声音异常的低沉,心里有一丝不安,所以范长林叫她,她只嗯了一声。
“这次可能不行了!”声音里透着疲惫,范长林在听到艾琴声音的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太累了,太想得到艾琴的安慰,他很久没有得到过了,所以他想听艾琴安慰他,没告诉艾琴实情。
艾琴长出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没关系的,我们尽力了,尤其是你!”
范长林听了这话,眼睛都潮湿了,艾琴一直在他的事业中起这个作用,就是得失不惊,她连为什么没通过都没问,但是她相信他尽力了。
徐子谦看范长林很久说不出话,拿过范长林手里的电话:“艾琴,老范跟你开玩笑,我们成了,你去叫田丰收,我们去丰泽园喝酒,等你们啦!”他说完,也不顾艾琴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艾琴从徐子谦兴奋不已的语气里,确认这消息是真的,她其实对圣地上市很有信心的,他们一直是比较规范地经营,经营规模和利润每年都稳步增长,没有无度扩张,银行、合作单位之间的信誉很注重,也没弄得官司缠身,有很稳定的消费层,圣地的持续发展能力从他们已有的土地储备就很容易判断出来,所以如果此次申报不成功,也是小瑕疵,经过改正修饰下次也会成功。
艾琴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笑了,这么重大的事,打个电话不足以表达她喜悦的心情,所以她很快起身,往田丰收的办公室去。
田丰收的办公室在走廊的一头,挨着电梯,当时分配办公室的时候,他主动挑了这一间,他说他们几个人里来找他的人最多,守着门口最合适,艾琴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件事,就觉得他们几个人能走到今天,范长林善于学习有眼光;徐子谦园容,酸甜苦辣咸什么东西都盛得下;田丰收表面精明内心忠厚,这些品质都是他们能互相取长补短,所以才有今天的吧。
艾琴忍住感慨,敲了敲田丰收的门,然后推门就进。
田丰收正在和两个工程部的人谈论工作上的事,图纸摆了一整张老板台,看艾琴进来,知道有事,站起来对那两个人说:“你们先去吧,一会儿我们再谈!”
两个人跟艾琴打了招呼,收拾图纸出去。
艾琴想当着他们把好消息说出来,但想想,还没有看到允许圣地上市的正式文件,不好大张旗鼓,所以等身后的门关上了,艾琴才说:“范长林他们在丰泽园等你喝酒。”
田丰收有一瞬间的怔仲,现在是上班时间,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上班喝酒这种事好像还没发生过。
艾琴才想起来,田丰收主管工程,上市的事他基本上没过问过,范长林他们可能也不会拿这些事来烦他,就解释:“圣地上市的事,成了!”
田丰收静了两秒钟,看着艾琴,终于相信的时候,伸手把艾琴抱在怀里:“艾琴,你看看,十万块撬动了上百个亿,你太伟大了!”
艾琴也很激动,她拍着田丰收的后背,眼泪淌了下来,他们在一起战斗了十几年,什么艰苦都吃过,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
田丰收其实并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但是今天不一样,谁说人的命运不会在一瞬间发生转折?当时没有艾琴的十万元,谁知道他田丰收在做什么?终于放开艾琴,看着艾琴的眼泪,顺手摸去,这个再自然不过的举动,让两个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田丰收回到办公桌前,拿手机,顺便在衣帽架上拿了风衣:“走吧!”
艾琴说:“我不去了,你们三个人喝个痛快吧!”
两个人一同出门,艾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田丰收叫住她:“艾琴!”
艾琴转身看着他。
田丰收说:“如果他对你不好,不要忍着!人生不过几十年。”说完就去按电梯。
艾琴想起田丰收说过的那句要跟她结婚的话,原来竟不是一时的安慰或者是玩笑。
中午艾琴还是忍不住拉着宋瑜出去吃饭,掩饰不住的喜悦终于还是让宋瑜猜到这件对圣地和圣地所有的员工都能称得上是好事的喜事,她下手非常狠的宰了艾琴一顿,吃了法式大餐,好吃谈不上,但要的就是这个派,这个范儿,这个想了很多次的地方,她终于又来了。
艾琴假装嗔怒,宋瑜搂着艾琴,在她耳边说:“您都亿万富婆了,撒点儿散碎银子出来吧。”
艾琴不喜欢西餐,可是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