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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最近秦沧海公子成天在一个失语的私生女身边的流言已被媒体大篇幅报导,于是有人动了歪脑筋。我想来想去,这该是最接近事实的可能。本来媒体一向对秦家新贵有过度好奇心。
我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
可是不对。我听到绑匪甲在对绑匪乙说:“你说他会不会按我们说的来这里?”
绑匪乙则说:“我在电话里跟他说得很清楚,他不来,这小妞就会没命。”
绑匪甲仍然有点不确定。他说:“明知是陷阱他还来?刀仔,你真的确定?”
“安啦安啦,” 绑匪乙刀仔不耐烦,“我跟了他三晚,他每晚上都潜进那家人屋里。肯定是来幽会这哑巴女,我打听过了,这屋里年轻女人除了她就是那个特护,那个特护长得又没几分姿色,难道他还会去打那种货色的野食。”
说得真粗俗,可是从中我大致明白,之前的判断有误,面前这两个人绑架我,是为着对付云庭。
他们费这么大的事捉了我来,并不为着求取赎金。我本能的觉得,他们是想对云庭不利。否则不会一直在库仓里这里摆弄一下那里鼓捣一下的,就是再迟钝的人现在也看得出来他们是在布置什么机关陷阱。
一想到这里,我有一种要窒息感觉,一颗心紧张的绷起。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处心积虑的对付云庭?那么云庭会不会有危险?
我几乎可以确定,只要他们通知了云庭他们抓了我在这里,云庭一定会赶过来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样肯定,我就是这样相信云庭。
可是我不要他来!他已经为了我做过那样多事。我不想连累他,哪怕是我死去,我也不要看到云庭出事。
这刻才真的发现,我那样爱云庭,甚至不知不觉之间,超过了爱自己。
绑匪甲还在说:“点子有什么好处?买家出了那么大价钱要求活捉他?”
绑匪乙猥亵的笑:“也许那边有女人看上了这小白脸。”
绑匪甲也笑,不怀好意的:“不一定是女的,男的看上小白脸也可以啊……”
他们一起吃吃的笑。笑完绑匪乙说:“外面的红外线感应设置启动了没有?”
“启动了。” 绑匪甲答应着,顺口又说:“搞不好买家知道这小白脸在这边为个哑巴女流连,还会追加一笔钱,要我们替他干掉情敌。”他又再吃吃的笑,我觉得他的笑声里有说不出的猥琐感。
“嘘,来了……” 绑匪乙推一推绑匪甲,“最外围的侦察器有了感应。”
他们很有默契的两边分散,各自选了一个相对隐蔽位置。
我甚至看到绑匪乙从腰间抽出一只枪来。
那一刻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可是突然间,以往想出声时嗓子里那种有异物堵着的感觉突然消失,我发出大声的呼叫:“云庭不要来!是陷阱!”
“闭嘴。”不知是绑匪甲还是绑匪乙再厉声喝斥,“再叫杀了你。”
我知道事态紧急,下一秒钟也许我便没有命。我抓紧时间喊:“他们有两个人。设了机关……有枪……不要来,云庭……”
绑匪乙的枪口对准我瞄准。说不怕,那是假的,可是我仍然喊:“有一个人就在门背后……”
我看到绑匪乙扣下扳机。
胳膊痛了一下,象是打针的感觉。难道这便是中枪的感觉?可是我并没有听到枪声。
我低下头看痛的地方,一个亮晶晶针头扎在手臂上,露出手臂外的针囊已经空空的。
有一种虚软的晕眩感袭来,我心里有了明悟,是麻醉枪。
我大声喊:“他们有麻醉枪……”一边喊,一边起了不知是心理还是生理上的反应。只觉得身子,包括舌头开始麻木,一个字一个字,喊出声来都需要那样用力。
可是我怎么能就这样晕过去?云庭危在旦夕,我怎么可以晕过去?
我狠狠的咬一下舌头,借痛楚来对抗那股让人浑浑噩噩的睡意。“不要来……云庭……”因为仓库空间很大,我的声音听上去甚至显得凄厉。
“这疯女人怎么会说话了?” 绑匪甲气势汹汹冲过来。“不许叫,叫你的情人乖乖过来,放下武器,不然我马上一枪轰死你。”他恶狠狠威胁。
“不要来……”我仍然在大声的叫着。对着黑洞洞枪口,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可是若是因为而连累云庭出事,我想我还是这刻死了算数。
绑匪乙在一边厉声喝:“敲昏她。点子过来了!”
绑匪甲尚没有做出什么举动,突然传来一声破响,跟着强烈的白光一下子在仓库里亮起。那样亮,我的眼睛感觉刺痛,条件反射的合上眼睛。
然后破空的声音响起,跟着我听到一声痛哼声。我关切着不知道是不是云庭受伤,眨了眨眼睛,努力睁眼看出去。
真神奇,刚才的光线已经迅速的暗下去。我努力的适应了好几秒才又重新可以隐约视物,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飞掠而起。
云庭还是进来了。我不知道该叹气还是该安慰。不能再惊叫怕让云庭分心,只能瞪大眼睛,紧张的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打斗情形。
云庭踢腿,肘击,一个回身,弓步……再反手……再扫腿……我形容不出来那一连串的动作,可是觉得云庭的身手实在漂亮,并且,带着一股凌人的气势。
好象是云庭占上风,我外行的眼光看来如是觉得。或者,是我心理想要云庭占上风的念头太强烈,所以看出来的场面也带上强烈主观性?
我还是坚持我并非全然唯心。至少,我看到两名绑匪节节败退。
可是之前的麻醉枪药效又再上来了,我的眼皮渐渐开始沉重。我再咬一咬舌头。一定要对抗药效,到我看到云庭安全了,才可以晕过去!
啊突然绑匪之一一个打滚向我这边滚开来。另一个绑匪则是双手一张,向云庭大力扑击。我此刻已经分不出绑匪谁是阿甲谁是阿乙。
如电光火石的一瞬,缠住云庭的绑匪踉跄着跌倒,而一只黏湿的手,五指扣上我的咽喉部位。
“住手!”嘶哑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我现在也不能凭声音判断出现在制住我的人是绑匪甲还是绑匪乙。
云庭收手,转向我与绑匪这边。而躺在一边的另一绑匪哼哼唧唧,显然一时半会无力爬起。
我身边的声音在狞笑:“马上让我的兄弟给你戴上手铐,不然,我马上把这小妞儿……”他故意顿一顿,加重恐吓意味,跟着才接下去,说:“扭断她的脖子!”
其实这样危急的关头能有什么想法?我居然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云庭有事。
绑匪说过话后至多一秒钟,我已经奋起全身的力气,整个身子向右手边绑匪处撞过去。
也许仓促中绑匪无法扭我脖子,角度已经变化,他使不上力。于是另一只手往我后颈上招呼而下。至于云庭,我眼角余光瞄到他正飞身而起。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晕过去之前,我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
一有朦胧意识我脑里便自动播放昏迷前的一幕幕场景,神智几乎是立刻清醒。我大叫:“云庭!”身子紧张的弹起。
“小憩!”一双稳定的手按住我弹起的身子。“没事了,别怕,小憩。”
我抹一把额上的汗,怔怔的转过头去。
云庭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含笑看着我,神情温和,眼睛里不容掩饰的关切流露。
这时我才发现窗外隐隐透进光线来,已经是黎明时分。而我也不再置身于仓库里,而是躺在柔软的床上。
这床……这房间……我也不熟悉。我还没有被云庭送回我家里去。
我略为松了一口气,连忙伸出手紧紧拉住云庭。
他以为我想起之前的事害怕,也任由我拉着,柔声安慰我:“不怕了小憩,现在没事了。”
其实我是害怕他一转眼又玩失踪,他有这样的前科,我不得不如此。
我还记得我之前几次以为自己即将死去。那个时候,心里有那样强烈的遗憾……我还没有听云庭对我说出情人之间的爱语,有过情人之间的甜蜜光阴,难道我就这样便死去?
太遗憾。如果就这样匆匆走完一生。
从生到死这样走过一趟,我额外觉得,欢乐须及时记取。
云庭,我把这个带着甜也带着涩的名字在心里咀嚼数遍,这次,我一定要落力争取。
我严肃的说:“云庭,我要跟你说一件事。”
云庭怔了怔。看了看我的神情,他说:“好,你说。”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我一鼓作气的说:“我知道你每晚都来看我。我也知道你对我不仅仅是兄妹之情。我还知道你有困扰,这困扰让你一再拒绝我。我想,我有权知道你拒绝我的真正原因。”
其实我不见得确认云庭对我的感情不仅仅只于兄妹之情。不过我总要赌一记。
我感觉到手里云庭的手臂又僵硬,连忙使劲拉住他。
云庭看着我。过许久,他才叹一口气。“小憩,”他要求,“别问那么多。相信云庭哥哥总是为你好的。”
“是不是为我好,只有我本人才能判断。”我打断云庭的话。“我一定要知道原因,云庭。你要判我死刑,也要让我死得明白才行。”
云庭怔住。隔半响他说:“没有原因。看来你已经痊愈?那么昨天晚上那一场惊吓也有点意外好处。等会送你回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