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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自己从小把身体连的这么柔软,不然还真没办法自救呢!她嘴巴自由之后,靠着墙壁,站了起来,身体前弯到脚边,咬住了绳结,一点点的用牙齿把绳结解开。她是不是应该庆幸,幸好古代麻绳很粗,她一口只咬住一条绳子,要是现代尼龙绳,她一口只能把整个绳结都咬住了!咬开绳结之后,她顺着墙壁缓缓无声的下滑,然后顾不上脚会不会疼,用力的把脚往两边扯开,踢了几下,绑住脚的绳子就松开了。
她尽量的放缓呼吸,让自己狂跳的心安定下来,脚自由之后,她向前爬了几步,然后将手撑在地上,臀部不停的向后坐,将手渐渐的从臀部慢慢的套了出来,然后再用牙齿将绑住手的麻绳解开。等人自由之后,她不敢走路,只是慢慢的爬到阁楼的出口。侧耳细细的听了贼人们似乎正处在极度兴奋之中,便爬到天窗前,小心的尽量无声的推开了窗户,等看到能人钻出来之后,便立即爬到了屋顶上。临走的时候,她迟疑的看了那个小男孩一眼,他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血迹。她咬了咬牙,再次爬到小男孩身边,小心的轻推他,推了一会,见小男孩还是没有醒。她只好再次小心爬到窗口,从天窗口爬出,然后小心的关上窗户。
爬出了天窗之后,她四处望了望,绝望的发现,附近居然连一棵可以借力爬墙的树都没有,她慢慢的翻到后屋的屋顶,脑袋探出去望了望,顿时缩了回来,好高啊!猫儿有些晕晕的想,她有恐高症了吗?但是想起那些贼人随时都会发现自己,便咬了咬牙,伸手轻轻的推了推,发现屋顶的瓦片还是挺牢固的,便全身贴到屋顶上,慢慢的一点点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往下滑,一面滑暗自祈祷瓦片不要滑下来。
突然——不好!她的身体失去了控制,直直的往下坠,慌乱间,她用手用力的扣着墙壁。“哐当!”伴随着瓦片落地的声音,“嗯哼!”猫儿闷哼了一声,双脚先是重重的落地,然后再屁股落地,之后整个人往后一倒!“嘶!疼死人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听到瓦片摔碎的声音,她猛地跳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撒开腿就跑。那些贼人可不是笨蛋,这么明显的声音,怎么可能听不出?这伙人丧心病狂,别追上来被人灭口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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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大厅里作乐的贼人们,听到了瓦片落地的声音,不由顿了顿,霸三沉声说道:“阿六,上去看看!”
“是。”阿六连忙架了竹梯子爬了上去,头往里面探了探,便惊道:“老大,那小丫头跑了!”
“什么?”霸三跳了起来,“快给我追!”
阿六从楼梯上下来说道:“老大,那小丫头是从屋顶翻墙跑的,估计是从后面的一条巷子跑的。”
霸三说道:“快给我追!不能让丫头跑了!不然就坏了大事了!”他气急败坏的说完,一脚朝阿六踢了过去,“都是你多事,好好的抓什么人回来!要是被那小丫头跑了,我活剁了你!”
阿六被老大踢的满腹委屈,明明老大一开始也说那丫头不错的!不过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带了追了上去。
今天是元宵节,天色已经很晚了,但路上的行人还是不少的,但猫儿一来害怕连累别人,二来也怕有人会落井下石,不敢随便求救,准备还是回到被绑架的地方,然后回柳府去。她也不敢走灯光明亮的地方,就怕遇到贼人的同伙,幸好今天月光不错,她还是能看清路的。但她的脚越来越疼,估计是落地的时候,把脚扭到了吧?猫儿一边跑一边想着,如果她这次能脱险,她一定天天跟着五哥去爬树跑步!
背后急速的脚步声,让她知道,那些人已经追过来了!她咬了咬,忍住疼,四处张望,是不是有人能救她!突然一袭灰色的泛着光泽的衣服从她的面前走过。锦衣?她眼睛一亮,咬了咬牙,直往那灰衣人面前冲过去。
聂瑄从童捕头家里出来之后,就准备转身回到柳府去看望一下,人是不是已经救回来了?突然就发现一个脏兮兮,披头散发的女孩子,直直的朝他冲过来。聂瑄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往边上避了避,却不防那孩子再次往他身上一扑,一双黑黑的小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衣襟,仰起了脏兮兮的小脸,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噙着两泡泪水,可怜兮兮的瞅着他,“叔叔,救救我!”
养伤
晚照是服侍聂瑄多年的贴身大丫鬟,也是聂瑄一手训练出来的得用之人,对于聂瑄出去一趟就抱了个脏兮兮的孩子回来,心里惊讶,脸上却没有表情,只是小心的接过了那个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孩子。
“你帮她洗洗,”聂瑄迟疑了一下说道:“顺便看看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晚照点点头说道:“是。”
聂瑄坐在椅子上,晴空端了一盏茶水上来:“爷,喝茶。”
聂瑄接了茶水,随手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百思不得其解,这丫头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霸三这伙人做拐子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可能连个孩子都绑不住。聂瑄捏捏自己的鼻梁,想起当自己看清抱住自己喊叔叔的小女孩,居然就是顾家六娘时,那震惊的感觉,他苦笑的摇摇头,这丫头还真是给了他一个“惊喜”啊!
“爷。”晚照急急的从内室出来说道:“那姑娘身上全是伤痕,好像脚也不对劲,肿的跟馒头,浑身烫的厉害,还是叫个大夫过来看看吧!”
“伤痕?”聂瑄又惊又怒的问道:“她被人——欺负了?”
“没有。”晚照摇头说道:“她没有被人欺负过,只是身上全是擦伤,两只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蹭的血肉模糊的,还有四个指甲全翻了,左脚也肿的不成样子了,后脑还有一个大包,碰到她就喊疼。”晚照极是心疼的说道,那孩子洗干净之后,生的就跟一尊玉娃娃一般,尤其是这孩子不哭不闹,见她们被伤口吓到了,还会笑着安慰她们,让人看了就喜欢。
聂瑄松了一口气,忙唤人去叫大夫,随即又疑惑,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把自己弄的一身伤痕,还能自己逃出来,“你先给她洗洗,若是她哭,你就先哄着一会,她母亲马上就回来了。”聂瑄说道,看她那副狼狈的样子,若是先送到柳家去,恐怕这丫头的名声明天就毁了,只能先把她带回这里来了。
晚照怜惜的说道:“那姑娘乖得很,哭都不哭,还自己把那双手浸在水里洗,我们看着都替她疼了!”
聂瑄诧异的说道:“哦?到真是一个乖孩子!”到真看不出,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孩子居然会这么硬气。
且不说王氏急冲冲的赶过来,看到浑身伤痕累累的女儿痛哭不止,就说陈君玉、澄心和中途遇到的顾福,带着一帮家丁冲到霸三的老窝,却只救了两个不认识的人,不见猫儿了,正着急上火的时候,聂瑄派来的人赶着过来说猫儿已经找了。两人有急冲冲的到了聂家。
“致远兄,既然官府都知道那些拐子,为什么不把他们都抓起来?”陈君玉极是忿忿不平的问道,他看到妹妹和李姑娘的惨状,心里极是不忿。
聂瑄苦笑的摇头说道:“如何不抓?只是一来这些拐子狡猾,居无定所,这次霸三他们一伙是难得在那房子里待了有一个多月;二来这些拐子手段好,抓到的孩子后,便藏在隐蔽的地方,有些长的出色一些的女孩子说不定当夜就卖给了老鸨,有些他们觉得不好脱手的,第二天一亮,便带出苏州府,买的远远的,官府想抓也抓不到;三来这些人,极少抓些官宦豪门的孩子,拐得都是贫家孩子,偶尔也有拐些富家,也是如这次的钱小公子一般,是刚刚到苏州府的商家之子,家里钱不缺,可没什么背景。”
“连宋大当家这般的人也抓不住吗?”顾福问道,他所说的宋大当家是苏州漕帮的帮主,黑白两道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难道他不能管吗?
聂瑄叹了气说道:“敬之、思成,宋大当家不是知府大人,他不可能去抓霸三。再说就算今天霸三死了,明天还会有新的霸三,永远都抓不完的。”
两人默然,聂瑄起身拍拍他们的肩膀说道:“走吧,去看看六娘吧,这孩子今天受了不少苦。”
“那个李姑娘——”两人欲言又止,聂瑄见如此便道:“敬之、思成,李姑娘的遭遇固然让人同情,可是这个世界上比她更悲惨的人比比皆是。把李姑娘的这件事忘了吧!我想李家也不愿意我们一直记得这件事情。你们已经尽力了。”顾福、陈君玉为了李姑娘的名声,不顾衙役还没有到,就先冲了进去,要不是他让澄心带着几个人在后面跟着,说不定他们两人今天就交代在霸三那里了。
两人默默的点头,三人走到猫儿暂住的房前,就看到顾四牛、顾禄、顾寿、顾贵都在门口,不时焦急的看着里面,不一会顾全眼睛红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众人连忙围了上去,顾福连声问道:“全倌儿,猫儿怎么样了?”
顾全弦然欲泣的说道:“大哥,猫儿浑身全是伤,流了好多血。尤其是手上,皮全部擦破了,十个手指头没一个是好的,看上去血肉模糊的,有四个手指,指甲盖都翻了。左脚扭了,右脚的骨头也伤了,头上的那个大包也要好好的养着。还有猫儿的半边脸也被人打肿了!”
众人听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倒是顾四牛一见聂瑄,便上前朝他跪下说道:“多谢聂公子出手相救。”
聂瑄连忙往旁边避开,连声说道:“顾伯父,您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我的寿吗?这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顾福和陈君玉连忙把顾四牛扶起来,顾四牛老泪纵横的说道:“聂公子,老头我这辈子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跟老妻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王氏也从内室走了出来,就要拜聂瑄,聂瑄连连苦笑道:“伯父、伯母你们莫要再折杀我了!”
众人劝慰了一番,顾福等人才进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