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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一招手,进来几个小太监,一捆捆的烟花放进了我院子。
“刚才见他们搬这个,我瞧着好,就说给你送来,我一会儿还得回去呢免得额娘找。十哥,十嫂找得你急着呢”)
“放这里是什么意思?”我忙叫道,消防意识我还是有的,“去让文叔找个地方放着,明儿再找个空旷的地方放吧,免得在这里把你十三哥这几颗树给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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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正好”十阿哥说道,“三哥一直惦记着苏州李煦家种的梅花呢”
“那是你三哥惦记”我一撇嘴,对那个年轻学者颇为不满。
“你替老十三心疼什么呀”十阿哥不解。
“我为我自己心疼”看不惯十四为这句话的眼神,我辩道,“这院子我住着,我瞧这几株梅花挺好的。”
十四干巴巴地道:“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十哥,枉费你为人家打了这一架。”
“打架?”我这才想起来十阿哥脸上的伤,“什么架?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为能我打?”
“也算不上为你。”十阿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
“不为她,难道还为十三哥不成?”十四翻翻眼睛,对我说,“安亲王府的贝勒问十三哥,说什么听说他又养了个小戏子。。。。。。就这些混话,十三哥只笑着什么都不说,叫他听到了,上去就是一拳头。”
十四略掉的那些,想不会是什么好话。+
“为这个就值得打架?”我讨厌打架的男生,尤其是为无谓的理由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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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为这个,你不知道他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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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再难听,有江南婊子的话难听吗?”我瞪十阿哥,“人家说得再难听,说得不过是这院子里多出来的那个人,那个人是兆佳?笑语吗?兆佳?笑语该是在马尔汉府上等着进宫选秀的吧?十阿哥当初可是指着笑语说的那些,这会子有什么立场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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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涨红了脸。十四哈哈大笑,“看看,皇阿玛说你都不服,现在该服了吧”
“小姐”瑶儿推了院门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门边说,“四阿哥府上的管家来问,十四阿哥是不是在这儿。”
十四听了这话,讪讪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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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回去吧”我把十四往外推,对着一边的十阿哥说,“你也是,你家福晋不还等着你?我可不想十福晋到这里来寻人呢”
“那你。。。。。。”十阿哥憋了老半天才说,“一个人过年?”
一个人过年?如果眼下被一堆人逼着我坐在大厅里守岁也叫一个人过年的话。
呜,我好想睡觉。我扒在桌上打着呵欠,这个时代又没咖啡,我从小到大对茶叶没反应,喝大浓茶该睡一样睡,现在这样,硬逼着我看戏放烟花就为了守岁,我真的受不了阿
“怎么就困成这样了?”我顺着声音抬头,十三正站在门口,自己解了披风扔给下头的小厮。
重新爬回桌上,我打着呵欠说:“昨天一晚上都担心十四阿哥带来的烟花把你的库房给炸了,没睡好。”
这是现代资讯发达和古代缺乏娱乐的综合症――胡思乱想,我一晚上老是梦到以前电视上看的烟火厂爆炸的画面。
“难为你为我这点家产着想。”十三塞了颗糖进我嘴里,我半闭着眼睛抿了一下,味道不错,“你还真敢吃,我喂你吃毒药怎么办?”
“你又不找死,干嘛喂我吃毒药。”我艰难地张开眼,哀求道,“你让他们散了吧我好想睡。”
“还不到半个时辰了,再撑一会子。”十三不理我,对着瑶儿说,“把你们小姐的披风、手炉都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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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呻吟,我受不了了,他这是干什么啊?能不能让我一个人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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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不理我的抗议,把我拉起来,让瑶儿替我把披风穿上,把手炉往我手里一塞,拉着我的手臂走出大厅。
厅外冷风一吹,一机灵,略清醒了些,看着空旷的场地上几处烟花烧灭的痕迹,“烟花都放完了,你拉我出来做什。。。。。。”(
我话未说完,只见一串烟花“嗖嗖”地升上半花炸开,几个光影制成了绚丽华贵的牡丹,牡丹尚未消息,又是一朵,变为摇曳生姿的莲花。我失神地看着天空中华丽的百花齐放,倦意渐行渐远。
在想着今天会不会回家的情绪下,我张开眼睛,依旧是浅兰色的床帐子,我还在清朝,还在我的房间。房间?
“小姐,你醒了?”瑶儿巧笑倩兮地挑起了床帐子。
“我。。。。。。昨天不是守岁的吗?”脑子闪过十三的身影,我本能地看了眼我的衣裳,中衣,“昨天。。。。。。”
“您还说呢昨天烟花才放完,您就合眼了。也不瞧瞧地方,幸而十三爷在,否则您就躺雪地里了。”
“我早说我困了嘛你们都不让我睡。”我抱怨,懒懒地坐了起来,揉着有些迷蒙的眼,“咦这是什么?”+
我拉着枕头下露出的一条红绳子,拉出个小荷包来,沉甸甸的,打开荷包一倒,一枚金锞子掉了出来。
瑶儿看了眼,笑道:“那是十三爷给您的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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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岁钱,从我过十八之后,就开始急剧下降的东西。掂了掂重量,按现在清朝的物价,大概比得上我三四年的进项了。
回到十二岁真好
“那别的阿哥呢?”我问,以往过年,压岁前总是到二十八就开始收了,前天十阿哥和十四来,也没见要给我。
瑶儿听我这话,止不住笑了出来,“真正十三爷说您财迷呢他就说,打量着你收到这个就惦记着别人的荷包了,十三爷让人打了个新的钱匣子放在您这儿,说是给您装银子呢”
十三说我财迷,是因为那天收了各位阿哥的礼。他总缠着我要三阿哥的那几本书。我们讨论了一天,最后决定用现代的古董价格加上他另送等值物件才换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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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金子才是。”我厚着脸皮道,“十三爷送金子,难道其他做哥哥们的还有脸送银子不成?”+
“是是是”瑶儿从善如流,“太子,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的荷包过了子时已经到了,瑶儿替您收起来了。”
那八、九的怕是让十阿哥一并送来,十四阿哥的自然也是当面给我的,只是这。。。。。我冷得一机灵。大冬天的我可不想见那块寒冰。
“小姐?”瑶儿见我哆索只当我冷,忙又开衣柜取更暖的衣服来。
“别去”我忙拦着她,“我想事情呢没的再捂出一身的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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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现在就起吗?”瑶儿见我还窝在床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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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起来”我懒懒的,赖床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忽地,我脑子里一闪,终于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就觉得不对劲,“对了,十三爷昨天怎么来了?昨天不是乾清宫家宴吗?”
“我还当您不会问呢我听文总管说,昨儿个庶福晋身上不大好,耐不住乏,就向德妃娘娘和皇上告了假,先回去了。”+
“他庶福晋身上不好,就来扰我?”什么人啊?
瑶儿听我说这个话,一愣,然后意味不明的笑了。
我见她笑得暧昧,心里忽地一动,随后又把那个念头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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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人呢?”我问。!
“送您回来之后就回府了,今儿是初一,各处都要拜年呢”
那就是说,各位爷忙得很,我可以好好清静一天了?正这么想着,就听到门外头一个声音。
“瑶儿姑娘,你家小姐起了没?”那略带着傲气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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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从进了这“水逸松竹”谁不把我捧在手掌心里护着,满宅子里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女人只有一个,还不是主子。
她当那个宛玉是董小宛还是陈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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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姑娘啊”我让瑶儿噤声,自己对着门口说,“我醒了,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姑娘请笑语姑娘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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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一会儿就过去。”我应了声,听到外面没声音,掀了被子起来,瑶儿早预备好衣服帮我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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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府里,只她姑娘姑娘的,她还真当小姐和她姑娘一样吗?”瑶儿一边替我扣扣子,一边不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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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话只是笑笑,十三把我安排在这里,连文忠那里也只说当他妹妹待,“妹妹”这两个字自古至今就意味不明,到现在情色书里 “哥哥妹妹”那一套叫床法还盛行着呢
姑娘=小姐,这个等式,从哪个意义上来讲都是一样的。这时的姑娘跟现代的小姐是同一个意思,所以,瑶儿称我为小姐,称宛玉为姑娘,而那上月儿则称两方都是姑娘。
我比较在意的是,瑶儿原是曹寅家的丫头,他们家是以“小姐”为贵,“姑娘”为轻的话,那曹雪芹那部书里怎么几乎用的都是“姑娘”。
难道说,几十年后,曹家的规矩会变?_
接了手炉,守外间的小丫头见我要出去,忙开了门,只见门外白雪皑皑,几支梅花檀危危地迎立风中。
而那位要与我赏雪的宛玉姑娘正在站院中,看着一株梅花出神。
我不自觉地失笑,是啊踏雪寻梅,哪里比得上这个“落梅馆”呢想是人家要赏雪,又不好跟我这主人家交代才提出邀约的吧
“宛玉姑娘”瑶儿替我开口叫人,示意我已经出来了。_
宛玉一顿 ,回过身来,对我们微微欠身,“打扰了。”
“没事”我一笑,踏入雪地中,说着客套话,“宛玉姑娘是稀客,往日请都请不来呢”(
她吩咐月儿几句话,只见月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月儿才走,她只定定地回过身看我。
我疑惑地看着她,脑中闪过初见时的她的音容,不自觉地惊叫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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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瑶儿一脸惊疑地看我。
“我。。。。。。”我看着瑶儿紧张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