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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叫叔叔。”安之远开着车,柳依晴母子俩坐在后座。柳依晴想让天天早点儿适应这个未来的爸爸。
哪知道天天却说:
“我不要叔叔,我要爸爸。”小孩子天性中对爸爸以外的男人有些排斥。
柳依晴听了,却心酸不已。朱大常,不但没有当好丈夫,连父亲也没有当好,做下一些事情来,既害了自己,还间接地害了儿子。
“我儿,来,妈妈抱着,安叔叔很爱天天的,不叫就不叫吧,什么时候想叫再叫。”
“妈妈,爸爸到哪里去了啊?怎么不回来看我呢?”
“嗯,爸爸有事出差了,过几天也许就回来看天天了。”柳依晴只得说谎。
说话间,车子到了朱家院子。满以为里面会是乱糟糟的一片,结果哪里知道,院子里却是静悄悄的,几乎是静得有些可怕。只一间屋子里亮着灯。
“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柳依晴牵着儿子的手,让安之远跟在后面,三人一起进了院子,来到了亮灯的那间房。
敲门,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啊,进来吧。”
柳依晴听出是原来的朱父的声音,忙推了门进去。只见朱父一人坐在椅子上,孤独不已,脸上是让人不忍目睹的落寞和苦楚。是啊,老伴儿走了,儿子关了看守所了,媳妇也离了,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哪里会不极度难受的呢?
见三人进来了,朱父的眼睛里闪出一团光彩来,但是很快又熄灭了。柳依晴来了,但是已不是他的媳妇,她身边跟着的那个陌生的男人,一看就是她的新男友。
“爷爷,奶奶呢?”天天还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扑到了朱父的怀里,天真地问道。
不提则罢,一提人的眼泪就下来了。朱父苦笑了一下,然后忙着用袖子擦拭眼角的泪珠儿。
柳依晴心里也不好受,便示意安之远站到屋外去吧。见安之远出去了,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叔,他们其他人呢?”现在她与这家已没有任何关系,再喊公公,显然是非常不合适的了。
赵父听到柳依晴这样喊, 心里越发地觉得无助了。原想着,希望儿子和那个叫做赵艳平的女人尽早了结,然后还是要和柳依晴和好的。俩人有共同的孩子,这个纽带比什么都强,况且他一直都觉得柳依晴是个好媳妇的。现在人家都改了口了,而且朱大常十有要坐牢,再想接回这个让他不舍的媳妇,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绝望,还是绝望。
好一阵子,朱父才说:
“他们啊,都在医院里,说不让火化尸体,非得让赵艳平家给个说法啥的……哎,我是没精力去管这些事情喽,随便他们咱闹腾吧,只是,你婆婆的遗体还不能入土为安,心里难受啊……”
说罢,眼泪又下来了。
“这样可不行,赵家那边正追究这边的责任呢,哪里会松口?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柳依晴皱了皱眉。
“可不咋的?依晴,也真是怪了啊,以前你在咱朱家当媳妇的时候,这家里多太平啊,现在你走了,和大常离了,所有不好的事情一古脑儿地都来了。现在竟然闹到了这样的程度,是老天爷在处罚我们朱家吧,报应啊,报应!”
“叔,别这样说,你年龄大了,还是要保重好身体,瞧,天天还需要你呢。有孙子在,就没什么好怕的,我一定好发了地抚养天天,让他长大了为你尽孝。”
“长大了为我尽孝?哼,我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每天这样过日子,哪里还会有好心情?不过依晴,我知道,是我们朱家对不起你的,看在你和大常夫妻一常的份儿上,带好天天,一定让他好好读书,好好学做人,不能,不能像他……”他实在说不下去了。
正在这里,院子里面闹了起来,似乎是有很多人来了。
柳依晴打开门一看,只见院子里忽然挤进来了十多个人,一看就是朱家的一些亲戚和朱凤英娘家的一些人。朱小凤也在中间。他们都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看来,与赵家的交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突然在门口看到柳依晴,大家都有些发愣。因为柳依晴是离了婚的,按理,她可以不过来的,但是现在她却分明站在那里,旁边还站着儿子天天。
朱小凤一下子冲过去,气冲冲地问柳依晴道:
“姓柳的,你来干什么?来看我们笑话是不是?这里没你的什么事情,赶快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的那副幸灾乐祸样!”
朱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柳依晴的身后,对朱小凤吼道:
“小凤,你闹什么闹?你嫂子是来看我们的,你却这样说话,真是糊涂透顶!”朱父很少这样对朱小凤发脾气的。
☆、252、尘埃落定
“爸,我们不稀罕谁来假惺惺地关心我们家里,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朱小凤平常没啥主意,现在倒硬气起来了,将朱父气得不行。
“小凤,你记着,没有谁想来管谁的家事,我很清楚,我已不是朱家的媳妇,但是你不能否认,这天天还是你们朱家的血脉吧。”柳依晴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一种平和的声音说道。现在这朱家她最痛恨的俩人已人都没在这里了,其余的人,实在不足为虑,自然用不着去太过大动肝火。更重要的是,她还是看在朱父对她好的份上,并不想闹得这里鸡犬不宁,惹人笑话。虽然这家的事情本来都让很多人幸灾乐祸了。
“天天是我们朱家的,与你柳依晴并无关系,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装慈悲!”朱小凤说着,便冲上前来,想要从柳依晴的身边抢过天天。
小天天哪里见过这阵势?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紧紧地抱着妈妈的大腿,害怕不已。今天这里的气氛太诡异了,奶奶不在,爸爸也不在,院子里来的都是一些他不太熟悉的人。再小的孩子也能感觉到不对劲儿,何况聪明的天天啊。
柳依晴真是觉得有些气愤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朱小凤,她以为她是谁?嫁出去的姑娘了,成天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倒跑到这娘家来生事,让老父亲都不得安宁。现在又想来抢天天,真是忘乎所以得可以了。
“依晴,将天天给我。”安之远说着。上前来一下子抱住了天天,然后和柳依晴站在一排,共同对朱小凤那一伙人怒目而视。他是男人,怎么可以容忍其他的人对柳依晴这般无礼。
“小凤。你再不住手,我马上就去死,跟着你妈走了算了——”一声厉喝。到底还是将吵闹的人群给镇住了。大家一看,只见朱老头子拄着拐杖,气得浑身发抖,看样子,再闹下去的话,今天这儿很有可能再摆一条人命出来。
柳依晴走过去,扶住朱父。安慰他老人家别激动。
朱小凤见此,知道今天不能对柳依晴怎么样了,见她身边又有了个新的男人,便恨得牙痒痒的。她的心目中,连他们朱家都看不起的女人。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么好的男人来喜欢呢?那个正抱着天天的男人,一看就是有文化的,有地位的。
柳依晴压住火气,对朱小凤说:
“小凤,进屋吧,我们在屋里说几句,说完就走。”说罢,扶着朱父进行屋。朱小凤和另外几个可能能说得上话的亲戚也只好跟着进了屋。朱父虽然以前不主事,但是现在家里的老人就是他了。他的话大家还是要听的。
大家都沉着脸,坐了一圈,然后看着朱父,等他发话。
“算了,我不想说啥了,还是依晴说几句吧。她也是为我们老朱家好的。小凤,别犯拧了,你嫂子不是坏人,都是我们朱家对不起她。”
朱小凤当然不同意这个说法,但是知道现在光是吵闹也解决不了事情,便忍下性子,狠狠地盯着柳依晴,看她要说出什么来。
这地方,柳依晴是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她想将自己该说的话说完,该尽的心尽到就行了,其余的,全靠朱家自己去处理了。
“我说几句。现在天天的奶奶还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不能入土为安,你们和赵艳平一家还在争吵,想要追究他们的责任,让他们做出赔偿来,或者负刑事责任,这种心情我理解,但是根本不可行不说,还是对死者的极大不尊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们将尸体火化了就算了,这不白白便宜了赵家吗?”其中一个人大声问道。然后嘟囔了几句,“我看你就是那赵家派来的吧,真是没安好心!”
柳依晴不恼。这些人不理解是正常的,人与人之间最难的就是信任。不过她也不在乎能被这些人信任,她只是说出她想说的话而已。
“你们想想,当时和天天的奶奶在一起的是赵艳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天的奶奶因为一直没醒过来,所以你们也没有从她嘴里听到任何真实的情况,另外一个当事人赵艳平,现在也是命丧黄泉了,如果说她们俩之间有什么恩怨的话,也已了结,我们活人能够做的,便是让她们能够入土为安,不要再瞒折腾了。上法庭,或者让赵家赔偿损失,都是得有证据才行,现在俩当事人都已经去世,你们在哪里去找证据去?到哪里去录口供去?没有证据,法院为什么会支持你们?长期吵下去,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将大家的精力一直耗在这里,而且说不好还会另生枝节,又发生一些大家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我想你们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大家都沉默着,连朱小凤也不开口了。这些道理还真是呢。有些人只顾着跟着人跑跳,根本没有从深层次想一想能不能够行得通。
柳依晴接着说:
“另外,人家赵艳平那样一个年轻的姑娘,孩子都没有一个,就被朱大常给狠狠地推下了窗户,摔昨面目全非,我看啊,他们赵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如果反应过来了,说不定还会闹上门来,让你们赔他们一条人命呢!天天的奶奶是在医院去世的,赵艳平却是有许多人看着,被朱大常推下去的,谁更残忍,谁更该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