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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允许又送他一盒茶?”那茶好歹也得千八百的,这么做生意,不亏得裤子都没有了?
裘老板很是不解,微微还带着愠色。
崔如眉见老板不悦,赶紧解释:
“裘老板,所谓有舍才有得,今天你也看到了,那张主任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我们不能指望这一次生意就赚好多好多,钓住了他这个大客户,以后的定单才会源源不断地来。今天我们做得非常之好,何不锦上再添些花,更完美些?我敢保证,这位张主任肯定还会再到我们店里买茶的。而且,一定会有他介绍的朋友过来买茶。”
“那么肯定?”裘老板面色有些松下来了,崔如眉讲得不无道理。
“当然。”崔如眉自信地点点头,说,“这点老板要相信我,我的感觉不会错的。还有,那盒茶记在我的帐上,不算店里的支出,到时候你在我的工资里扣除就行了。”
“这个,不大好吧。”裘老板咧了咧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不扣又觉得心里难受。
“没事,送出去的我以后都会再挣回来,老板要相信我。总是纠结在小钱上的人是挣不了大钱的。”
崔如眉说这话的时候并无他意,裘老板却不同意了:
“小柳,你是说我纠结小钱是吧,那好,那盒钱我来处理,我一个大男人怎肯落在你的嘴里?你刚来,虽然有父母补贴你,但是我也不能因为这事让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崔如眉一听,大叫不好,连忙解释:“裘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你不用这样做,那盒茶钱我付就是了……”
“好啦,别说啦,这事到此为止,店里我说了算,你也不用解释了,你今天也立了功,开局不错,这样吧,时间也快到六点钟了,你不是说还要去接你儿子吗?店子里我守着就行了,我守一会儿也关门回家休息了。”
“嘿嘿,裘老板,你真好!”
崔如眉竖起大拇指,狠狠地赞美了一下裘老板。
“那我走啦——”崔如眉兴冲冲离开店子,准备到柳依晴的原公婆、朱大常的父母家里去,儿子朱翔天一直被他们带着,现在离了婚,儿子归柳依晴,自然应该去接孩子出来。前几日忙于租房找工作,现在一切妥当,该把孩子接来了。
不过,崔如眉还是有些忐忑,心里隐隐觉得,这一路不会太平坦。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因为崔如眉不是柳依晴。
☆、41、朱家院子
(灰常感谢木子伶和红云满天童鞋的打赏,下午两点加一更……继续求推荐收藏中………)
离开茶店时,已是下午六点,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崔如眉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有一种强烈的想吃东西的感觉。
恰好经过一家火锅店,门口人头攒动,诱人的麻辣香味飘出来,钻进鼻子里,在崔如眉的五脏六腑里都一一走过,强烈的食欲倔强地涌起,刺激得崔如眉真想一头栽进火锅店,管他三十二十一,先饱餐一顿解解馋再说。
崔如眉站住,有些犹豫,心里的两个小人儿不断地掐架,闹个不停,都试图说服对方。
贪吃的小人儿说,女人进去吃吧,减肥是漫长的事情,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成功的?你今天做成了一笔不错的生意,理应犒劳一下自己,再说,吃一顿又长不到多少肉的,明天再减好了,时间还长的嘛……
另一个小人儿说,如眉你可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啊,今天吃了,明天再减,如此往复,何时才能真正地开始呢?饱食晚餐是减肥之大忌,“过五不食”,过了下午五点就要尽量少吃或者不吃东西了!一顿火锅,热量多高啊,又要辛苦多久才能减下来啊!赶快离开这里,你是一个有意志力的人,一个不能控制自己身材的人,何以掌控自己的人生?你不是想重新掌控你的人生吗……
纠结一阵,最终,崔如眉决定坚持不吃!
她看了看火锅店里面热气腾腾的场面,吞了口口水,转头大踏步地走了。时间不早了,赶快到前婆婆家里去将儿子接出来才是正经。
朱大常的父母住在城乡结合部。他们本是当地的农民,因为城市扩张,已经建到了他们那里。于是,借着城市发展的光,那里的人逐渐致富,每家每户都修起了几层高的小楼,一家人住不完,便将剩余房子出租,收入颇为可观,典型的包租婆。
崔如眉的脑袋里闪出朱大常母亲朱凤英的样子:肥胖的中年妇人,眼睛斜吊着,嘴皮薄,说话刻薄,待人严厉,得理不饶人,是远近出了名的厉害女人,村里的人都要怕她三分,更不说柔弱内敛的媳妇柳依晴了,那简直就是掉在她口里的一块肉,想怎么嚼就怎么嚼。
朱凤英是本地人,丈夫叫王成海,典型的上门女婿,朱大常跟着他母亲姓,父亲王成海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在家里几乎主不了什么事,大事小事都是朱凤英说了算。
崔如眉极不想见朱凤英,但是儿子翔天在她那里,不见是不可能的。现在是硬着头皮也要上的。
崔如眉在出租车里长叹一口气,眉头皱了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仿佛被什么堵着一样。
“唉呀,好好的叹什么气?叹气可不是好习惯哦……我看你长得白白胖胖的,生活过得一定不错,啥事能让你叹气呢?”
司机听到了,搭讪了几句。
崔如眉不想说话,笑了笑,说:“没事,今天累了,出口长气调节一下。”
说罢,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各种建筑,不再说话。司机见话不投机,也不好再说什么。
沉默中,很快到了朱凤英所在的龙江村。
只见这里小楼林立,洋气的,土气的,朝东的,朝西的,毫无章法地凑在一起。道路狭窄,路上车子跑过,灰尘扬起来,到处都有垃圾,看起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崔如眉下了车,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了朱凤英家。
朱凤英家修了三楼一底的楼房,外面贴着磁砖,门前有一个院子,四周种着一些花花草草,联系到生活在这里的人,显出浓浓的半土不洋的风格来,不由想起围城里的一句话来:生平最恨小城市的摩登姑娘,落伍的时髦,乡气的都市化,活像那第一套中国裁缝仿制的西装,把做样子的外国人旧衣服上的补丁,也照旧在衣袖和裤子上做了。
崔如眉走进院子的时候,没有看到儿子朱翔天,却看到两个女人坐在一边拾掇一堆青辣椒。
那两个女人个约摸四五十岁,一个约摸二十几岁,崔如眉的脑袋里闪出两个人来,那年长些的便是朱凤英,那年轻的是朱凤英的女儿,朱大常的妹妹,名叫朱小凤。
崔如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们。这两个人都是将柳依晴欺负够了的,崔如眉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同时也很不喜欢她俩,嘴上要突然叫出一个妈来,还真是有些困难。
正站在那里犹豫怎么叫的时候,朱凤英回过头,看见了她,便拉下脸,说:“来啦,大常呢?没跟着一起回来?”
朱凤英一家都还不知道柳依晴和朱大常离婚的事情。这事本就是朱大常的权宜之计,不好往外说,故一直瞒着家里人。柳依晴一直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怕一旦闹出来收不了场,自己真的被抛弃了,于是也是一直隐忍,独自承担。
“哦,没,没有呢,他单位有事情。”崔如眉随便撒了个谎。看到朱凤英那凌厉的眼神和满脸的横肉,崔如眉便知道此人极不好对付的。
“小凤也在这里啊……”崔如眉转念一想,今天是来接儿子的,犯不着闹僵,便挤出笑容来,招呼朱小凤。
朱小凤白了她一眼,不满意地看着崔如眉新做的头发说:“挣了多少钱啊,把头发弄成那样!”
“就是,越来越不知道咋过日子了,大常挣点钱也不容易,你就天天去花,还花在那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真是的,听说现在做个头发怎么的都要几百块钱……”朱凤英也注意到了崔如眉新做的头发,恨恨地责怪毕,又继续摘辣椒。
崔如眉不想和她们理论,便问道:“翔天呢?我来接他回去。”
“翔天啊,吃了饭让他爷爷带着出去玩去了……你吃了饭没有?没吃的话,到厨房把碗洗了自己煮!”
虽然不满意这个儿媳妇,但好歹是乖孙子朱翔天的妈,所以朱凤英还是问了一句吃饭没。
崔如眉很不想到厨房里去洗碗,但是考虑到今天要接儿子,便忍住了,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厨房。
锅里堆满了碗,灶台上摆得到处都是。
崔如眉倒了些洗洁精在锅里,慢慢地洗着,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以前的事情……
☆、42、一地碗渣
(今天第二更,提前传上来……)
当初朱大常和柳依晴谈朋友的时候,朱凤英是一万个不同意,但是架不住儿子喜欢,也只得勉强认了这门婚事。她嫌柳依晴是个孤儿,没父没母的,在城里又没有根基,啥都靠不住,而他的儿子高高大大的,她觉得柳依晴一点儿都配不上她儿子,所以,虽然认了俩人的婚事,对柳依晴却一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从来没有给过一点好脸色。
柳依晴很怕到这里来,但是有时候又不得不来。
她一来,朱凤英便将她像使唤仆人一样随意使唤。只要过来,便铁定是柳依晴煮饭,洗碗,洗衣服,收拾家务,仿佛不使唤一下柳依晴,她便亏大了一样。柳依晴天生性子软,虽然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在她有淫威下,毫无还手招架之力。自己是一个孤儿长大,什么靠山都没有,结了婚,便只得靠上了夫家,她看在丈夫朱大常的份上,一直忍辱负重,过得
极为屈辱。
朱大常的妹妹朱小凤,嫁的是一个临村人,离朱凤英家很近,她和她母亲一样,极爱捡便宜,没事总是到娘家蹭饭吃,或者两人钻到一起嘀嘀咕咕,全当柳依晴不存在。
每次一吃完饭,一家人将碗一放就玩的玩,说话的说话,打麻将的打麻将,将厨房里的乱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