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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大人秀气的嘴角微挑,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东击西。”
“恩?——哇!!!!!”
“什么人?!”
“谁!”
“不许动!”
凌思广被一脚踹下围墙之后,终于见识到障眼法了——现在满院子指着他的武器,全是货真价实的。
他欲哭无泪,慢慢地举起手。
混乱之中没人发现,一条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贴着墙掠过去。
神殿。
圣女宫的神殿高十丈有余,外观纯白内部月白色,整个大殿由四根石柱撑起,中间一道弯月型的拱门,设计简洁庄重。
神殿内部没有宫女与守卫,平日只有八司圣以上的人员才可进入,此时她们应当都在宴会上,殿内空无一人。
长河沿着过道疾走,这左过道尽头是圣女宫主的私人住处,一般主持重大仪式之前宫主都会提前十天沐浴净身,然后在此处静修。
今天白日里他们也是在此处为明月圣使诊断的,不过当时人很多,无法仔细探查。
长河进了屋子,这屋子很大,但因为是宫主静修的地方,只有一张床两排书架,一览无遗。
靠里的墙边有个小门,里面是宫主打坐的密室。
她的手刚摸上左边的墙壁,面容忽然一凛,身影迅速跃上房梁。
很快,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是名年轻的男子,一身水蓝长袍系腰,面若冠玉眉目清濯,周身气质淡雅如莲。
怎么是他!
她这头还未想明白,下面那男子已客客气气道:“贵客来访,未曾远迎,失敬失敬。”
该死!
他面朝着这屋中言语,屋里头空空荡荡,别说人了,鬼影都没一个!
长河忿忿从房梁跃下,脸色不善,口气更不善:“有没有人说过,你天赋异丙上辈子肯定不是人是天神!”。
“哦?愿闻其详。”
她咬牙切齿道:“啸天犬!”普通的狗鼻子没这么灵的!他绝对是狗中之神!
那蓝衣男子闻言面现笑意,跟着慢悠悠道:“原来是这样。那姑娘这么爱爬房梁,莫非是由孙大圣投胎而来的?”
她冷笑:“有可能,没准上辈子大闹天宫的时候打断了你的狗腿,所以这辈子注定是冤家!”
男子但笑不语。
长河看他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有火,抱胸嘲讽道:“堂堂凤起国的国师,蛊族的王,风邪大人,敢问为何孤身出现在圣女宫主的私人住处?”
风邪不紧不慢地反问:“那姑娘你呢?为何出现在这里?”
“什么姑娘!”她越看他那张虚伪的脸越来气,“别跟我说你没认出本大人!”早在白日里,他听她问话后露出那讨厌的笑容时,她就应该猜出来他认出她了!对了,她忽然若有所思,上下打量他一遍:“难怪先前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你什么时候有权力能在圣女宫自由出入了?原来——哟,果然长了张好面皮就是吃香,脑子不够用还能卖卖肉!”
风邪面色微沉,待她发泄完才淡道:“长河大人深夜到访,自然是有所希冀。如果认定我跟宫主有私情,不是更应该招揽我吗?为了一逞口舌之欲而坏了大事,那可不是明智之举。”
威胁她?当她第一天认识他?
长河嗤之以鼻,有恃无恐:“国师大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因为别人施恩就感激,也不会因为别人施暴就怀恨,因为聪明人永远能看清楚,什么事是对自己有利的,什么人是得罪不起的。”
风邪闻言不怒反笑,口气也缓和下来:“不错,长河大人恰巧就是在下不能得罪的人之一。不仅不会得罪,我还很有诚意想与你做一笔生意。”
她眼中掠过一丝精光,面上神色不变:“说来听听。”
他开诚布公地:“玉玺就在圣女宫里。”
她微眯眼,片刻后道:“你的条件?”
“凤起天灾,原定从天朝运来的救济粮一个半月后到,共十万石。我现在要二十万,十日内到。”
长河挑眉:“就算我现在即刻上奏,从户部按程序批下来文书,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十日?”
风邪笑道:“我原以为长河大人是真心想做这笔生意的,看来是我误会了。”
“等等!”见他作势要走,她忙抓住他手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洗耳恭听。”
长河快速道:“我即刻飞鸽传书给大漠,如果她插手的话,七八日就可以了。”
“如此甚好,大漠大人的本事我自然信得过。”
她忽然道:“我再加二十,一共四十万石赈济粮,三皇子人在哪里?圣女宫究竟有何动机?”
那人冁然而笑:“很诱人的卖卖,可惜,除了玉玺的下落,其他我确是一无所知。”
“那玉玺呢?”
“等救灾的粮食到了边关,我定将玉玺双手奉上。”
蛊王风邪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听上去很合乎情理嘛。不过到底是国师大人态度谨慎,还是其实玉玺根本就不在你手中,只不过你自认为有办法能在约定的时间内拿到?”
她言辞中一针见血,风邪不反驳也不承认,只笑了笑:“都一样,重要的是,长河大人信得过我。”
她扬眉,面容慢慢凑近,几乎快贴上他的,语带挑衅道:“倘若,我说信不过呢?”
他好整以暇反问:“是信不过我合作的诚意还是我有拿到玉玺的能力?”
长河学他先前的口吻:“都一样,重要的是,”她口气突转强硬:“如果玉玺在国师大人身上,我自然不会现在强索,但先验一验货总行吧。”
他静默一刻,平静道:“若是不行呢?”
她抱胸,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若是不行,那国师大人就是拿着预测当作实情与本大人做生意,对于你的诚意我必定得重新评估了。”
风邪凝视她半晌,忽而低头轻笑一声:“这可大大不妙了。唉,要如何才能让小叶子相信我的诚意呢?”
长河面色剧变,火冒三丈高:“风邪!!”谁允许他叫那个恶心的名字了!
她一瞬间耐心告罄,翻脸比翻书还快:“别浪费时间了!本大人耐心有限,没兴趣听你他娘的空想!你没有玉玺也总得有个十拿九稳的计划吧?否则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她眉眼现讥诮,“难不成就凭你是圣女宫主的姘头?”
风邪眼中掠过一丝阴色,敛了笑,道:“也好,做生意是该开诚布公。没错,玉玺现在不在我手上,但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它应该是被收藏在圣女神洞里。”
“圣女神洞?”
“圣女神洞是圣女宫的禁地,传闻中月女神曾经下界休息过的住处,也是圣女宫人认为月女神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只不过凡人的肉眼是无法感知女神的存在的。”
把玉玺收藏在禁地之中?她闻言不禁嗤笑:“哟,也不怕玉玺这种世俗的污秽之物玷污了月女神的圣洁光辉?”如果此事当真,那这圣女宫包藏祸心的罪名算是坐实了。“不过,空口无凭,你怎么知道玉玺就在圣女神洞里?”
风邪话说到此处,倒是坦然:“确是空口,也确实无凭,不过我有九成九的把握。”
“说说看。”
“首先我可以确定,三皇子确实带着玉玺进了圣女宫,其次,这圣女宫上上下下除了禁地神洞,我已经全部都搜索过,没有玉玺。”
“没想到这圣女宫中也有国师大人的眼线,你可当真算得上无孔不入啊。”她面上不动如山,心下却是警钟大作,风邪的情报网竟然已经渗透到圣女宫来了,且无论是对信息的掌控还是行动的速度都远超过她们,此人日后极有可能成为她们的心头之患,不得不防。
风邪似乎对于自己泄露的情报并不在意,“话我已经说清楚了,信与不信就全看长河大人了。”
长河俯身,直直望进眼前深不见底的黑眸,那人亦不避不闪与她对视,良久她轻笑一声,站直:“没有证据的话,本大人从来不信。不过既然国师大人都开口了,赌一把又何妨?我会即刻通知大漠筹集救灾粮的事情,最迟十日办妥。玉玺何时到我手上,救济粮何时入关。至于探访圣女神洞一事,本大人就不再过问,若是需要我帮忙,直说便可。”若他早有部署,她自然按兵不动,两拨人马动静太大只会打草惊蛇。
风邪闻言浅笑:“那就请大人静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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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河从神殿出来就盘算着,要想从圣女宫直接传递消息出去风险太大,通知大漠的话恐怕还是得自己人亲自跑一趟。
虽说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但按兵不动不等于就放任自由,风邪这边她还是得亲自盯着,能出宫传消息的人选只有一个了。
那行,得先去守卫那里把死光光赎出来。
之前在围墙上她不厚道地使用声东击西之法,把死光光推下去当靶子,也是料准了他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他们是颜桑身边的人,是圣女宫重要的客人,在得到颜桑的首肯之前,圣女宫绝不敢私下处置的。
现在风邪也站在他们这边,装装无辜施施压,保他出来容易得很。
当然她现下不能贸贸然出面,这事儿得由圣女宫主动提才行。
长河朝着客房的方向走,打算先回去歇息整点东西吃,一晚上神经紧绷,现在缓下来也该祭祭五脏庙了。
她刚走到客房院落的拱门,从里面慌慌张张冲出来一个人,迎面就快撞上。
幸好她身形敏捷避过,长河看清那人满脸都是泪不禁讶道:“这是怎么了?”
阿伊泪眼朦胧看到她,仿若看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抓着她胳膊:“怎么办……怎么办…我好难过……呜呜呜呜……”
她话都说不利索,说的同时还不停地哭。
“你先别哭!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哑奴……哑奴他……他……”
呿,她还当什么事儿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