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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妹妹心知肚明,又何必在这儿假惺惺的?”淑妃欲言又止,挑了挑眉瞟了一眼彩衣他们。
我也不以为意,只挥了挥手,小安子忙带了众人行了个礼,鱼贯而出,自己则守在门口。
淑妃怒气未消,口气不善道:“德妃,我今儿个来找你,不是来跟你绕圈子的,咱们呢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尽办法把木莲那个贱婢又引到皇上跟前,究竟意欲如何?”
“我想尽办法?”我一愣,随即一脸苦笑:“淑妃姐姐,妹妹好冤枉啊!妹妹还以为是姐姐你……这人都住进来了,妹妹才知有这么回事。”
“难道不是妹妹?”淑妃一脸的不信,“这木莲去皇上跟前侍奉之事,除了你我二人,还有谁知?本想经过那事之后她也便销声匿迹了,不想才短短一年,她又重新出现了,浓宠更甚!”
“妹妹也是这般想的,谁知她竟这么又回来了,还带着个乖巧可爱,惹人心疼的小公主,再加上她那盈盈弱弱的温婉气质,皇上一颗心都在那边了。”我说着说着便低泣起来,“这表面上皇上每日总会来这月华宫,妹妹风光无比,可实际上呢?不过是背着个名声而已,皇上这些日子又有几日歇在这樱雨殿呢?”
“如此说来,倒是姐姐错怪妹妹你了?”淑妃将信将疑,平静的面色中竟探不出丝毫痕迹。
“哎,莲贵人如今住在这月华宫中,妹妹纵然心里哽着,却也要每日强颜欢笑,嘘寒问暖,就怕一个疏忽,皇上怪罪下来,每日里提心吊胆,如履薄冰……。”
淑妃冷笑一声:“事到如今妹妹又何必在这儿自艾自怜,惺惺作态!”淑妃话锋一转,竟是毫不客气道,“淑妃啊淑妃,你真要把本宫当猴儿耍,当傻子戏弄么?”
我见她这般神情,又说这样的话,心知今儿个她是下定决心要撕破脸面了,也不说话,只沉住气等她开口,看来今儿个不将她给点颜色,她都快不记得她自己是谁了,越发飞扬跋扈起来了。
既然已没有办法维持表面的和平,如今的本宫也不再惧怕于你,若你能知足,本宫倒也可以将就着这般,既然你给脸也不要脸,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心下打定了主意,也不再给她笑脸,只静静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要不是荣婕妤亲眼看见你进了斜芳殿,第二日那小狐狸精便从奴婢做了主子,搬进了月华宫,本宫都要相信你的话了,德妃啊德妃,你果真是演戏的高手!”
“既然淑妃娘娘已经知道了,本宫也不用再担心你知道后难以接受而辛苦掩饰了。不错,确实本宫提携的莲贵人,她辛苦为皇家产下龙女,理应受封!”我挺直了腰,中气十足地回了过去,一反平日里在她面前恭顺德态度。
不动声色(十)
“你!”淑妃万没料到我会如此坦然的直认不讳,立时气白了脸,伸手指着我,喘着气,恨恨地说道:“果真是你!哼,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讨到什么好处么?”
“是没什么好处。”我慢条斯理地端了几上的西湖龙井,轻抿了一小口,笑意盈盈地抬头望了过去,“可也没有什么坏处啊!”
自皇后去了后,淑妃几时受过这样的蔑视,一见我这般不温不火,一副不把她当回事的样子,怒气更盛了:“哼,德妃!本宫就知你没安好心,自从王皇后去了后,你就想尽办法独揽大权,一心窥视着那个位置,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么?本宫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淑妃娘娘,你在说什么呀?妹妹我可从来没有那个想法,也没有那么做过。”我像看猴戏般看着淑妃,“至于姐姐有没有那个想法,有没有那么去做,就只有姐姐自个儿心里清楚了。”
淑妃被搓中了软肋,顿时怒火中烧,‘砰’地拍了旁边的小几,怒道:“德妃,你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么?”我目光炯炯地盯着淑妃,直望进她眼眸深处,一字一句道:“西宁将军庆功宴上那个舞女是谁都安排?雪贵人当众举止轻浮,形骸放浪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孙常在跟前那丫头的浑身伤痕是怎么来的?”
“哼,你不也一样么?”淑妃被说中了心思,软了一下,随即又恨恨地说道:“莲贵人不也是你用来固宠的棋子么?”
“如今既已撕破了脸面,姐姐要如此说,做妹妹的亦无话可说。”我满脸含笑地对着气愤难平的淑妃,轻声道,“正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今后咱们可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妹妹可一直很想知道,究竟妹妹和姐姐,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哼,你可别忘了,那莲贵人可是你发现的,那毒计也是你出的,逼急了本宫,可别怪本宫在太后和皇上面前把事情都抖了出来!”淑妃见我竟丝毫不给她留颜面,索性来个鱼死网破。
“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我满脸惊讶地眨巴着无辜的大眼,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毒计啊?妹妹怎么听不懂?”
“哼,你不用一副善良无辜的样子,这宫里别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本宫还不知道么?”淑妃一副嫌恶的表情,“我在说什么,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我咯咯笑开了去,直笑得淑妃莫名其妙起来,才收了笑,冷冷道:“姐姐难道忘了么?那莲贵人是姐姐亲自送到皇上的御书房去伺候的;那枝发簪也是姐姐托妹妹赠与莲贵人多,妹妹可什么都不知道啊;王皇后吐血身亡前,可是姐姐一人守在房中。姐姐尽管去说吧,我倒想看看到时候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说不清的究竟是姐姐你,还是妹妹我呢?”
“你!”淑妃脸色灰白,恨声道,“毒妇,你早就算计好了?”
“姐姐何必说得这般难听呢?正所谓人不利己,天诛地灭!如若妹妹不留了这些后路,这会子姐姐还会万般无奈,无从下手么?”
我抖了抖衣袖,又细细整了整两边袖口的丝绣,不冷不热地看着淑妃,口气冷淡地说道:“淑妃姐姐,妹妹如今身子重,御医说要安心静养,姐姐过来也有一阵子了,妹妹也就不留你了。”说罢转头高声道,“小安子!”
“奴才在!”一直立于门口侯着,密切注视着屋内动静都小安子,一听我唤,立时便掀了帘子进来,恭敬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呵呵……”我还未开口,那边淑妃却极不自然地笑开了,转了口气,起身上前陪笑道:“方才姐姐不过跟妹妹开个玩笑,妹妹怎么就当真了啊?”
“玩笑么?”我斜眼瞟了淑妃一眼,挥手示意小安子退了出去,生生扯出个笑脸来,嗔怪道:“我就说嘛,姐姐怎么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姐姐不必惊慌,妹妹也是跟你闹着玩的呢!”
“呵呵……”淑妃银牙咬碎,却不得不软下性子,上前讨好似的扶了我,移至方才她坐到中间正位上,轻言细语道:“妹妹,您坐这边,舒服些!”
“有劳姐姐了!”我歪在铺了软垫的镂空雕花楠木椅上,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也不说话。
淑妃尴尬地立于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过了许久,我才挥手示意道:“咿,姐姐怎么还站着呢,快坐吧,坐!”
淑妃这才巧步移至我坐过的那楠木椅上,歪了半个屁股,挺直了脊背,双手平放在腿上,一副恭敬柔顺的样子。
我心中冷笑一声,方才还气势汹汹,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母老虎模样,转眼间就又收起了利爪变为温顺的小绵羊了。
只是……如今眼前这只绵羊再温顺,本宫也已清楚那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心下不以为然,面上却若无其事,仿若方才的一切皆未发生过般,朝门外高声道:“秋霜,你这作死的贱婢,认不清尊卑,看不清好歹,给淑妃娘娘换个茶也换了这么久?还不快给本宫滚进来!”
淑妃自是听得出我话中之话,亦明白我骂秋霜不过是在指桑骂槐,却也只作不知,放于腿上那双死死拧着丝帕的双手却泄露了她真是的情绪。
不动声色(十一)
我却似没看见般,歪在椅上撑着头假寐,偶尔睁眼瞟瞟局促不安的她。
秋霜掀了帘子进来,给淑妃奉茶,她忙双手接了过来,口中连连道谢,与方才的气势汹汹,目中无人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冷哼一声,心道:奴颜婢骨!
淑妃这些年别的功夫没有,厚颜无耻的功力倒是日渐深厚了。这会子只若无其事地与我闲话家常,更异常热心地对我腹中的龙胎嘘寒问暖,我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妹妹这转眼已有六个多月的身子了吧?如今这节骨眼上海市少操劳些好,那些个杂事琐事的尽管吩咐奴才们去做编成了,妹妹只需好生将养着。”
我瞟了她一眼,只不知她是否真的话中有话,嘴角勾出一丝笑意,不冷不热地说道:“这龙胎在妹妹腹中还算安稳,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淑妃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往常极为关心的话语,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气氛下听起来是异常刺耳的,只呐呐地干笑了几声。
我也不理她,自顾自地喝着秋霜新奉上来的茶。她筹措半晌,才笑道:“妹妹身子重,应多歇着才是,姐姐就不叨扰了,该明儿再过来看妹妹。”
我一听,笑道:“姐姐先忙,妹妹就不留你了!”说着又高声朝门外道,“秋霜,替我送送淑妃娘娘。”
我只吩咐着,也不起身相送,只歪在椅子上看着那青花细纹茶杯,仿佛它能生花儿般。淑妃讨了个没趣,又不敢多说,只默默地转身离去。
淑妃一走,小安子掀了帘子进来,笑道:“这淑妃娘娘也真是不自重,主子您平日里让着她,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今倒是规矩了!只是……主子,宁寿宫那位还不知深浅,又跟这位这般公然敌对,会不会……对主子不利啊?”
我踱至窗边,看着淑妃穿过回廊的身影,冷笑道:“惧她作甚,她就那点心思,那点能耐,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