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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恭候多时了。”一下车便被两束灯光照得睁不开眼睛,沈焰崎用手挡在前面,半闭著眼睛叫道:“你玩什麽呐!人不在车里了还把灯开这麽亮!”
曹建鑫呵呵地笑了:“玩你呀。叫你再不守时。上车吧。”
“去哪儿?”
“先不告诉你。一会儿就知道了。绝对好玩哦!”
“我可不太喜欢坐别人的车。”
“恐怕是讨厌坐我的车吧?不知道为什麽,我觉得你好像有点看不惯我,你觉不觉得?”曹建鑫系上安全带踩著油门如是说。
沈焰崎用含糊不清的语调搪塞著:“有吗?我不觉得啊。是你做了亏心事吧?不会是用劣质糖果来蒙我老爸吧?”
“呵,不跟你说了。你那张嘴还真让人吃不消呢。”
“赌场!会被打的!”
“哈哈,我知道啊。但是很有气氛呐!”
“去死!那还不如到我办公室去!”
“那样才要被打了呢!我们今天只是进行初步讨论,不算正式交涉。”走进去的时候,人们稀疏地分布在场地的各处,让人感到是个高雅宽敞的地方,而其实这里的人数还是很多的。
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两个人对於他们的生意商量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是谈话勉强可以说是“很顺利”。圣凯利开发新口味的点心以及市场价的调动,对於他杰菲亚来说没有坏的影响。
……“合作愉快!来我请你喝这个──”
“我现在只想喝冬瓜茶。”
曹建鑫接收到“命令”,从沈焰崎身边走开,到外面的店铺去买冬瓜茶。
沈焰崎无聊地用眼睛四处张望著,与另外一双眼睛四目相对。随即从座位上跳起来追上了那个看见他以後急忙想跑的人。
“高凌志。为什麽躲著我?”
“你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了?天下长这麽像的人还都受了同样的伤怎麽偏偏都给我撞上了?”
“事情可能就这麽巧啊。”正狡辩著,冷不防旁边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凌哥,干什麽呢?钓鱼啊?”一边打量著制服笔挺的沈焰崎,不怀好意似的笑道:“凌哥你眼光不错嘛!好标志的小老板呐!比那些满身汗馊味儿的大叔精良多了。你撞大运啦!”高凌志恼羞成怒地立马扬起手掌就要往下去。
“慢著!”沈焰崎叫住他:“他叫你什麽?凌哥?”
高凌志顾不上那小夥子,脑筋筐转著解释道:“我姓凌。”
“不是吧?”
那小夥子听到沈焰崎的疑问连忙插嘴:“他姓高!”这下那一巴掌可没再逃过了。青年委屈地揉著脸说道:“你不想要就留给我好了。”
“啪”地又是一巴掌:“人家是正常人,你小子再胡说!”
“什麽嘛,受了伤还这麽凶,小心发炎呐!你也就少装清高了,真的就靠当服务生那两个子儿吗?”
“我和你不一样!你别以你一个人为范本,把大家的形象都抹杀了!”
“嘁!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还不是一样想发横财,从对面跑过来赌钱!”
两个人争得脸红脖子粗,沈焰崎却作壁上观,静待战火平息。这时曹建鑫已经带著冬瓜茶回来,面对当前的纠纷无从插手。
“都是局外人,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知道「金城」有场好电影……”
“国产的?”
“美国片。”
“那还有点看头。”沈焰崎顺著他的话题闲话几句,却又没兴致看什麽电影,因为对方是一个令他讨厌的家夥。况且原先就有私事,岂容再度搁浅?要客气地拒绝他,省得纠缠不休。
“几点开始?”
“已经开始了。”预料之中──“那麽,不看了。外国片必须从头看起才有味道。”
“呵,你是不愿意和我一起看吧?”
“你很聪明。”
“难得你这麽褒奖我,那我可要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了。”
“光辉?我只看到一团漆黑。”
“不会吧?唉……可怜的盲公子,还是让好心的曹护卫送你回家吧。”
“你才瞎了呢!”沈焰崎对他的狗腿很不耐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无止境的玩笑,他便是这类有些低调的人。
曹建鑫只好投降:“好好……我这就走,你慢用。”沈焰崎反而猛吸了一大口冬瓜茶,把喝剩下的易拉罐砸到了曹建鑫头上,把在场的人都怔得张口结舌。
高凌志似乎看不下去了,不由多嘴一句:“你太过分了!”受害者却还能保持平静地耸耸肩:“没你的事。人家高兴砸我,我又怎麽好意思拒绝呢?”他笑著,扬手离开。
沈焰崎瞟瞟面前满眼责备神情的高凌志,“对不起,一到晚上脑筋就容易溃散。”
“他是你朋友?你这样失礼……他的脾气可真好。”
“呵,他是杰菲亚的一个合作商。”
“这麽说,你们是来谈生意的?那你这样拆他的台,是要被报复的。难怪他刚才能那麽好脾气……”
“我不会为这个担心。他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
“这麽好的人,你还这样对他?”
“我不太喜欢他……”沈焰崎说到此,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说法──为人?作风?是哪一方面呢?自己究竟看不惯哪一点呢?於是话就变成上面那样了。
“你讨厌他?”
“你很烦呐!我现在不想提他,我刚问你为什麽躲著我?”沈焰崎猜想他会保持缄默,确实──高凌志无言以对。沈焰崎自嘲似的笑了:“我不知道为什麽来找你。阿立说我不该管你。我也不是想学什麽千金一饭……但是我来了。你,能跟我离开这里吗?”
“跟你?为什麽?”
“呵,算了。我有很多时间,可以天天来劝你。”
高凌志朝著沈焰崎的背影笑著:“我也希望……你可以说服我。”话音被玩轮盘的喝彩声淹没,只有他自己听到。
灯光直射著沈焰崎的眼睛,他重新用手挡住光线:“你怎麽还没走?”曹建鑫从车里探出头来笑道:“你这样走回去要走到什麽时候啊?好人做到底──上
车吧。”沈焰崎随手拉开门进去:“坐公交车都比你快了。”
“现在是晚上,你也不让他们休息一下。系好安全带。”
“罗嗦,你也太小心了。”
“因为被冬瓜茶淋到,难保脑袋不会变冬瓜,万一……”
“好哇,你原来是等著我给你道歉呐──对不起!可以了吧?开车!”
“哈!赚到了!”曹建鑫踏下加速板轻笑起来。
“笑什麽?”
“笑你的情绪波澜壮阔呀。”
“原来还是带酸味儿的「嘲笑」。”
“我可没有这麽「笑」法。”
“现在休战。”
“哎呀!地球倒著转了!”
“没办法的,有人居然说你是好人。”
“那才是识货的人呐!你可别再小看我了。”
“我没小看你。就是太大看你才觉得不舒服。”
“原来你自卑呀。”
“别落井下石啊。”
“哪有?哪有啊哈哈……沈大公子也会自卑!大新闻!”
无法改变曹建鑫的习性,沈焰崎只由著他自顾自笑去。反正过完今天,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见到他了。
癫狂小丑(五)
“你想在这里等死麽?”沈焰崎正色以对,平静地问道。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这闲事若发生在他的生活轨道上,他就非管不可。所以这次他也不想袖手旁观。
人声嘈杂,还有语音广播游戏机的声音。
“你给我钱我就走。”高凌志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态。
“你要钱?我身上没有多少现钞。”
“你还当真了?我要现金。”
“那我明天再来。”沈焰崎没作丁点儿停留,干干脆脆丢下话走人。高凌志庆幸他不是个拖泥带水婆婆妈妈的人,不然他真不知该怎麽办。他希望沈焰崎能缓一缓,让自己喘口气,至少明天不要再来了,否则他可吃不了兜著走。欠了不少的赌债,债主逼得紧,尤其见到沈焰崎对他纠缠不休,更是打起了别的算盘。想早点了结这事,但不能让沈焰崎来负担,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交情。只要在这里把钱赢回来就可以了,以後再不过来赌了。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够了,虽然清淡些,但至少没这样丢脸了,特别是不会在沈焰崎那里丢脸了。他恨老天为什麽让他与沈焰崎见到第二次面,那个可怜的第一印象从此不复存在,自己也恢复了本身那副不务正业的郎当德行,说不定早已被沈焰崎瞧成一条臭虫了,而沈焰崎只是一个找事情打发闲暇时光的富翁子嗣。
“凌志,”阴沈狡黠的语音跨越高凌志的鼓膜,令他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屏住了呼吸转过脸去迎接那个声音的主人。
“谈得怎麽样了?我看他蛮热心的嘛!你欠我的钱……”
“想都别想──你别想让他帮我还钱。我告诉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还给你。”
“时间?”楚速轮狠狠地揪起高陵志胸前的衣襟龇牙说道:“我给你多少时间了?我要不要吃饭了啊?我警告你,有钱快还!不然……”楚速轮捏起嘴边的香烟,逼近高凌志的脸,顿了顿,将烟头烫到了他的手背上骂骂咧咧地叫道:“下回可没这麽便宜了!不过这脸嘛,我还是别烫坏了比较好,不然吓坏了沈先生可没人帮你还钱了。不过现在这青一块紫一块的也好不到那里去。”他那一阵狞笑惹得高凌志企图恶扁他一顿,无奈自己没有理直气壮的本钱,而且如果再弄出什麽事的话,怕是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沈焰崎家里,看报的看报,散步的散步,弹钢琴的弹钢琴,还有仆人们做著自己的那份活儿。
“少爷,您的电话。”
“哦。”沈焰崎放下正在修改乐谱的水笔答应著站起来:“知道了。”
他走进客厅,沈限哲斜过眼睛看看他,让他又感到压抑。
“喂,我是沈焰崎,您哪位?”
“沈先生,我是凌哥的同事呀!你还记得不?上次?在赌场?”
“哦,是你呀,有事吗?”他听著那个有些调皮的声音,不时小心翼翼地瞟瞟老爸的反应,刚才是沈限哲接的电话,叫儿子又叫不应,只好差使小保姆把他叫过来。而且这个声音很陌生,难怪他会充黑脸。有个顽固的老爸真痛苦,什麽都要限制,没有人权可言,连交个朋友也要经过他的同意,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