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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父皇已经仙逝了?他为着父亲的离去恸哭了几日。莫约到了皇灵回城之日,他带着全城官民披麻戴孝,文武百官着缟素迎皇灵于东孝门外。
远远见到耶律阿保机的灵柩仪仗缓缓从东面而来,可是为何有两架灵车?他心中大惊,难道……,可是他却看到了述律皇后的凤仪,心中松了口气,还好母后安好。
“儿臣迎父皇归灵!”他率文武百官跪接耶律阿保机的灵柩。两辆灵车一前一后进了皇宫,耶律德光纳闷为何不见瑞雪?她去了哪里?当第二辆灵车驶过他身边时,他心中泛起一阵寒意,这灵柩中睡的究竟是何人?为何享受皇家护灵仪仗?
在护灵的队伍中,他遍寻不到瑞雪的身影。他走到母亲的凤驾前相问:“母后,瑞雪未曾和你一起吗?”
述律皇后痛苦地望着耶律德光,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冲到耶律倍的坐骑前问道:“皇兄可知是怎么一回事?”他从来称呼耶律倍封号,今日却开口喊他兄长,可知他心中焦虑。
耶律倍心痛地望着第二个灵柩,痛苦地闭上眼睛。
“不会的!你们骗我!不会的!瑞雪不会离开我的!她说她会回来的!”耶律德光几近疯狂地喊道。
“德光!你冷静些!她真的不在了!”述律皇后痛惜儿子的悲痛,但是他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不会的!怎么会?她明明说会陪我到老的!”他不顾侍从的阻拦,推开第二驾灵柩的棺盖,看到的却是瑞雪安然的容颜。她好像睡着了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那样的安详美丽。“雪儿!你醒醒!你不要再顽皮同我开玩笑了!你快点起来,我答应你放下一切,我们一起放歌草原,好不好?还有梅园的梅花开了吧!我陪你去看如何?不要再睡了!快点起身,你快点起来呀!”耶律德光拥着瑞雪冰冷的身体痛苦地呼叫着。
“德光!你不要这样!她去了!如果她在天有灵,一定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模样的!”述律皇后劝导着。
“怎么会?母后,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不是的,一定是她贪玩同我开玩笑的是吗?你们一起合伙骗我是么?”
“德光!不要这样!她一定不愿见你这个样子!”耶律倍也走过来安慰他。他这几日也是痛苦万分,有生第一次抱着自己喜欢的人,却是她在怀中逝去的时候。天意弄人!他永远不会告诉耶律德光瑞雪最后的遗言,他宁愿相信那个抚摸是属于他的。
德勤王府内,人们都说德勤王死了心爱的妻子,一时难以接受事实,得了失心疯。疯疯癫癫地守着她的尸体,不吃不喝地在房间内坐了三天三夜。
述律皇后进到房间时见到的就是神色涣散的耶律德光,她心痛不已,走进他身边,轻声地说:“德光,瑞雪知道你会这样,她告诉我她将一封信缝在枕头里,说是假如你不能振作起来,就叫你找出来看!”
耶律德光连忙拉出枕头,撕开来找到了那封信,信封上是瑞雪残留的体香,打开信来看到她娟秀的字迹,他的眼泪如泉涌般流了下来。难道瑞雪出去的时候就知道她会遭不测?
德光吾夫亲启:
妻此次东丹之行,与君天人相隔。知君情深意重,必不能自己。然雪身陷国恨家仇已不能自拔,空负了君对雪的一片情意,若雪残生能为君避凶纳吉,当是雪之幸也。君勿责,只怪天意如此,时不与我!雪把真相嘱君,望君不负雪重望,振作雄风,造福苍生!君之情意,雪惟有来生再报!
…………
雪有一事相求,我死后不入皇陵,不受谥封,只求葬于幽州梅园,还望夫君应允。
瑞雪在信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并希望耶律德光不要辜负了她为他舍身的情义,能做一位爱民勤政的明君。
耶律德光读完信,心中痛苦万分:“雪儿,你好傻!我无心皇位,只愿与你放歌草原!”他泪眼蒙蒙地望着瑞雪安详的脸。“为何你不可以放下仇恨,与我共渡此生?你真是傻!”
“瑞雪已经讲了,继承帝位是唯一能让你平安渡过此生的途径!为何你就是要辜负她的一番苦心呢?”述律皇后劝导他,“德光儿,你要振作了,勿辜负了大家和瑞雪对你的期望!”
耶律德光抬头看着述律后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
“瑞雪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述律后心疼地拍着儿子的肩膀。
“她要葬在梅园,不入皇陵!”
“随她遗愿吧!”
“多谢母后!”
辽天赞四年冬,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在出征渤海郡(攻克后改东丹国)的归途上病故。权决军政的述律皇后和辅政大臣商议决定废东丹国‘人皇王’皇太子耶律倍,改立德勤王耶律德光为帝。次年耶律德光在上京举行了契丹传统的燔柴礼登基,年号仍为天显,史称辽太宗。东丹王耶律倍奉上阈驻守渤海。
公元947年,辽太宗南下中原灭掉后晋之后,在回军途中死在了栾城,死后,他的庙号为太宗,谥号为孝武皇帝,终身未立后!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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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一
正是清明时节,春风送爽,梅园中翠意盎然。
一位僧人站在多年前辽太宗耶律德光为自己的妻子所筑的‘爱冢’前双手合十地在坟前念着超度的经文。
土黄色的僧袍被风轻轻吹起,僧人眉宇间透着一股超然出世的倏然之气。
昭华、红袖、燕儿及孩子们来到这里时看到的正是这个景象。
“大师!”昭华向前伸伸一辑,抬头看见僧人双目紧闭的脸,不由喊道:“四哥!”
红袖和燕儿听到昭华的惊呼,快步跑上前来,这位黄衣僧人正是失散多年的张昭阳!她们瞪大了眼,幽州城沦陷后,昭阳掩护她们出城,萧天敏也亲口承认她杀了昭阳,可是现在这位僧人不是昭阳,又会是谁?难道他当年脱险之后遁入空门了吗?
“阿弥陀佛!贫僧空见,施主有礼了。”
“四哥!是你吧?”昭华喜极而泣,拉着空见的手问道。
“昭阳尘缘已尽,世上已无张昭阳,只是空见罢了!”空见平和地答道,眼中未带任何情绪。
“昭阳!太好了!你还活着!”燕儿开心地看着他。
“来见过空见师父!”她拉过孩子们给空见行礼。
“这是你二哥的孩子念庆,这是昭华的念华!”
两个孩子怯怯地向空见作了个辑,又躲回父母的身后。
空见看到孩子们,温柔地笑着问:“你们多大啦?”
“我七岁,他六岁!”大胆一点的念华指着念庆说。
“过来让贫僧好好看看你们!”
看着空见慈祥的笑容,两个孩子也没有这么害怕了,慢慢地走近空见。空见伸手抚摸了他们的头,笑着说:“好孩子!”
其他人也相视而笑。温馨的爱意浓浓地在空气中散开。
他们在瑞雪坟前祭奠了一番,昭华看着瑞雪的墓碑怅然念道:
瑞才冰雪伶俐女,
天变化蛹仇作茧。
未料情陷多情帝,
为君阀爱终未悔!
四人听到昭华的感概,皆黯然神伤。
空见双手合十,轻声说:“阿弥陀佛!”
后记二
后记二
张寿保提着一只鸡犹豫地站在吴府的门前,他心里一横还是敲开了吴府的大门。
“我要见你们家老爷!”
“我们家老爷?”门倌看着他粗布衣衫,手中还提了只老母鸡,心想一定是乡下哪个远房的亲戚又想上门来打秋风的(揩油)。眼中尽是鄙视:“没见过你!什么来头想见我们家老爷?”
“我叫张寿保!是来向你们家小姐提亲的!”
听到他不卑不亢的回答,门倌也给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是哪家的家丁先来报信的吧,口气也送了些说:“那你等我通传一下!”
“多谢小哥!”张寿保抱拳相谢。
不时,门倌出来叫张寿保进去前堂说话,说着就要接过张寿保手中的母鸡。
“不用了,我自己拿!”
“拿只母鸡进去见老爷?不可,不可!”门倌阻止到,却遇到张寿保杀人的眼睛, 手即刻缩了回去。
“听说你来给小姐提亲?”吴儒年坐在堂前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没有别人,就是我张寿保向小姐提亲!”
堂上几个下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吴老爷口中的茶也差点喷了出来。
“你说是你要向我家菀娥提亲?”吴老爷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粗衣布衫的年轻人。
“正是!”
“你凭什么?菀娥是我的独生女,身娇肉贵,怎可是你这些村野山夫所能高攀的?”
“就凭我对菀娥的一片真心!”
“真心能值几个钱?你能给菀娥现在的生活?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要她跟你受苦去么?”
“我绝不会让小姐吃半分苦,我愿与老爷您定下半年之约,如果半年内我不能衣锦荣归迎娶菀娥,今日我所说之事,老爷只管当我发了个梦!”
“可是你今日这么一闹,菀娥的名声可是受到不小的隐晦。”
“我与菀娥清清白白,天地可鉴!倘若是珍爱菀娥的人又怎会在乎这些子虚乌有的事?”
“哈哈哈!”吴老爷突然放声大笑,张寿保不由纳闷,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菀娥!你出来吧!”吴老爷向后堂呼唤到。
吴菀娥莲步缓缓地从后面走了出来,脸上尽是幸福的笑容。
看到她花一般的笑靥,张寿保心跳加快,满脸通红地呆站在一边怔怔地望着佳人。
张寿保提鸡来提亲的事,很快就传到菀娥的耳中,她不由莞尔一笑,想起了月前她和张寿保相见的事来。
那日她与丫鬟从父亲的书院回来;车架在半路坏了;只好下车在路旁等着车夫修车。突然有一个衣着光鲜的登徒浪子上前来调戏。车夫上前阻止被他的随从打倒在地。正在危急时分,一个粗衣布衫的少年跳了出来,大喝:“住手!”
那个富少见是一个农夫模样的毛小子,放开声叫手下一起抓来狠狠地打。少年人虽然衣衫褴褛,但是武艺不凡,两三下就解决了那些无赖。
那恶少见大势已去,不禁害怕大叫:“我是镇守花将军的公子,看你敢对我无理!”
“镇守花将军爱民如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混帐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