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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啊,你好像什么都知道。可你并不知道,我是爱你的,很爱很爱。
“那天的事,李赞没有误会吧?”
“怎么会?我们很好啊。”
安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自以为天衣无缝。
可何平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傻丫头,你那紧紧蹙着的眉早已告诉了我一切。一如往昔,你的一颦一笑都能轻而易举地在我的心头激起波澜。
☆、八十九 雨过,晴天
“李总,您有客人。”
李赞最近心情不好,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秘书处的几个人更是每天提心吊胆,生怕惹火上身,就连打个电话都小心翼翼的,声音格外甜美,其间更带着几分忐忑。
“什么名字?”
“是位先生,姓何。”
李赞握着电话的手猛然用力,手指的关节泛起可怕的白色。
“请他进来。”
狠狠地摔了电话,李赞起身,走到沙发处坐下。
没过多久,何平推门进来。
“何先生,请坐吧。”
李赞并没有抬头,手持着两只咖啡杯,不停地将咖啡从两杯中倒来倒去。
“学长,我更喜欢这样称呼你,不会显得生疏。可以吗?”
李赞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合十在胸前。他轻轻点头,礼貌性地笑笑。
“当然。不知道你来我这儿有什么指教?”
何平也微微笑笑,毫不避视他的目光。
“学长,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我还是必须要来。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谈谈那一晚的事情。”
李赞再也保持不住风度,冷笑一声,愤然起身。
“这么说,你是特意跑来告诉我那一晚你是怎样侵犯我的妻子的。”
何平起身,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李赞愣住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手指上留下血迹。他忍了又忍,没有还手。
眼前的这个男人若是受伤了,那个傻丫头会心疼吧?
“你疯了吧?我看我有必要叫人把你请出去了。”
“不必了,话说完了,我自然会走。”
何平整理了一下刚刚弄乱的上衣,眼睛始终恨恨地瞪着他。
“好吧,那你说吧。”
李赞摊摊手,重新坐好。
“陆安好,她是你的妻子对吧?可你并不信任她。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把我和她之间想得那么不堪。”
仰起脸来看着何平一脸激动的样子,李赞震惊了。
“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一天,我们都被灌了药。我承认,我差一点就伤害她了。可我到底是没有,我伤她已经够深了,不能再伤她了。后来,我打破了酒杯,割伤了自己。”
要不是碍于何平在,李赞恨不得立马掌自己几嘴巴。
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为什么何平会受伤?现在想想,那一天,明明是有很多破绽的。可自己早已昏了头脑。
看着眼前的何平,他什么都懂了。他还是爱她的。为了保护她,他不惜伤害自己。若不是站在情敌的角度,这个人,李赞打心眼儿里佩服。
“还爱她,对吧?我看得出来。”
何平搓搓手掌,淡淡地笑着,一如学生时代那般温暖。那正是安好喜欢的样子。
“那些都不重要了。学长,我拜托了,好好爱她。”
对于这样的嘱托,李赞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直到何平推门离开,他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拨了好多次她的电话,可却一直没人接听。李赞再也坚持不住,抓起外套,提前离开了公司。
车子刚刚转过街口,他就看到了坐在院门口台阶上那个小小的身影。她耷拉着头,一动不动,像只流浪的小兽儿。
他鼻子一酸,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喂,干嘛不进去?还要别人请你吗?”
看着他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安好心里难受死了。她不管不顾地扑进他的怀里,裂开嘴巴大哭起来,嘴里还呜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
她这一哭,就算李赞今天并没有得到过解释,他也怪不起她来了,只剩下心疼。
他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柔声细语地安慰,“好了,好了,咱不哭了,不哭啊。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了,都知道。”
安好却突然来了精神头,在他的胸口恨恨地捶了两拳。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李赞好不容易才把她弄进了门,就这样一直在怀里抱着,一直抱回了卧室里。
家里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惊讶地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上。
安好窝在他的怀里还是不停地哭,嗓子都有些哑了。
李赞看在眼里,心疼死了。反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吻轻轻地覆上她的唇。安好起初有些挣扎,渐渐地,变成了回应。第一次,两个人如此地亲密。他的手沿着她光滑的腰身慢慢上移,意乱情迷之时,唇上却狠狠挨了一下。
李赞恢复了理智,撑起身子来,身下的人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想着是自己太心急了,吓坏了她。李赞又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
“对不起,吓到你了?”
安好没理他,把脸别到了一边去。
李赞哄了半天,她才肯开口说话。这一开口,就把李赞吓得够呛。
“你那个儿子是怎么回事?”
李赞看着身边一脸认真的某人,实在是摸不清状况。
“我儿子?我儿子……你不是还没给我生呢吗?”
陆安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滚蛋。我说的是你和安筱瑶的儿子。”
李赞无力地躺下,紧紧闭起了双眼,一脸的落寞。
“你都知道了?我和她是在一起过,她也有过我的孩子,不过……流掉了。”
“你承认了?为什么骗我?”
李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答道,“对不起,我怕失去你。”
出乎他的意料,陆安好竟然笑了。那笑容甜得很,全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翻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地呢喃,“傻瓜,我不怕你有过去,我怕的是你骗我。”
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李赞却再也绷不住了。他流泪了,也被陆安好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咱说好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咱们夫妻俩一条心,再也没有欺骗。”
李赞在安好的额头上用力地吻了一吻,“好的,全听老婆的。那老婆,话谈完了,咱是不是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儿?”
安好脸一红,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疼得李赞“哎呦”一声。
“我还没说完呢,你给我老实点。”
李赞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心里贼委屈贼委屈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呢?难道你真的不介意那天的事?”
“好啊,那现在换我问你,何平呢?”
说到这,安好就气不打一处来。打个水的功夫,人家倒好,自己办出院走了。她咬牙切齿地答道,“跑了。”
李赞看着她气鼓鼓的可爱摸样,又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他跑我这儿来了。”
安好轻轻“哦”了一声便没了动静。李赞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过了有一会儿,李赞都以为她睡了。安好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甜甜地说了一句,“老公,有你真好。”
有的时候,不说什么,却比繁复冗长的解释,更让人宽心和温暖。
“安好,妈妈的事情,对不起了。”
一听到母亲,安好扁扁小嘴,泪水下来了。
“没关系,我不怪你,你也是怕我担心。是我自己蠢,才上了安东的当。”
李赞眉头一锁,紧了紧自己的怀抱。
“是啊,你是被安东骗了。妈妈得的病并不是换了骨髓就能好起来的。”
☆、九十 良心,煎熬
望着人群中渐渐消失的挺拔身影,泪水再次泛滥。灯光在泪湿的眼里被折成了七种色彩。匆匆流动着的人潮让安好恐惧。她很怕。
因为母亲的病,她最怕与离别有关的字眼。
这一次回国看望父亲,安好只有一个人。母亲身边还是要留人的,李赞实在是走不开。
依依不舍的并不只有她一个。躲在柱子后面的李赞见她一直不停地向后张望,心像被拉扯一般的疼痛。与安好不同,他的这一份心痛里还包含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明明安好已经说“爱”了,可他却比以前更怕。好怕她这一转身,就再也不愿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路上无话。某女一直处于哭死过后的昏睡中。
刚一出站,安好就望见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吕嫣怀里的那个小娃娃也已经长齐了小牙,此刻正冲着自己笑呢。难道他认得出姐姐来?倒是那两个老的还在伸直了脖子四处张望。
安好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不怕别人说她心狠,这次回来,本就是想为妈妈抢回爸爸的。可眼前这么温馨的场面,安好又怎能不动容?更何况,眼前这个已不再青春年华的女子不就是自己这些年的“妈”吗?她的青春,她的年华呢,又给了谁?
那就替妈妈借一下爸爸。
换上招牌式的甜美笑容,陆安好咧着大嘴向父母挥手。
一见安好,吕嫣的泪水就忍不住了。她将孩子交到陆允恒的手里,不管不顾地跑了过来,紧紧地将安好抱在怀里。
陆安好扁了扁嘴巴,含着泪喊了一声“小妈。”
“好孩子,小妈知道你心里难。没事的,天大的事情,还有我们这个家。”
陆安好再也顾不上什么公共场合注意形象的事了,窝在吕嫣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她拼命地点着头,可憋在心里的话却还是讲不出口。那是道歉的话,那是千千万万次的对不起。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陆安好,你还是人吗?你还有良心吗?心心念念为了你想着你的人,你还想对她干嘛?
“傻丫头,早该回来了。不是有爸吗?爸的肩膀永远都给你留着。”
安好扬起脸来看了一眼父亲。他老了。额角的白发已经遮不住了,额头上的皱纹也越爬越深,最重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