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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摇摇头,推门出去,握上门把,却又转过身:“牧阳要动手术了,进医院了。”
言舒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然一响,然后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机,可不可以快点。”坐在计程车里的言舒不停的问司机。
“小姐,现在是红灯啊,再怎么说我也不能闯红灯啊。待会那点是扣谁身上?马上到了,你急什么!”
“噢,麻烦你开快点,我真的很急。”言舒将身子躺回后座上,心却跳得越来越快:牧阳要动手术了!怎么办?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的,怎么会?
“小姐,到了。”司机的话刚落,言舒就丢下钱,说了句“不用找了”,冲了出去,直跑进医院大楼她才停下来,掏出杨森给他的纸条:五病区306房。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清了方向,走进电梯。
牧阳到底是怎么了?天,一定要让牧阳平安无事!电梯一停下,她就冲了出去,直跑向牧阳的病房。雪白的走廊显得特别的长,她看不清来往的病人,护士,医生,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一口气跑到病房前,言舒停了下来,没有勇气走进去。
牧阳一定会没事的。这样说服自己,她推开了门。
牧阳睡在自己的病床上,疲惫苍白的脸色,现在还在静静的睡着,手上打着点滴,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梦中还有恼人的东西。
言舒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她伸出手,探上牧阳额头的瞬间,却又收了回来,手却感到一紧,她对上牧阳坚定的眼神。
“来了,为什么又想逃?”牧阳的声音有点无力,轻轻的又低沉。
言舒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牧阳用了很大力,她只好任由他抓着,关切的问:“怎么样?现在还觉得好吗?”
“没什么,只不过是被割掉些东西。感觉有点怪。”
被割了一些东西?言舒的心一紧,牧阳的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用吗?“牧阳停了一下,转过头,才轻轻的说,”或许,我这个样子,也不想让你看到。“
“可是,可是,可是我想照顾你啊。”
“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你都准备离开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牧阳说完闭上了眼睛,似乎刚才的那番话费了他好大的劲,“就让我这样睡一会吧。”他紧握着言舒的手说。
言舒没有说什么,她沉默了。看着眼前的牧阳,记忆中总是意气风发的他,不曾见过这样憔悴的牧阳。牧阳在这段时间究竟有多辛苦,怎么会生这么严重的病。
近一段时间,她一直刻意回避着有关牧阳的消息,让工作来麻痹自己,小蔚没有说什么,杨森一直以来也不曾说什么,可是,为什么杨森一开口就告诉她这样一个消息呢?
她真的一点都帮不了牧阳啊,她甚至在牧阳动手术的时候自己却不知道在哪里。
她想着,看着牧阳沉睡的脸,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了:牧阳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要动手术!但她没有哭,只是忍着,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牧阳的手,牧阳你千万要没事啊!
睡梦中的牧阳似乎梦见了些舍命东西,紧锁的眉间渐渐舒展开来,睡得更沉了。言舒把头枕在牧阳的床上,感受牧阳手心传来的温暖。心里在默默祈祷:你要快点好起来。
牧阳!
言舒看着渐渐远去的牧阳,她心慌起来,她跑过去,喊着牧阳的名字,却怎么也追不上。
牧阳!她大喊着,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不见了!
这样不是正和你意吗?你不是打算离开牧阳了吗?一个声音对她说。
不!没有!我怎么回想要离开他!我不想失去他!
不愿留在他身边,即使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一直想要离开的,不是你吗?
不,不是的!我爱他,我怕失去他啊!
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配不上他吗?
是,是的,确实如此,可是,我还是不想失去他!真的,真的,不想啊!
不,不要啊!
“不,不要啊!”她尖叫着,惊醒过来,一身冷汗!
“小舒,小舒。你没事吧。”牧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抬起头,焦距逐渐清晰,是牧阳!
她一把抱住他。太好了!牧阳还在这里!自己是爱牧阳的,因为太爱太爱了,她不想让自己受伤,所以懦弱的选择逃避!她知道自己的笨拙,永远走不进牧阳的世界。可是,在这里,在“爱”这个字上,她和牧阳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深深爱着这个男人!她不想失去他,为了他,她愿意冒这个险,即使受伤,心碎。
牧阳呆了一下,言舒的动作让他半天进不了状态,一会儿,他未打点滴的手轻抚上她的头,把头埋在言舒的发间,任她拥着他。在这个时候,无所谓牧阳,无所谓言舒,只有两颗心在慢慢的一起跳动。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使两人都抬起头,护士小姐走过来,不好意思的说,“两位要抱多久都没关系,只不过,牧先生,请先让我把针拔掉。”
言舒不好意思的退开,护士走过去,干净利落的拔掉针头,收拾好东西,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这是牧先生的女朋友吗?两位真是幸福。”
“不,她是我的妻子。”牧阳自豪的笑着,“她是那个‘选择时刻’广告的策划。”
“真的!”牧阳的一句话,引得护士小姐对言舒崇拜的目光,“就是,就是那个手表广告吗?牧太太,我真是太喜欢那个广告了!您真是太棒了!”
“是,是吗?”言舒有点受宠若惊,她真不知道那个广告会那样成功,一时间,护士小姐的赞美让她觉得有点令人害怕,“应该是阿森拍的好吧。”
“阿森!真是阿森!”听到这个名字护士小姐着实激动了一把。
牧阳笑着摇摇头,看着言舒一脸不知该摆什么表情的呆样,他在心里笑骂一声:笨蛋。便对护士小姐说:“我想休息了。”
“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护士小姐不好意思的笑笑,“好,这是您的药。”临走前还笑着对言舒说:“您真的很棒!”
“吓傻了。”牧阳笑着问言舒。
“有一点。”言舒转过头,“我真不知那广告会……”
“我老婆做的,能不好吗?”牧阳笑着说,“相信了吗?”他调整了一下头的位置,找个舒服的方式休息。
“恩。大概吧。”言舒点点头,看着牧阳消瘦的脸,她心疼的说,“你快休息吧。别多话了。”她握住牧阳的手,“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牧阳笑笑,轻轻抚上言舒关心的脸,“一定的。我们两个都会的。”
“什么!阑尾炎!”言舒在病房门口,看着面前的杨森,压低了是声音喊。
“是啊。”杨森推了推自己的那副黑框眼镜,无辜的说,“前段时间他一直没命的工作,加上压力太大,某个笨蛋又突然离去,所以那天被人送进医院了。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我以为……呜……”言舒接不下去,眼泪却蹦了出来,她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止不住泪水。
“喂,喂,喂,你怎么哭了?”杨森慌了手脚,他忙蹲了下去,“人都在看着呢,你想我被认出来,我可不想和你传绯闻。”
“可是,可是,太高兴了,我控制不了啊。”言舒一边哭一边说。太好了!牧阳不会有事的,“我还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割掉的东西是什么……你……你怎么可以骗我。”
“我哪里有骗你了。牧阳的病床上也写着的,你不知道看的。”笨蛋就是笨蛋,还赖自己,真是的。
“我哪有心情看啊。”言舒抽泣着,“你难道不是故意误导我?”
“好好,我错了。”女人是最会无理取闹的动物了,他只好举白旗投降了,“快别哭了。不然,我和牧阳断交,你可要负全责。”
“可……可是,我止不住啊。”
杨森无力的白白眼:“来,深呼吸,对,就这样,深呼吸,再深呼吸。好,擦干眼泪,好,perfect。快点进去吧。送一个人哪能送那么久的。刚刚从片场出来猫空来看牧阳,临走言舒说送送他,送就送吧,站在门口一脸沉重的问:“老实跟我说,牧阳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一副天大的打击,我都准备受的表情。说就说吧,说了又是这副反映,真受不了,“好,快进去吧。”
“恩。”言舒点点头,“我进去了。我还要放几天假。”
“知道了。”杨森摆摆手,过了一会他却喊住言舒,笑了一下,“小舒,有件事要跟你说:当年,找你做助理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牧阳在机场上把你的理想告诉我,他说要我照顾你。”
言舒呆了一下,是牧阳吗?下一刻,她笑了起来:“我现在做的好不好?”
“什么?”
“你的助理啊。”
杨森看着她也笑了:“很好。我很庆幸有你这个助理。对了,小易说他接了一个合约,客户想让我们再次合作。”
“好啊,我的partyner。”言舒轻松的笑着。
我的partyner!杨森听了这个称呼,皱了皱眉,微笑了一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转身离开。
言舒也笑笑,她不知道,自己的某些东西正再悄悄发生改变。她转身推门进入病房,牧阳正在看书,俊逸的脸上一副认真的表情。
这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啊!她已经决定放手去爱了,不管前面的道路如何。她在他床边坐下,牧阳放下去:“怎么送了怎么久?”
“有些事。”言舒看着牧阳,可是,心中还有些不安,她想知道答,“牧阳……你……”开了口,又闭上。
“什么事?”
言舒看着牧阳,深吸一口气:“你真的爱我吗?”
牧阳看着她,不说话,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怒气。
“我……我是说,我不漂亮,又笨,家世也很普通,总之,这样的我,自己都……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