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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哼一声,但无法否认亚力的话。
「唉!孩子的父亲真可怜。」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她生气的低吼,「那混帐已经移情别恋了,我生他的孩子干嘛?」
他的眉高挑,「看你这种泼辣样,他不移情别恋才奇怪。」
她又是气结。「这就是我的样子,他要是喜欢我,就该连我的泼辣、自私都一并喜欢,凭什么只挑他喜欢的喜欢!」
亚力但笑不语,像看一个爱闹的小孩耍脾气。
「他……」她板著脸,一阵心伤,「他不要我了,他又找到别人了。」
「那把他抢回来不就好了。」亚力说得理所当然。
什么?!
无视于她的震惊,他慢条斯理的道:「用你的自私、你的聪明、你的嫉妒把他抢回来,像蜘蛛吐丝抓猎物一样,让他跑不了。」
她愕然了,脑子一时半刻无法运转的呆呆看著亚力。
「凉,勇敢一点,试著去承诺,去相信,那并不见得有你想像的可怕,或许比你能想像的更好。」是时候有人点醒她了。
闻言,她又是怔忡,像个迷路的小孩不知所措。「我觉得……很可怕……」
亚力又叹气了,亏他说了那么多。「我真不知道你们这群所谓的知识女性是怎么了,一个个聪明的过了头,不但算计别人,也要算计自己,要别人臣服,又不肯交出真心,说要别人真诚以对,等到别人掏心掏肺了,还要考虑分量够不够,真自私。」
秋凉脑子又开始转了,怒目以视,「我交付的感情是再珍贵无比了,若对方不可靠,我为什么要交心?」
「那你把它锁在保险柜里好了,等到你老了、死了,再带著一起去陪葬。」
看她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又取笑道:「你的爱情珍贵无比,男人的感情就是垃圾吗?可以让你这样践踏?」
她瞠圆了眼,声音不自觉扬高几度,「我又怎么践踏他的感情了?」
「凉,男人把婚姻当成是王冠上最亮的那颗钻石,他把这亮晶晶的王冠给了你,你不只不要,还不要他的孩子,这就是最大的打击了。」
她抿紧了唇,想想也觉得有些丧气,都觉得自己可恶透顶。
「孩子……」
「要是你真不要的话,你早就拿了,不会等到现在。」亚力微微一笑,「生个孩子可能是不错的决定,不然不会有千千亿亿的女人都走同样的一条路,女人要是都不想生了,人类就会灭亡了,更何况是一个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孩子。」他微微停顿了下,「所以,凉,别做你会后悔的事。」
「我不会后侮。」她倔强的抬高下巴道。
「你不用对别人说你不会后悔,后不后悔是你自己一人时,拿出来慢慢品味的,什么滋味只有你自己知道。」
秋凉沉默了,细细想著从十年前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以及两人为了孩子的事闹得不欢而散,想必骄傲如他,也是大受打击。
他偏了偏头,专业的打量她。「你愿不愿意和我继续合作,让我拍你怀孕的样子?」
ㄟ……这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不行,我才不要让人看到我胖得像大象的样子,我会自卑。」
他哈哈大笑,「放心吧!绝对是一头美丽的母象。」
亚力留下来陪了她半天,她像被打了一剂强心针,身体也渐渐康复。
关戎回到了和她共同生活的家。
从楼下警卫那里拿到的报纸看来,她已经有两三天没有回家了。
失神看著这房间——在这里,他和她共度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间,大二同居至今,两人已经在一起八年了,一个男人有多少八年可以给一个女人。
初识她的第一眼,她笑得灿烂,将第一名奖杯大方给了别人,她的笑容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几年间,断断续续的看到她,总是在领奖的那一刻,她和他互争第一名,她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但是,秋凉不记得他了,在大学第一次见面,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根本不知道他,这是第一次,他有种挫败的愤怒。
她是个骄傲任性的女人,不允许别人错待她,她也是最功利现实的女人,没得到你的真心回应前,她绝不多付出一分一毫。
这让他又再一次的挫败。
秋凉让他心烦意乱,原有的潇洒快意,在认识她后,如轻烟消散。
于是,他的情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一半是任性赌气,一半是探测她的心思,但她无动于衷,笑容依然怡然自得,眸子依然清澈清明。
他气恼,在车子里,秋凉居然那么平静自恃的说:「我们分手吧!」
第一次,他相信生气会让一个人提早见天父,拉不下大男人的自尊,他也对她不闻不问,不信她不爱他,不信她不会回头找他。
但是,她过得很好,过得依然开心,还该死的交了男朋友,他尝到了嫉妒的滋味,急著把她重新纳入羽翼下。
他知道,秋凉要公平,没有妥协,关于感情,没得商量,他不甘啊!几年下来,他认栽了,他只能臣服。
关于怎么爱一个人,对他也是一门陌生的课,他也在学习,她是毒药,他已经戒不掉了。
那次在德国,接到她无声的电话后,知道她误会了,他著急的赶了回来,几乎不敢想像他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第一次,最放荡的一颗心为她吓得六神无主,当他走进这屋子时,面对一地的狼藉,像被台风扫荡过后,被破坏的很彻底的房子,他静默了。
原来,那就是她的心,一颗骄傲的心受伤后的反击,原来,那就是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激烈性子。
他认了,一个曾流连花丛的男人早已为她收敛起全部的花心,只因她的眼里揉不进一只细菌。
而那个莫名其妙的摄影集,让秋凉展现在世人的面前,照片里是他花了十年才彻底认识的女人,认识到平静如水的外表下,是激烈火热的性子,而别人仅透过照片就能认识她,他痛恨这种状况。
他向她求婚,但是,她却不要婚姻,她还要和他耗下去,而且,她也不要小孩,甚至扬言要拿掉孩子。
他一咬牙,心里又怨又恼又气。
铃~~铃~~电话铃响了。
他震动了一下,自然的接起电话。「喂!」
「呃……对……对不起,我可能打错电话了。」打电话的人迟疑了。
「你要找谁?」关戎的口气颇冲。
「我……我要找秋凉。」可可纳闷的再确定一次电话号码,明明是秋凉家的电话,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听来竟有几分耳熟。
「你是她朋友?她去哪了?」
「她去医院了……」
他如遭电击,迅速挂掉电话,几秒钟后,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恨得痒痒的道:「秋、凉!」
她还是拿掉孩子了,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竟如此狠心绝情到这地步!
他转身就走,大门被重重的关上。
刚出院的她,开始尝试去找关戎,这才知道关戎去德国柏林了。
想看到他,无论如何都要看到他,想抱抱他的情绪汹涌澎湃,充塞了秋凉全部的情感意志。
三分钟后,她已经出发了,前往他所在的城市。
时值十二月,路上是一派欢乐圣诞节的气氛,柏林很冷,漫天飞舞的雪花将这里妆点成一个银色的世界,走在这城市里,她冷得牙齿打颤。
「好……好冷……冷……冷死我了……」
原来这是他生活了两年的城市,被如此淬砺过,难怪他一年四季都不怕冷。
抱紧双臂,她依著地址来到关戎家门口。
从窗户边看到屋内正举行派对,欢快的音乐和人语笑声都从门缝挤出来,明亮的灯光洋溢著一室的温暖。
她哆嗦的费力在人群中找他,见他被簇拥著,俊朗的脸上微笑著,看来好亮眼。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随随便便看过去,都有五个女人爱慕的看他。
好冷……怎么越来越冷了?
一群人欢呼喜悦的笑闹著,一个金发美女,嬉闹的扑进了他怀里,他稳稳的抱著她,笑著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秋凉几乎想剁掉他的手……那双手只能抱她,不能抱别人,他的唇只能亲她,不能亲别人!
对,她善妒,她要的东西,她死也不会放手。
泪雾又漫了上来,她在路边的公共电话亭里,颤抖的打出电话。
「Hello!」电筒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
「Hello!」他的声音有些紧绷了。
电话那端的沉默,让他直觉的低喊,「秋凉?!」
「……」
「该死,快说话。」
「关戎……」她可怜兮兮的开口,冷得直打哆嗦。
讶异于她打电话给他,更讶异于她异于平常的声音,让他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你怎么了?你在哪?」
「关戎……」电话那端是长长的沉默。
「我好冷……」她冻得牙齿直打颤,「我……好难受……」
「你在哪里?讲清楚!」他焦虑的问。
「我在你家附近……」她嗫嗫嚅嚅地答,他好像在生气。「我没有进去……」
关戎又惊又急又喜。「你怎么会来?你到底在哪里?」
「就……就在你家外面的……的电话亭里……」她冻僵的手指紧紧的包覆著话筒。
「你这个白痴!你别动,我去找你。」他低声咒骂她一句。
「不要……」她惊喘一声,听到他的焦急语气,一时,她心中百味杂陈,只觉得又委屈又难受,像个受气的孩子。
「秋凉……」他拿她没辙的紧握话筒。
「你听我说……如果……如果你心里没有我,那你就别来找我……你可以不用说话,那我就很清楚,知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