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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
顾念在睡梦中听到手机响了,伸手捞过手机放在耳边。
“念儿。”
她蓦地一惊,打了鸡血似的睁开眼睛,心都揪在了一块儿。
“顾大哥,你还没睡呀?”
“在做什么?”
“和傅歌越一起看PPS呢。”
傅歌越走出洗手间,眼睛紧盯着屏幕。
快了,快了……
顾谦彧清淡的声音缓缓响起:“在看什么?”
她想了想:“《还珠格格》……”
“小儿科。”
顾念无言,暗忖着这俩兄弟口味似乎挺像的。
和他又唠嗑了几句,见傅歌越正在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脑屏幕,自己也专注了起来。
顾谦彧说话速度很慢,半天不着一个话题,所以她都是简单敷衍过去。
《午。夜凶铃》播到了86分钟,画面一转,披头散发、翻着白眼的贞子突然从电视里爬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顾念猝不及防,被画面一惊,连呐喊了好几声,整个人都落在了床的另一头。
傅歌越没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也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顾念瞬间汗流满面,心脏都在超速地跳动。
另一头的顾谦彧听到她突然的一声尖叫,整个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念儿?念儿?”
好久后,才又听到顾念气喘吁吁地回答:“我在呢……”
“发生什么事了?”
顾念停顿一会儿,道:“紫薇格格落水了……”
“……”顾谦彧缄默,无语一阵后,又道:“叫歌越接我电话。”
“大哥……”顾念好不容易平复了心,又吊了起来。
他发出一个语气词,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机递给傅歌越。
傅歌越讪讪接过手机,顾谦彧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瞟了眼顾念,道:“晴儿也落水了……”
☆、你也不比贞子吓人
二十分钟后。
顾念抱着两袋零食,依依不舍地瞪着傅歌越。
傅歌越也瞪着她。
还有零食。
“一点好处都没有讨到,还要白被你占了便宜,做男人真不容易啊。”傅歌越挑眉。
顾念灿烂如花地笑:“我不是给你看电影了吗?”
一说到这他就气得跳脚:“我就叫你不要看什么《午。夜凶铃》了是吧!现在被你家那位逮住了,他回来又要揍我!”
“你家那位,还搞远程!”
他别过头,看着面色严肃的魏管家,恹恹地摆了摆手:“罢了,我先回去了。”
顾念被他连续几个“你家那位”说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挥手向他道别。
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难免显得孤单寂寞。
躲在被子里,因为不小心就看到了贞子爬出电视,还心有余悸。
胆子本来就小,在黑夜笼罩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睡觉,快点睡觉……
手机猛然欢快又诡异地唱了起来。
顾念看清上面的名字,竟不觉得恐惧了,反而觉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顾大哥?”
“你一个人?”
“嗯……”
顾谦彧坐在书桌前,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手里忙着工作。
听到顾念怯怯弱弱的声音,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念儿,很害怕吗?”他的语气放柔了不少,却也无法完全遮去他习惯性的冷漠。
顾念听到他的声音,居然想哭,一反既往地矫情道:“顾大哥,我突然发现……你好像也没有那么恐怖……”
他怔住。
“大哥,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问着。
他笑了笑:“怎么会觉得我不恐怖?”
“我见到贞子了。”顾念啧啧叹道,“本来我觉得你肯定比贞子更可怕,现在我发现,你似乎也不比贞子吓人……”
顾谦彧咳了声,不比以往的冷嘲热讽,眼底盛满了宠溺和温柔。
“大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聊一晚吧。”
顾念甜甜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串银铃,清新委婉。
他的思路渐渐脱离轨道,回忆起了他们初遇在大街上,她黄莺出谷般的嗓子给他心里无限的慰藉。
她的一身雪白清新的裙子在阳光下,像一朵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百合。
他关上电脑,躺到床~上,说:“好,就陪你聊一晚。”
一夜,顾念放下所有戒备,和他欢畅而谈,绝不误入雷区,也不聊及家事。
晨光熹微,照在床~上睡姿恐怖的女人身上。女人的手搭在耳边,手里还抓着手机。
手机屏幕不停跳动着“电量不足”四个字,而女人却津津有味地流着口水。
高妈进了房间,看见她还在睡,便取了鸡毛掸子来,力度不大不小地搭在她背上。
“顾小姐,起床干活了!”
顾念猛地被从美梦中拉了回来,睁开眼皮,眼前朦胧一片水雾。依稀看见了高妈拿着鸡毛掸子,高屋建瓴地俯视她。
她微微呼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揉揉眼睛道:“我还要养伤呢。”
“顾先生说,小姐大病痊愈,已经可以下床做事了。”高妈板着木头一样的脸。
☆、我们都是他的情人
顾念努了努嘴,穿上了衣服后,便跟着高妈走了出去。
顾谦彧安排给她的活,其实就是包揽下所有佣人该干的事,洗衣扫地刷碗煮饭。
在院子里,偶遇到了上回陷害她的小女佣,她见到顾念时表情讪讪,尴尬地低着头,快步走掉。
顾念并不是很在意她,看着她瞧,只是突然想起了在五楼看到的那一幕。
就是那一场景,导致了她如今浑身上上下下伤痕累累。
她当场就昏了过去,所以到现在才记起来。
似乎,是有一滩鲜血从门缝里淌了出来。
是的,没错是血,而且在流动。
难道里面真的有人吗?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想着就让她鸡皮疙瘩暴起来,还是等到顾谦彧回来后再问问吧。
穿着女仆装,拿了个塑料袋,跑到后院拔草。
正上方是几个寝室附带着的阳台,或是窗户。
没有割草机,只能自己手把手解决这些杂草,这是顾谦彧特地给她立的规矩。
不过干多了,也就习惯了。就像她在这里四年里,至少有两年半在做苦差事,也都熟能生巧了。
拔了几根草后,就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个面相卓尔不凡的火辣美女,身材高挑,肤色偏黑,倒有种西方洋人的品味。
只是脸上化的妆太浓艳,隔着两米还能闻到她身上浓郁的法国香水味道。
她一扭一扭着走了过来,看到顾念可怜兮兮地蹲在草丛中,花枝乱颤地笑了笑:“这就是彧养的那个小二奶吧?”
顾念的动作顿了下,然后又耳若未闻的样子继续做自己手中的事。
她记得这女人,在她抱恙休息的几日里,顾谦彧每天都带这女人回家过夜。
她那时候只是仓促一瞥,不怎记住她的模样,今日一瞧,也不比顾谦彧的正牌女友差。
没来由地为他女朋友感到惋惜,男朋友在外养了多少个女人她都不知道,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被人玩了还给人家养二奶的孩子。
“我说你呢,小二奶?”她听顾念没有理会她,愤怒地大声提醒了一声。
顾念看了她眼,淡淡地笑说:“我们都是他的情人,何必打自个家的人呢?”
檀婧气结:“谁和你一样?你只不过是个连下人都不如的贱蹄子!”
顾念驳回:“我是贱蹄子,那也是个幸运的贱蹄子。我可以天天伺候他,而你呢?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说完,对她斯斯文文地微微一笑,又钻入草丛里。
檀婧依然站在原地,没有生气,只是冷冷清清地扫她一眼。
两人互相视对方作空气,气场一触即发。
檀婧看着她无欲无求的样子,兴致缺缺,正要掉头到屋里吹吹空调,无意间余角瞟到灌木丛上一道亮闪闪的东西。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枚戒指。
顿时,两眼都放出了和戒指一样亮闪闪的光芒。
“哇噻,蒂芙尼耶。”
怕是被抢了似的,忙取了过来仔细瞧瞧,还是鸽子蛋那么大的,色泽均匀,华丽神秘。
顾念一听,滞了滞,放下手里的杂草,站起身道:“那是顾大哥的,你交给我。”
☆、秦邵野和别人订婚了
“彧的?”檀婧扁了扁唇,有些失望,却还是对这枚钻戒爱不释手,手摸了又摸,就是摸不够,“你说,这戒指,他是要送给谁的?”
顾念声音平平开口:“他女朋友,顾大哥准备向他女友求婚。”
檀婧“哦”了声,无比眷恋地盯着钻戒瞧了又瞧。
“你快给我,我要还给他。”顾念看见她贪婪如狼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卖着什么葫芦。
那是顾谦彧要送给姚婷婷的,也许他们顺利结婚后,他就会放了她呢?
她如果帮他捡到了戒指,他对她会不会好一点?
檀婧不屑地打量她,冷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有私心偷他的钻戒?而且他现在要出差,你给得了他吗?”
“他会回来。”顾念不耐烦了。
她摇摇头,道:“我正好要去回我爸家,顺便去找他还了吧。”
顾念气馁,半信半疑地端详了她一番,才说:“好吧,务必要交到他手里。”
她并不是很相信檀婧说的话,可她也不相信会有人敢偷顾谦彧的东西。
做完所有该做的事,回到房间,借着冷光打量着自己手上长出的茧,欲哭无泪。
原本纤柔白皙的手,如今都因做多了粗活变得粗糙,自己看了都嫌弃。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她已经虽说不上洁身自好,但也勉强算自尊自爱,除了秦邵野这么一个男人,再无与其他男人有过沾染。
可现在,她就是顾谦彧的奴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被毫不留情地蹂躏、糟蹋。
从不干家务的她,也从大家闺秀落成了苦命的家庭妇女。
高妈送来了晚饭,也顺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