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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抓着他的衣服,惶恐不定,心头像有只兔子不停地蹦蹦跳跳。
回到房间,顾谦彧重重将她甩在榻上。她始料不及,在力的作用的下,全身器官都好像移动了位置。
他扑了上来,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力度不大不小,而他强大的气场却将她逼出内伤。
他没有掐下去,反而松了手,嘴唇用力吻了上去。
顾念皱着眉,努力避开他的吻,他灼热的气息像一把火,让她难受至极。
顾念至始至终都处在浑噩之中,不知道今天他的脾气怎么这么火爆。
他生气,就会找她泄气;他开心,就会寻她的开心。
顾念倦怠地闭上眼,一言未发。
顾谦彧停下动作,喘着气问:“为什么不说话?”
手抚在她脸上,柔滑的触感使他都不愿意放下。
本不想找她多余的麻烦了,可这是她自找出来的麻烦!
“念儿,睁开眼睛。”他放低了声音。
她的睫毛抖了抖,艰难地睁开眼睛和他对视,气势一下子弱了十几分。
他没了刚刚的那团火气,平静如一汪死水,凄清幽冷。
就是他的这副模样,才叫人恐惧到了极点。她摸不透他的内心,每当见到他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都会觉得心惊肉跳。
“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他温柔地揉着她的脸蛋,说。
顾念依然摇头。
他静默,伏起身,从落在地上的外衣口袋里搜出了一个小盒子。
是一个黑色的珠宝盒,然后不急不缓地再次压住她。
“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她看了看,还是摇头。
顾谦彧眯了眯眼,脸色阴森,冷鸷地盯着她久久。
“我真的不知道……”
顾念底气不足。
他抿抿唇,一点点将盒子打开。
当顾念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白了白,顿时又恢复了。
是那个被檀婧拿走的蒂芙尼钻戒。
“看清楚了?”顾谦彧语气沉闷。
她点点头,仍是不解困惑。
看顾念一脸无辜可怜的样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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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见你的秦邵野
当顾念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色白了白,顿时又恢复了。
是那个被檀婧拿走的蒂芙尼钻戒。
“看清楚了?”顾谦彧语气沉闷。
她点点头,仍是不解困惑。
看顾念一脸无辜可怜的样子,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想装?你要装到什么时候?!”顾谦彧怒吼。
顾念发怵,一惊。
第一次看见他发火。
真的,这是第一次。
可这第一次发怒的原因,她却不知道。
顾谦彧看着她无害的表情,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太过火爆。
平静下心,深呼一口气。
不紧不慢道:“是你偷了我的戒指?”
她瞪大眼睛,赶忙摇头,“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阴冷地讥诮道:“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谁还敢惹我了?”
“念儿,说,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戒指?”
“没有!”顾念急了,脸色难看,“你出差后的一天,我是在后院里发现的……”
“然后呢?”他表情依旧。
她低着头,嗫嚅道:“然后,给了你经常带回来过夜的那个女人……”
半晌,她都没听到顾谦彧的答话。
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了他一眼。
他面色冷淡,指节发白。
顾念皱起眉,略为担忧地看着他。
顾谦彧喘着气,瞪着她,却没有发作。
她不敢出大气,脸色苍白,语无伦次起来:“大哥,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顾念,我带你去见你的前男友,可好?”
只是那么一秒间,她就仿佛玩了一遍过山车。
浑身都是汗,都在发热。
却十分激动。
那是到了顶峰时的恐惧和兴奋矛盾在一块的心情。
顾谦彧,你是在玩心跳吗?
她自以为,顾谦彧说那句话完全是在哄骗自己。
他怎么可能让她再见到秦邵野呢?他恨不得她永远和秦邵野相隔一方吧。
顾谦彧邪佞地笑了两声后,从她身上爬起来。在她混浊的视野中,渐行渐远。
顾念还在无限矛盾之中彷徨不定。
顾谦彧带她去秦邵野,定没有什么好事。
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心,能看他最后一眼,甘之如饴。
只是那么片刻时间,顾念心中是说不出的喜悦,兴奋、紧张,以至于她坐立不安。
怎么能不激动?她被莫名其妙困住了四年,日。日盼,夜夜盼,时时刻刻都在想念着那个深爱着她她也深爱着的秦邵野。
时间,无法冲淡她对他的感情,反之,更是使她越是想念。
四年来平静下来的心,终于又一次振奋起来。
在那一片死沉沉的心湖上,荡起了滟滟涟漪。
顾谦彧又是如何不知道她心中此刻在打着什么想法?
刚出了别庄,他对着天空努力吸了一口空气。
情绪复杂,心口闷闷的,堵成了一块。
珠宝盒子被他使劲握在掌心里。
那丫头,现在一定很高兴吧?终于可以见到她的小情人了,这不是她天天都梦想着的吗?
眼里划过一道狠厉,竟然,感觉到一股挫败感。
一把将肩上的外衣,用力甩在一旁,紧接着又将戒指扔向游泳池里,不见了踪影。
顾谦彧痛苦地将心中那口气在咆哮中发泄出来,旁边的佣人们都怀着自知之明走得远些。
☆、你为什么叫她妈?
伫立在原地,目光涣散,他转过身,情不自禁望向那扇紧闭着的窗户。
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满脑子里都是秦邵野?
哦,对了,不只是现在。念儿,她的脑子里,心里,装的永远都是那个她忘不掉的男人。
他一直都站在人生的最顶峰,却输给了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
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
迈开步伐,留下落魄颓然的背影,在夕阳下越拉越长。
晚上顾谦彧没有回来,安安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团黏土,放在房间的地板上,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
顾念换上了件睡裙,从洗手间里出来,凑到安安身边,问:“安安,你在做什么?”
安安专心致志地鼓捣着手里的玩意,声音朗朗道:“做泥塑呀!”
“你会做泥塑?”顾念惊呼。
“婷婷妈教我的!我想要送给爹地!”
她脸上的表情僵住。
一时对不上他的话。
安安也没注意她的不对劲,继续捏着小泥人。
顾念看着他稚嫩的脸颊,出了神,神经恍恍惚惚的。
“安安。”她低唤了一声,安安应了声“嗯”,她受伤道,“妈妈只有一个,你知道吗?”
“知道呀!”安安干脆利落地回道,身子扑到她怀里,“我只有一个妈咪!”
顾念问:“那你为什么叫她婷婷妈?”
他支吾了一下,道:“是她让我这么叫的!”
“那你就把她当妈妈了吗?!”顾念气结,憋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鼻子酸溜溜的。
哪会有母亲甘愿自己的孩子认别人做自己娘的?
她自知陪在安安身边的时间太少,安安对姚婷婷产生的感情也非同一般,可毕竟妈妈只有一个,安安对姚婷婷再如何特殊,也不该簪越啊。
隐约间,她觉得危险。姚婷婷时刻伴在他的身旁,可以教他写字,画画,做手工,能让他心甘情愿叫一声“婷婷妈”,姚婷婷在他心中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是不是重过了她这个亲生母亲?可是她能做些什么?
安安瞪着大大的眼睛,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有不满,有失落。
“妈咪,我明白了……”
顾念看着自己亲生的儿子竟变成了这样,心情又落入了谷底,十分失望。
她抚摸着安安的脸,谆谆教诲:“安安,以后不管妈咪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知道妈咪一定是爱你的。你是妈咪的心头肉,不是我不肯让你留在我身边,而是……”
她欲言又止,跳过了那句话,又道:“答应妈妈,不要背弃我好吗?我只剩下你了安安……”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辛酸,无助。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顾念抹了把眼泪,眼泪又不断落下。
将安安狠狠揉进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安安,我一定会有机会带你逃跑……等着妈咪,好吗……
她也不想如此卑微地活着,她也想过要反抗,可是安安怎么办?她不能不考虑安安,就擅自做决定啊。
不能反抗,不能一死百了,她还能怎么办?
只希望顾谦彧放过他们母。子,不要再折磨他们了,她真的累了……
☆、
顾谦彧有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安安终于做出了一个“四不像”的小泥人,只可惜一直没机会亲手交给顾谦彧。
一清早,老吴的车开来接安安回姚婷婷家里。
顾谦彧依旧没有出现。
她不知道他说话做不做数,是不是哄她的还没得到证实。
安安走后,她寂寞了两三天,顾谦彧终于出现在了她面前。
顾念还在园子里,依旧一个人坐在秋千上荡着。
旁边有棵大榕树庇荫,正是晌午,烈日灼灼。
一双熟悉的皮鞋踩在她的影子上,她的心上又是惊又是喜,抬起头时,顾谦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言未发。
“你回来了。”她扯开唇角笑了笑。
顾谦彧握紧拳,打量着她姣好的俏脸,虽然是他平日渴望看到的最自然的微笑,此时看在他眼里却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刺眼得很,硬是将他逼得难受到极点。
他的眼底滑过一丝自嘲,冷笑道:“笑得这么美。心里很开心,又能见到他了是吗?”
顾念一愣,讷讷道:“我答应过大哥,会忘记他的……”
“那就不要见了?”
“大哥……”顾念一急,完全暴露。
顾谦彧嘲弄一笑:“你还是忘不掉?”
她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