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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顾念一急,完全暴露。
顾谦彧嘲弄一笑:“你还是忘不掉?”
她垂下头,不说话。
他冷下脸,拉起顾念的手往外走,“今晚就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于是,顾念迷迷糊糊地跟着他去逛商场,不仅把她喜欢的白色裙子换成了紫色,高领换成了低胸,买了各式各样的首饰挂在身上,还把长长的卷发烫成了直发,判若两人。
之后又在她脸上化上浓浓的艳妆,身上洒了香水。
最后,再挂上一个大到可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
顾念承受着这些沉重的累赘,唯唯诺诺地跟在他后面。
这四年,她还真少出来过,难得出来感觉就像一个避世多年的隐士不知道今昔是列国周齐秦汉楚还是唐宋元明清。
“顾大哥,我们这是去参加晚会还是密会啊?”
她低头打量着自己,暗忖着,见个人也不必要打扮得如此周密吧?
她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顾谦彧投来一记不耐烦的眼神,她连忙噤声。
他也穿着一套整洁的西装,她第一次见他穿得这么正式,看上去比平常顺眼成熟多了。
一切都准备完毕了,老吴开了黑色宾利接送,坐在车上,顾念再次感觉魂不附体,剑拔弩张。
顾谦彧握住她的手,不像是在安慰她,似是无声霸道地给她更大的压力。
许久,他幽幽开口:“去那不要乱讲话,言多必失,一切听我的话。”
顾念看了看他,蹙起眉,又不懂他在想着什么主意了。
车在一家大型豪华酒店前停下,这酒店像是被包场了,必须要有邀请函才可以通过。
真的是来参加晚宴?
已经很久没有出席过这样的场合了,顾念暗想着,是不是可以见到爷爷他们了?
挽着顾谦彧的臂弯,战战兢兢进了场内。
当看见酒店内四处张贴的海报时,脸色霎那间变得惨白惨白,血色全无。
挽着他的手,也不由得松开。
顾谦彧低头注视着她的表情,表情也不怎么愉快。
☆、好戏还在后头
“这才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凉凉地说了一句。
顾念含着泪,眨眨眼,尽力把眼泪挤回去。
时间早,人来得还不多。她一眼便能看到坐在餐桌边,揉着太阳穴小憩的男人。
刚回去的泪水,又情不自禁流个不停,花了妆容。
男人闭着眼,没有注意到她。
顾谦彧拉住她的手臂,往休息室里走去。
看着秦邵野又一回消失在视野里,顾念忍不住失声痛哭。
还未到休息室,顾谦彧驻足,头未回,手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
周围偶尔有人路过瞧了蹲在地上痛哭的她眼,又匆匆走开。
有的人好心递了张纸巾过来。
顾念没有接,抹着泪眼痛彻心扉地哭。
顾谦彧俯下~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无视路人甲乙丙丁,往休息室里走去。
毫不留情地把她扔在沙发上后,又从她包里取出脂粉奁,丢在她身上。
“补补妆,再哭我让你连这最后一面都不让你见到他!”
她咬住牙,吸了吸鼻子,拿过镜子,发现眼睛已经红了好一圈。
慢悠悠地补完妆后,拿着墨镜将眼睛遮上。
顾谦彧弯下腰,脸离她仅有一厘米近,魔鬼般的气息火热而魅惑:“我让你见他最后一面,没有说过让他认出你,懂吗?”
她不说话,他的手捏住她下巴,一字字强调道:“说,你听明白了吗?”
她呆滞地点点头。
顾谦彧气不打一处来,又拿她无法。
回到大厅,人已经很多了。
不时有人上前和顾谦彧打招呼,他都是礼节性应对,不严肃也不夸张。
顾念的心思一直不在这儿,有意无意总是往秦邵野的方向瞟去。
顾谦彧捏了捏她的手指,她抬头时,正好看到秦邵野走过来。
身形一僵,表情也呆住了。
走近了……
顾谦彧对她别有深意地一笑,转头对着秦邵野问候了声。
四年前听过他们两不好听的传言,顾念却觉得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时也没有什么不对劲。
反而显得疏离和陌生,和其他人并无他别。
秦邵野冷淡地笑着与他寒暄了几句,顾念听着他声音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比四年前更有了几分男人味。
秦邵野说完,无意间瞟向她时,她整个人抖了一抖。
他也有些愣住了,不过她脸上化的妆过浓,还戴着一副墨镜,身上穿的裙子品味也与她以往不同,只是留心看了两眼。
他对着顾谦彧笑了笑说:“你的女伴,挺漂亮的。不过为什么还要戴着墨镜呢?”
顾谦彧淡淡道:“她有眼疾,不太适应这里的光线。”
顾念听言,偏过头看他。
秦邵野恍悟,又打量着她,顾谦彧波澜不惊,拉了拉她,将她往自己怀里送,说:“她是我一个亲戚的女儿,顾念。”
“顾念?”秦邵野略有些失望,抿了抿唇,又换上一如既往疏离的表情,“到一旁吃吃甜点吧,我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临走前,又另有含义地望了顾念一眼,转身离去。
顾念盯着他的背影,欲张口,余光却看见顾谦彧手上捧着一个东西。
☆、乖乖的,我会对你温柔
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东西,可其中意义却非比一般的重。
她咬着下嘴唇,难受地别过头去。
顾谦彧一手扶着那个变硬了的小泥人,说:“安安送的礼物,我挺喜欢的。”
她捏着拳,只能作罢。安安是她的命,顾谦彧早就抓住了她这个把柄来威胁她。
她想任性去找秦邵野救自己,可他手中还有一个安安,随时威胁到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安安知道亲爹地是这样对待他的,他会很难过的。”顾念放大胆子,对他说。
顾谦彧眼神一黯,手摸着她的下巴,柔声道:“你好好表现,我也会好好爱我们的……儿子。”
揽住她的细腰,走到餐桌旁,端着碗,往里边倒了些她爱吃的点心。
顾念看着他看似贴心的动作,心里却寒到底。
“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死心?”她问。
“错,”他手指一顿,转过头按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在她唇瓣上一啃,“还要让你专心致志、死心塌地地爱我。”
她偏过头,墨镜戴在脸上觉得累赘万分,几回想要摘下,却总能碰上他似笑非笑的眼角。
静默几秒后,顾念叹了口气,心里觉得十分悲哀。
看着那个畸形的小泥人,虽然看上去做得并不怎么样,却充满了安安对他浓浓的情谊。
而顾谦彧,却一直在利用他……
当他有一天发现,自己只不过是爹地的一颗棋子,他该有多失望啊?
安安,你本该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却是老天不长眼,让你投错了胎……
深吸一口气,顾念忽然挤到顾谦彧跟前,勾出他的脖子,踮脚,吻住他的嘴唇。
顾谦彧冷冷地看着她,不带一丝动容。
她使出浑身解数吻他。
周围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可也许顾谦彧在外本就开放多了,他们也不觉得新鲜。
顾谦彧缓缓闭上眼睛,回应她的吻。
双唇缠绵,坚持不到五秒,顾念就松开了他。
看着他的唇角沾了口红,略显狼狈,表情却依然倨傲。
她拿出纸巾,主动给他擦了擦口红印记。
他淡漠地笑着,一言未发。
顾念垂头摸着小泥人,底气不足地说:“请你对安安好点,他很爱你,你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感情,好吗?你是他的父亲,他很依赖你,你不能这样对他……”
“我当然很疼爱他。”顾谦彧打断她的话,思量了一会子后,又说,“你乖乖的,我就对你温柔点,我会把你当成宝的。”
说完,又在她嘴唇上舔了舔,“张开口。”
她照做,顾谦彧舀了舀勺子,给她喂了一口布丁。
今夜的女主角,向雅雀来了。
顾念透过墨镜,打量起她。
比四年前娇贵了许多,也美丽了许多。
四年的蜕变,从一个小家碧玉变成了大家闺秀,气质都变了不少。
同样是人,老天赐予的待遇差别怎么就如此大呢?
向雅雀穿着量身定制的雪白小礼服,更修出她盈盈不可一握的身材,端庄典雅,丽质天然。
☆、是不是很悲愤?
秦邵野也是通体白色西装,风华绝代,俊逸出尘,气宇轩昂的脸上却多了几分漠然。
顾念眼前一片眩晕,看着王子与公主盛大的订婚宴,从心底生起羡慕与不甘。
这男人,本该是属于她的……
如果那一年,那一天,她没有推开他跑掉,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如果她一开始就相信他,今天站在场地中央,穿着美丽的裙子的,就是她了……
“是不是很悲愤啊?”
耳边传来顾谦彧低低的声音,她打了个激灵,像个受委屈的小女孩,怯怯弱弱地站在他身边,低贱极了!
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秦邵野看似依然忘不掉她。他看着向雅雀的眼神,是没有丝毫情感的,就像是对着一个陌生人。
顾念不由怅然回想,原来她是向葵音、是他未婚妻的那几年里,他对她其实一直都很好的。
虽然经常咒骂她、讽刺她,还喜欢捏她脸玩,一脸放浪地笑她是个不男不女的人,那时候,她总会狠狠打他几个暴栗……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温和、宠溺。
在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一晚,仅仅因为她威胁说不喝醒酒汤就不退婚的话,他就一打振奋喝下了最不喜欢的汤药,而他,只是因为不希望她卷入商业婚姻,成为他人的一个棋子……
她听了爷爷的话,想要怀下他一个孩子,只是那一晚,她忘记了自己还在安全期……
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是上高中的第一天。